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用手指去戳猴子,以為彆人都沒看到,笑眯眯一幅得逞的樣子。
當時就想,等走的時候把擺件讓她帶走,拿回去想怎麼戳想怎麼玩都行。
啊!我哪有!
%e4%ba%b2,你有偷窺愛好吧?
錦言臉一紅,不就是看那猴子圓滾滾的憨態可掬,兩隻眼睛活靈活現萌得很!
那玉的水頭又太好,潤澤瑩白,就不小心試了試手感嘛!
搞得好象見不得好東西似的!
好吧,是挺眼饞的,侯爺你真心要送,我就不客氣了哈,好歹抵個加班費。
“謝謝侯爺,”
她綻開大大的笑容,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彎彎的,盛滿快樂:
“有沒有盒子裝起來?”
渾然不覺是得寸進尺——哪有送東西不帶包裝的?特彆是好東西?
任昆的心情莫名就高興起來,嘴角翹起——
怪不得母%e4%ba%b2就喜歡給她東西,看她歡喜的樣子,他竟也挺高興的。
從成%e4%ba%b2那日起他就知道衛四有意思,象個孩子似的,要什麼想什麼都攤在麵上,而她要的想的都是不讓人為難的,坦蕩又澄淨,彆人給了,她就笑得開心,真心誠意地感謝,不給,也沒見她有什麼異樣……
動念間,永安侯已經取了個白玉錦盒,看她小心翼翼地放到盒子裡,抱著盒子,輕輕福了福,就步履輕快地走了。
永安侯這裡沒丫頭,夏嬤嬤她們昨晚已經回榴園了,錦言謝絕了大福安排人手送她的建議:
“現在空氣好,我正好自己走走。”
擺擺手,挾了個小盒子一路往內院方向走了。
此時尚早,府裡上常白班的下人們還沒有出來工作,偶爾見到的都是值夜的。
春日的晨曦,靜謐而清新。
花草的香氣因空靜而愈發豐富又甜蜜。
大自然調出的香氛無人能及,隨風而來的前調中香後味各不相同,饒是錦言的鼻子相對靈敏,也分不出誰是誰的香。
她挾著小匣子慢悠悠走著,聞聞花,看看草,身邊沒有丫鬟嬤嬤。
清幽的花間小徑下隻她一個,悠閒地走著,東張西望,這場景與塘子觀的“人閒桂花落,夜靜春山空”不同,感覺更象前世加班至拂曉,晨曦中穿過小區附近的公園,那邊有一個24小時營業的麥當勞,香香的火%e8%85%bf麥滿分加一杯熱熱的甜豆漿隻要六元,她能一口氣吃上兩份!
用完早餐再慢吞吞地走回家,路上會遇到早練的大叔大媽,%e4%ba%b2切和藹……
錦言愈走愈慢,空氣中仿佛有了甜豆漿的味道。
其實麥當勞的豆漿不如媽媽自己榨的好喝……
“唰”!“唰唰!”
左邊的花樹深處傳來好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好象……
好象金屬破空的聲音!
金屬破空!
錦言陡然一僵,兵器!
難道是刀劍打鬥的聲音?
長公主府戒備森嚴,入夜後更有護衛隊巡邏,沒人能輕易潛入。
好奇心害死貓,錦言一邊告誡自己少管閒事,一邊輕手輕腳地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靠近。
哇!
她躲在灌木叢中向外偷瞧,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
差點驚呼出聲,忙用空閒的手捂住自己的嘴!
哇!
噢,賣糕的!
太美了!
美得一塌糊塗,帥得慘絕人寰!
難道府中有狐仙,還是男滴?
前方三五株海棠樹,花至荼蘼,頂端的粉紅淡至無色。
花樹下是一大片空地,地麵撒滿落英。
一道白色身影籠在一片劍光中,進退騰挪間,腳下落英飛旋,如蛟龍靈動……
劍花狂舞,玉白的花瓣隨風簌簌輕下,仿若最唯美的影視慢鏡頭……
真美!
美呆了!
錦言宛若木%e9%b8%a1,呆呆地看了好一會,才發現自己摒氣太久,憋得有些%e8%83%b8悶,不由地長長出了一口氣……
禍水啊,真是美色傷人啊!
她隻是看看美人而已,差點把自己憋死。
夠了,夠了,大清早看到這番美景,養眼了,再看下去要犯錯誤了……
不用看臉也知道這人是誰,誰能在府中前院自由出入,又如此妖孽?
她轉身要退,臂彎裡挾著的小匣子被樹枝勾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拽了下,哪知使勁大了些,樹枝打在玉匣上,發出喀噠一聲脆響。
“誰!”
一聲喝問,聲音清爽,如晨間的鳥鳴。
劍聲停了。
有腳步聲方向準確地傳來。
“是我,”
錦言大冏,回過身,訕訕笑道:“水公子早。”
“夫人?!”
練劍的正是美公子水無痕,在此處乍見錦言,他又驚又意外,一絲愉悅閃爍而過。
“不好意思,我從前麵路過,聽到聲音……那個一時好奇,打擾了。”
錦言很不好意思,幾百年不乾一次偷窺的事,偶爾為之,卻被人家抓了個正著!
這點氣背的,也忒冏了……
“沒關係,夫人客氣了。”
水無痕微微一笑,麵若桃花粉,雙目盈盈光。
嘖,真是美人!
錦言毫不掩飾對當前美色的欣賞,美人就如美景,人人可賞,至於動點歪念頭,打住!
她可不會對水無痕有綺念,人家是有主的,再好的東西再美的人,有主了就不能惦記!
這是道德與人品問題。
“春天的早晨天氣真好,”
錦言打著哈哈:“我去彆處走走,水公子繼續。”
與水無痕這種危險人物偶遇又攀談,極易生事非。
“夫人,”
水無痕頓了頓,溫言提醒:“夫人此處為前院……”
“哦,知道了,前院不能亂走,謝謝你,我這就回榴園了。”
水無痕這人果然長了顆好人心,提醒人都這般委婉,怕傷人自尊。
“夫人可識得回內院的路?在下無事……”
“認得認得,那邊對吧?我剛才就走那條路的。”
錦言衝他擺擺手,抬腳就走,還莫忘留句讚美之詞:
“水公子,你的劍練得真好。”
“花架子而已,當不得好。”
水無痕聽此言,跟上表示謙虛。
“能防身又好看,這就很難得了,公子又不是要做江湖大俠。”
錦言嘴動,腳沒停。
“侯爺的劍舞起來,剛猛無疇,等閒七八人近不了身,那才稱得上好字。”
水無痕邊走邊談,話一出口,他悔得差點咬%e8%88%8c頭,自己這種身份,對著侯夫人說這種話!侯爺輪得到他誇?!
“外間都傳聞侯爺文武雙全,應該很厲害。”
錦言渾然不覺不妥,人家是愛人關係,貶貶自己誇誇戀人不是最正常的?
哪個會與這個較真!
非去理論分辨出高下的才是傻子!
她才不是這種傻子:
“不過,若你們一起練,一剛一柔,肯定更好看。”
天地良心,她說這句話純是好意。
真心的。
真的沒法再真了。
沒有任何指桑罵槐的意思。
但水無痕的臉——
一下子白了,一下子又紅了……
(清晨遇美,福氣噢……撒花!票票歡迎水公子………)
第五十四章 積極的希望
更新時間2014-4-21 17:15:54 字數:3635
見水無痕變了臉色,錦言陡然一僵,恍然大悟!▃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自己說錯話了。
她真沒彆的意思,這句話是真心恭維,想想看,英朗如任昆,俊美如水無痕,這兩大美男一起舞劍,一剛一柔,情意暗湧,該是怎樣的美不勝收?
想想就心癢難耐。
她是真心向往,好不好?
顯然,水無痕並不是這樣理解的——
他麵色倏變,似冷水澆身,欲解釋,張了張口,卻不知從何辯起……
對麵這個嬌俏柔美笑%e5%90%9f%e5%90%9f的小女子,正是永安侯的發妻啊。
默然片刻。
錦言腦中各種念頭閃過……
好吧,是她口誤了。
因為她的身份以及與水無痕間接的關係,她說了這話,水無痕難免會多想。
以為自己是在暗諷什麼的?
或者情敵般嫉妒?
做為永安侯的正室,麵對他心愛的小倌,不嫉恨似乎不符合常理?
或許美人公子身不由己?
不是自己想得那樣兩情相|悅?
男|男的愛情事業隻是永安侯一個人的獨角戲?
美人公子的工作就是這個,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君不見有幾人愛工作如愛老公?
莫非,美公子實際取向正常,愛的是女人,隻是被迫做了小|受?
隻是一份工作,等年紀大了,永安侯又有了新歡,他就可以被放了?
話說,在美公子之前永安侯也養過小相公的,現在卻都不見了,或許就是放了?
錦言想了又想,決定還是言辭誠懇地解釋幾句:
“水公子,我剛才所言俱是真心,就是字麵的意思,內裡無機鋒,公子不必多想。告辭。”
若非看在水無痕是個好人有顆好心的份上,她也不想多說話,說多了,誤會愈多。
水無痕望著那纖細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花木青石徑的儘頭,轉身回去取了自己的劍,認真地端詳著,仿佛那不是一柄普通的青鋒劍,而是稀世珍寶一般……
他的心很亂,正因為那女子坦率真誠,他愈發心神難安。
這個人,第一次見麵就能透過他的畫,說他暖暖的……
暖暖的,他嗎?
有一絲放不下……
分隔線
錦言逛園子的興致減了幾分,倦意就上來了。
快步進了二門,迎麵走來兩個丫頭,腳步急急。
她站住了:“哎,你倆,一大早急火火乾什麼去?”
“夫人!”
倆丫頭驚喜,緊走幾步迎了上來:
“您已經回來了?我們正是要去接您。”
來的正是錦言的陪嫁丫鬟水蘇和水芳。
兩丫頭上前,一個接了錦言挾著的小匣子,一個扶著她的胳膊:
“嬤嬤昨晚回來說您估摸著得忙一晚上,讓我們一早再去前院接您,她在小廚房熬粥蒸早點,要給您好好補補。”
水蘇口中的嬤嬤就是夏嬤嬤,可能因為同是陪嫁,錦言身邊的這幾個丫頭私下裡都不帶姓的稱夏嬤嬤為嬤嬤,透著股心知肚明的%e4%ba%b2熱。
“嬤嬤真是的,累了大半個晚上,不多睡會兒,一大早跑去搶李嫂的飯碗?”
錦言打趣,李嫂是小廚房的廚娘管事,一身的好廚藝。
“嬤嬤說做點東陽味道的。”
水蘇解釋著:“李嫂還在邊上看著呢,打定主意要學學夫人家鄉飯菜的做法。”
李嫂是個很熱心廚藝的專業人士,除京菜外,也擅長做南菜,隻不過東陽菜在南菜係裡不算出名,李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