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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54 字 3個月前

間堆積成一個土丘。

紅箋神識牢牢盯著他所說那七八丈深的地方,將要到時放緩了速度,猛然真元化作一隻手飛出去,自泥流中準確抓住一塊玉簡。

石清響好奇要接,紅箋真元一縮,“嗖”地便將玉簡藏了起來。

石清響沒有搶到,詫異不解地向紅箋看去。紅箋笑眯眯地道:“等以後再給你看。”

石清響隻得作罷,他哪知道紅箋所謂的“以後”打得真是很久以後等他找回魂魄再說的主意。

外邊雖然煙塵鬥亂,他一直有紅箋以真元護著,身上半點兒灰塵都沒有沾上,乾淨得很,但石清響還是跺了跺腳,同那賊人道:“她既然不肯給我看,你來說說,爐鼎又是什麼東西?”

那賊人輕笑道:“我剛才打死的那個就是爐鼎。”

石清響恍然:“女修啊。你搶了那麼多女修,原來是做這個。”

“也不儘然,對你而言,爐鼎自然是女修,可對你邊上這位元嬰前輩來說,這爐鼎卻需是男人,好爐鼎難尋,並不是修為越高越好。”

“我們兩個一起修煉不是正好,還找什麼找?”石清響話中透著理所當然。

那賊人“嗬嗬”笑了兩聲,頗有些陰陽怪氣:“這秘法可是給你們了,你們慢慢研究,想怎麼練就怎麼練,在下就告辭了。”

紅箋出聲製止:“慢著,這條件是你自己開的,我可沒有答應。”

那賊人聲音瞬間陰沉下來:“什麼意思,拿了東西還想要殺我滅口?”

石清響聞言臉上登時樂開了花,紅箋一見這表情就知他接下來開口準沒好話,悄悄拉了他一把,沉聲道:“我們此來是受了白原城修士所托,不可能空手回去叫人看笑話。你把從白原城劫來的女修全都交出來,剩下的不是不可以商量。”

那賊人疑道:“當真?”

紅箋冷笑:“看在那秘法的份上本想放你條生路,也罷,你既然不相信,咱們大可試試,看我能不能將你連那些女修一齊留下來。”

紅箋擺出一拍兩散說翻臉就要翻臉的架勢,將那賊人唬得到真有些半信半疑。

停了一停他開口試探:“那些女修本身修為低身體弱,不堪采補,已經死得差不多了,活著的隻有七八個,給你到是沒什麼,你保證這樣便放我離開?”

紅箋失聲道:“七八個?”她心驟然緊縮成一團,幾乎要控製不住聲音中的殺意:“這些年白原城被你捉來的女修怕不下百人了吧,怎麼隻剩了這麼幾個?”

那賊人乾笑道:“我怎麼知道有朝一日前輩會來向我要人?這一個多月折損的人是多了些,實不相瞞就剩下這幾個,也都不怎麼撐得住了,若是前輩晚來幾天,連這幾個也沒有。咱們這些人得老天爺偏愛,能站在眾生之上,乾嘛不好好享受呢,所以這些女修有那膽敢不識抬舉的我便施以懲戒,有要死要活的,我少不得成全了她。”

這個畜生!紅箋聞言簡直氣炸了肺,可為了救人,不得不耐著性子繼續與他虛與委蛇。

“那你還在這裡說什麼廢話,趕緊將人都交出來吧。就這八個人,晚了再有死的,我定不會饒過你!”

紅箋這番話說得聲色俱厲,那賊人卻偏偏吃這一套,真要堂堂元嬰到這時候還好說話得很,那真要將他嚇得改主意了。

“前輩休要氣惱,咱們一言為定,我這就去提人。”

紅箋有些意外:“怎麼那些女修此時沒有與你在一起?”

那賊人露出幾分得意來:“看來前輩尚不知道,我此刻藏身的法寶叫做‘陰陽蠱花鏡’,分為陽鏡和陰鏡,作用大不相同,我用的是陽鏡,隻抓了剛才那個小賤人這邊伺候著,陰鏡留在彆處,前輩要的人都留在那裡了。”

隻聽法寶名叫“陰陽蠱花鏡”,紅箋便知道這賊人果然是與“陰陽宗”有著莫大關係,但她沒有多問,就連石清響幾次要開口,都被她暗中阻住。

先把人救出來要緊。

更何況她已經想好了下一步怎麼炮製這該死的狗賊,隻等他自己將脖子洗乾淨送過來。

那道修借助‘陰陽蠱花鏡’在地底小心翼翼穿行,紅箋沒有動手攔他,卻駕著飛行法寶在天上一路尾隨。那人走了不短一段路,才死了心,相信對方一行真有辦法揪住他不放,既然如此,不如老實認個輸,將人交給她帶走拉倒。

一旦想通,他也就光棍起來,不再帶著紅箋兜圈子,改變了方向,徑自奔著他放置另一半法寶的地方而去。

“陰陽蠱花鏡”的陰鏡被放置在一處不起眼的山口,距離紅箋昨天夜裡掘地三尺的地方往西隻有百餘裡。離得近了兩半法寶相互間有所感應,那道修放鬆了對陽鏡的控製,從土裡攸地不見,跟著出現在一處山穀裡。

過了一陣,他透過寶鏡發現那元嬰的飛行法寶距離山穀越來越近,最終停在穀口前不走了,不由罵了一聲。

對方守著穀口不走了,這是在等著自己送人出去,倒黴招惹了元嬰,他憋屈了大半個晚上,罵也隻敢在心裡罵,這會兒終於可以痛快痛快了,可罵完了,他卻還是得老老實實將活著的女修交出去。

被他掠來的女修還有氣的真就是八個,當時他怕報得少了%e8%84%b1不了身,沒敢在這上麵隱瞞。

何況這些女修最高不過築基,就算不交出去,用不了兩天,也會被他變著花樣全都折磨死。就不采補,看著那些姑娘像花兒凋謝一樣死在他麵前,他就會心情舒暢好久,這種隱秘的感覺,這幾個月越發明顯。

☆、第三百四十三章 男修也交出來

紅箋和石清響堵了穀口,好半晌穀裡靜悄悄的沒有動靜,石清響大聲道:“磨蹭什麼呢,該不會是想變卦吧?”

紅箋道:“再等他一刻鐘。”

那賊人在穀裡聽得清清楚楚,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兩個賤人,我等你們學了功法之後翻臉,現在跟爺爺耍威風,有你們倒黴的時候。”

罵完了他找出一個飛行法器,將八個半死不活的女修扔到上麵,催動真元,驅使著法器低低飛出山穀,降落在半裡開外的雪地上。

“好了,前輩,照您的吩咐,剩下八個女修都在這裡。”

紅箋沒有理會他諂媚的聲音,在近處落下飛行法寶,神識先圍著那幾個女修察看了一番,八個姑娘情況不一,有的麵色青白氣息奄奄,隻有淺淺呼吸證明人還活著,有的躺在那裡輾轉發出低低的呻[yín]。

這麼冷的天,八個人衣不蔽體,身上穿的不過勉強遮羞。

紅箋心中氣憤,自乾坤袋裡取出衣裳給她們禦寒。

好不容易把人救出來,可不能叫她們這時候再出意外。這些女修身體太虛,急需好好的固本培元,可紅箋和石清響二人身上不帶那種低階的培元丹好多年了,紅箋摸遍了乾坤袋,也隻能找出幾顆“石虎丹”來給她們服下去。

她將人挪到自己法寶上,往山穀內傳音:“人都這樣了,還不趕緊送些培元丹來!快著些,我知道你肯定有。”

那賊人被她哽住,暗罵了一聲,心道:“奶奶的,算了,幾顆培元丹又不值什麼錢。”抄起一瓶培元丹向山穀外邊扔了出去。

八個女修有神智尚清醒的,看這樣子知道自己已經得救,哀哀哭了起來。紅箋溫聲安慰,答應呆會兒便送她們去白原城與%e4%ba%b2人團聚。@思@兔@在@線@閱@讀@

石清響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開始在旁邊呆呆看著還有些發怔,這會兒不知怎的突然福至心靈,施展出一個法術來。

點點真元化為靈氣,將這些女修籠罩在裡麵。紅箋正蹲在一名女修身旁喂她吃培元丹,有所感覺抬頭衝他笑笑,這法術蘊含著大量生機,紅箋認得,正是“枯木逢春”,雖是築基期就會使,不過以前她可從沒見石清響用過。

紅箋將八名女修挨著個照顧了一番,順便對著他們運轉《大難經》,以了解山穀中的情況。

等查看完了紅箋更是快要氣炸,那賊人生性殘暴。戒心又重,這八名女修被掠來之後飽受蹂躪欺淩。

尤其是昨天晚上,那賊人因為有一個女修逃走險些進了白原城而大發脾氣,當場虐殺了幾人,又將剩下的毒打了一頓。現在這些姑娘們一個個宛如驚弓之鳥,都有些神智不清。

紅箋勉強自她們腦海中抓到了一些圖麵,拚湊出穀裡的大致情形。

大約是因為賊人那件“陰陽蠱花鏡”的關係,穀裡與自外邊望到的情況大不相同。

紅箋先前以神識探察過穀裡,黑乎乎的甚是陰冷荒涼,半點看不出裡麵有住人的跡象,但在那八名女修的記憶中。賊人生活的地方雖然不大,卻如同帝王的宮殿一般富麗奢華。

可那地方再好,她們平時也隻能像牲畜一樣被關在一間空蕩蕩的房子裡,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八人中也有為求活命,學著剛才死在外邊那程琪強顏歡笑以身侍賊,即使這樣。也不過偶爾得以跟著那賊人在穀裡轉一轉,根本碰摸不到“陰陽蠱花鏡”的秘密,她們甚至不知道這裡還有這麼一件法寶。

紅箋沉%e5%90%9f未語,她想起昨天傍晚在城外發現的那位劉姑娘,同樣是被擄來的受害者。她是怎麼逃出穀去的呢?

那劉姑娘練氣九層,在這些女修中隻能算中等,但賊人因為她資質適合練那功法,平素對她頗為另眼相看,在穀裡常常帶著她和程琪一左一右服侍,雖然拿她采補,卻不常打罵她,她在穀裡比彆人也自由。

劉姑娘逃了,賊人發現她之後沒有急著將人追回,而是一直跟著戲弄她,將她連累帶嚇活活折騰死。然後尚不解氣,回來殺了幾個女修,還有一個男修……

紅箋抬頭,向山穀內傳音:“給你抓來的男修呢?一起送出來吧。”

“你!”那賊人一句怒罵險些衝口而出,他咽了口唾沫,勉強冷靜下來,道:“前輩,咱們剛才可是說好了的。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紅箋暗忖:“我還是頭一次聽到言而無信這四個字覺著這麼諷刺。”她沒有訴之於口,隻是淡淡地道:“我先前是怎麼說的?”

那賊人好好回憶了一下,還真想起來了,她說的是“……你把從白原城劫來的女修全都交出來,剩下的不是不可以商量。”

奶奶的!那賊人第一反應是:糟糕,原來這事還沒談攏,怎麼自己就將人交出去了?跟著不由暗罵:“商量,你那是商量的口氣嗎?”

他氣憤地衝穀外叫道:“人早就宰光了。我隻要女修,留那幾個男的做什麼?”

紅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