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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54 字 3個月前

訣,化神之後有“木生火”的口訣。

真正的“心劍”,已經是至少包括著水、木真元在內的一招金係功法,看到此處,紅箋已經可以斷定那符圖宗的“心劍符”符籙上蘊含的正是水木兩係能量,就像小瀛洲自己領悟的五行配合之法。不過以符籙配合更為精準便捷罷了。

若“心劍”是天道無名宗殺劫部的不傳之秘,那符圖塔裡那個奇怪的蛋又是什麼來頭呢?它因何會對“心劍”有如此深刻的了解?

紅箋晃了一下神,但她隨即便自心底湧起一陣巨大的欣喜,得益於“殺劫百相”,她在晉階元嬰中期之後便可以修煉金係功法。而她的水、木、金三係真元正好符合這玉簡上的要求,那她豈不是可以跳過中間諸多的功法感悟,直接將“心劍”學到手?

事不宜遲,紅箋想到便練,她這等修為去學“白虹貫日”,不過腦海裡將口訣過一遍便了然於%e8%83%b8,“慧心一劍”也沒費什麼工夫。

到是“心劍”。元嬰期方能修煉的頂階功法,不得不慎重。

到這時候,她已經徹底想明白了,原來殺劫部之所以當得起殺劫二字,全在“心劍”。“殺劫百相”再厲害也不能用來殺敵,轉上一圈。最後也仍要著落在“心劍”上。

想是商傾醉的師父當年得到殺劫部的傳承,先收了個與自己相同靈根的徒弟,便是那女修,傳了她“殺劫百相”,而後發現如此練下去。自己怕是看不到徒弟最終練成“心劍”的一天,所以才又收了資質絕佳且是金靈根的商傾醉入門,果然商傾醉不負他期望,闖下偌大名聲。

如今她一個小小元嬰中期跟著撿到大便宜,這絕世功法一學,大大彌補了她先前攻擊稍弱的不足。

石清響驅使著“陰陽蠱花鏡”兜了個大大的圈子,幾乎將冰川海底全都轉遍,卻沒有發現半個人影。經過這二十年的休養生息,這附近海域終於有了靈氣,但紅箋和石清響卻由中感受到了另外一種荒涼。

不用紅箋開口,石清響已駕著“陰陽蠱花鏡”往南飛去。找不到季有雲,他們接下來自然是回丹崖宗,順便在路上打聽一下如今道修大陸的情況。

紅箋回過神來,提醒道:“往西些去,咱們順路看下小瀛洲。”

二十年,小瀛洲的盟友們不知有沒有徹底搬離原宗門,樂宗主和奚旭、萬賢來等諸位前輩都還好吧?

樂遊這個土係元嬰圓滿是他們這邊實力最強的人,紅箋先前還盼望著某一日他突然感覺到晉階化神的契機,一旦樂遊跨過了那一步,他們這邊便有了能和季有雲一較短長的帶頭人。

但如今她也元嬰中期了,不免想起當日大師伯井白溪曾說過,越是專注於修煉本係功法,把握不到五行轉換的契機,越是難以跨越那一步。樂宗主土係功法修煉得登峰造極,轉圜起來便尤其困難。

現在這其中的道理她懂了,就像樂宗主最厲害的那招“土崩瓦解”,若是他自己便掌握冰係功法的奧秘,不需任公兒預先搶出一記“冰封術”,那他該是何等的厲害,大約到那時候,也便是樂遊成就化神之時。

不知道大師伯、載之他們如今修為如何?

未等“陰陽蠱花鏡”飛抵小瀛洲區域,紅箋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

出了什麼事?此念一生,被她收入體內的“補天律”突然間光芒大作,紅箋抽了口氣,趕緊將它祭了出來。

“補天律”化作一道白光,徑自往西而去。

紅箋接手“陰陽蠱花鏡”,向石清響道:“咱們跟上,有人在打天幕的主意。”

石清響登時便明白了:“定是季老賊!”

這毋庸置疑,除了季有雲,整個道修大陸也沒人有這樣的實力湊齊三位化神,紅箋隻是擔心那“補天律”原本是給化神用的,從法寶示警到破開天幕這段時間,對化神而言哪怕離著出事地點再遠也完全趕得及,而自己卻沒有這樣的實力。

所幸有“陰陽蠱花鏡”,加上此時恰巧離著天幕不是很遠,但願還來得及。

石清響感覺到她的焦慮全力施為,“陰陽蠱花鏡”在二人合力驅使下,疾如流星閃電,緊緊追著“補天律”那一點白光,往西方趕去。

“他是化神,依你們兩個的實力,這麼趕去不是送死?”陰鏡裡的魔修猶記得二十年前季有雲是何等厲害,紅箋晉階元嬰中期,她也跟著得了不少好處,自不好再似當年那麼不遜,眼見紅箋和石清響急吼吼地趕往天幕,忍不住出聲提醒。

“總不能叫那老賊得逞。有‘補天律’在,咱們見機行事。呆會兒還需你幫忙。”

紅箋可沒忘乎所以,覺著自己學了“心劍”便可以出奇不意將季有雲斬落眼前,就算那老賊這二十年間光顧著養妖獸自己寸步未進,化神比之元嬰圓滿都是天地之差,更不要說她的修為隻有元嬰中期。

何況老賊的“萬流歸宗”還是“心劍”的克星。

最好能隱藏在附近,單等老賊破開天幕隻身穿越的瞬間,她能抓住機會,以“補天律”將天幕的裂縫補上,叫那老賊就此被亂流撕成碎片,一舉除掉這個大禍害。

而天幕附近本就氣流紊亂,上一次三大化神聯手破開天幕,紅箋跟著師祖孫幼公離遠旁觀過,多少心中有數,知道隨著三股威能碰撞,日夜倒轉,潮汐變化,要破開天幕那法術需得堅持很長時間,加上到時場麵又混亂無序,她依靠著“陰陽蠱花鏡”強大的隱蔽能力,未必就辦不到。

一想到報仇除惡的大好良機就在眼前,紅箋不由地有些激動,眼見“補天律”不再拐彎筆直往西,而西麵距離天幕已經不遠,她心念一動,收回了“補天律”,同石清響互望一眼,同時傾儘真元運轉“陰陽蠱花鏡”。

半空中那一道流光突然停了下來,光球“滴溜溜”原地一轉,攸地消失不見。

這時候在靠近天幕的某處,季有雲已經做足了準備。

在他身前站了兩人,其中一個說是人有些勉強,隻上半身看上去是個魁梧大漢,光頭豹眼,目露凶光,膚色漆黑如墨,腰部往下長的卻不是腳,而是水桶粗的蛇身,長長的尾巴拖在水下。

另一個卻是神情憔悴的程大長老,程士鵬手捧“天魔聖身”,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季有雲心情極佳,對程士鵬道:“程大長老,既然都已經準備好了,事不宜遲,你就將那魔魂請出來,咱們開始吧。”

☆、第三百六十二章 計劃不如變化

季有雲說開始,那半蛇人聽話地站開了些,與季有雲呈犄角之勢,霍霍凶光對準了程士鵬,似在無聲地催促他彆囉嗦,趕緊聽令行事。

程士鵬一身潦倒,這二十年他吃儘苦頭,族人除了當日湊巧外出的幾個小輩躲過一劫,其餘無人幸免,除了他本人因為還有用活了下來,其他的都被喂了妖獸。

他隻是個元嬰,不要說季有雲這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化神妖獸想生吞了他都輕而易舉。

季有雲會使《大難經》,他腦袋裡的那點東西在被擒之後很快就被搜刮乾淨,他還活著隻是因為“天魔聖身”裡的聖魂早就無法任意驅使,剩下威脅利誘這些手段需要他和他的血與之溝通。

程士鵬頂著半蛇人那凶狠的目光,向旁側挪挪,站到了自己的位置,橫下心道:“大人需記得先前答應我的,隻要天幕打開,便放我和聖魔到那邊去,那幾個不成器的小輩,您也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他們。”

季有雲“哈哈”一笑,絲毫不以程士鵬這時候還來談條件為忤:“放心,已經答應你的事,你看季某什麼時候反悔過?我去到魔域人地兩生,還要多多仰仗你,不說彆的,沒有你們兩個,日後我又怎麼能夠回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程士鵬臉色未見好轉,季有雲答應帶他去魔域,卻擺明了不打算放過他和聖魂,在季有雲掌握新的化神傀儡之前,會將他和聖魂一直控製在手上。

看來隻能等到了天幕那邊之後自己尋找機會。

他神情木然地點了點頭,取出“奪天筆”,抬手衝著自己的%e8%83%b8膛狠狠一擂,吐出一口鮮血,在半蛇人好奇的目光中,程士鵬以筆沾了仿如有生命一樣蠕動不休的鮮血,提筆勾畫了幾個魔文。

早在二十年前聖魂便被煉化了吞噬的季有雲打得全無還手之力,關於此時的處境和無奈屈從。程士鵬也多次和聖魂溝通過,隻要不臨時變卦,就不必擔心它這時候不配合。

果然這幾個魔文剛在虛空裡寫就,亂流湧來。直接將腥紅字符化開,“天魔聖身”便騰起一團黑霧,這黑霧很快繚繞至程士鵬身上。

半蛇人不由地瞪大眼睛,露出緊張之色。

他發現隨著那怪模怪樣的盔甲消失不見,程士鵬變了,變得十分危險,一個小小的元嬰竟讓他有了驚懼之感。

程士鵬憑空長高了一截,看上去顯得異常高大,整個人被黑霧籠罩,看不清模樣。在他背後多出來一對泛著幽光的黑色羽翼,此刻他的氣息隨之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化神!

雖然這情形季有雲見過不止一次,但關鍵時候魔魂能如此馴服,還是令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看看再無遺漏,往半蛇人望去,沉聲道:“開始吧。”

說是三位化神同時施法,這其中還是有不小的差彆。半蛇人意識到自己修為最弱,這沒什麼好不服氣的,當先蓄勢施法。

其實他早在大半年之前便已晉階化神,這半年的時間裡除了穩固境界便是按季有雲的要求練習這招法術。這法術看著簡單,卻同他一直以來依仗的天賦法術截然不同,需要從最基本的東西開始領悟,若不是他吞食了大量的人類修士晉得階,加上季有雲盯得緊,半年的時候又哪裡能夠。

即便如此。他成功發出這一招需要的時間也比季有雲要長很多。

蓄勢良久,半蛇人向著斜前方一指,一道白色汽浪自水下衝天而起。見他終於發招,程士鵬和季有雲亦先後出手。

三道白浪在高空相遇,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附近的亂流被這浩大的聲勢所牽引,一齊改變流向,三人方圓百裡之地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海麵靜止了片刻,最先是潮汐改變了方向,很快周圍跟著黑下來,這黑暗從四麵八方圍攏過來,漸漸連真正的太陽都消失不見,隻餘一個亮白耀眼的巨大光球。

那個巨大的光球漸向天幕移去。

眼看成功在即,季有雲神情一派輕鬆。

這時候反到是憑借著“陰陽蠱花鏡”隱匿了氣息,潛藏在這三人身邊的紅箋和石清響心神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