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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又自卑,既張狂又害羞,既堅韌又脆弱,這些複雜的東西搓揉在一起變成了鮮活的淩寶,當然,他承認自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更何況這人更多的優點還是自己一手調教的,現在的淩寶可以說渾身都散發著自己開發過的人格魅力。

淩寶推著他的腦袋不讓他在自己身上拱來拱去,“一大早的你乾嘛。”

你真讓我心疼。鄭佑涵想這麼說,但他沒有。因為淩寶是男人,他也是,所以不一樣。

淩寶看著他慢慢靠過來碰了碰他的嘴角,有些話不必多說,就像他這段時候再累再辛苦,鄭佑涵都不會說彆演了在家待著吧,因為男人懂他。但是當讓沒進到圈子茫然不知所措或者找不到活兒的時候,男人會說我養著你餓不死。

“謝謝你,雖然這麼說很客套很生疏,但我還是要說。”

“我知道,明晚你畫押了。”

淩寶前一秒還在對鄭佑涵又愛了一分,聽到這句話後一秒渾身的粉紅泡泡立刻就全碎了。

他想起來昨天晚上鄭佑涵雖然寫好了字據但是自己沒簽字,然後被cao到不上不下的時候,那人cha在裡麵不動了,拿著筆在字據上塗塗改改叫自己簽字,他現在多想拿剪刀剪了自己的老|二,居然看都沒看就簽了,而且還she的紙上全是的,鄭佑涵當時怎麼說的?

他說,“連透明膠都不用了,純天然膠水。”

字據上的兩條裙子已經被改了,改成什麼,抱歉,不想再提。

淩寶氣呼呼的打開房門出去,鄭佑涵小聲嘟囔,“誰說隻有女人翻臉快的。”

淩媽媽正在屋裡弄早飯,淩寶看見她沒看見他爸,便問道,“爸呢?”

“出去買豆漿了。”

“媽,一會兒把你們的身份證給我。”

“乾啥?”

“幫你們買票。”

淩媽媽放下勺子,“你爸已經買好了。”

“啥?!”淩寶急了,“在哪兒買的?這麼早他去哪兒買的?沒事,火車票可以退的,你給我我去退了。”

“你爸買的機票。”

“……”淩寶覺得自己被打擊了。

淩媽媽見兒子臉色不對勁兒,想著他晚上還有一場演出,彆出什麼問題演不了,自己罪過可大了,“寶兒,你沒事吧,這不是打電話訂挺方便的……”

“行,沒事。我去刷牙。”淩寶垂頭喪氣的擠牙膏。

鄭佑涵胳膊撐在門框上看著他,“你這樣子,就像是沒送出去糖果的小孩兒。”

“滾。”簡單的一個字。

離去機場還有一段時間,鄭佑涵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個小箱子,不大不小的,“叔叔阿姨,裡麵是一些特產,已經打包好了,一會兒去機場托運一下就行,不重。”

“小鄭你真是……你對淩寶這麼好我們都過意不去了。”淩媽媽的心情突然有點微妙,“和寶兒一起回來玩兒。”

“好。”

到了機場拿了登機牌托運了行李,淩寶還在淩亂,自己爹媽不是種地的嗎,怎麼對機場這麼熟悉呢。

臨進去之前,淩寶終於忍不住上去抱住他們,“我會想你們的。”

“想了就打電話,過段時間就回來。”淩媽媽抹眼淚了。

淩爸爸照例什麼很靦腆,隻是鼓勵他,“喜歡就去做,演的挺好。爸爸支持你。”

“謝謝爸!”

爹媽走了,雖然是半路的,但是比想象中的感覺更要好,他甚至對父母的關愛更加貪戀。

回家後,鄭佑涵不急不緩的拿出一張銀行卡,“這是你父%e4%ba%b2趁你不在的時候給的,他叫我先收著,等你要用錢的時候拿給你。”

“他們知道我不會要,所以讓你給我?”淩寶拿著卡看了看,“他們對你真是……嘖嘖,老婆,你得到你公公婆婆的賞識。”

“謝謝老公。”鄭佑涵正色道,“他們知道直接給你你不要,所以給老婆我了,我如數上繳,”說著就黏了過來,嗲嗲的說,“老公,老婆這麼乖,你怎麼獎勵人家~~~”

淩寶一抖,“修身養性乃長壽秘訣也!”說完就跑了,跑了兩步又回來拿卡,“這麼爹媽對我的愛,我要留作紀念,對了,密碼告訴你了嗎?”

“你爸說是你媽生日。”

“我媽生日是幾號?”

“……”

這個問題很嚴重,淩寶居然忘記問了,倒不是說和卡有關,隻是她現在是自己的媽了,這次居然沒問問生日,太失職了。可是現在再問,就顯得是在問卡密,“算了算了,希望是下半年的生日。”這樣還能趕上送禮物。

到了話劇廳通道兩邊各放著兩個大花籃,淩寶很是納悶,走過去看到下麵的落款,“博億娛樂傳媒有限公司”,反應片刻,是自己的公司,這才湊去看上麵的字,兩個給劇組的,兩個給自己的。

雖說當時夏老師跟他說過自己演話劇的事跟公司報備過,但因為公司沒給他打過一個電話,也沒人來找過他,他都快把自己已經簽約的事給忘了。大家看見淩寶來了後先是告訴他今晚的票全都賣光了,然後又一窩蜂的恭喜他,“你火了啊!”

“怎麼了?”

“沒看網上的報道嗎?有人拍了咱們劇的劇照,現在都叫你姚水生!”

“什麼姚水生,”衛超糾正道,“是水生,水生哥。”

“臥槽彆鬨,還有叫水生弟弟的好嗎,哈哈哈!淩寶恭喜你!門口還有你公司送的花籃呢!”

“那不得謝謝你們,”估淩寶看他們鬨也忍不住笑,“誰都知道話劇可是團體活兒,少了誰都不會成功,又不是我唱獨角戲。今晚還有一場,大家加把勁兒,爭取個個都火。”

“好嘞!”

晚上的演出,上座率果然是百分之百,又有人送了兩個花籃到後台,一個是給劇組,一個是給淩寶,是同一人。淩寶每次腦子都管不住自己,第一個反應都是鄭佑涵,但又知道不可能。

失落到談不上,送了自己肯定高興,但是又會心疼怪他浪費錢,畢竟是鄭佑涵的錢,那人不是彆人,是他喜歡的人,所以這種無謂的花銷他是不想讓男人花的我,所以自己的心理他都覺得有點矯情,可就是控製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談了戀愛後都變得神經了,總是會這樣那樣的想很多。

看著華麗的花籃,真是恍若隔世,以前自己收過的花什麼樣子的都見過,甚至還有用金箔做的。但這兩個光是上麵優雅純潔的一堆白玫瑰和花瓣上紅黃雙色的雙色鬱金香,誰都知道價格不菲。

“我去!你們猜是誰!”一個演員叫到,“章啟雲!!”

“……”淩寶也傻了,“章啟雲?”

“對啊,這邊彩帶上有落款,你看。”大家看淩寶的神情又不一樣了,“行啊你,光知道你是新人參加培訓的,居然認識這個大的腕兒,夠低調的。”

“饒了我吧,就是演過個群演,和章哥有一兩句台詞,說認識真是抬舉我了。”淩寶沒有再看花籃,“不管怎麼說,可是給咱們話劇張臉呢,按戲園子的規矩呢,擺門口顯吧吧。”

“哈哈哈哈!”聽他用姚水生的口氣那麼一說,大家樂的不行。

淩寶手機響了,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但是直接告訴他,八成是章啟雲,走到外麵接了起來,“喂。”

“淩寶?”

“章哥。”△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嗬嗬,看來沒忘了我,一聽就聽出來了。”章啟雲溫文爾雅依舊。

淩寶客氣道,“也不是,主要是你的花籃剛送來,一般電視都這麼演,花籃一到,電話就來了。”

章啟雲笑了兩聲,聲音很好聽,“你真逗。”

“章哥你彆逗我了,能送花籃我就已經很感激了,這還%e4%ba%b2自打電話。”

“我以為我們挺熟的了,你雖然是群演,台詞不多,但可是對著我說的,我們那天聊了不少,最起碼我覺得,雖不算朋友,但也不知道是陌生人吧。你這麼客氣,我倒有些尷尬了。”

“哪有哪有,是我不識抬舉了。”

“淩寶,你真是……”章啟雲沒有往下說,“不能%e4%ba%b2臨現場挺遺憾的,不過很快會有視頻,我會好好欣賞的,有空一起吃個飯?”

“章哥客氣了,我請你吧,等演出徹底結束的。”對方已經這麼說了,雖然淩寶覺得自己有點像上鉤的魚,不過人家百忙之中還能給送了花籃打個電話的,還個禮還是要的,以前因為自己態度強硬吃過的虧現在自己是知道了。

這邊掛了章啟雲的電話,外麵又有人送來了花籃和一捧幫幫糖捆成了花束。

淩寶接過一大捆棒棒糖花束,看著裡麵的卡麵,“祝演出獲得圓滿的成功,祝淩寶兒旗開得勝。ps:棒棒糖人人有份。 倪韶華敬上 ”

他看著倪韶華在自己的名字後麵居然加了一個‘兒’字,簡直哭笑不得,這樣一來,總顯得自己的名字太幼稚了。

“白馨和倪龍啊!!!淩寶你到底還認識你啊!!”有人尖叫了!

“唔,”淩寶想了想,還認識很多人,隻是那些人都不認識他了,而且是認識,其實和陌生人沒兩樣,“演員的話,沒了。”

“喂,你還認識我啊。”衛超指指自己,“我也是演員啊!”

“對對,顧少爺,小的怎麼能忘了您啊,彆忘記多多捧場!”

“水生,最近嘴很甜嘛。”

淩寶還沒說話,就有人接話了,“那是可憐你死的太慘,都一片一片了。”

“什麼一片一片,是一坨一坨,很肉餡似的。”

“喂!!我晚上吃的包子啊!”

“哈哈哈哈哈!”

演出開始,第二場不管在燈光還是舞台還是演員上,比第一場熟練那是肯定的,加上座無虛席,演員們的熱情也是空前高漲,演的更加投入。

淩寶的表演依舊是可圈可點,甚至在表情和動作了做了一點小小的改動,感情上更為細膩了一些,讓人們看到在顧少清投入革命後,姚水生糾結和矛盾對於不能為自己的命運做決定的無奈。

比較意外的事,最後一場戲,也不知道衛超是戲到深處難以自製,還是他有意改動,他毅然決然的要和日軍同歸於儘,炸死幾個是幾個,他拿出姚水生的衣角,閉上眼將手放在了自己的%e5%94%87前,表情顯得溫柔而從容。

淩寶在後台看到後,轉身回去吃棒棒糖了,衛超的表現他拿不準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結合頭一天拉著自己時的神情,他心裡有數,有些事就要扼殺在搖籃裡,就算對方隻是有苗頭或者分不清戲裡戲外,他也要扼殺掉。這種事千萬不能和稀泥,而且他一顆心已經給了人,半點都不想再誰搞曖昧,他也沒這種本事,自己智商不夠。自己不是那些純情的小男生了,不會因為有幾個人愛慕自己就覺得自己格外有魅力。

外麵觀眾的掌聲很熱烈,他知道今天的演出比昨天還成功,衛超快過來了,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