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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40 字 3個月前

方,給族人創造幾分逃生的機會。

“大爺爺!”秦灼忍不住尖聲叫道。

等她看出來爺爺是要自爆已經遲了,早在老人催動真元的刹那紅箋已經意識到不好,她當即離開空間,一個瞬間挪移便到了老人背後,伸手出去,按住了他白發蒼蒼的後腦。

若是忽略此時才現形的“陰陽蠱花鏡”。這麼個大活人簡直就像鬼魅一樣突然出現在戰場中心,幾個魔修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那老者被紅箋按住的時候麵色赤紅,全身衣裳鼓脹,頭顱猛然脹大了一圈不止,額上、脖頸上青筋高高凸起。那模樣看上去著實有些嚇人,他這是在自爆的邊緣硬生生被人壓製住,前一刻是生,後一刻是死,老者此時就處在生死之間。

“嗤嗤”連聲,困住老者的幾根巨藤觸及到紅箋的真元正迅速枯萎,這聲音在一片靜寂中聽起來尤為驚心動魂。

那元嬰圓滿攸地退出去幾丈之地。由頭至腳打量紅箋,麵露警惕之色。

紅箋巴不得幾個魔修不上來搗亂,她的手一接觸到老者,便意識到此人體內金丹已碎,若非紅箋及時壓製住他的真元,這金丹圓滿的大活人早化為一地血肉。

趁著這丁點空隙。她運轉了“萬化生滅功”,同時呼喚木係靈種:“快來幫他一把,慢了就來不及了。”

“真是討厭。”木係靈種雖然一副不情不願的語氣,還是聽話地有了動作。

一股更加強大的木係真元包裹住碎裂的金丹,老者“噗”地噴出一大口鮮血。癱軟於地,昏了過去。

紅箋暗自鬆了口氣,性命總算是保住了,金丹碎了修為倒退那是沒辦法的事,她抬手將人送去“陰陽蠱花鏡“裡,交由秦灼照顧,這才有工夫將視線投向幾個魔修。

因為她突然橫插進來,幾個魔修都暫時停下了攻擊,他們一行離開宗門跑到夜叉澤已經有好些天了,紅箋和她的“陰陽蠱花鏡”這兩日在魔域名聲十分響亮,他們幾個卻沒有接到相關的消息。

為首的矮子感覺到這麵生的女修氣息頗強,吃驚之下喝問道:“什麼人?道修?”

這幫藏身夜叉澤的道修裡麵竟出現了個元嬰,這實是叫人料想不到。

紅箋反問:“你們又是什麼人?”對方雖然人多,說實話紅箋卻沒怎麼看在眼裡,再多還能多過陰陽宗去?她考慮的不過是以“心劍”全都殺掉,還是活捉了好好盤問。

旁邊一個身材瘦削的元嬰後期看不慣矮子這般對個元嬰中期都小心翼翼,冷哼道:“既然是道修,還和她多說什麼,殺了就完了。”

紅箋似笑非笑望了那人一眼,道:“是麼,你們要都這麼想,我就省事多了。”說完這話,抬手便是一道耀眼金光。

紅箋的這句話幾乎已是在為動手提前打了招呼,但即使如此,那元嬰後期仍如毫無防備,動也不及動便被金光一劈為二,大蓬鮮血衝天而起。

直到此時那塊地方才靈氣翻湧,接連湧現了幾道防禦法術,都是其餘魔修見勢不妙使出來的。

即使是為首那矮子也慢了不止一籌。

他臉上變色,顧不得驚怒,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能不能抵擋得住這恐怖的一擊。

結果叫他遍體生寒,不敢麵對。

絕不能再給對方出手的機會,隻能是大家一起動手,趕緊打發她上路,那矮子想到此處,慌忙厲聲叫道:“殺了她!快!”

既然如此,那紅箋也就毫不客氣,以一敵四她實力尚有不及,但她也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石清響,還有“陰陽蠱花鏡”呢,所以紅箋幾乎是在四個魔修向她動手的同時,便身形一晃,搶先進到了“陰陽蠱花鏡”的空間。

接下來不過是陰陽宗裡那一幕的重現,紅箋以“心劍”接連殺了三個,包括那為首的矮冬瓜在內,管你是元嬰圓滿也好,神識強大也罷,紅箋還沒見哪一個元嬰期魔修能抗得住“心劍”那宛然天譴般的威力。

紅箋挑了個修為最弱的元嬰中期留作活口,這魔修在幾人當中年紀最輕,眼看其他人轉眼死淨,隻剩了他一個,哪裡還敢戀戰,掉頭便逃。

對紅箋而言,活捉同階的修士可比殺死他要麻煩多了。最終很是費了一番手腳,還要石清響相助,紅箋才將人捉住。

塵埃落定,紅箋沒空審問俘虜,先將他控製起來,打發了秦灼去與族人相見,相互敘說一下彆後的情況,再由秦灼把她們一行人來此的目的先同人家打個招呼漏個話。

原住民這邊的情況幾句話就能說清楚,前些日子秦灼出了夜叉澤一去不回,眾人猜到她很可能出了意外,為安全計,村長派出不少人出去,往四下裡加強了戒備。

這幾個魔修出現在夜叉澤,他們昨天就發現了,隨著魔修距離他們住的地方越來越近,他們隻得設下陷阱,在村長的帶領下同魔修周旋,好不容易才爭取到時間將其他的人都撤到了彆處。

若是紅箋再晚來一會兒,不但村長已經自爆,留下來斷後的金丹修士必定全軍覆沒。

相比紅箋的救命之恩,收留對方幾百人頓時顯得不是什麼大事,活下來的金丹修士都沒有意見,隻等村長醒過來好做決定。

這一戰,兩下裡都死了不少人,閒下來之後道修們開始打掃戰場,紅箋還呆在“陰陽蠱花鏡”裡守著那老者,她神識一掃,突然感覺地上屍體旁有異,操縱著“陰陽蠱花鏡”飛掠過去,手裡頓時多了樣東西。

那東西是一雙黑色戰靴,不是黑天黑夜的黑,而是一種更加濃重的,仿佛要自裡麵滴出墨汁的黑色,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靴上隱隱透著羽翼狀的紋理,明明是初見,卻叫紅箋不由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

石清響不待她招呼已自行湊過來,紅箋便問他可曾對這雙戰靴樣的法器有印象,石清響目露茫然,正待搖頭,紅箋卻突然想了起來:原來這雙戰靴給她的感覺很像程大長老手裡那件“天魔聖身”,那件是半身甲,這是雙靴子,難不成這兩樣法器屬於同一套?

她乾脆不再瞎猜,抬手施法將那抓住的俘虜提了過來。

那魔修這半天被控製起來,就像活死人一樣真元不能運轉,話也不能說,一臉的驚恐,不知這些人要怎麼折磨他。

他眼珠亂轉,突然看到了一旁的石清響,不禁露出疑惑之色,目光再次掃過石清響的臉,就此盯著他不錯眼珠地看,神情越來越驚訝,幾番努力想要張嘴說話。

這分明是一副見到了熟人的模樣。

到這時候,不必使用《大難經》,紅箋已經能夠確定這幾個魔修必是出自於天魔宗,石清響前塵儘忘,可天魔宗的人卻不會忘記他。

紅箋抬手,鬆了鬆加上那魔修身上的禁製,叫他能說出話來,果然那人開口第一句便是:“石師弟,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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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不修了,有蟲以後再改吧。

☆、第三百八十一章 定居建宗

石清響並不記得此人,所以神情看上去有些漠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魔修又道:“石師弟,你離開宗門這麼多年,我們都當你出了事,沒想到你竟是和這些道修混在一起,你……早知道你和他們有關係,我們幾個也不會下狠手,你快幫我說說情。”性命攸關,他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隻顧得連聲哀求,全未注意到石清響的反應十分不對勁兒。

紅箋不願叫石清響為難,打斷那人:“這麼說你是天魔宗的?”

那魔修聽到紅箋問他話,目露敬畏,老實回答:“是,我是天魔宗的修士鐘福。”

“你們幾個跑來這裡做什麼?”

“這個……”鐘福神情有些閃爍,他適才被紅箋一問,突然想到他們幾個早在發覺夜叉澤裡的那些道修的時候,便已自報過家門了,這個實力異常強大的女修不去問他們,卻先審問自己,那是不是說她同那些道修其實不是一路的?那她到底是什麼來頭?石師弟又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最主要的,接下來他要是實話實說,就要泄露宗門的秘密,可不說,有石師弟在這女人身旁,她會不知道嗎?

他這一猶豫,紅箋自然看在眼中。

她沒有過多表示,隻是冷哼了一聲,冰冷的殺意有若實質,如刀鋒一般緩緩劃過鐘福的脖頸,激得他打了個冷顫,連寒毛都倒豎起來。

紅箋修煉“殺劫百相”功法的二十年間,整個人的氣勢不知不覺已發生了極大的變化,石清響和寶寶獸因為同她朝夕相處,對這種變化感覺還不深,但當麵對外人,尤其是她不再有意偽裝自己的時候,即使是同階的高手也會覺著莫名被她身上的威儀所壓製。更不用說鐘福如今這生死由人的階下囚身份。

鐘福受這一嚇,再也興不起對抗的念頭,更何況他對如今的天魔宗也談不上多麼忠誠。為求活命,索性竹筒倒豆子,紅箋問什麼他便答什麼,一五一十全都交待得清清楚楚。

原來他們一行五人冒險跑來夜叉澤。是想著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傳說中的鬼怪,給那件法器“天魔聖足”收取一個合適的“聖魂”。

所謂“聖魂”是他們天魔宗自己的叫法,其實就是魔魂,紅箋一聽“天魔聖足”這名字,就知道那雙戰靴模樣的法器果然與程大長老手中的“天魔聖身”是性質差不多的東西。

實際上這套天魔宗的鎮宗之寶共計七件,傳說中是大天魔飛升之後遺留在人間的一套完整戰甲,分為七個部分。除了“天魔聖身”留在道修大陸那邊,其它六件都在天魔宗。

天魔宗自有一套供奉壯大魔魂的秘訣,就像井小芸提到的“天魔祭”。程氏族人雖然被隔絕在天幕那邊。但幾千年來還保留著宗門自古流傳下來的習俗。

這套魔器的厲害之處全在其中的魔魂,若是魔魂出了意外,空著的魔器無異於一堆破銅爛鐵,毫無價值可言。

此時落到紅箋手中的“天魔聖足”便是如此,至於裡麵的魔魂為什麼會出意外。這事說來話長,要從三十年前石清響悄悄離開天魔宗的時候說起。

在石清響和齊秀寧回歸道修大陸前夕,天魔宗或者說整個魔域發生了一件大事,宗主景洪天壽元到了,交待完後事之後,閉關坐化。

景洪天是化神後期,整個魔域無可爭議的第一高手。他的死訊一傳出來,先前被天魔宗壓製得氣都不敢大聲喘的地魔、神龍幾宗一片歡騰,就連這幾大宗的化神都有“哎呀,終於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裡了”的感覺。

紅箋是知道景洪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