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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比公主還要體麵,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貴氣,再看現今兒,整個人膽怯的不像話。端敏心裡覺得難受,就要上前:“齊韻,你還認得我麼?”

齊韻抬頭望了一眼,隨即縮在了牆角。

齊禎麵無表情的看霍以寒:“她一直都是這般?”

霍以寒點頭:“據那對夫妻說,他們撿到安寧郡主的時候就是這樣。他們沒有女兒,想著她許是個命苦的姑娘,就將她帶回了家,誰想,她竟是走失的安寧郡主。看到皇榜,他們嚇壞了,趕忙將人送了過來。”

齊禎:“宣太醫。”

不多時,當值太醫小跑而來,見到安寧郡主,大家都是一驚,不過好在,他們也是見過世麵的,連忙診治。就如同太後所言一般,她給齊韻下的藥計量十分大,齊韻的智力退化的嚴重,也不過是五六歲孩子的智力,至於他們,也根本就不認得了。

“她……有沒有好的可能?”

太醫看那個縮在一角的身影,微微歎息:“基本沒有了。”

齊禎挑眉:“基本?”他可見不得這樣模棱兩可的話。

太醫立時想起皇上是個什麼性格,連忙開口:“她似乎是中了毒,而這毒的劑量太大,已經完全影響了安寧郡主,如若是中毒初期得到救治尚且能夠好些,但是現在,看樣子這毒已經足有一個多月,已經深入骨髓,微臣自認為,回天乏術。”

中毒一個多月,現在想想,可不就是被困墓地的時候,那麼,那個時候是誰做了這件事兒,總歸不會是安寧郡主自己吧?這麼想著,太醫覺得自己腦門直冒虛汗,又想到那時謠傳安寧郡主的反常,太醫又覺得,似乎是出宮前後也有可能。越想越怕呀。那個時候,最有可能的,不過就是太後和小霍將軍了,而這兩個人……他真是腦袋不想要了才會多言。

“她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會不會有其他情況?”齊禎冷言。

霍以寒立刻明白:“那墓地似乎是有不少的機關,我們剛落入其中的時候也傷了不少人。之後形形□□的機關,安寧郡主她會不會是在哪裡中了什麼機關?”

端敏點頭:“哥哥說的有道理。”

端敏一開口,太醫再一想,就覺得這事兒一定是這樣的:“恩,這毒這麼霸道,說起來也不似我們本朝有的藥物,如若說是墓地裡的機關,也是有可能的,畢竟,早些年醫術上也有過對這樣毒物的記載。”

端敏繼續言道:“如若真是前朝的,那麼可真是不好處理了。時隔這麼久,我們找個參照都不可能,更是不知道具體都是什麼。”

皇後娘娘是先知,她說是前朝的,想來就必然是在墓地裡造成的了,這麼想著,太醫放下了心,最起碼知道不是太後或者小霍將軍做的就好。

“安寧郡主中毒時間太久了。彆說微臣,就是太醫院的其他人,微臣看著也是不可能的。”

齊禎點頭:“你先去開幾服藥,好好為她調養一□子。”

“是。”

“不管韻兒做錯了多少事兒,她總歸是我堂妹,她太可憐了,小時候就沒有母%e4%ba%b2,如今又被人蠱惑做錯了事兒,落得這樣的下場。我不會怪她的。”齊禎來到齊韻身邊,要扶她,齊韻微微縮著頭,齊禎難受的閉上了眼。

他是真的難受,並非假裝,小時候齊韻就時常進宮,她跟在他們身後,每天都高興的喊她皇兄,雖然越大越冷淡,但是齊禎知道,除卻男女有彆,齊韻的身體不好,周定軒的負情都是她變的越來越冷的緣由。

現在想來,他們家的女人,似乎命都一樣,他母後被四王爺負了,韻兒也被周定軒負了,雖然這一切都是有緣由的,可是,終究是造成了這樣的結果。如若沒有周定軒與陳之虞的事兒,韻兒未必會破釜沉舟做這些。

太醫走到門口,聽到皇上這樣的話,忍不住回頭,就見齊禎難受的樣子,心裡頓時也是一堵。雖然皇上看起來二呼呼的,但是卻最重感情,隻有時候有些事兒,總歸是命!微微搖了搖頭,他迅速離開。

霍以寒和端敏看著齊禎的表情,端敏忍不住上前,她握住齊禎的手:“韻兒,會好起來的,記不起來沒有關係,也許記不起來才是福氣。我們好生待她便可以了。”

齊禎看端敏,忍不住將端敏擁在懷裡:“其實……韻兒很慘!”

端敏點頭:“我知道的,所以,如若母後能夠原諒她,我們也原諒她好不好?不是聖母,隻是,她是最無辜的。她錯了一次已經付出了大代價,以後,所有的一切都翻開,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好!”齊禎逐漸堅定。

霍以寒看端敏和齊禎這般,隻覺得心裡一陣酸楚,可是那酸楚之後又是欣慰,端敏過得很好,端敏過得很好呢!

隻要她過得好,他又有什麼不放心的呢?

“皇上,那微臣將安寧郡主如何安置比較好?”

端敏不等齊禎開口,言道:“哥哥回去吧,讓齊韻留在宮裡,這件事兒,皇上會處理的。”

霍以寒看齊禎,齊禎點頭,讚同了端敏的做法。

待到霍以寒離開,齊韻似乎更怕,“大哥哥……”

端敏靠近齊韻,齊韻瞪大了眼看她。

“剛才那個人不是你的哥哥,這個才是。”端敏拉著齊禎來到齊韻身邊:“這個才是你的%e4%ba%b2哥哥,我是你的嫂子。你哥哥的娘子。”

齊韻不解的看她,沒明白。

端敏:“現在,我們帶你去看你伯母好不好?”

齊韻不懂,端敏拉她,她有些猶豫,但是看兩人都看她,還是唯唯諾諾的站了起來。

“帶她去見母後?”齊禎問道。

端敏點頭:“我想,母後應該也是想見一見齊韻的吧。太後可以做到對任何人冷下心腸,但是卻獨獨不能對齊韻。那是她的%e4%ba%b2生女兒啊!”

端敏明白那樣的感覺,如若現在小櫻桃或者小葡萄這樣對她,她怕是也會心碎至死。太後說她什麼都不後悔,隻齊韻一件事兒,如此看來,太後其實也是在乎這個女兒的。

齊禎看端敏拉著齊韻,忍不住:“她,真的沒問題?”

端敏猛地回頭看齊韻,就見她傻兮兮的,言道:“我們該信太醫。而且我相信,我們更該信太後。”

齊禎忍不住苦笑,是呀,太後既然下手,又怎麼會有失呢!

“小周師傅,我們真的可以去花園畫畫嗎?”雨甜清脆的聲音傳來。

“是呀。隻有真正的感受,才能畫的更好,這不是我一直以來教給你們的麼?”

“禦花園很好玩兒。”蘇子寧念叨。

“禦花園有好吃的麼?”這是夢詩。

“天呀。”這是張雋軒拍腦袋無奈的聲音。

幾人遇上,齊韻被這麼多人嚇得一下子躲在了端敏的身後。

周定軒也沒有想到會碰到皇上和皇後,正想下跪請安……“砰”!

手中的東西應聲落地,他呆呆的看著端敏的身後,那是他以為,以為早已不在人世的齊韻。

“安寧、安寧郡主。”

齊韻依舊躲在端敏的身後,她瞪大了眼看著這麼多人,嚇的眼淚含在眼眶裡,要掉不掉的。

緊緊的攥住了端敏的衣襟,相比於這些人,端敏最起碼是與她說過話的。

“齊韻。”周定軒忍不住上前。

“小周師傅,你怎麼了?”

周定軒就這麼看著齊韻,曾幾何時,他們倆變成了這個樣子,相見不相識。=思=兔=在=線=閱=讀=

“定軒哥哥,我們長大就趕緊成%e4%ba%b2,好不好?”恍然想到她如同彩蝶那麼大的時候與自己說的話,周定軒一滴淚就這麼落了下來。

齊韻摔下閣樓的時候他沒有哭,齊韻退婚的時候他沒有哭,齊韻綁架太後失蹤的時候他也沒有哭……可是現在,他仿佛一下子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齊韻……”周定軒站在那裡不斷的流淚,但是嘴角卻在笑:“你沒事,你沒事,真好。”

齊韻小小聲的靠在端敏耳邊問:“這誰呀。”語氣裡竟是有些好奇的。雖然怕,但是她又很想知道的樣子。

端敏回頭看齊韻又看周定軒,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了,我們走吧。你們不是要去作畫麼?”齊禎也不怪罪這幫人不行禮了,拉著端敏就要走。

周定軒眼睛癡癡的看著齊韻,“撲通”,他突然就跪了下來。

齊禎被他嚇了一跳,不解的看他:“你作死啊!”

媽蛋,真是嚇死他了,他的小心肝呀,真是撲通撲通的,這個死變態。

周定軒的視線依舊在齊韻身上:“微臣隻希望,能夠和安寧郡主說一句話。”

齊禎被他氣笑了,冷笑看他:“說句話?你要說什麼?早乾什麼去了你。你說話,你說話她就要聽麼?好,讓你講。”齊禎看一眼齊韻:“你現在和韻兒說吧,你要說啥。說呀。我倒是要聽聽。”

端敏:呃,人家說的意思是私下說吧?

周定軒望著齊韻:“韻兒,我再和你提%e4%ba%b2可好?”

咚!來福摔了一跤。

齊韻根本不知道周定軒和她說話,隻是膽小的捏著端敏的衣襟,那衣襟已經被她捏的皺皺的。

齊禎冷哼:“說完了吧?走了。”

“韻兒。”

“咚。”齊禎一腳給周定軒踹倒在地,“你背叛她的時候怎麼不想她是你的未婚妻呢?”

周定軒被踹倒,幾個小孩子都嚇壞了,老實的站在那裡,周定軒爬了起來:“我錯了,原本就是錯,我是個懦弱的人,可是今時今日,不管韻兒要經曆什麼,我都希望能夠和她一起。”

其實他又何嘗不明白,企圖綁架太後亦或者是刺殺太後,這是多大的罪。雖然大家都沒有明說,可卻也是心照不宣了。

“你不管你家裡的人?你父%e4%ba%b2,你祖父,他們都認可你這樣做?還是說,你寧願給他們也拉下水?”

“此事和他們無關,隻我一人。我早就錯了,如今我還不站在她身邊,那我隻會更恨自己。即便是,即便是韻兒到死都不原諒我,我也甘願。我願意陪她去死。”周定軒語氣很輕,但是卻十足的堅定。

端敏斥責:“你們將孩子們帶下去,這個時候還愣在這裡乾什麼。”言罷,端敏瞪著周定軒:“孩子們都在這裡,你有沒有想過會給他們造成什麼樣的影響,你不是最注重孩子的教育麼?這就是你的教育?”

周定軒垂頭,“也許我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可是,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