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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可能就是刺殺亦或者是擄走端敏,然後做什麼,不過人又不能勝天,他們究竟怎麼想,很難說。”

太後問端敏:“你怕麼?”

端敏搖頭:“我為什麼要怕呀,我在自己家裡,彆說皇上會保護我,就是不保護我,我也不怕,我是將門虎女耶,會怕他們那些尺餘人麼,哼。”

太後沒有說什麼,看齊禎,繼續問:“那你個人覺得,這些皇子之中,誰最有潛力成為新君。我要的是客觀的看法。”

齊禎認真想了一下,扁嘴回:“每個人都有可能,但是現在看起來最有可能的,其實應該是二皇子和八皇子。二皇子有背景,幕僚多;八皇子母妃則是正得寵,相比與其他人,他們兩個才是最有可能的。至於三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他們的麵其實沒有那麼大,特彆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一個是依仗已經死了的尺餘皇後,一個是依仗死了的尺餘大皇子,這又毛線用啊,死人又不能跳出來蹦躂!老皇帝還是更會重視活人。”

太後微微點頭,之後看端敏問:“那你覺得,會是誰?”

端敏囧:“我知道的,按照正常,會是二皇子,但是如若我們從中橫插一杠子,我覺得,八皇子麵更大。而且,尺餘國如果二皇子登基,與我們不會友好的,畢竟,他家的家臣太多,他也慣是用人唯%e4%ba%b2,那些老家臣哪個與咱們大齊沒有點仇呢,要知道,早些年征戰還是頗多的,尺餘算是相對弱勢的一方,死的人多。他們能不想報仇麼?”

太後點頭:“繼續說下去。”

端敏:“而且俗話說呀,老兒子,大孫子。八皇子是尺餘國皇帝最小的兒子,總歸要更疼一些的。就像母後疼小石頭一樣。”

太後難得的比了個大拇指:“敏敏的意見,就是哀家的意見。”太後最開始隻稱呼皇後,之後變成端敏,現在則是進化成敏敏,可見,她還是越發的認可端敏的。

齊禎敏銳的察覺了這一點,卻不為所動,若無其事。

“真的嗎?您也讚同我呀。”端敏高興了。

看她燦爛的笑臉,太後繼續言道:“我看敏敏倒不是運氣好,運氣這個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我覺得,敏敏是有大局觀,這大概也是從小就在霍啟和霍以寒身邊熏陶的關係,你的第一直覺會將很多事兒看的很清楚。分析事情雖然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的道理,但是第一直覺很好。”

端敏被表揚的心花怒放,整個人開心的不得了。

“您可彆誇了,再誇我都拽不住了,要飛上天了。”齊禎撇嘴,一臉嫉妒相,端敏見了,得意挺%e8%83%b8。

太後笑:“你們就是兩個孩子。哀家確實與端敏看法一樣,她說的對,小兒子,大孫子,老話兒都是沒錯的。可是哀家除了看到了這些,還有一些其他。”

齊禎正色起來:“那母後您說。”

“首先,我們要從這次的出使大齊說起。你們隻是看到了三皇子和四皇子怕二皇子成事兒,追了過來,但是哀家還看到了其他,那你們說,為什麼三皇子和四皇子就認定了,二皇子會利用這件事兒成事兒呢。”太後言道。

齊禎:“這事兒也是明擺著的呀,二皇子希望借由這次的事情在大齊安插人,也為老皇帝處理好所謂的活不過明年。”

“可你也說過了,人抗不過命,就算是端敏死了,這個他會死的結果能改變麼?根本不會!三皇子和四皇子也不是傻瓜,他們不明白麼?就算他們不明白,他們也要自己的幕僚和%e4%ba%b2近之臣,那些人不會說麼?會,都會的。都會,結果他們都看得見,可是他們依舊要來,哀家認為,必然是有一個最能左右失態發展的人開了口,或者給了暗示。”太後與他們分析。

“這個人是尺餘國老皇帝。”齊禎突然想明白了,“這件事兒是他暗示幾個兒子做的,可是這樣又有什麼好處呢?蒟蒻公主是二皇子的%e4%ba%b2妹妹,就算是她在大齊站穩了腳跟,也隻會是二皇子受益,難不成他希望另外兩個兒子在路上找茬?亦或者……”齊禎變了臉色,“讓他們在大齊出事,隻要他們在大齊出事,那麼尺餘國便是占據了輿論上的製高點。”

太後搖頭:“占據輿論的最高點又怎樣?與我們大齊兵戎相見?其實我們都知道,他們現在為止兵力根本不如我們。”

齊禎真的有點不明白,太後看他如此,忍不住歎息:“你就不能自己好好想想麼?”

齊禎對手指:“我一想著母後能夠全部搞定,腦子就自動不好用了呢!”

不要臉的話偏是說的理直氣壯,太後無語了。

既然兒子啥都不行,那麼也隻能她來開門見山了:“把他們一同放出來,誌根本不在蒟蒻公主如何,要的,便是他們三個互相殘殺。尺餘國老皇帝十分了解他自己幾個兒子是什麼性格。所以他放出了一些餌,他要的便是幾個兒子的互相殘殺,倒不一定一定是死,但是卻是真的徹底失去繼承皇位的機會。二皇子最有實力,他用三皇子和四皇子兩個人來對付,之後他完全可以借由這件事兒再打擊三皇子和四皇子,畢竟殘害自己的兄弟還有什麼資格做皇帝。如此一來,這三個人都徹底的退出了爭奪皇位的舞台。剩下兩個,老六和老八,老六雖然得一些民心,但是沒有任何自己的資源,十分容易拿捏。最後剩下的,可不是就是這個小兒子了。”

隻一聽到三個皇子同時護送的消息,太後就覺得,這件事兒已經不單單是算計他們大齊了。必然還有更深層次的東西在其中。

齊禎服了。

“母後果然最厲害,這麼深沉的心思都能被你猜中,隻是,母後,照您這麼說,那尺餘國老皇帝還是不在乎自己死活的了?”

太後點頭:“事情看起來就是這樣,雖然哀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相信端敏的預言,可是照我看,他根本誌不在敏敏的命,他要做的,是為他小兒子掃清道路。想想也是知道,畢竟八皇子的母妃如今正是盛寵,八皇子又總是圍在老皇帝身邊,他更喜歡這個孩子也不意外。”

齊禎這個時候真是有些感慨了,為了一個兒子而算計自己另外的幾個兒子,倒是狠得下心,“他就不怕三皇子和四皇子真給二皇子弄死了。亦或者是兩敗俱傷,那終究都是他的兒子。”

一直沒有開口的端敏這個時候總算是弱弱的開口了:“也許,這正是他要的呢?”

兩人看向端敏,端敏言道:“按照正常規律,二皇子登基之後會鏟除自己的幾個弟弟,但是很奇怪呢,八皇子全身而退了,你說奇怪不?所以我想,也許老皇帝有兩套方案,如果實在不能輔佐自己最喜歡的小兒子登基,就讓二皇子登基,所以現在看起來,八皇子除了一個得寵的母妃沒有什麼,而二皇子則是放過了八皇子這個小弟。真是按照我夢境正常走向該有的脈絡,可是現在不同了,李毅之沒有得到皇上的重用,兩國關係緊張,而且還有……他被人預言會死。這一切也許讓他看到了一個新的機會,一個輔佐小兒子上位的機會。所以他策劃了這一切。孩子總是父母的命根子,如若他們三個需要我不顧自己的性命,我也是會毫不猶豫的,也許,尺餘國的老皇帝對自己的小兒子就是這樣的感情,所以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反而是利用這件事兒來構陷其他幾個兒子。”

齊禎隻覺得,還是他們大齊和諧,雖然當年皇位之爭也挺激烈,但是畢竟都是年紀不大,而且他母%e4%ba%b2鋪了一條好走的路。現在再看尺餘國,不知道被自己的%e4%ba%b2生父%e4%ba%b2算計會是怎樣的一種感情。

“那麼看樣子,也沒有我們什麼事兒了。坐山觀虎鬥?”齊禎籲了一口氣。

太後搖頭,“你想的美。變數有四,一則,蒟蒻公主所言可是過來慶賀我們新年,沒有提到一句和%e4%ba%b2的問題,雖然我們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人家沒這麼說。如果咱們的皇後死了,蒟蒻公主身份那麼高貴,怕是就會想做皇後了,就算不是皇後,大概也是四妃之首。所以,端敏的安全是變數之一。二則,以上所有都是我們揣測,但凡有一絲錯誤,那麼就是會影響全盤的,所以我們要密切監視,這是變數之二。三則,他們互相殘殺,我們會不會被黑鍋,雖然尺餘國打不過我們,但是利用這件事兒要挾一些東西,這也是有可能的。我們不能便宜他們。這是之三。最後,這也是讓我耿耿於懷的,尺餘老皇帝,他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命還是有什麼更深的□□?這也是我最擔心的。”

齊禎一聽,細細琢磨,覺得正是這些問題:“既然母後都分析的透透了,那麼我們便是更加密切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或許,在適當是時候我們也可以幫著添把柴什麼的,畢竟麼,我們都是好心腸的人。”

端敏黑線,你這是好心腸麼?

“你們要小心李毅之,這個人真不簡單。”端敏總歸覺得這人是個禍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朕曉得的,你放心好了。”

端敏看一眼太後,沒有隱瞞:“我的意思是,他與魏小姐是舊相識,有時候,女人最心軟了。”

齊禎一怔,隨即言道:“魏如雲去了寺廟休養。”

太後看齊禎:“這件事兒,魏如雲也參與在其中?你倒是沒說,你與魏如風關係好,不代表魏如雲也會百分之百沒問題。”她的觀點從來都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小疑點。

齊禎:“我沒說是不想您對如風有什麼想法。你們放心,我已經差人盯著魏如雲了,我這是明鬆暗緊。”

太後譏諷:“沈岸是有三頭六臂?”

齊禎:“母後,您看您,說話總是這樣挑刺,這次我用的人不是沈岸,沈岸忙著尺餘那邊的事兒,也忙不過來呀,我用的是霍以寒。”

端敏怔住了:“你用的是我哥哥呀,我怎麼不知道,哥哥都沒有說呢。”

齊禎:“他怎麼會把公事告訴你,你以為都是我呀,什麼都在你麵前說,完全不設防。我們才是真的%e4%ba%b2呢!”

這個時候,還不忘踩一下下霍以寒。太後都對自己兒子無語了。

“其實霍以寒對付尺餘更好些。隻是我擔心他因為往日宿仇恨毒了尺餘人,會亂了分寸。讓人有機可趁。”齊禎言道。

端敏垂首不講話,齊禎不明所以,戳,戳戳,“哎,你怎麼了?又想什麼呢?”想霍以寒麼?好心塞!

端敏霍的抬頭,笑容滿麵的看齊禎問:“皇上,您說,如果蒟蒻公主來了,您把她指婚給我哥哥腫麼樣?”

齊禎僵住,太後僵住!

“反正他們也沒說是要過來和%e4%ba%b2呀,您就在宴席上裝作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