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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62 字 3個月前

靠,修為畢竟不夠,有赫連永在,她就不用一直守著寸步不離。畢竟眼下是石清響最脆弱的時候。

說話間飛行法寶已經到了符圖宗,赫連永豎起屏障,隔斷了外界窺探的神識。

宗門好進,不過是紅箋出麵,交待了一聲。

守門弟子認得這位石師叔祖身邊的蕭蕭姑娘,再聽說是石清響自極北冰川返回宗門,忙不迭讓開道路。至於符圖宗規矩森嚴,進宗門之後不得乘坐法寶飛行,那要看是針對誰。

就像戴明池回來誰敢叫他收了法寶步行。

石清響身為宗主愛徒,宗主不在,宗門裡幾乎橫著走,再說誰都知道他身體有恙不喜見人,往常進出宗門也都是如此,沒有人對他突然回來生疑,也沒有人困惑他麵也未露便直接進了星漢殿。

順利回到石清響的住處,與江焰接上頭,又交待了守門的弟子石清響有令不管誰來一概不見,紅箋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這才是剛開始,麻煩都在後頭。

她介紹江焰和滅雲宗諸人認識,請赫連永先應付著江焰那一係列疑問,自己抽出空來,分彆給小瀛洲的樂遊樂宗主和晚潮峰的大師伯各寫了一封信。

樂遊這封信主要是告知他極北冰川新發生的一係列變故,戴明池死了,但需做好季有雲卷土重來的準備,另托他派人代為尋找紫慧大師。

寫給大師伯的信其實連給載之的叮囑都在其中,除了傳遞消息,也叫他們做好準備。符圖宗這邊怎麼勾心鬥角都是暫時的,眾人最後落腳容身的地方必是丹崖宗。

兩封信都很重要不容有失,樂遊那邊需得派個熟人,紅箋請雲澤回烈焰峽穀帶上弟弟方崢跑一趟。

給師伯的信交給盧雁長,紅箋不放心,將“仙霓霞光”又給了他,她學了石清響的“生命假麵”,以後出入方便,再不需要“仙霓霞光”代為遮掩。

趕著安排完這些,紅箋才騰出空來去看石清響。

石清響靜靜躺在榻上,回到星漢殿的這段時間他的情況很穩定,甚至比在路上的時候還要稍好一點兒。

紅箋以神識探查了好一會兒,輕輕歎了口氣,暗自祈禱他趕緊好起來,隻有石清響恢複了健康,自己正在做的這些才有意義。

滅雲宗共有七位元嬰,這趟冰川海底一死兩傷,往小瀛洲送信又去了一位,赫連永需得守著石清響寸步不離,剩下兩人,確實不夠應付意外情況的。

紅箋同赫連永和江焰商量:“眼下咱們當務之急是多找些幫手。去外邊請人太招眼了,符圖宗內部又沒有信得過的,幸好前段時間咱們請了各大宗的元嬰們在此研究上古仙文,足足有十三位,就從他們中間想想辦法吧。”

赫連永當先讚成:“這想法不錯。十三家總不會一個心向著咱們的也沒有,謹慎些找了來談,能爭取一個是一個。”

“若是不肯呢?”江焰問。

赫連永沉聲回答:“有我呢。”他的意思很明確,不肯就是死,這麼大的事情,絕不能泄露出去,真遇上冥頑不靈的,隻能先行滅口。

“說不定人家陽奉陰違,麵上答應,回頭就將咱們賣了。”江焰繼續分析各種可能。

這一次紅箋道:“這個放心,我會看著他們。”她轉向赫連永,“赫連,將楊佛洞府裡那幾顆治療神識的丹藥先給我。”這是生死大事,她已經決定豁上神識受傷,也要以《大難經》來逐一辨彆那些人是真心還是假意。

事不宜遲,這上來第一個人,自然是要挑選相對信得過的。

三人麵麵相覷,都有些遺憾和小瀛洲交好的三清門這次尋了借口沒有派元嬰過來。

赫連永提議:“你們丹崖宗的那位怎麼樣?”

紅箋想了一想,洪夜汐洪師伯,對於這位赤輪峰的洪師伯她還真沒有什麼了解,宗門出事的這幾十年裡他都在忙些什麼?紅箋說不清楚,當她十年前又回到丹崖宗的那段時間,幾乎就沒怎麼看到過他。

他在明哲保身?

將人叫來一旦談崩,馬上就得動手,這第一個靠不靠得住至關重要。

紅箋搖了搖頭,道:“還是先找躚雲宗的管師伯吧,他應該沒有問題。”

ps:

加更。

都沒想到吧。

欠賬還清了哦,

無債一身輕,哈哈。

☆、第三百一十六章 拉起一支隊伍不容易

應邀前來的十三位元嬰都住在離星漢殿不遠的一棟閣樓裡。

對於研究上古仙文,各人想法不一,有的覺著這是符圖宗閒著沒事消遣大夥,對他們而言完全是浪費時間耽誤修煉,有的認為戴明池堂堂化神,不會叫弟子無的放矢,既來之則安之,索性借這機會好生揣摩切磋,說不定就得窺天機了呢。

這裡麵最上心的便要屬躚雲宗江焰的師伯管儀白。

他對法陣符文是真的感興趣。

紅箋提起他,江焰亦道:“師伯肯定向著咱們。我這就去請他過來。”

他起身往外去,不放心又回頭叮囑道:“師伯對我很好,萬一他不答應,也肯定是有彆的想法,絕不會出賣咱們投靠季有雲,你們可千萬彆冒失動手。”

紅箋叫他放心,過了一會兒,江焰將管儀白領了過來。

一看就是江焰沒有給管儀白透露,老爺子直到進了封禁符的範圍還不知道石清響找他有什麼事。

這些被請來的元嬰大多是本宗宗主的師兄弟,就像管儀白這樣。他們之間輩分好論,算到石清響這裡,大家都不好倚老賣老,畢竟人家是化神%e4%ba%b2傳弟子,自身也是元嬰,故而關係生疏的叫一聲“石先生”,性情不羈的就叫“石老弟”。

管儀白之前與石清響見過幾次,剛開始他也是叫“石先生”,不過有江焰在,石清響著意結交,很快不管管儀白心裡怎麼想的,嘴上是“賢侄”“賢侄”叫得%e4%ba%b2熱了。

管儀白一進來感覺殿內的氣氛有些異常,道:“石賢侄,你一回來便找我,難道是上古仙文的事有什麼進展?”戴明池和石清響一直在極北冰川,打得季有雲頭也不敢露,莫不是他們在煉魔大牢發現了什麼?

除了這個。管儀白還真想不到有什麼其它的可能。

紅箋出聲:“管師伯,您近前來瞧一瞧吧。出事了。”

她掌了燈,大殿內一下子變得亮堂堂,這下管儀白不必出封禁符的範圍。隻拿眼睛看便看得清清楚楚。

石清響躺在榻上一動不動,邊上說話的女修……紅箋沒有施法遮掩,她變化雖大,管儀白也隻是多看兩眼便認了出來,更何況她還叫了聲“管師伯”。

管儀白嚇了一跳,再想到當年便是江焰領著她去問自己要了一柄飛劍去,口裡驚問:“哎呀,這是怎麼了?”暗地卻瞪了江焰一眼,心中罵道:“混小子,胳膊肘往外拐。專門給你師伯挖坑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江焰訕笑,他也有些擔心諸人處境艱難,到頭來連累師伯和躚雲宗,可這邊好兄弟都這樣了,能眼看著不管麼。所以他實是不知和師伯說什麼好。

紅箋目光晶亮,經過躚雲宗打過的那些交道,再加上小瀛洲那次見麵,她有莫名的信心,就算她不用《大難經》,她也能斷定隻要把利害給管儀白說清楚了,叫他知道諸人不是在以卵擊石。這老家夥肯定會和他們一拍即合。

果然待紅箋把前因後果說完,管儀白回過神來第一個反應便是看著榻上全無聲息的石清響,惋惜地道:“這麼關鍵的時候,石賢侄竟出了這等意外,真是……”

石清響若是無事,根本不需找他幫忙。略施手段,整個符圖宗大約都跑不出這年輕人掌握。

紅箋請出了赫連永幾個,介紹他們同管儀白認識。

管儀白道:“你們這膽子也太大了。戴明池那幾個徒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紅箋含笑回應:“所以才要師伯幫我們坐鎮嘛,不然等季有雲殺到,南宮久等人必會毀掉符圖塔。這門傳承就此毀了,豈不可惜。”

管儀白眨了眨眼,趁機提要求:“符籙這門傳承,你知道師伯早便很感興趣,師伯同你們一道,回頭那符圖塔你得讓我逛個夠。”

紅箋笑了,她就知道一提符圖塔這老爺子保準拿捏不住要鬆口,當下應承道:“師伯放心。咱們這些人裡麵沒有比您更懂符籙的了,您就是不提,我們也要請您幫著看看。”

管儀白聞言來了精神,他這算是被自家師侄拉上了賊船,但這賊船不能自己上,他想了想又拉上幾個同伴:“你們不如將玄音閣的唐閒舟、明川宗的暮雲也找來問問,依我對那些人的了解,這兩個還是可以信任的,拉過來沒問題。”

紅箋、赫連永巴不得他來推薦,紅箋道:“我正想找明川宗的暮雲大師來,既然師伯同他相熟,那自是再好不過。”

管儀白見紅箋單提明川宗,便知道她還是寄希望紫慧能治好石清響的病,石清響若是醒來,抵得過他們招攬再多的人手。隻不知道時間是否還來得及。

紅箋也沒有把握,她隻知道石清響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他和季有雲誰會好得更快就難說了。眼下石清響的元嬰去了哪裡毫無頭緒,這麼看起來,到是季有雲更有可能。

她這裡不敢有絲毫懈怠,接下來就由管儀白陪著,順利拉攏到兩大幫手,暮雲也答應幫著傳訊回去,叫師侄紫慧悄悄過來一趟。

這些人都人老成精,不用紅箋開口,管儀白便叮囑二人,先不要將這邊的大事透露給宗門,以免事機不秘,走漏消息。

按說滅雲宗三人,管儀白那邊三人,有六位元嬰,又是準備著出奇不意偷襲,人已經不少了,隻是管儀白覺著有些奇怪,問紅箋道:“你們丹崖宗水修不是受害最深的嗎?怎麼不叫上洪夜汐?”

其實是紅箋對這位陌生的師伯有些不放心。

不過這麼大的事,刻意繞開他確實不合適,就算符圖宗這裡不用他,回到丹崖宗早晚還是要麵對。

紅箋深吸了口氣,道:“洪師伯那裡待我單獨同他說吧。”

眾元嬰湊在一起,就在這後殿商量接下來該怎麼下手,紅箋拜托赫連永幫著照看一下石清響,拉了江焰出來,叫他幫忙去將師伯洪夜汐請來。

紅箋這麼有顧慮。是因為自從前宗主淩虛子遇害之後,洪師伯長年閉關不露麵,和晚潮峰這邊的二師伯、師父也幾乎斷了來往,這叫紅箋懷疑這位師伯莫不是聽信了戴明池的胡說八道。真將宗門裡所有人都記恨上了。

還好有《大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