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1 / 1)

錦此一言 鬼十則 4093 字 3個月前

妻關係絞儘腦汁,又怎麼會沒想法?隻苦於良策,或者說是鑽牛角尖出不來了……

身邊%e4%ba%b2近的長輩沒少明著暗著提點過她,比如她自己的%e4%ba%b2娘太後娘娘就無數次地說過她,提醒的、勸解的、苦口婆心的、推心置腹的、義正嚴辭的、旁敲測擊的、直截了當的……

各種類型的談話方式都有,長公主雖知母後好意,卻不為以然:

母後說來說去,總愛拿她對待父皇的那套經驗來傳授,那能一樣嗎?父皇乃天子,九五之尊,哪個女人不得先敬著畏著?皇後也不成,何況母後還不是父皇的元配……

其他公主?

她們能同自己比嗎?

本宮可是長公主!再說了,她們的駙馬算什麼?要麼破落戶要麼紈絝子弟,能同自家任郎相提並論嗎?尚主是抬舉他們。畢恭畢敬是應當的……

自家任郎那可是天嬌無雙的人物!

有點脾氣與傲氣是理所應當的——

瞧吧,在長公主眼裡,任懷元不買自己的公主賬也是應當的!

所以。長公主就糾結至此。

一方麵她是長公主,尊貴無比。駙馬禮讓自己是必須的;另一方麵又覺得駙馬是與眾不同的風流人物,不能接受她的高高在上也是有道理的。

左右都有道理,那麼,他們夫妻應該怎麼相處才能和和美美?

錦言的故事無異於是打開了一扇窗子,捅破了這層紙,長公主自覺找到了最適合身份代入的範本,公開場合是長公主。私下裡是妻子。內外有彆就好。

找到了行動目標的長公主躍躍欲試,渾身上下一包勁兒……

要說長公主這人,擱現代絕對是位風風火火女王級彆的人物,不通則罷。通透了則絕對是行動派,迅速反應馬上行動(嗬嗬,迅速反應馬上行動是所有haier園裡最常見最多見的一則標語),不會再瞻前顧後猶豫不絕。

任懷元不明白啊,他按捺住心頭的疑惑。隨長公主回了寢室。

看殿下將服侍的都遣了出去,然後衝自己過來了,躊躇著有話要講:

“……夫…君,”

這兩字稱呼一出,任懷元就是一哆嗦。這怎麼個意思?這要整哪兒出啊?怪嚇人的。

那廂長公主穩穩心神一鼓作氣:“夫君,為妻服侍你寬衣洗漱。”

上前解任懷元的外袍。

“這怎當得?不勞公主大駕。”

任懷元向後退步:“自己來,自己來……”

後背驚出白毛汗來,這,這怎麼改戲路子了?完全不照以前的套路來了?

“夫君,”

話說這夫君原來也是越叫越熟絡,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夫君比駙馬要%e4%ba%b2近多了?

長公主溫顏帶笑,微有嗔意道:“夫君,為妻方才說過,夫君主祭最大,理應由為妻來服侍,請夫君安心受用。”

溫柔的堅持,拿定主意,無論如何今夜就是要%e4%ba%b2自服侍,過一把為妻的癮。

罷了,她願意怎樣就怎樣吧,隻要不發火,隨便折騰就是,左右自己也沒虧……

一念至此,任懷元也不堅持,張了手任由殿下作為。

長公主從來沒服侍過人,自己的衫服都沒自己動手穿過,又不熟悉男人的衣袍結構,加之在意任懷元,心中還是緊張,一條玉帶解了好一會兒。

任懷元不解垂目,見長公主麵帶紅暈,雙手微抖,正在與自己的腰間束帶較勁兒,忍不住提醒:“殿下,搭扣在後腰處。”

之前,長公主在正中鑲玉牌處忙活兒,那兒沒接頭,壓扣在後麵呢。

“……噢!”

長公主恍然大悟,兩手向後摸去,將任懷元抱了個滿懷:“就好,就好……下次就快了……”

邊在後背處摸索著,邊略帶羞窘的解釋著……

羞窘?

任懷元覺得自己肯定聽錯了,長公主會有這種情緒?不過,她今日真怪得很,居然做出這幅溫順賢良的樣子!

等到長公主要給他洗腳時,任懷元堅決不肯,這,端端洗腳水也就罷了,凡事彆玩得太過火,萬一這位明早尋思過來,不定能鬨成什麼樣呢!

她做戲,自己可不能戲如人生演得忘了自己……

“……夫君,我知道你不習慣,”

長公主沒再堅持,凡事過猶不及,一步一步慢慢來:“我也做不好……往後,這些為妻之事我會樣樣數數學來的。”

您還是彆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忒驚人的!

任懷元心裡嘀咕著,邊安撫道:“殿下無需學這些的……”

邊急急扯了棉巾擦了腳,將水端走。

熄燈上床。

他習慣性躺在外麵,這次長公主沒新花樣,自己睡在了裡側。

黑暗下,帳子裡,呼吸相聞。

要主動,還是等公主發話?

這是個難題……

正文、第一百零三章 賞閱萌生(二)

做,還是命令來了再做?

這事,不能怪任駙馬不象男人——

自己的娘子,想愛就愛,那是彆家的情況,在他身下的這張床上,凡事要聽公主的,這做與不做,視公主的需要。

自從新婚伊始,長公主為床事大擺公主架子後,任懷元就徹底放棄主動權,自己就一侍寢的,你要,我就給,男人嘛,腦子裡過幾張春圖衝動來得容易,你不說,我就悶頭睡覺。

長公主起先的抗拒是羞澀,嬌嬌女嘛,在愛慕的男人麵前放不開,給得太輕易了,怕他拿自己與旁的那些玩意兒相比,矜持過度後又覺得他不夠溫柔……

各種糾結之後,嬌嗔演變為發脾氣,羞澀變為羞惱。

總之,最終的結果就是,她不說要,駙馬絕不動她一下,可是,她又怎麼好意思開這個口?這話她怎麼說得出?!

倆人新婚沒多久,就僵了。

直到後來何嬤嬤察覺到不妥,與太後娘娘(當時還是皇貴妃)透了口風,娘娘大急,以子嗣為由,將兩人分彆做了思想工作。

長公主到底意難平,子嗣對吧,那就隻以得子嗣為目的!

之後,在有利懷孕的那幾日,長公主就宣任懷元侍寢,其餘時間者一概不準近身!

看你來不來找我?

哎喲喂,您真是純純的傻姑娘,笨得緊~~~~

男人嘛,想讓自己舒服還不容易?

你隻看他身邊服侍的丫頭都沒開過瓢,以為他會憋不住。其實,盞茶功夫,足夠小處子們用紅潤的小嘴吮xī侍弄到噴射……

他是不能動府裡的,外頭不有的是?又不是真要,圖個舒服痛快還不有的是法子?男人要女人,並不是隻有下邊一條路……

就算不去青樓楚館,掛著羊頭賣狗肉的暗門子有多少?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有多少!

最後,退一萬步說。做為曾經的侯府世子,任駙馬又不是沒開過葷,他能為這點事求自己的妻子?

途徑有的是,最不濟還有五姑娘在呢!

%e4%ba%b2,你太嫩了!隻有最蠢笨的女人才會想用這個拿捏男人……

龍有逆鱗,觸之即亡。

這個方麵,就是男人的底線,隻要是身心健康的男人,沒有哪個願意忍辱求全,將自己置於完全被動聽人使喚的境地……

是硬是軟是快是慢是長是短是深是淺。他可以聽女人的。並樂在其中。但有一點是必須的,在起始與過程中女人得出被征服者,嬌柔弱小哀求他,愈是求得軟媚如水如泣如訴甚至不堪承受嬌罵連連。他就愈發上趕子求你……

您堂堂一公主,就沒個明白人提點提點?

肯定有提點的。

女官啊嬤嬤們,哪有吃閒飯的?

陷入愛情迷霧中的某人不理會,本宮乃長公主,與那些仰仗男人看男人臉色的女人能一樣麼!沒的丟身份……

再勸,就惱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一奴才,有何資格對本宮私密之事指手劃腳?偏要本宮自降身份學那妖媚之態?

這種事還真不能摻和……

得,不好再勸。

所以,長公主自然一直沒等到任懷元服軟。將其珍之惜之的那一天。

生了兒子,暫時沒借口了……

噢,生了一個還要再接再厲,兒女多福氣全,一個嫡子太過孤單……

新借口有了。

駙馬卻越來越敷衍。任務嘛,應付應付,草草了事早早收場——

反正在這方麵,他早就沒雄風可言。

不滿足的女人愈發鬱悶挑剔,男人愈發不耐,所謂惡性訓循環如是。

錦言私下裡很佩服任懷元,這樣被使用了這麼多年,居然還好用!

居然沒有被陽光烤萎了!e|d什麼的也木有!

果真強大又堅韌無比!

身體素質超一流,心理承受能力超一流!

分隔線

長公主輕輕動了動身子。

黑暗中人的感官靈敏度被放大許多,任懷元呼吸一頓,身子下意識地就繃緊了。

身邊的人側了側身,距自己更近了些,幾乎鼻息相纏:“夫君……我,我想,做你的妻……”

強悍的長公主將簡單的話說得支離破碎,沒辦法,你愈在意一個人,就愈發在意自己在他麵前的形象。

做我的妻?

任懷元沒明白,這一會兒夫君一會兒為妻的,玩copsplay?

哦,錯了,copsplay這種台詞應該是錦言的,任駙馬不懂的……

總之,駙馬被殿下整懵了,不早就拜堂成%e4%ba%b2了麼?合著這麼多年您心裡還不認為咱們是夫妻?

一雙軟軟的手落在他的%e8%83%b8`前:“夫君……”

撫上來不輕不重的揉按了起來。

手掌下的肌膚驟然僵硬,長公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無措……

“夫君……”

她輕輕喚著,黑暗中的兩人獨處,下定決心隻做妻子,長公主覺得說幾句軟話其實也不難:“夫君祭灶辛苦,為妻幫你按捏去去乏兒。”

祭灶有什麼辛苦的!

任懷元哭笑不得,就說幾句套辭,磕仨頭而已,有什麼好乏的?

“……殿下?”他欲要推卻。

“我想服侍夫君……”

低低的聲音裡透著股弱弱的請求。

任懷元又沒脾氣了,好吧,想服侍就服侍吧,不管葫蘆裡裝什麼藥,這般溫柔的待遇自然比狂風暴雨來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