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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76 字 3個月前

秦灼領命,施展了個最尋常的土牆,紅箋以“萬流歸宗”一招手,果然土牆紋絲未動。

紅箋神情有些無奈,道:“你看,就是這樣。”前後足足浪費了三年時光,說一點都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石清響仔細想了想,猜測道:“會不會因為木係靈種太過強大,打破了平衡?”

紅箋點頭:“有可能,再加上‘殺劫百相’,商化神墓裡的那位前輩當日晉階化神似乎也不怎麼順利。”所以商傾醉最初的打算是進入蜃景神殿,給師姐求一顆靈丹妙藥。

說了這話,紅箋疑惑地向石清響望去:“你……好了?”這幾句話的工夫,她覺著石清響比原來成熟多了。

石清響笑笑,說出來的話既在紅箋意料中,又叫她隱隱有些失望:“怎麼可能。這兩年他教了我很多。”

紅箋很快就調整好心情不再懊惱,失敗了找到原因,重新再來就是。在那之前,她想知道閉關的這兩年多,外邊是個什麼情況。

石清響到真有一件要緊事要同她說,他拉著紅箋出了宗門,飛到高空,指了遠處鬼怪深淵的方向道:“你看,有沒有覺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陰影比先前擴大了。”紅箋當即便道。

石清響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天天看,感覺反到不明顯。”

“你們研究了嗎?知道是怎麼回事?”

“隻有幾個長老知道,深淵太危險了,我已經下令不準他們私下去調查,也不得談論。”石清響神情有些鄭重,兩年時間,深淵雖然擴張得並不明顯,但無名天道宗建宗於此,一旦有什麼意外,他們必定首當其衝。

紅箋默默觀察半晌,道:“回去再商量吧。”

兩人返回宗門,路上石清響又把這兩年魔域各大宗的情況簡單同紅箋說了說。

景洪天元神未滅的消息轟傳一時,各大宗門老實了一年半載不見他有什麼大動作,漸漸又不安份起來。這其中以神龍、地魔兩宗最為活躍。

神龍宗的費真人不用說了,他%e4%ba%b2將紅箋殺剩下的陰陽宗弟子接了回去,金興侯已死,陰陽宗沒了宗主,他也不提合宗一事,直接將那些弟子收到門下,在魔域各處尋找爐鼎,以采補功法提升門人修為。

而地魔宗殷正真那裡不甘落後,據說也在偷偷地這麼做了。

無名天道宗雖然也安排了專人在外打聽消息,但顯然不足以知道地魔宗的秘辛,這些消息是石清響的那位大師兄離寒派人來告知的。

離寒目前的處境比較尷尬,他雖然奪回了天魔宗宗主之位,但多是因為借著師父的威名,景洪天已死,這消息早晚瞞不住天下人,而他本來準備好了的奪舍,也因為厲名這個前車之鑒,嚇得打了退堂鼓。

所以離寒其實很希望了解內情的師弟石清響回去幫他。

不過石清響鐵了心要呆在夜叉澤,他也沒有辦法,隻好時時聯係,必要時好一招即來。

這些事情兩人也便是當閒話說說,現在這個情況,天魔宗能維持著現狀,已經達到了石清響能力的極限,而地魔、神龍諸宗再是天怒人怨,在無名天道宗紮穩根基之前,或者說紅箋和石清響有能力打得過化神之前,並沒有什麼辦法,隻能暫時忍著,加快速度壯大自己。

三年來無名天道宗屢次收人,內門弟子已將近五百,其中多是築基弟子,金丹超過十人,可惜元嬰除了紅箋和石清響,依舊隻有一個薑夕月。

再就是那群沒有靈根連練氣一層都不是的山民,三年強體,他們中間竟然有人奇跡般的進到了“不疲”境。

石清響作主,將那幾個人也收到了內門。

紅箋出關的第十天,石清響接到離寒的消息:無儘海出現異動,大批妖獸逆流向西,相互之間並不爭鬥,逐漸形成獸潮。

離寒已經派人跟了去,回報說這些妖獸不管什麼等階的妖獸地盤都照進不誤,照這樣下去很快就會徑直撞上天幕。

出了什麼事?

關係天幕,紅箋無法再坐視不理,當即和石清響出發去一看究竟。

☆、第四百零三章 風雲際會

無儘海此時十分熱鬨,紅箋和石清響乘坐“陰陽蠱花鏡”一路往西,不大會兒工夫就看到了十幾撥或獨行或結伴的魔修。

對修仙者而言但凡出現異常,十九意味著機緣,隻看你是否有本事有運氣抓住。

人一多,事就多,本來魔域這邊秩序就混亂,現在更是烏煙瘴氣。

本來就有宿仇底火的,臨時起意打劫的,甚至僅僅因為狹路相逢看不順眼的,還沒找著妖獸潮在哪,紅箋就已經接連遇上好幾幫人激戰正酣。

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上看熱鬨,每回紅箋都是叫一聲“走”,看也不看,便和石清響自法術橫飛的戰場上徑自穿過,直奔天幕。

有“陰陽蠱花鏡”,再加上“天魔聖足”,二人全力施為速度已經不比化神慢多少,出發不到兩個時辰紅箋的神識就感覺到了劇烈的靈氣波動,西北方向海裡天上氣息雜亂,隱隱有法術碰撞明滅。

這是追上了獸潮的尾巴。

看行進方向這大群妖獸並不是筆直向西,它們彙成一股黑灰色大潮,斜插向西北方向,因為實力不一,隊伍拉得很長,紅箋飛到高處往下看,估計不出妖獸的具體數量,隻能用成千上萬來形容。

落在後麵的基本都是築基期妖獸,它們正被聞訊趕來的金丹修士們肆意屠殺。

魔修晉階迅速,加上魔域殘酷的環境,使得築基修士們基本不敢出門,在外麵金丹相較而言是弱者,他們有自知之明,自願落在隊尾,不去前麵和高階修士爭搶。

紅箋循著獸潮往前追,追到隊伍中間的時候,看到的已經都是元嬰修士。最前麵是幾大宗門的元嬰隊伍,紅箋輕而易舉在其中找到了現下魔域的三大宗門:天魔宗、地魔宗和神龍宗。

石清響道:“去天魔宗問問情況。”

“陰陽蠱花鏡”在半空一閃便接近到天魔宗那隊元嬰數十丈之內。石清響走出空間,腳下“天魔聖足”黑霧繚繞,下一個瞬間,他直接出現在天魔宗的隊伍前麵。

“啊。師叔到了!”

“石師叔,您來了!”

這隊修士共有七人,見到石清響出現不覺驚訝,而是七嘴八%e8%88%8c熱情地打招呼。紅箋沒有露麵,由稱呼便知道,這些元嬰後期、中期修士都是石清響的師侄。

石清響問道:“怎麼回事?”

為首的修士名叫張素,頗為精明能乾,離寒自己的%e4%ba%b2信愛徒早已經死光了,活著的幾個師弟除了石清響全是牆頭草,無奈隻得從下一代中提拔了人用。

張素是元嬰後期。論修為雖比石清響高了兩階,對這位師叔卻不敢有絲毫小覷,不說彆的,單是師叔收服的那條聖魂,十個他加起來也不是對手。

故而張素聽得石清響問話。連忙恭恭敬敬地回答:“師叔,各家都在查,目前還不清楚原因。”

他們三大宗的人追著數十隻元嬰妖獸觀察了半天,因為其中還夾雜著元嬰圓滿妖獸,人類修士不敢靠得太近,按照宗門指示,他們的任務是搞清楚出了什麼事。所以除非遭到妖獸襲擊,各家都不主動出手。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石清響往西北望望,現在氣候已經有些冷了,再往北說不定要遇見暴風雪。

師兄離寒處境艱難,地魔、神龍兩宗都有化神,天魔宗隻剩他一個化神。還沒有真身,乾著急出不了天魔殿……

“宗主怎麼說?”

張素敬畏地望著石清響:“宗主吩咐,一切聽師叔的。”

“……”石清響有些無語,師兄離寒應該知道自己心根本不在天魔宗,更不用說他一身兩魂的麻煩還沒解決呢。不過這些話他沒辦法同眼前這些師侄說。隻得問道:“化神出現了沒有?”

“沒有。”

人不能念叨,張素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氣息由東而來。與此同時,紅箋傳音給石清響:“費真人來了。”

石清響抬頭望去,同時回複紅箋:“沒事,他不敢衝咱們動手。”

紅箋想這應該是他那魂魄做出的判斷,這兩年“明心聚魂燈”在石清響自己手上,想是兩下交流得多了,說話做事越來越統一,現在的石清響看上去比先前成熟了許多,紅箋常常有其實他那難題已經悄無聲息解決了的錯覺。

此時張素也發現有化神強者到了,道:“師叔,是神龍宗費真人。”不像紅箋同費真人交過手,自氣息上便分辨得出,他是從費真人乘坐的飛行法寶上認出來的。

費真人此時乘的是一座巨大的龍船,長約十餘丈,整條巨龍看上去金光閃閃,龍頭已經清晰可見,尾巴還在雲彩裡。龍身中空,雕梁畫柱精心布置得如同畫舫,費真人領著一幫%e4%ba%b2信弟子坐在其中。

紅箋眯了下眼睛,兩廂離得雖遠,但她眼神很好加上神識也強大,已經看到了那邊船上費真人的一張老臉,他坐在正中,邊上七八名弟子侍立,左右各有一名女修,一著白衣一著紅裙,穿紅裙的那個幾乎要整個人依偎到費真人懷裡,一臉媚笑陪著他飲酒。

這老賊容光煥發,看上去竟然變年輕了不少。

紅箋心中微凜,三年不見,費真人修為見漲。

費真人由遠而來,自然也發現了天魔宗眾人,他以神識在張素幾個身上轉了轉,著重打量了一下石清響,待看到穿在他腳上的“天魔聖足”,拿著酒杯的手在中途停了停。

緊跟著費真人注意到了懸停在石清響身邊的“陰陽蠱花鏡”,石清響一出空間,“陰陽蠱花鏡”便現出形來,此時是個小小的光球,費真人盯著它,臉色變了變,重重地冷哼一聲,龍船沒有過來繼續往前。

果然石清響估計的不錯,費真人雖然充滿了敵意,卻沒有主動動手。

一來他沒有把握抓住紅箋和石清響,不願這時候多惹事端,再者都說景洪天元神未滅,他雖然將信將疑,卻不免有些顧忌。

龍船走了,張素壓力驟輕,微微鬆了口氣。

石清響皺眉道:“他船上那兩個女修是什麼來頭?”那兩女修為不弱,都是元嬰,看她們和費真人舉止%e4%ba%b2密,石清響懷疑那是費真人找的兩個爐鼎。

張素感覺費真人已經走遠,不虞被他聽到,方才低聲道:“師叔不認得,那是迷情宗的大小雙嬌,穿紅衣裳的是宗主程憐憐,穿白衣裳的是她的妹子程惜惜。師侄也是剛剛聽說,前幾天神龍宗找上門,將程氏姐妹的道侶殺了,所有弟子儘數擄走,原本還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