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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異議,卻被他一個眼神給嚇回去了。

秦遠:“人不能太多,不然會被發現。”

男孩點點頭,讓倆侍就在此等候便可。

秦遠帶著他,悄悄蹲爬到了盧小妹房間前。

隻看到房間內倆婦人坐在桌邊,卻不見盧小妹的身影了,估計是天太晚,盧小妹去內間休息了。

秦遠正懊惱自己運氣背,屋裡頭的倆婦人低聲聊起來。

“姐姐,這法子這真能成?”

“能,當然能,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下月就是長孫皇後的生辰,肯定會邀請京師內的各位世家女前往。盧小妹一直流落在外,這次會到房家後肯定會被厚待,進宮不成問題。到時候自有人安排她與聖人見麵,好戲便開場了。”

“色誘?李世民倒是喜好美女,盧小妹也確實有點姿色,但他還不至於因為一個女人而沒了理智。”

“這是當然,他可是千古一帝呢,豈會輕易被女色所誘惑。咱們這次要做的是挑唆他與賢臣房玄齡之間的關係。

你想想,這邊宮宴回來的盧小妹對房玄齡說李世民強迫非禮她,另一邊她再對李世民透露房玄齡私下不忠結黨營私。盧小妹可是房玄齡的親人,她的話房玄齡會信,李世民也會信。隻要他們君臣之間出了間隙,之後再挑撥就容易了。”

男孩聽到這些話後,瞪大眼看著秦遠。

秦遠用手指堵住嘴,示意男孩千萬不要出聲。

“大膽,竟敢算計我大唐皇帝!來人,把這倆人給我拿下!”男孩起身就踹開了門,大聲喊道。

倆婦人見忽然闖來個孩子,立刻要動手。秦遠忙抱住男孩,往外跑。

倆婦人立刻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密封的竹筒,朝二人去。

侍衛這時候提刀趕了過來,樓下驛丞等人聽到動靜,也帶人往上來。

倆婦人見情況不妙,互看了一眼,跳窗逃跑。

男孩見狀,衝窗外大喊:“殺了這二人!”

樓下哄地一下,圍上來二幾十名侍衛,個個揮刀朝婦人們身上砍。倆婦人身手一般,掙紮地晃了兩下鈴鐺,就被刀砍中,倒在血泊裡。

秦遠見狀蹬蹬下樓,揪住其中一個還有氣的婦人,問她們的目的是什麼。

婦人和秦遠對視的刹那,恍然知道了什麼,咧開染血的猩紅的嘴冷笑:“等著看好戲吧。”

吐了一口鮮血,婦人死了過去。

男孩跟著下樓了,看見這場景,狹長的鳳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似乎很滿意兩婦人的死。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驛丞看到地上慘死的倆婦人,嚇得渾身哆嗦,轉而求問地望向秦遠,然後又疑惑地打量男孩。

這已經來了一個不知道身份的主兒,怎麼又來一位?還是個孩子!

“請問……這是…… ”驛丞發現這位新來的孩子衣著不俗,眼神更淩厲,看著也不是好惹的人物,懵得不知怎麼辦好了。

“李元景。”男孩高昂著頭,自我介紹道。

趙王李元景!

驛丞忙行禮跪地,高聲呼喊:“拜見大王!”

“請問這一位是大王的什麼人?”驛丞再次問起秦遠的身份。

李元景緩緩地扭頭,彆有深意地看向秦遠。

空氣瞬間安靜。

秦遠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暗暗做好了瘋狂奔逃的準備,然後麵上裝著一本正經地對李元景拱手道:“事情已經向大王證實了,在下還有要事,就先行告辭了。”

“你站住!”李元景垂眸,默了片刻,遂轉頭對驛丞道,“他是我的人,你不必多問。”

驛丞老老實實地應承。

“剛才是怎麼回事?這倆婦人是誰?”李元景質問秦遠。

“我也不認識,但我認識帶她們倆帶來的盧小妹——”秦遠頓住,因為他忽然聽到驛站外頭有好多人喊救命。

李元景等人也都聽到了。

大家立刻出了驛站,去看怎麼回事。

許多百姓往這邊跑,在他們身後正有近百數年輕的壯漢追著。他們個個眼神空洞,眼底烏青,殺氣十足,見著活人就欲伸手去掐脖子,蠻力很大,很使勁兒往死裡掐。

侍衛們見狀,抽刀就要殺。

秦遠忙喊:“彆傷要害,他們是中毒了!”

侍衛們統統望向李元景,見李元景點了頭,方收了刀,赤手空拳上。但很快這些侍衛就抵不住了,這些壯漢們都力氣很大,怎麼打都不知道閃躲,身體似乎沒有痛感,而且一旦被他們掐上脖子就不撒手。

第6章 此人不一般

見自己的侍衛們快要被中毒的壯漢們掐死,李元景怒了,下命格殺勿論。

“等等,我有辦法!”秦遠急得左手搓右手,徘徊了幾步後,終於想到了辦法,“對了,糯米,拿糯米打他們!”

驛丞一聽,趕忙叫人去廚房取糯米來。

秦遠抓一把糯米就朝幾個壯漢身上打,幾個正掐著侍衛脖頸的壯漢猶如突然中刀,痛叫倒地。

大家見糯米真的好用,紛紛來抓往壯漢們身上撒。不消片刻功夫這些壯漢都被擒住,捆綁在了一起。過了會兒,壯漢們都規規矩矩地站著,不掙紮也不叫,個個目光呆滯地平視前方,眼底依舊烏青。

場麵終於平複下來之後,李元景質問秦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遠拾起地上的攝魂鈴,“都是它作怪。”

鈴鐺晃一下,剛剛老實的壯漢們再次躁動起來。

“這是攝魂鈴,控製僵屍所用。”

“這麼說這些人都是僵屍?”驛丞嚇得哆嗦,往後退了幾句,儘可能地拉開自己和‘僵屍’們的距離。

“他們不是,他們隻是中了屍毒的活人。”秦遠請驛丞幫忙弄些糯米粉衝水 ,灌進這些壯漢嘴裡,屍毒自然就可解除。

從糯米打壯漢開始,驛丞就對秦遠的話深信不疑,忙點頭吩咐人照辦。

壯漢們飲下糯米水後不久後,都清醒了過來。他們個個身體疲憊,哀叫著喊疼,覺得雙腿發酸好像走了幾百裡路似得。身體到處都不舒服,再看自己胳膊後背等處,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似乎挨了好一頓毒打。所有壯漢們都不記得中毒期間發生的事,他們隻記得他們之前分明好好地在家種田,現在卻突然身在汴州。

李元景目睹了整個經過後,打量秦遠的目光越加好奇。

從倆婦人開始,李元景就感覺到秦遠不簡單,因為確定他不是壞人,李元景之前才會暫且保了下秦遠,說他是自己的人。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李元景單獨質問秦遠。

“說來慚愧,我……其實是個高人,姓秦名遠。”秦遠不客氣地自誇,惹得李元景飛了白眼給他。

“我本來在安定村附近的山裡居住,幾天前下山,偶然發現這盧小妹的情況不對,便一路跟了過來,果然真出事情了。”

李元景沒有說安定村村民死的事,因為他還要救這些村民。如果被人知道他的血可以起死回生,估摸要不了兩天他就會變成一具被抽乾血的乾屍神仙了。

李元景:“你是說盧小妹根本沒有仆從,這倆婦人圖謀不軌,劫持控製了她?”

“大王隨我去二樓看看就知道了。”

二人隨後上樓見了盧小妹。

“這中了屍毒的人,相當於沒了魂兒,沒有之前的記憶。”秦遠問盧小妹可認識自己。

盧小妹支支吾吾,接著就哽噎起來,可憐兮兮地哭了。

李元景疑惑地望向秦遠。

秦遠忙解釋這是之前那倆婦人對盧小妹的‘教育’所致,接著秦遠給她喝了糯米水。

片刻後,盧小妹眼睛裡恢複清靈,她轉著眼珠子觀察四周的環境,再看秦遠,“秦大哥,我這是在哪兒?對了秦大哥,有人要劫持我,他們還殺死了伯母伯母和村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彆哭,沒事了,現在問題都解決了。他們沒死,隻是被那些人掐暈了而已。”秦遠安慰完盧小妹,轉頭看一眼李元景。

李元景覺得自己今天算是開眼界了,驚歎地點了點頭,信服了。

這時候侍衛將倆個死掉婦人手裡的竹筒拿了個過來,稟告給李元景。李元景想看看竹筒裡的東西,伸手要去拿,被秦遠一聲喝住。

“這個不能開,裡麵有屍毒。”秦遠讓人取一盆糯米水來,將竹筒放進水裡再打開,隨後取出兩節黑漆而乾皺的手指出來。

眾人見了,差點惡心得吐出來。

“這是僵屍的手指,悶在罐子裡久了,屍氣散發,尋常人聞一下便會中毒。”

咕嚕嚕——

肚子餓了,到了該吃東西的時候了。

秦遠借口腹痛,跑去茅房。

李元景等了半晌不見人回來,察覺不對,立刻叫人去茅房查看,卻被告知根本就沒有人。

“可惡,被他給跑了!”李元景氣得拍了下桌子,胖乎乎的臉頰上浮了一抹紅。

秦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既然那兩個害死村民們的罪魁禍首已經被解決了,村民們的冤魂應該已經消了怨氣。秦遠騎著馬飛快趕回安定村,時間剛剛好是頭七。

但是陸巧兒的頭七還要等兩天,秦遠就先把陸巧兒的屍體藏進了箱子裡,將村民們的屍體運回了村子,在村長家擺好。

頭七當夜,秦遠用刀割破了手指,在每個村民的嘴裡滴了一滴血,然後坐在地中央,念了三遍回魂咒。

秦遠等了片刻,發現這些屍體還沒活過來,愣了愣。莫非當初他聽課時又走神了,沒把師傅的話聽準確?

秦遠搖頭晃腦地歎氣,無奈不已,對村民們抱歉。

“儘力了,對不住大家。”秦遠對村民們鞠了一躬。

“哎呦……我怎麼會躺在地上。”陸村長第一個醒來,迷茫地坐起身。

秦遠反應極快,眨眼的速度就飛奔跑進屋子裡躲著。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現在這場麵。

陸陸續續其它村民們也都醒了,大家發現他們都躺在村長家很疑惑,詢問陸村長到底怎麼回事。陸村長腦袋跟撥浪鼓似得不停地搖,表示他也剛醒,不比大家知道的多。

“我記得我們是來參加村長家的喜事,然後怎麼了?”

“你們看著飯菜都餿了,我們躺了幾天了?”

“就是啊,這怎麼回事?”

……

大家七嘴八舌講什麼的都有。

這時候有人感慨陸村長家的女兒紅太烈,大家可能都是喝多了酒,東倒西歪都醉了,有可能醉了幾天幾夜。

村民們跟著都哄得都笑起來了。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如果喝酒醉了,有些婦人孩子沒喝,怎麼會也醉。再說哪有醉酒醉幾天的,隻是個個心裡都發怵,不敢亂猜,拿這個嘻哈笑過去,趕緊各回各家。

大家都散了,唯獨剩下的十幾個人,正是迎親的隊伍。新郎王大力問陸村長陸巧兒人在哪兒。

四處找沒見到人之後,王大力有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