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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激昂,好似很體諒長孫無忌一般。

長孫無忌指了指秦遠,自然不信他這個說法,便較真了,要把周小綠叫來對質。

“你叫!”秦遠故意提高音量,讓戴胄和孫伏伽也來評理,“我累死累活地各種思慮破解,各種用辦法詐那隋風雲,僅用了區區一個時辰,就把這麼艱難的案子給破了,卻還要被自己的上級懷疑。我這官做得可容易呢!快去叫!”

戴胄和孫伏伽聞言,都抿著嘴角的笑,勸長孫無忌息怒,感慨秦遠確實挺不容易的。

“就看在秦少卿立功的份兒上,再說他之前也確實有可能不確定周小綠的身份。”

在戴胄和孫伏伽倆人合理勸說下,長孫無忌才勉強‘大方’一次,不跟秦遠計較了。

“這案子太奇了,更奇的是,秦少卿居然僅憑用秘戲圖提問,便能懷疑到隋風雲身上。一般人真做不到思慮如此細致。”孫伏伽感慨道。

戴胄應和,忙問秦遠,當時是怎麼機靈地想到了和彆人進行對比,確認隋風雲的異常。

“我開始隻是拿圖去問方鼎,因為他也曾是異人盟的人。後來我想到了隋風雲也是,就也問問他。問的時候,我發現他竟然不好奇為什麼,就有點懷疑了。但為了佐證自己的想法,我又問了兩個人。一個是春風坊的老鴇,她對秘戲圖這類東西肯定見識豐富,結果她也奇怪這種圖為何會跟案子有關,特意問我緣故。另一個是長孫——”

秦遠解釋到此處的時候,剛好對上長孫無忌的眼睛。

“長孫什麼?”長孫無忌問。

“咳咳,過去事就不要提了。”秦遠嗑巴一聲,對長孫無忌解釋道,“啊呀,你們要是非要知道,那我就說清楚,就是一老漢家的長孫,不經人事,我就問一下哈哈哈……”

在場的三人都聽出來秦遠的解釋很勉強,這長孫二字,明顯就是指長孫無忌那邊的。據他們猜測,八成是長孫無忌最寶貝的嫡長子長孫衝。

長孫無忌一直盯著秦遠,眼珠兒一動不動,周圍空氣不知何時已經壓得人喘不過氣。

戴胄和孫伏伽給秦遠拋了一個‘保重’的眼神,連忙告辭。

秦遠忙問文書奏折可寫好沒有,他要去進宮複命。

長孫無忌伸手攔住秦遠。

“陛下在宮裡好等著急了呢,還有這樁案子我處置的是否得當,還得請聖人定奪。若是聖人不讚同,咱們得趕緊撤回命令呢。”秦遠對長孫無忌笑了一下,忽然一臉驚悚地看著長孫無忌身後,“你怎麼來了?”

長孫無忌回頭,一陣風突然從他身邊狂卷而過,長孫無忌定睛再看,屋子裡果然沒有了秦遠的身影。

長孫無忌氣得一腳踢翻了凳子,罵門口那些守衛無能。

異人盟的事比較敏[gǎn],秦遠擔心李世民會把異人盟有異能成員是為禍患,遂先去找了房玄齡,請他老人家幫自己一起去勸李世民。

李世民聽了秦遠的回稟之後,皺眉思量半晌,問秦遠:“所以異人盟其他人,便聽了這隋風雲的挑唆,真來了長安城附近,打算謀害寡人和整個朝廷?”

“人數臣還沒有徹查,所以臣命周小綠負責此事,借以周筠的屍體和印章來召集他們。但臣覺得,異人盟成員多數並不聽號令,也不喜牽連朝廷。就算召集了,未必會有多少人抵達。”秦遠請李世民不必將異人盟思慮得太過強大,他們若真有撼動天地,改朝換代的能耐,而今就不會藏匿於市。

“既然有心隱於市井,臣也以為這些人隻是想安靜自處,並不想招惹朝廷。其中隻有一個是害群之馬,妄求長生,想顛覆政權,其實就隻是這個隋風雲夜郎自大,螳臂當車。”房玄齡附議道。

秦遠忙給李世民舉例,“隋風雲天生會做預知未來的夢,自己後來又學了痋術。但他並無馭下的才能,用人隻能通過殘忍的痋術來控製。此不過隻是短暫的朝夕控製,這並不是真正以德服人。自古就沒有政權是在上位者暴虐強迫之下,能夠長久。奇人異士可以殺,但殺不絕,若隻因他們身有異能,就將他們這些無辜的異能者殺害,製造仇恨,其子子孫孫隻怕會世代以反抗朝廷為生。”

房玄齡繼續附議,告訴李世民不能以預防犯罪,而去殺害未犯下罪行的無辜者。

“便說殺人,手握刀槍的人看起來都有嫌疑,豈能因為拿刀的有殺人的危險,就把這些人全滅口,以圖憑此減少凶案的發生的次數。”

李世民點了點頭,“這些人若能安分做大唐的臣民,寡人便該給他們安穩過日子的機會。此事秦遠要繼續監視,若周小綠真有心解散異人盟,令大家各自歸家過平常日子,寡人便不計較。但朝廷不該放鬆戒備,前兩日皇後還建議我該‘居安思危’,提倡軍馬訓練,多加招攬能人異士,穩固我大唐江山。”

秦遠和房玄齡都應承。

“陛下開明睿智,心懷慈悲,是自古以來絕無僅有好帝王。臣能做陛下臣子,是臣的福氣!”秦遠歡呼道。

李世民哈哈笑,“你是不是又唬我?”

“臣豈敢,臣若動了小心思,英明的陛下自然一眼就看破。”秦遠目光誠摯地看著李世民。

李世民又笑,問房玄齡:“你說他這般嘴甜,真不是佞臣?”

“不像,又像。”房玄齡憋笑。

“是崇拜,臣眼裡,就見不著陛下做事有什麼不妥之處,每一個決斷都那麼英明睿智!”秦遠繼續吹。

李世民讚秦遠這次也算立功,該賞。

秦遠忙表示破案是他分內之事,他不討賞,“隻求陛下能幫個忙。”

“哦?什麼忙?”李世民問。

“讓長孫公彆欺負臣就成。”秦遠接著就把秘戲圖的事講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又一次被逗得哈哈大笑,房玄齡也忍不住跟著大笑幾聲。

“你可是誤導了寡人的外甥,就算他不追究你,寡人也該追究你。”李世民道。

秦遠忙賠罪,“當時情景沒多想,剛好就遇見了,就順嘴問了。其實那圖也沒什麼的,長孫大郎見一下世麵也是好的。”

“見世麵哈哈哈……”李世民笑得肚子疼,轉即讓秦遠去給長孫衝賠罪,“那孩子若懂事,接受了你的歉意,他父親那頭,寡人自然不會令他欺負你。”

“多謝陛下。”長孫衝乖巧溫順,秦遠跟他道歉那簡直太容易了。

秦遠從兩儀殿出來,就直接去了弘文館,找到長孫衝,跟他道歉那晚的事,並告訴他:“正因為有你出一份力,才能讓我識破了那奸賊謊言的破綻。”

“真的?”長孫衝特彆高興,“我倒沒關係,能幫到秦世叔就值得,不白看。”

“乖孩子,有出息,你將來肯定比你父親有出息。”秦遠抬手拍拍長孫衝的腦袋瓜兒,欣慰地讚美道。

離開皇宮後,秦遠就大搖大擺地回到大理寺,無所畏懼!

第77章 全方位逼婚

長孫無忌身邊的小吏們見到秦遠後, 一人上前跟秦遠說話, 另外三人並排站在秦遠身後, 堵住逃跑的‘後路’。

“長孫公吩咐, 請秦少卿回來就去他屋裡一趟。”

“行。”

秦遠乾脆應承,特意回頭看了下,把身後的三名小吏嚇了一跳。他們立刻繃緊全身,做好了攔截‘瘋狂秦少卿’的準備。

秦遠笑了笑, 斯文轉身, 踱步至長孫無忌屋內。

長孫無忌放下手裡的案卷,半睜眼眸,眯眼看著秦遠。秦遠自然是大無畏地和他對視。

“進宮後便如此囂張, 得了嘉獎?”

“倒沒有嘉獎,下官之所以能破案,多歸功於長孫公指導有方,下官豈敢貪公。”秦遠樂嗬地笑著解釋道。

長孫無忌聽他拍自己的馬匹,起了防備心,在心裡警告自己斷然不能領情,“你以為你跟我說兩句好話, 我便能饒了你?你竟敢拿那等汙穢之物去誤我兒子!”

秦遠:“我有聖旨。”

長孫無忌皺眉看著秦遠,叱問秦遠是不是耳聾, 所以答非所問。▼思▼兔▼在▼線▼閱▼讀▼

“長孫公要為此事找我算賬,不成了!陛下已經準我的請求, 你不許因此欺負我。”秦遠兩條眉毛一挑, 秀出豐富的得意感。

長孫無忌怔了下, 轉即驚訝地盯著秦遠,“你為這等小事去請聖旨!”

“這是小事麼?”秦遠看著長孫無忌,一臉認真地問。

“當然是小事。”

長孫無忌正想訓斥秦遠在小題大做,但秦遠忽然回了一句話,令他瞬間把後半句話噎了回去。

“既然是小事,那長孫公剛才在我一進門的時候,怎麼還打算跟我計較呢?”秦遠疑惑地反問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不是說不過秦遠,是人家有旨意護身。長孫無忌氣得隻得擺擺手,打發秦遠快滾,彆在他眼跟前招煩。

秦遠高興應承,文縐縐地邁著步伐去了,臨走前,故意回首對長孫無忌微微笑了下。

這當然不是簡單的微笑,是挑釁。

長孫無忌隨即反應過來,這件事雖有聖旨了,他不能和秦遠算賬了,但彆的事可以。但當他想再找秦遠的時候,這廝又跑了沒影了。人說是出去辦事了,可能下午也不回來。

長孫無忌把手裡書冊丟在桌上,低聲咒罵秦遠猖狂。

孫伏伽這時來求見,見長孫無忌臉色似乎並不好,忙勸慰他幾句,順便為秦遠說情。

“他在我們之中年紀最小,可能就略微調皮了些。”

“他二十七了,算年紀小?”長孫無忌聽著孫伏伽的勸說,反而更火大,“照你這種說法,他將來就是五六十歲了,也是我們中年紀最小的,仍要處處讓著?”

孫伏伽:“可能是他之前一直在深山裡過活,並不經世事,所以人就單純了點。”

“人家可不傻,%e5%aa%9a上欺下,精神著呢!”長孫無忌道。

孫伏伽笑起來,“但破奇案、保長安城太平的人,也是他。”

“你怎麼幫他說話?”長孫無忌反應過來,質問孫伏伽是不是秦遠派來的說客。

孫伏伽慌忙解釋不是,他就是隨口一說。孫伏伽可不敢繼續說錯話惹長孫無忌不快,連忙找借口告辭。

這之後不久,戴胄來回稟事情。他見長孫無忌心情不爽,黑著一張臉,就順嘴問緣故。從長孫無忌口中得知經過之後,戴胄琢磨了片刻。

“秦少卿年紀小,有時候是不懂事了些。長孫公便不要和他那等調皮鬼兒計較了。”

長孫無忌立刻瞪眼:“出去!”

戴胄愣了愣,覺得莫名其妙。長孫公這脾氣也太爆了,就算他說話令他不喜了,怎能就這樣無禮地趕他走。

剛巧戴胄也是個暴脾氣,他立刻起身,先對長孫無忌禮貌行一禮,偏偏要跟長孫無忌理論。

“我不過是好心勸慰長孫公幾句,長孫公若聽不過耳,直說便罷,出言不遜趕人,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