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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此一言 鬼十則 4082 字 3個月前

,隻遺憾,時逢酷暑盛夏。去到哪裡都炎熱。

“好!”

偎依在他懷裡,笑得滿足。不管是天音峰還是地音峰,兩個人一起去,就夠了。

“言兒,差事完了。慶祝一下?”

任昆被笑得心癢。明天不用早起……

慶祝?

“不是與地方官員們喝過了?”

錦言不解,他這嘴裡的酒味還沒全消呢,之前不是與平州有頭臉的地方官吃喝過了?慶祝加餞行的?

“不是他們,是我們……”

說著,就把人按在身下。

“身上都好了吧?我幫你看看……”

她先是起痱子,接著又來小日子。素了十幾天了。

錦言這才明白他所謂的慶祝是什麼,不由好笑,使勁推他:“……熱死了!快起來!”

熱?

任昆來了興致,不想停手,熱?好辦呀。起身抱著人就去了套間的浴房,浴桶裡剛叫的水,嫌熱?泡在水裡洗鴛鴦浴不熱……

浴桶足夠大,還沒在這裡做過,應該彆有一番滋味……

誠如永安侯所想,第二日無需早起,他們也確實沒早動身。

任昆也沒著急,看言兒何時起身吧。若是時間尚可,就下午起程出城,天黑前走個四五十裡路。時間不早,就不走了,明日再動身。

……昨天晚上他折騰地有些狠了,把她累壞了吧?

凝視著那張沉睡的小臉,任昆既疼惜又得意,半倚靠在床頭傻傻地看著。隻覺得怎麼也看不夠,腦中念頭不斷。

不知昨晚他那般賣力。她會不會懷上孩子了?前兩次他興奮太過,沒能及時抽身。既然前麵都在裡麵了,後麵幾次出來也於事無補了,貪戀著裡麵的美好,就……

自從她起了痱子,不能動彆的心思,他有幾日沒喝湯藥了,等言兒醒了,讓她補喝避子湯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又一想,日子不對,是她所謂的安全期,應該不太可能……

侯爺腦子裡轉著各種念頭,又一想管它來不來得及,反正要回京了,真有了,也回府了,這一路上,他多用心一點……

錦言飽睡一頓,醒來時剛好趕上用午飯。

看著神清氣爽的男人微笑著,給自己打著扇子,她半點脾氣也發不出來,不怪他放肆,其實那樣的激情狂放,她也喜歡的,魚|水情歡,倆個人都享受,隻怪自己體力不支,享受過了頭……

愉快大了也傷不起啊……

嬌軟軟地任由他服侍洗麵梳發更衣……

“穿男裝……戴那個小銀冠……”閉著眼指揮自己的男人忙活的感覺真好。

錦言偷笑。

用了午飯,等到下午,似火驕陽漸向西行,暑氣略減,一行人悠哉哉動身起程。任昆經常離京辦差,隨時都能動身,不象普通人那般介意出行的時辰,講究早走晚不走的。

隻可憐那些一早起來送侯爺起程的地方官們,在城外等了又等,也沒見人影兒,麵麵相覷,不得其解,什麼意思啊,侯爺是走還是沒走啊……

難怪餞行宴上說起程時辰不定,不用城外相送了,這是,今天不準備走了?

打發了人去問,回來稟道,侯爺還沒起身呢,今日看樣子是不啟程了。

……

焦急的不僅是等待送行的平州官員們,更有那些擔有特殊任務,緊密關注永安侯行程的。

本以為任昆今天一早肯定會離了平州,好安排布置人手,結果這一夥人磨磨蹭蹭,一直不見要走的動靜,暗中盯梢的人,不敢輕舉妄動,隻好乾等,暗中恨得磨牙。

樂山天音峰。

“……鬼斧神工,真奇妙……”

錦言感歎著,與任昆拉著手,慢慢走下天音峰。

耳邊是嗚嗚的長短節奏不一的低鳴聲。

“現在是夏天,風力小,若是秋冬起大風時,幾十裡外的天音鎮都能聽到。”

任昆笑著解釋,時不時提醒錦言注意腳下的石階寬窄高低變化。

樂山天音峰大名在外,雖然偏僻,但春秋兩季來此遊玩的人不少,從山腳通往峰頂的小路累經多年就地取材。人工修鑿,雖山路陡峭,將就地勢,石徑寬窄不一,且時斷時續。好歹是通到了山頂。

隻是此時乃盛夏,酷暑無風,不是遊玩的好時節,從上山到下山,走了一路,竟沒遇到一個遊玩的人影兒。

“噢……難怪除了咱們。沒見到彆的人。”

錦言了然。

山路狹窄,加之永安侯的%e4%ba%b2衛們個個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對天音峰沒太多興趣。任昆隻點了十名%e4%ba%b2衛,加上青十七,陪他與錦言上山。其他人員在山腳下紮營等候,兼備午飯。

用過餐飯,休息了一個多時辰,避過了午後的大太陽,任昆才吩咐起程,前往下一站天音鎮。

天音峰距離樂城四十多裡路,大段路程是平坦的官道。從天音峰再向南,要迂回穿過樂山山脈腹地。才能到達樂城向南的第一個小鎮:天音鎮。

天音峰到天音鎮之間的路程不到五十裡,這五十裡雖也是官道,卻幾乎全是山間的官道。因山勢所限,道路崎嶇狹窄,與平常的官道不能比。

錦言乘坐的那架侯爺專屬馬車,車身寬大,由五匹馬改為三馬拉車,勉強能在此路上通行。

如此路況。速度什麼的,不要想了。安全穩當是第一位的。

即便做了減震處理,坐在車裡的人還是東倒西歪。上上下下,猶如坐過山車似的。

錦言被顛得受不了,要拉了任昆出去騎馬。

這種路,騎馬相對而言,要舒服些,就是要吃些土,馭馬技術要好,一個不小心,馬失前蹄也會有的。

錦言這才明白任昆事前所說的路不好,雖說四十多裡,也要儘早出發的原因了。

任昆卻不同意:“……外頭太曬,還是在車裡涼快些。”

不知為何,他心裡有點莫名的壓抑,是太陽太過毒辣的原因?

兩側山穀寂靜,一路上沒有遇到其他趕路人,這個時辰不對,不管是往北去樂城的,還是南下去天音鎮的,這個點兒,多半都過了這段路。

拐個彎,進入一段穀地,路況愈發不佳。

一側是懸崖絕壁,一側林茂坡陡。

穀內一絲風也沒有,樹木濃綠卻無爽意,既曬又悶。除了他們這一行人的馬蹄聲,耳邊隻有嘶兒嘶兒的蟬鳴聲,聲歇力嘶不死不休的單調嘶鳴,令人既煩燥又愈發昏昏欲睡。

永安侯任氏一脈,以武傳家,骨子裡都帶著兵者的敏[gǎn]。這樣的地形地勢,令他直覺上就有種戒備。

雖覺得不可能有問題,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言兒,你坐好了,我出去看看。”

掀開車簾,衝青十七使了個眼色,跳下馬車。他的馬係在車後,早有護衛牽了過來,任昆翻身上了馬:“去告訴虎頭,打起精神來,加快速度,儘快走出這段穀地……”

虎頭是侍衛長,在隊伍前頭開路。有人應聲催馬趕到前邊去通告。

身邊的%e4%ba%b2衛聽他此言,精神一緊,手就向兵刃摸去,任昆微微一笑:“不必過於緊張,小心些為好,彆驚嚇到夫人。”

儘管沒有忽略掉直覺,但任昆還真沒太在意,他壓根沒想到會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他的主意,他隻是因為有錦言隨行,秉承著謹慎為上的原則,比平時多加了幾分小心。

以他的經驗,類似這樣的林深樹茂崖陡壁峭的大山腹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是最好的設伏地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用多,一側懸崖上布置幾個人,就地取材往下扔扔石頭,路兩頭一堵,就被人紮口袋了。地勢險要,人再多也沒用。

不過天音鎮就有兵營,有駐軍震懾,這一段路向來太平,沒聽說有剪徑賊匪。

或許偶爾有一兩個流竄作案的小賊也有可能,江湖大,什麼事都可能發生,那也是找落單的或小夥行商下手,象他們這種全是精壯又無多少輜重的,再不長眼的也不會當成普通的商隊,想順手牽羊打劫一把。

那是找死的節奏。

即使趕巧碰上了,也避之不及。

有錦言在旁,每次途經兵家險地,永安侯都多一份戒心。他是無所謂,真遇到送死的,開開殺戒也無妨,就怕驚嚇了言兒。

前方速度明顯快了起來,傳信的護衛回來了:“侯爺,已告知虎統領,統領讓屬下稟告侯爺,此段山路難行,太快速度馬車顛簸,恐要忍受小半時辰……過了這段會略有好轉。”

任昆明顯,這是提醒自己,速度快了,騎馬的無所謂,乘坐在馬車裡的錦言要怕是要顛個七葷八素。。

這種路對騎技要求高,他可不放心小丫頭自己馭馬,乾脆共乘一騎。

正欲催馬上前,要接錦言到自己的馬上來,抬頭之際眼角餘光一掃,不禁大吃一驚!

“小心頭頂!”

原先空蕩蕩的懸崖絕壁頂上忽然出現了數十道人影,刹那間,大小石塊從天而降,密集如雨!

永安侯一行無處可躲,被砸了個正著!

正文、第二百八十七章 陰溝翻船(中)

事出突然,禍從天降!

“避!”

就在任昆出聲的同時,另一聲暴喝響起,是侍衛統領任虎頭。

能做永安侯%e4%ba%b2衛的,皆非尋常之輩,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震驚更多於慌亂。

山路窄,原先眾人呈兩人並排的隊形,幾乎話音剛落,護衛分左右二隊同時棄馬,左側的如壁虎般緊貼到山崖陡壁上,右側的直衝入林,以期避開衝天而降的攻擊。

任昆前後的護衛簇擁著他往林中衝躲……“侯爺,快避讓!”

“青十七!”

任昆大喝了一聲,飛身越上了馬車,卻見車廂中飛出一道人影,正是青十七負著錦言,這一眨眼功夫,石頭已經下來了,車把式也是永安侯的%e4%ba%b2衛,遇襲不慌,手一抬,馬車就翻了個:“快走!”

任昆的這架馬車是特製的,材質精良,車架底盤包了鐵皮,抗擊打。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任昆縱身一個起落到了青十七身旁,“保護夫人!”護衛一擁而上,將他們護在中間往右側林間撤。

這時,呼嘯的落石聲裡夾雜了刀劍打鬥聲,是林裡傳來的!

任昆的心就一沉:林中有埋伏!

不用說,前後路定是都被堵上了!有心設伏,不會隻在山頂丟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