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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此一言 鬼十則 4143 字 3個月前

的確如任昆所猜測的,夜難入眠。醒得特彆早。

皇上一睜眼,內侍就上前稟報,永安侯寅夜入宮,在寢宮側殿候傳。

昆哥兒寅夜入宮?必有要事!皇上忙道:快宣他入內。

自家甥舅,儀表儀容之類的也不怎麼講究,皇帝直接在床上召見了。

“子川,有何要事?”

不怪皇上訝然。昆哥兒不是個沒經事的孩子,素來沉穩,何事值得他趕在早朝之前進宮?

……

任昆昨夜出了榴園,一路飛了回浩然堂。

錦言講得夠明白,永安侯多聰明啊,瞬間洞悉。

回到書房。與值守的幕僚將此事的實施細節逐一研究,推敲,若想軍士不反感,除了太祖托夢說外,還需要彆的刺激與獎勵政策……

和幕僚忙完了。時辰已不早,他在書房稍微眯了會,就周身收拾妥當,趕往皇宮,要在朝會之前與皇帝串供才行。

永安侯有特權,在皇宮中可自由行走。

陛下還沒醒,他在偏殿中等候召見。袖袋中是幕僚整理譽清的章程。腦中浮現的卻是小丫頭嬌俏的臉……

他一時心情激蕩,竟抱了小丫頭!

偏殿四下無聲,任昆放縱著思緒飛揚:香香軟軟的身子、驚訝意外的嬌呼、環摟在脖頸間的觸?感、薄嗔帶窘的稱呼……

任昆!任昆!

那稱呼帶著魔力,令他著迷,鮮少有人這樣叫他,不熟悉的尊一聲侯爺、大人,熟悉地喚他子川、任子川……自家的%e4%ba%b2長以往喊他昆哥兒,如今多數也稱他的字,偶爾叫聲昆哥兒……

任昆!

原來,這兩字自她口中吐出,入耳竟如此美妙……身體不由分說地就喜悅、興奮。

好在,好在自己夠機智——在最後關頭扯均哥兒做大旗,否則真會惹怒她!

其實他更想%e4%ba%b2她的……%e5%94%87……

那張常在心頭做怪的粉嫩臉龐就在眼前,他實在忍不住,湊上去才發現不對,頭微偏移,就%e4%ba%b2在臉頰上……她的臉又彈又滑……

任昆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e5%94%87,感覺……好極了。

應該再多%e4%ba%b2一下的……心頭有點小遺憾,好不容易用均哥兒做了借口……下次不好再用了……

她都說了,不許再與均哥兒相提並論,不準當小孩兒……她與小孩兒真的不同……回想起摟在懷中,身體緊貼的感覺,全身軟軟香香的,特彆是%e8%83%b8部,綿綿彈彈……

身體就自顧自地心猿意馬,去回味相擁的美妙……

……

嘴角忍不住就高高揚起:“陛下過譽,臣愧不敢當。”

福星良將?

誰是誰的福星良將……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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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七十六章 桑世子的邀約(上)

有了太祖顯靈托夢與開朝諭令,調撥軍隊參予救助這件事,竟出乎意料地順利。

軍隊乃國之根本,輕易動不得,必須有嚴格的章程,非皇帝%e4%ba%b2諭不可。

但若事事需急報京中,拿到聖上手令方可實施,或有延誤。

如何穩妥地操作此事,皇上責成永安侯牽頭,會同內閣、兵部各大員及駐京大營的將軍,共同商討製定出詳細章程,因實行之後的事情會牽涉到工部、吏部,聖上口諭,這兩衙門有部分知情權。

總之一句話,必須在安穩妥當不動搖軍心,不影響國之根本的前提下,方可。

皇帝再愛民,也不可能為了救老百姓,放鬆了手中的軍權節製。軍隊,乃國之利器,絕對不能隨便動用。

此事特殊,又有太祖諭令,才能特事特辦,皇帝並不想將軍隊介入非戰爭之外的其他情況,耽於此,長期以往,會失去本心,戰鬥力下降,屆時真有戰爭,恐難再壯軍心,皇上不打算將此特例形成長效機製。

永安侯亦讚同。

搶險救災與屯田還不一樣,屯田是平時耕作,戰時披甲。戰爭不會隨時出現,屯兵的生活基本隻有兩件事:耕作、操練。

因為可控,就不會有意外。

但災情不定,規模大小、發生時間完全不可預測。

如果不論何種災情,何時發生,駐軍都隨機出動,常此以往,朝廷對地方軍隊的控製就不會鐵板一塊,一旦放權鬆懈,再想收回就要花費大力氣。

皇上是不會允許未來存在任何的尾大之勢的可能。

調不調軍隊,調多少人,必須由陛下首懇。陛下同意,是皇恩浩蕩。陛下不批,也是皇恩浩蕩。

所以這種事,一定是特例,而不是常態。

事情推行順利。最有可能持反對意見的兵部大佬們,集體選擇緘默,全力配合此事。

反對?陛下連太祖都請出來了,怎麼反對?

何況還有軍功拿?

救災立功可比沙場立功簡單多了,誰家沒個晚輩子侄效力軍中?不用%e4%ba%b2自當民夫,若能搶到個集體功勳、組織獎什麼的,也是上遷的資本。

至於工部、吏部,更是無閒話。

幫工部乾活的,傻了他們才會挑事;

吏部?吏部怎麼會拖後%e8%85%bf?陛下都指定永安侯為主事者,那是他們自己衙門的老大。

沒用兩天功夫。事情辦妥,永安侯清閒不少,這一日,定國公世子約他晚間一聚。

“今晚哥哥做東,兄弟隻管陪著就好。”

桑成林下了差。直接殺上衙門堵住任昆。

“大哥這話客氣了,有事你儘管吩咐。”

永安侯微笑,正好事情基本告以段落,也有段時日沒聚了。

收拾了東西,與桑成林說笑閒談間出了府衙。

“……去,差人回府稟告夫人,晚間有事。不回府用膳。”

任昆吩咐長隨,讓小丫頭等著不好。

回頭瞅見桑成林訝異的神色,不由微愣:“大哥,可有不妥之處?”

“無事。”

桑世子搖搖頭:“隻是,以往從未見子川差人回府報備,一時意外……”

若他報備的是長公主殿下。倒也能理解,但他說得明白,是稟告夫人……夫人?不就是衛四那個丫頭?與自家夫人交好的?

“夫人若問及,說本侯與桑世子一處。”

小丫頭慣來懶,未必會問到。

若要問。定會問個全麵,想起上次錦言的時間地點人物事件,他不由又多問了句:

“大哥,去何處?”

“到地兒再說。”

桑成林一揮手,“保管你滿意。”

桑成林慣好倒騰些古怪,見他故作神秘,任昆不為以意,躍身上馬與他並轡而行。

倆人並隨從出了大街,愈走任昆愈覺不解,這方向不對啊,七拐八繞地,怎麼進小巷了……“大哥,這是要去……”

“前頭就到了。”

桑成林指著巷前一處清靜的小院:“喏,就那兒,是處私宅開的館子,飯菜一流……”

噢……所謂酒香不怕巷子深,也有些店家憑借私房菜式,故意避開繁華,開在僻靜處。

敢有此違常之舉的,多半是真有獨到之處。

有底氣為之的,或有祖傳廚藝或獨門菜式或酒水不凡,總之,必有過人之處,心頭就升起幾分興趣,若真好,給小丫頭也帶份回去……

桑成林在巷口停了馬:“裡頭清幽地方小,帶一個進去聽傳,其餘人就留在這間小館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任昆沒意見,下馬。

點了大福隨同,剩下的護衛隨從會同桑成林的人一起去下路邊的小飯館。

馬匹等也一並留下,一行四人進了小巷。

桑成林敲開一處院落,任昆抬頭見院門掛著玉簫園的匾額。

進院後,自有小二迎上招待,一路指引著去了某處雅間。

永安侯環顧四周,小院從外麵看不起眼,裡麵竟彆有洞天。

地方挺大,假山小亭水榭、長廊彎曲,綠竹叢叢,薔薇、紫藤爬滿架,收拾地倒還入眼。

飯館子能做到這一步,算是講究的,想來吃食也走的是精致一路。

果然如任昆所料,小二的服務很周到,個個長得清秀悅目。雅間內一應物品也布置地不象一般的飯館酒樓,倒象是……

難道是自打年後,自己就一直忙,有段時日沒出來活動了,想是有些新流行他不知道?

客隨主便,桑成林點了一桌酒菜。

飯菜甫一入口,任昆微微蹙了蹙眉,心底生出有幾分失望。

“如何?”

桑成林為任昆又斟了一杯酒:“這十年的梨花白,子川覺得還好?”

“寡淡些。”

任昆搖搖頭,公允評價道:“算不得好。”

這家館子,吃食勉強算精致,就憑這個,怕是攏不住客人。這片院落。收拾出來也有些花費,單靠這等水平的飯菜酒水,撐不住的。

“……子川果然厲害!”

桑成林一挑拇指笑著讚歎:“不愧是朝堂之棟梁。”

“大哥就彆取笑了,咱兄弟又不是外人。”

任昆挾口青菜。看著他,慢悠悠道:“大哥有事儘管吩咐,兄弟我絕沒二話。”

無事不登三寶殿,請他來這兒吃飯,為啥?咱哥倆還有什麼不能直說的?

“真沒事!”

桑成林特認真:“真就是要請兄弟陪我來這兒用頓飯……”

陪你在這兒用頓飯?

他愈說沒事任昆愈覺有事,筷子放下:“哥,真跟兄弟見外了?”

什麼為難事?這般不爽快?往日可沒見他這般客氣過。

“沒事!真沒事!哥就是要你陪我在這兒用頓飯,再陪我回去。”

陪他來,再陪他回去,莫非……

“這飯館子有什麼說頭?”

任昆不是愛刨根問底的人。但桑成林不是彆人。他這般說得不清不楚地,可得問問明白。

“兄弟進來時,可見到外頭掛的匾額了?”

本來也不會瞞他,真是沒事,就是要借他本人一用。

匾額?玉簫園?

“對。玉簫園,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