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知道這些,反正錦言給他腦補了什麼,他就說什麼。
“那錦言她同意?”
長公主壓低了聲音,女人哪有不愛美的,錦言會願意?
“她幾時駁過我說的話?左右我又不會有彆的女人,她還信不過?”
任昆顛倒著黑白,把錦言與自己做了個對換,是他從來不反駁她吧?
“哦……”
長公主覺得他說的似乎有道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待反駁又找不出理由,錦言是個好性兒的,向來都聽子川的……
一時就有些發愣。
“您彆管了,看孫子去吧……”
任昆催她。
對,孫子更重要,隻要彆餓著她的寶貝孫兒,吃誰的奶,由他們做父母的自己決定去吧。
回頭讓服侍的嬤嬤們多上心,長長眼色,彆真累著錦言,否則子川又要折騰,當爹了也還是不省心,生養孩子是女人的事,哪有男人盯著內宅這點子事管東管西的!
倆人說話聲音不大,內室裡錦言卻聽了個大概,聽他忽悠殿下。將責任全背到自己身上,心就軟得一塌糊塗。
任昆一直反對她自己哺%e4%b9%b3的提議,直到昨天他還有幾分勉強,擔心她照顧孩子,影響了自身的恢複。
初生的嬰兒夜裡要醒幾次吃喝拉撒。他以前沒概念,昨晚一宿已有%e4%ba%b2身體驗。
彆看任昆對母%e4%ba%b2振振有辭,自己心裡還是有幾分擔心,兒子當然是極重要的,但孩兒他娘是比兒子還要重要的。
可錦言堅持,他就會讓步。想一個兩全的法子。既滿足她的要求,又不會讓她太累。
當然說服長輩%e4%ba%b2人這種事,自然要他出麵的,主意也自然得是他定的——
男人做什麼不靠譜的決定也是對的,女人出的主意再正也易招口%e8%88%8c。
……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毫不猶豫地站在她前麵,撐起一片天空,給她依靠給她倚仗——
哪怕他並不認同她的觀點,隻因為她想,他就會支持,把責任攬過去。隻要是可能引起非議的,黑鍋永遠是他背的!
外人說他懼內,他不辯解澄清。卻周到體貼的維護著錦言的名聲。
男人被嗤笑懼內的同時,那家女人的名聲也會有礙,在他這裡。卻是人人都羨慕永安侯夫人的好福氣,是侯爺自己情有獨鐘願意懼內,不是侯夫人狐媚惑夫或河東獅吼的。
是侯爺自己忠貞不渝,眼裡沒彆人,不是侯夫人善妒忌;
總之,都是侯爺想的。侯爺願意的,不是侯夫人有手段。是你們嫁的夫君與永安侯不同……
話說永安侯任子川那樣的,全大周也就一個吧?前頭他好男色時。誰知道他還有浪子回頭成了情種的這一天?
說衛氏撞大運了也好,上輩子積德了也罷,總之,這種福氣羨慕不來,也沒必要嫉妒。
“……你家任子川真是好本事!”
百裡霜曾驚歎:“本來該人人羨慕嫉恨的,如今隻餘羨慕,他為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這是男權主導的社會,哪家女人將男人管得妥妥的,不叫本事,叫不守婦德。
若男人自願寵妻愛妻,處處以妻為重,沒辦法,是人家運氣好,嫁得人好。
就連一個屋簷下的長公主都沒覺得錦言能管任昆,那些不靠譜的出格的主意肯定是兒子的想法,錦言向來安份守己性情溫和……
“不再睡會兒?”
任昆打發了母%e4%ba%b2去看兒子,轉身回到屋裡,見錦言半躺半靠在床頭,微笑著望著自己不說話。
“不睡了。你來……”
任昆忙走了過去:“要什麼?哪裡不舒服?”
她的樣子不象是不舒服,笑得很開心……
“……%e4%ba%b2%e4%ba%b2……”
錦言笑眯眯地,眼波盈盈如水。
嗯?
……
任昆的眼裡就綻開了深深的笑意,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不急著%e4%ba%b2%e5%90%bb,%e4%ba%b2昵的用鼻尖貼蹭著她的鼻子,然後溫軟的%e5%94%87輕覆到她豐潤的嘴上,輾轉纏綿著,錦言張開齒關,丁香小%e8%88%8c頭迎含著他遞送過來的%e8%88%8c頭,吸吮交纏在一處……
這個%e5%90%bb,仿佛%e5%90%bb到了靈魂深處,整顆心都悸動著,如藤蔓一般柔韌的優美雙臂,環抱著他的脖頸,投入地索%e5%90%bb,隻有如此方可解了靈魂的焦渴,充滿貪慕依戀,淪陷其中,忘記了周遭的一切,整個世界隻剩下深%e5%90%bb著的彼此……
過了許久又好象隻是一瞬,任昆戀戀不舍地移開自己的%e5%94%87,停在離她的嘴不到一寸的地方,微喘著氣:“……言兒!”
不行了,再%e4%ba%b2下去,他會受不了忍不住的,憋了快三個月了……
盯著她紅潤微腫的%e5%94%87,他全身發燙,臉上燒得很,長出一口氣,定定神,在額頭印一%e5%90%bb:“……言兒?”
“……再忍個三五天,我幫你……”
錦言紅著臉,小聲說道。她不是有意要逗弄引他著火的,一時情不自禁。
任昆的眼睛一亮,想起被那雙小手擺弄的滋味……不由啞聲道:“說話算數……等你出月子……”
三五天哪成,她剛生產,身子沒好,又要自己喂奶……隻要她心裡有他。就夠了。
“昆哥哥,謝謝你……”
撫摸著他的臉,眼睛下方有淡淡的青色,昨晚他沒睡好,寶寶醒了幾次他就起來了幾次。前天一夜沒睡……
“傻言兒,謝我做什麼……受苦受累的是你……”
這丫頭,叫他怎麼疼才好呢!生產受罪的是她,他在外麵乾著急半點忙幫不上……
任昆心裡暖洋洋的,嘴角翹起,眼裡是濃濃的愛意。一瞬不瞬地注視著錦言,一手覆蓋上她放在自己臉上的小手,一手輕撫著她暈著粉紅的臉頰。
“言兒,我愛你……”
“我也愛你……”
相視微笑著,濃濃的默契與愛意流淌在周邊。空氣中就有了安定的美好,雋永的開懷……
忽然,同時笑了:“兒子哭了!”
隔壁房間裡長公主哄勸的聲音中夾雜著微弱的如小貓兒一般的低哼,軟軟的,嬌嬌的……
做父母的同時心疼了——
“是餓了吧?”
“我去抱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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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天黑得早,薄陰天,時斷時續飄著清冷的小雪碎。
任昆頂著寒風回府,剛走進榴園。在院子裡就看到正屋明亮的燈火,隱約人影走動,他的心頭湧起暖意。大步流星緊走幾步。
“回來了,外麵下雪了?”
屋裡燒著地龍,溫暖如春,她的笑臉與溫柔迎麵而來。
他就笑了,忙擺手:“我自己來,身上帶著寒氣。彆冰著你……”
自行解了大氅遞給夏嬤嬤,洗手淨麵:“言兒。今天好嗎?秋實有沒有鬨你?”
“他很乖呢……”
他們的兒子小名秋實,是駙馬爺爺取的。
本來任昆以為做祖父的取大名。他這做爹的無論如何也能取個%e4%b9%b3名,與錦言兩個沒少翻書……
結果,皇上舅老爺跟著湊熱鬨,賜名鴻安,截了當爺爺的胡,駙馬隻好退而求其次,為寶貝孫子起%e4%b9%b3名,就沒當爹的份兒了,總不能取兩個%e4%b9%b3名吧?
“……沒關係,留著給二寶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錦言安慰他,駙馬爹爹給大寶取的名字很好呢,秋實,既應了寶寶出生的季節,又是他們愛情的果實,多好!
至於咱們之前想的那些,也彆丟了,老大用不上,留著給老二用啊。
任昆卻打了退堂鼓:“……言兒,我們還是不再要孩子了吧?一個兒子就夠了……”
噫?當初不知是誰還想生一個石榴裹得仔那麼多的兒女,怎麼一個就夠了?
“我害怕……”
任昆緊摟著錦言。
他是真害怕。
她在裡麵生產,他站在外邊等著,那滋味如火上烤一般!
聽著她的痛呼心裡焦急擔心,恨不能代之卻又束手無策;聽不到她的痛呼更惶恐驚懼,唯恐有人走出來問他要保大還是保小,更害怕來人直接對自己搖頭,連個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害怕?
錦言拍著他的後背,她知道他會焦急會擔心,卻不知他竟會坦承害怕,她記得生產當日,他一直很鎮定。
發作時抱她去產室,安排叫人,握她的手安慰著,直到接生嬤嬤請他出去……
即便在陣痛的間隙,他還站在窗外跟她說話,告訴她自己就守在外麵,會一直陪著她……
據嬤嬤們說,侯爺鎮定自若,比駙馬還平靜,她幾個時辰沒生下來,駙馬在院子裡團團轉,侯爺站那兒就沒挪過地方。
隻有聽到母子平安的喜訊時,侯爺才腳一軟,打了個趔趄,然後扶著牆站好,穩當當地進了屋。
次日才有人發現,侯爺站著的地方,大塊的青石地麵都碎成了小石子,這才知道侯爺並不象表現出來的那麼若無其事。
“言兒,我們好好培養秋實,單傳有單傳的好……”
他就是獨子,不也很好嘛!兒子不需多,爭氣的一個就夠,不爭氣的生幾個也沒用!
“……秋實還小呢,等他大幾歲我們再商量,好不好?”
一個孩子?不好不好,獨生子太孤單了,她至少要再生一個。哥倆或兄妹做伴,不過,現在說這些還太早,秋實還沒出月子呢,等過上一年兩年的。再說二寶的事!
至於任昆,他一定會同意的!
……
“言兒,你……”
任昆既感動又有點無奈,我不是不喜歡孩子,是不想讓你再受一次罪。
“可是,我想再生一個……秋實是頭胎都安安穩穩的。二胎會更容易……若真懷上了,我們平時多小心,太醫跑得勤快些,不會有事的……”
“可是,這……”
這種事說不準。女人生產如同鬼門關似的,太醫跑得勤快也不敢保證萬無一失。
他真心覺得風險太大,已經有長子了,有沒有這個必要啊……
“有,我想要……我想生個女兒,貼心的小棉襖……難道你不想?”
修長的大%e8%85%bf就盤上了他的腰,小手探進衣襟,在他光|%e8%a3%b8的%e8%83%b8`前摸來摸去。她知道怎麼樣可以迅速點起他的火……
生個女兒?
生個如她一般模樣的女兒,小小軟軟地坐在自己的膝頭,嬌聲嬌氣地喊爹爹……這誘惑他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