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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此一言 鬼十則 4096 字 3個月前

足於嫡妻正室身份的,這是底線,沒有討論的必要。

她管不了彆人,還管不了自己的心?

永安侯的喜歡,不管是真是假,是長久還是短暫。她要不起,也不會接受。

目不轉晴可以變成漫不經心,濃烈可以轉為稀薄,他占據主動,進退自如,專情有因。濫情有理,收一個男人或一個女人或一堆女人,都有他的理由。

……!

這不是任昆想象中的回答,也不是他想要的。

“為什麼?我承認,以前我做得不好。”

沒錯。是早就成%e4%ba%b2了!是,他荒廢了幾年的好時光,可是,現如今,他想改,他動心了。他想,也會,做個好夫君的,明明可以恩愛和美,談什麼相敬如賓?

相敬如賓?

他最怕這個,最怕她對他彬彬有禮,規矩十足。

“現在也還不夠好,此番又讓你受委屈。給我些時間,以後,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

一輩子時間很長的,隻要彼此心裡有對方,他會去學,學著做得更好。

“侯爺覺得我們現在相處得不好?還是,我做得不夠好?”

某人特彆擅長挖坑兒。

“不是,你很好,很好,現在也挺好。”

急忙搖頭否認,不是現在不好,也不是她不好,是他想要得更多。

“我們,可以更和美更好……做,做真正的夫妻,更好,更好相處……”

他結結巴巴的,其實就是一句我喜歡你了,你也喜歡我唄,我們夫妻互相喜歡,恩愛和美。

真正的夫妻?

錦言一挑眉:“侯爺的意思是指夫妻敦倫?我現在身體不好,服侍不得,侯爺可以等個一年半載的,等我身子好了……若是等不得,後院還是前院進人,我絕沒二話的。”

她剛開口時,任昆的臉就漲紅了,這小丫頭,敦倫房事,這麼羞人的話題,她居然能說得跟閒聊天似的若無其事!

隨之,臉色就由紅轉黑,愈聽,臉愈黑,你,你竟這樣想我!把我當什麼了!

“誰,誰想要這個了……”

他忍不住反駁。

不要這個更好,侯爺都說了他對床事不熱衷,錦言從善如流:“是我想錯了,侯爺莫怪。以後保證不提這方麵的事情。”

你!

永安侯憋得臉通紅,誰說不想要了,以後還不提了?

他想,很想!

以前不知道,偶爾一兩次有她的春|夢,還做得不得章法,自從那一夜識過滋味後,幾乎每天夜裡都想得睡不著,渴得疼……

不提?

要憋死他?他不但要提還要做,要每晚拉著她身體力行!

說來說去,她就是一個不願意唄!

任昆聰慧得很,雖然在喜歡的人麵前智商明顯降低,卻也沒蠢笨到負值,瞬間就猜透了她這般繞來繞去的潛台詞。

被拒絕了!

被拒絕了!

又羞又惱,又酸澀的要命,侯爺長這麼大,沒嘗過被人拒絕的滋味,從來都是彆人求他,什麼時候他求過彆人?

尤其是,他這輩子沒動過情,好不容易決定將自己的真心捧給她,她不但沒有欣喜萬分的收下並回應。反而推三推四,話裡話外都是一個拒絕。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永安侯從來就不是個性情溫和好脾氣的,特彆還是在他一番表白之後,意識到自己得到的是如此回應。更覺掛不住:“我們是夫妻,做妻子的喜歡自己的夫君,難道不應該嗎?”

他理直氣壯地要求著,夫妻不應該恩愛和美?

以前是他不想不懂,現在他懂了他想了,做妻子的不應該配合嗎?

自我要求再也不衝錦言大聲說話的侯爺,還是出爾反爾了。

這話,真夠霸道無恥的……

跟他的公主娘%e4%ba%b2同出一轍!

好的時候,她這個做兒媳的是萬裡挑一的好,誰也比不上。不好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讓說,直接要人性命!

你想的時候,我就得喜歡你,你不想的時候。我就應該安份守己不要有非份之想?

你以為這是自來水的水籠頭,擰開就出水,關上就沒水?

錦言就笑了,極清極冷的笑容:“……侯爺,您看那架琴,雖然曲子是由它彈出來的,隻是。不管是高興的曲子還是憂傷的調子,全在於彈琴人的心境,或悲或喜都與它無關,因為它隻是個物件。”

關琴什麼事?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任昆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不過她臉上的那種笑容卻令他膽顫心驚的,直覺上知道自己不能出聲反對。要好好聽她說。

“我是人,不是個物件。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不是隻有高貴的主子才有喜怒哀樂的,再卑微的人,也有自己的酸甜苦辣。感情不是隨時都能撥響的琴弦。要有就有,要停就停,要高興就彈高興的,要甜蜜的就有甜蜜。興致淡了,不想要了厭煩了,就束之高閣。侯爺,我是人,成%e4%ba%b2次日您要我安份守己莫做非份之想,侯夫人的空名倒也可以讓我先占著……如今,您又告訴我,要喜歡你要做恩愛和美的夫妻,侯爺不覺得有些強人所難嗎?”

隨著她的話,任昆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什麼時候拿她當物件了?這是怎麼比方的?

話是不錯,可是世事多變,當初他是那麼講過,現今就不能變了嗎?又不是變得壞,是要往好處走,難道知錯就改,變好也不行?

說來說去,無非還是拒絕就是了!

已經是夫妻了,以夫為天,何來的願意不願意?日久生情不行嗎?

心中羞惱尷尬,站起身來就欲轉身離去,他要先冷靜,好好想想怎麼勸服她!

身子是站起來了,腳下卻如灌了鉛,半步也邁不出去……

她說完那一番話後,就半垂下了頭,纖細的身子挺得筆直,透著倔強與堅決,一雙小手安靜著放在自己的腹部,手指細長清瘦……

那些小窩窩一個也不見了……

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羞惱憤怒立即煙消雲散,隨之而起的是心疼與後怕,腦中忽然就浮現出地牢暗室的那一幕,那種要永遠失去的恐懼襲上心頭,好象心尖被人掐了一把,針紮般地痛癢,酸澀直衝鼻梁眼底……

“言兒!我……對不起。”

被拒絕了算什麼?

至少現在他還能每天看到她,守在她身旁,她會笑她會惱她會任性會拒絕,她鮮活生動,她仍是他的妻,如果,如果連這些擁有的也失去了,如果,當初暗室血泊中的是冰冷的……

“彆生氣,彆氣啊……是我口拙,不會講話……現在不想也沒關係,彆氣著自己……”

太醫說過她不能生氣,要心情平和才利於身體恢複……該死的!他昏了頭,竟連番惹她!

她還病著,還要臥床靜養!明明是要彈琴讓她高興的!

悔得不行,也急得不行,他實在沒有賠禮道歉與哄女子高興的經驗,圍著床邊打轉,手足無措,口不擇言:“彆氣彆氣,你不喜歡聽,我以後再也不說了……你就當我沒說過,我開玩笑的,你彆當真……”

開玩笑的?彆當真?

錦言抬頭,就知道這小子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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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百五十一章 直白地條件(一)

開玩笑的?彆當真?

錦言愕然,就知道這小子不靠譜!

“鬨了半天,侯爺是在開玩笑?”

錦言微微一笑:“既然是玩笑,我也不是小氣的,哪能真惱?不過侯爺這種玩笑以後還是少開,容易鬨誤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啊?!

不是,我不是開玩笑……

任昆急忙分辯:“言兒,你聽我說,我前麵說的都是認真的,隻有一句,就一句說得不對……是我強人所難,就那一句,彆的都是認真的……”

唉,這比朝堂上議事要難多了……

永安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言兒比皇帝陛下難侍候多了,至少在皇上麵前,他從來沒這麼大壓力,說什麼錯什麼,不說也錯。

素來運籌帷幄的侯爺從未這般無力挫敗,罷了!夫妻一體,既然是一體的,甭管什麼丟不丟臉了,自己對自己,沒有丟臉一說。

心一橫,索性放開了,臉皮算什麼,橫豎用在自己身上,既然書上的招術不好使,他乾脆聽自個兒的算了,烈女還怕賴漢纏呢!

“言兒,我喜歡你。你現在不喜歡我沒關係,隻是你不能攔著,不讓我喜歡你。”

丫說繞口令的?

“侯爺說的奇怪,您心裡想什麼,我如何能攔著?”

喜不喜歡的,不管真假都是你的事,我管不著。

“真的?言兒你要說話算數。”

永安侯麵露喜色,坐實她的承諾。

錦言不由好笑:“自然是真的。”誰能管得著你的心裡想什麼?

“言兒你真好!”

任昆翹起嘴角,臉上的笑容與情意仿佛能將人淹沒,他探身坐到床邊,猿臂輕舒,將錦言摟了個滿懷,低頭就%e5%90%bb。

事出突然,錦言躲閃不及,被他抱了個正著。正要抗議,他的%e5%94%87已經要落下來,情急下一偏頭,本來要落向櫻%e5%94%87的%e5%90%bb就偏離了一點。擦過嘴角落在臉頰上。

“你!你做什麼?”

何時上了保險的永安侯也學會流氓行徑了?

錦言被摟著動不了,隻能用力向旁側頭,以目怒視。

“嗬嗬……”

永安侯笑得如同偷吃成功的狐狸,饜足中有一點點的意猶未儘……就差一點點,言兒反應好快……

“放開!”

“不放開,言兒你說話不算數!”

某人不但收緊了胳膊,竟還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

“你先放開,我何時說話不算數了?”

錦言沒他力氣大,掙了幾次。就放棄了,仰著頭冷著臉:“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

“方才我問過了,你答應不攔著我喜歡你……你不能出爾反爾。”

某人振振有詞,看吧。話本沒用!經驗也沒用!

那些酸儒哪有本侯英明神武?光說不練不管用!本侯之前照本宣科搞什麼表白,沒有半分效果還把人惹惱了,現在多好,用了本侯自己的辦法,溫香軟玉抱到懷!

“我沒答應你這個,我指的是你心裡想的我管不著。”

反駁,誰答應你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