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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54 字 3個月前

弟自從被捉了來,就老實的猶如一隻鵪鶉,這會兒見事事壓自己一頭,修為更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甄師姐說死就死了,對方連話都不問,儼然殺人不眨眼,更是嚇得抖作了一團。

紅箋將他抓過來也施展了一番《大難經》,再看這位張師弟已經嚇得兩眼翻白,幾乎要暈過去,到沒像對付甄三娘那樣送他上路,猶豫了一下,將他丟在一旁。

“這個怎麼不殺?”石清響有些奇怪。

紅箋若有所思,停了停抬頭向石清響一笑:“不急,留個活口,說不定以後能派上用場。這兩人腦袋裡到有不少東西。陰陽宗距此往南半日即到,不如咱們先飛去看看?”

石清響沒有異議:“這個宗門上上下下都練那采補妖法,沒有一個好人,咱們要去殺光他們,將那些可憐的爐鼎都救出來嗎?”

“有這個想法,先去看看,陰陽宗的宗主金興侯可是個厲害角色,咱們還是要小心一些。”紅箋提醒他。

金興侯是卡在突破邊緣的元嬰圓滿,按陰陽宗這二人的想法,此人距離化神隻差一個契機,近幾個月,金興侯的爐鼎折損了一個又一個,這些爐鼎的死法千奇百怪,明顯是金興侯在變著法子尋求突破。

為了討好宗主,更因金興侯月前突然心血來潮,強迫自己的同門師妹風遙仙子給他做了爐鼎,以至元嬰初期的風遙仙子暴斃,此舉嚇壞了門中的女弟子,大家紛紛跑出來給他搜羅爐鼎極樂神女。

陰陽宗門人憑借著采補爐鼎,修煉極其神速,光是門中元嬰紅箋數一數就多達二、三十人,不過奇怪的是這麼多元嬰,其中達到圓滿境的也有好幾個,竟然一個化神都沒有,最厲害的還要屬這金興侯。

這等情況在魔域太少見了,其它的大宗門像地魔宗、神龍宗元嬰沒有陰陽宗多,門中卻都有化神坐鎮,天魔宗的化神更有兩位。

如此有人眼熱也就不足為奇,所謂合宗就是這麼來的,若金興侯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晉階化神,隻怕陰陽宗難逃被彆家吞並的命運。

紅箋同石清響簡單介紹著陰陽宗的情況,兩人乘著“陰陽蠱花鏡”直接往陰陽宗飛去。

陰陽宗座落於無儘海邊一片山坳之中,山間有瀑布清泉,靈氣充裕,又有鮮花常年不敗,離遠瞧去透著一股閒散安逸,不過紅箋知道這些全都是假象。

金興侯生性多疑,很少將宗門安在一個地方超過十年,每回布置也都不一樣,這個山穀是八年前遷來的,如今因為被其它宗門接連找上門,金興侯極為不快,正打算找到合適的地方便立刻搬走。

進出山穀的必經之路盤查甚嚴,但卻發現不了“陰陽蠱花鏡”,紅箋操縱這法寶十分輕鬆便進了陰陽宗。

穀裡住了近千人,絕大多數都是被捉來的爐鼎,正經的陰陽宗弟子還不滿百。

一個大宗門隻有這點人實是有些異常,不過聯係到甄三娘等人的記憶,紅箋自然想到這是因為不少人都出去找爐鼎了,隻怕其中還有一些已經被搶先行動的神龍宗控製起來。

紅箋先在穀裡隨意轉了轉,發覺穀中幾乎見不到像甄三娘這等女弟子的身影,男弟子大多也無心修煉,宗門裡人心惶惶,究其原因,乃是因為神龍宗的宗主費真人找上門來,此時正與金興侯在密談。

費真人乃是化神,聽說他的神龍宗近來又抓了不少同門去,隻怕是來意不善。

紅箋越飛離著金興侯的住處越近,突然聽著陰鏡裡的魔修道:“慢點兒飛,叫我感覺一下。”

與此同時,紅箋和石清響都察覺到了那來自“陰陽蠱花鏡”的微妙異常,紅箋沉%e5%90%9f道:“前麵便是金興侯的寢宮。”她頓了頓,想起這“陰陽蠱花鏡”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法寶,眼睛頓時一亮:“我要進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雙修部白淺明的秘法傳承!”

石清響如今可不像當年遇見灰老鼠的時候懵懂不知人事了,“嘿嘿”笑了兩聲,接口道:“雙修秘法啊,太好了,我陪你去找,彆錯過了。”

紅箋開始說得時候並沒有多想,此時才猛地反應過來,雙修秘法,顧名思義裡麵都會是些什麼東西,這功法找來了自己能一個人學麼?

想到這裡,她瞥了一眼猶自滿臉帶笑的石清響,咬著%e5%94%87沒有作聲,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說是要進金興侯的住處,但因為現在有個化神正在裡麵,紅箋還是決定等一等,等費真人走了再說,他在這裡萬一鬨起來,隻怕自己這邊要吃虧。

一直等了大半天,才見金興侯寢宮開啟。

紅箋借助“陰陽蠱花鏡”藏在一旁,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真人這就要走了?不如在我這裡多住兩天,待我挑幾個出色的爐鼎伺候著,保準比你養的那些毒蟲善解人意。”

隻聽這話中之意,說話的應該便是陰陽宗的現任宗主金興侯。

跟著便有兩人一前一後自寢宮裡出來,後麵那人一邊送客,口裡很是客氣地挽留,紅箋不由地目光一凝,金興侯頭戴玉冠,身著白袍,第一眼望見她以為自己見到了白淺明。

ps:

搞不定電腦,異常煩躁。

☆、第三百六十九章 金興侯的寢宮

但其實兩個人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當日紅箋在雙修部瞧見白淺明的影像,前後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那位雙修部的首任部宗卻給她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那是一個風姿氣度都十分出眾的人物,叫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追隨,即使是身處千百名修士當中,想要發現他也無需第二眼。

金興侯生得不錯,再加上這身打扮,瞧上去很是瀟灑風流,到唬了紅箋一跳,但她隨即皺了皺眉,這人身上好重的陰氣,一雙細長鳳目寒意四射,就連笑聲也透著冰冷的魅惑。

如此一比,這金興侯到像是在有意模仿那位白部宗,結果畫虎不成反類犬,他見過白淺明?還是聽人說起過?

前頭的神龍宗宗主費真人身穿灰色道袍,看上去到像個不起眼的小老頭。

但紅箋絲毫不敢有小瞧他的心思,這老頭是化神,紅箋仗著“心劍”和“陰陽蠱花鏡”還可以與元嬰圓滿的金興侯鬥一鬥,卻絕不可能是化神的對手。

好在麵對金興侯的盛情挽留,費真人並沒有改變主意,執意要走,金興侯去送,兩人很快去得遠了。

難得的機會。

“怎麼辦?”石清響躍躍欲試。

“進去看看。”

金興侯無疑是個十分懂得享受的人,紅箋雖然有這方麵的心理準備,在進到寢宮之後還是忍不住為之乍%e8%88%8c。

頭頂一輪銀色圓月灑下朦朧月光,偌大的洞府裡有山有水,還有小橋畫舫,這些雖然都是法術製造出來的效果,可偏又飄蕩著一股旖旎的意趣,叫人見而忘返。

各種珍寶法器似是為主人所厭棄,隨意扔在不起眼的角落。

可紅箋卻知道這些都是金興侯的徒子徒孫下了大力氣弄來孝敬他的,每一樣都價值不菲。

這是紅箋有生以來進到的最奢華的地方,不要說道修大陸的各大宗門沒的比。就是戴明池做了那麼久的化神,他的日行宮紅箋也進去過,氣派歸氣派,論及舒適比這裡差得遠。

這等地方呆得久了。會極大消磨一個人的雄心壯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碧水池畔的石桌上遺留了兩杯殘酒,應是費真人和金興侯在這裡坐過。

水麵上飄浮著瓣瓣粉紅,這些桃花來自於數丈之外一座巨大的芙蓉帳。帳簾低垂,不必以神識察看,紅箋已聽到帳中傳出來的輕淺呼吸,裡麵有人!

帳裡躺著一個肌膚白如新雪的女子,身上隻裹著一層輕紗,曲線玲瓏,妙處若隱若現,充滿了誘惑。她的修為也有金丹圓滿。此刻半睡半醒,全未發覺有外人進來。

紅箋歎了口氣,她已從甄三娘的記憶中找到了這女子的信息。

陰陽宗弟子解繡,甄三娘前番離開陰陽宗的時候,解繡還是她的師姐。正準備結嬰,如今瞧這模樣,她成了金興侯的爐鼎,命且不保,那嬰也自不用結了。

這到底是金興侯為了晉階化神急紅了眼呢,還是陰陽宗收這麼多弟子本就如同養豬養羊,專門為了到時候宰殺?

紅箋進來的目的自然不是營救解繡。不管甄三娘還是解繡,包括前麵死了的風遙仙子,這些陰陽宗女修害人害己,死有餘辜,她要抓緊時間尋找雙修部的傳承。

自從進入這寢宮,“陰陽蠱花鏡”的那點異常不但沒有加強。反而漸漸趨於平靜,紅箋還以為因為自己不是魔修,故而反應不夠敏銳,但陰鏡裡的器靈也有相同的感覺。

甄三娘和姓張的小子偶爾跟著師長進來金興侯這寢宮,從來是磕個頭就走。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肖想裡麵的寶貝,紅箋搜遍兩人記憶,什麼有用的線索也沒得到,隻得從頭尋找。

這麼短的時間,他們很難分得清哪樣東西與雙修部有關係,“寶寶獸”似是對寢宮裡的一切都不甚感興趣,紅箋和石清響隻能看到年頭較長的東西就往空間裡收。

“陰陽蠱花鏡”掠過碧水池塘,在旁邊幾間華室裡逡巡一圈。

金興侯這住處不像彆的修士洞府辟出地方專門煉丹煉器,幾間屋子頗為古怪,裡麵法器法陣散發著淡淡薄霧,陣中養著會攻擊人的魔花。

看過幾處之後,紅箋到是有了個推論,同石清響道:“他弄這霧會影響修士心緒,手段與‘陰陽蠱花鏡’如出一轍。喜、怒、哀、樂、愛、惡、欲,應該是照著這個次序,我看接下來不必挨著進了,咱們先去愛和欲。”

“先去哪一間?”

“欲。”紅箋看過采補秘法,也自甄三娘那裡了解到了陰陽宗的傳承,一個“欲”字足以概括陰陽宗功法的精髓,對應的那間華室也應該最受金興侯重視。

霧靄沉沉,飛入這屋子的紅箋心中一沉,無端覺著口渴,而陰鏡之中的器靈則顯得有些煩躁,她關切地望了石清響一眼,卻與他四目交織,石清響臉色紅紅的,目光頗為異樣。

紅箋握著他的手緊了緊,沉聲道:“小心,這霧會激起我們心底的*,口腹之欲、*、求長生、想洗雪仇恨,凡是你我情不自禁想要去做的事,都會成為它控製咱們的契機。”

石清響點了點頭:“挺厲害的,我知道了。”

“陰陽蠱花鏡”直衝進去,在這間屋子的最裡麵,擺放著一座不知什麼材質雕成的高大人像。

石清響一見之下便怒罵出聲:“什麼玩意兒,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