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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42 字 3個月前

,南宮久的法寶應聲碎裂,兩道法術去勢未竭,擊中南宮久。

這兩道法術好歹還被南宮久擋了一擋,更可怕的是唐閒舟和暮雲的攻擊,無遮無擋直接落在南宮久身上,諸人便見南宮久所站之處爆起一團刺眼白光。白光消失,地上隻餘五樣法寶,其中還有一件已經損壞,至於南宮久,連肉身帶元嬰被化得一乾二淨。連點灰都沒剩下。

赫連永沒有動手,隻在白光爆起時撐起結界,他的任務是保護石清響,以防發生意外。

紅箋讚道:“諸位前輩一齊出手,到底是厲害。”

唐閒舟謙道:“也要他全無防備,才會如此輕鬆。”

洪夜汐沒有說話,望著南宮久留下的五件法寶有些出神。這些人中間,他和紅箋所在丹崖宗受戴明池師徒荼毒最深,今日機緣巧合,竟是由他來%e4%ba%b2手殺南宮久等人報仇,實是叫他心情有些複雜。

滅雲宗的兩個元嬰適才隻撈著宰了南宮久的兩個弟子,有些意猶未儘。摩拳擦掌道:“咱們再叫人來吧。”

管儀白亦道:“這法子不錯,趕緊的,先把戴明池的弟子一個個都除掉。”

紅箋已經安排了守門的散修去挨著個喊人,彆的她到不擔心,唯獨看守符修院的莊豫肯定不會到。他那裡還有兩個看守符圖塔的老修士,打起來注定將是一場硬仗。

先顧了眼前再說。

接下來果然如紅箋所料,第二個到的是掌管靈草丹藥的老三唐不樂。唐不樂其實是一直傾向梅杞、石清響這邊的,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打發了自己的弟子竇東陽去丹崖宗照顧石清響。

若說南宮久對來星漢殿還會有些想法與算計,唐不樂聽說梅杞喊自己來,絲毫沒有多想就來了。還特意帶上了竇東陽。

對之前打過不少交道的竇東陽,紅箋心情有些複雜,竇東陽照顧了石清響不短的時間,若是石清響還好好的,不知道會怎麼處置此人。

可紅箋轉念又一想,石清響在符圖宗呆了十年,算上前世,那更是久到沒法計算,有這種情況的何止竇東陽一人?她與竇東陽相處半年便會有這種猶豫,那麼石清響呢?

不管怎麼說,早在戴明池成為化神,要搶丹崖宗上古靈泉之時,根源已經種下,戴明池又是死在她和石清響手上,深仇已結,絕難善了,還是大局為重吧。

對付竇東陽,紅箋%e4%ba%b2自出手,彼時竇東陽的師父唐不樂已然服誅,她製住了竇東陽,特意對他施展了《大難經》,結果在紅箋的意料之中,仇敵便是仇敵,無可轉圜,紅箋於心中歎了口氣,真元湧出,取了他的性命。

到了這一步,後麵的事再無懸念,戴明池的弟子或獨自前來,或兩三個人結伴,紅箋等人隻管坐等他們自投羅網。

也有來了之後發現不見前麵南宮久、唐不樂等人,發覺情形有異的,但架不住這邊各大宗和滅門宗人多勢眾,前後不過一個時辰,已是數度血度星漢殿,勞洪夜汐這水靈根元嬰施法衝洗,毀屍滅跡。

到最後再無人來,紅箋和江焰對視一眼,江焰在符圖宗混得久些,心中有數,道:“戴明池的徒弟除了不在家的,就隻剩下符修院的莊豫、日行宮王景笙。元嬰到是還活著不少,除了前後招攬的散修,便是戴明池的師弟、師侄,這些人隔著一層不好貿然叫過來。”

紅箋征求大家意見:“各位前輩是要休整一下,還是現在便去符修院?那裡有一個元嬰初期,兩個元嬰後期,元嬰初期這個還好說,可以出奇不意速戰速決,元嬰後期的兩個,隻怕要打一場硬仗。”

管儀白笑道:“現在便去吧,都走到這一步了,硬仗也得打,早早打下來符圖塔,也好了卻個心思。”

一會兒大戰將起,眾人商量著星漢殿這邊不再留人,由江焰去將石清響的手下收攏起來,除了留在煉魔大牢的,這邊還剩下四五個,這些散修實力也不容小覷,江焰借石清響的名義打發了其中一個去看住各大宗的人,以防打起來之後那些元嬰跟著添亂,餘人便叫他們跟著赫連永的手下一起行動。

那幾個明顯還糊塗著,不過他們這些年已經習慣聽從修為不如自己的江焰發號施令,還當兩個滅雲宗元嬰是石清響新招攬的散修,沒有多問,跟著就走了。

諸人兵分兩路,一邊是管儀白幾個帶著滅雲宗的人以及幾個散修悄悄包圍符修院,因為坐鎮符修院的是兩個元嬰後期,據說兩個老家夥還十分難纏,故而管儀白不敢叫大夥靠得太近,一邊是紅箋叫梅杞走在前麵,她背著石清響,赫連永在旁跟著,上前求見莊豫。

至於江焰,這些人中屬他修為差,紅箋也給他派了個活兒,叫他看著點“寶寶獸”,離符修院遠著些,一旦打起來隻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此時已經入夜,莊豫聽說師弟梅杞去而複返,還帶來了石清響和他的心腹,心中有些疑惑,之前他已經聽石清響的手下來報說石清響病情嚴重,自南宮久往下,一眾師兄弟們紛紛趕去看望,他守著符修院,有師父嚴令,不敢輕離。

叫他覺著奇怪的是,梅杞把石清響送到他這裡來乾什麼,大師兄等人呢?要是石清響真有個什麼不好,師父早該知道了,怎麼也沒個動靜?

莊豫當即去稟報了兩位師叔祖,兩位老者一個姓秦,一個姓宋,姓秦的不以為意,端坐修煉,雪白的長眉連動都未動,姓宋的道:“白天是梅杞說要封塔的?那你就去看看他搞什麼鬼。”

莊豫領命出去。

姓宋的老者問那姓秦的:“你看要不要給宗主送個信?”

半晌那姓秦的方“嗯”了一聲,說道:“等莊豫回來,叫他去吧。”

姓宋的想了想,道:“也好。”他欲待再說,突然神情微怔,此時那姓秦的老者也將眼睛睜開,兩人不約而同察覺有異,符修院外邊莊豫遇襲,梅杞在旁看著,出手的是個元嬰中期的陌生修士。

“敵人不少,他們將符修院圍上了。”姓秦的老者神情凜然。

姓宋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季有雲殺來了”,但他放開神識,隨即知道不是,來人俱是元嬰,這麼多人,他隻認識其中一個是明川宗的暮雲。是各大宗門的人!

兩位老修士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不妙的聯想,姓宋的老者更是直接道:“宗主出事了!”

姓秦的老者站起身上,臉上露出猙獰狠厲之色:“管他怎麼回事,先打了這架再說。”

這邊赫連永和莊豫一交上手,管儀白等人顧不得隱藏行蹤,齊齊現身,要將戴明池這漏網的弟子先行擊斃。

莊豫又驚又怒,好容易抽暇大聲喝道:“梅杞,你好大的膽子!”

回應他的是數道法術,顏色各異的光芒頓時將他淹沒。

☆、第三百二十二章 集合

圓月高懸,姓宋的老者突然出現在了符修院的高牆上。

他剛一現身,便衝著眾人亂哄哄的鬥法之處揮了揮手。

平地狂風大作,飛沙走石,風沙在莊豫四周彙聚成一層厚厚的屏障,但還是遲了一步,莊豫厲聲慘呼,鮮血噴濺到屏障上,這還不算,數道法術相互影響,引得靈氣疾旋,莊豫堪堪逃出來的元嬰登時便被拖到了漩渦中,攪得粉碎,死得不能再死了。◣思◣兔◣在◣線◣閱◣讀◣

隨著那土係屏障出現,有個蒼老陰沉的聲音喝道:“大膽!”一條人影自虛空冒出來,正是那姓秦的老者。

莊豫沒有救到,姓秦的老者臉上很不好看,掐法訣一道金光直奔赫連永打去。他適才看得清楚,對方這些人中赫連永最先向莊豫動手,這陌生漢子修為頗高,功法卻普通尋常,極有可能是個散修。

紅箋一見姓秦的老者出手便叫了聲:“小心!”她側麵抬手一招,但這招法術速度太快,紅箋隻來得及吸走了金光不長的尾焰。

赫連永施展防禦法術擋了一擋,他這元嬰中期的反應和施法速度堪堪來得及,兩道法術在他身前尺許處相遇,赫連永看都不必看便已預見到鬥法的結果,一出手便向後疾退。

防禦法術無聲而碎,但這時管儀白等人的諸般法寶齊到,那姓秦的老者冷哼一聲,攻擊法術排山倒海節次而來。

紅箋叫那一聲“小心”不是無的放矢,這兩位老者一個土靈根,一個金靈根,土靈根那個到罷了,頂多修為高深難對付些,金靈根這個卻需格外小心。

果然姓秦的老者先以五六道法術壓製住眾人,抬手祭出一張符籙。

紅箋一見符籙那熟悉的光華,心中驟然縮緊,“心劍”!

來不及出聲示警。“中空劍”隨她心念所向疾飛出去。後麵姓宋的老者抬手一攔,“中空劍”上蘊含的大量金係真元斬到防禦土盾上,發出金戈之聲,紅箋暗叫“糟糕”。這一劍再強,強不過土係元嬰後期的防禦,一旦敵人將“心劍”放出來,己方怕是無人接得下這一招。

“心劍”符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瞬間照得方圓裡許亮如白晝,紅箋大喝一聲:“快退!”

這千鈞一發之際,紅箋想衝上去,無奈石清響在她這裡,最終紅箋隻得祭出“錦魄”準備著,但她清楚知道來不及了。不管對方選擇對誰下手,都不是她能阻擋的,隻希望管儀白等人對這“心劍”有所防範。

姓秦的老者“嘿”的一聲,符籙上的強光猛然一黯,“心劍”斬下。大約他也看出赫連永被對方這些元嬰重點關照,這一次突然改換了目標,暮雲身旁一個彪形大漢措不及防被斬成兩截。

那是一名石清響招攬到麾下的散修,好歹也是元嬰初期修為,對上“心劍”竟像紙糊的一樣不堪一擊。

管儀白等人心中猛然一沉,方才在星漢殿他們收拾戴明池的弟子們如砍瓜切菜一般輕鬆,雖然明知道符修院這兩個老家夥難對付。還是不由地生出了懈怠之心,沒想到才剛上來就損失了一人。

姓秦的老者一招得手,絲毫不見手軟,趁著眾人分神去看死者,抬手又祭出一張符籙。

好在這一次不獨紅箋意識到此乃生死一線,管儀白、洪夜汐見勢不妙紛紛出手。姓秦的老者迎來一撥猛烈反撲,動手晚了一步,沒能當即觸動符籙,那符籙在高空被擊得粉碎。

紅箋汗都出來了,這姓秦的就管著出入符圖塔收取符籙。誰知道他手裡攢了多少“心劍”符。

她這時候才意識到來得魯莽了,眾人聯手重創季有雲給了她極大的信心,潛意識裡認為隻要人多勢眾,連化神都打得退,何況兩個元嬰後期。卻沒有想過當時的季有雲元神受到重創,根本展現不出化神應有的實力,而他們這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