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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62 字 3個月前

我也跟著沾光,有了些感應,等到後來你晉階,我就醒了,想和你聯係上,總是還差那麼一點,哈哈,這下好,誰送來這麼多木真元,大補啊。”

大補……紅箋立刻道:“那你彆浪費了,能吸多少吸多少。”

“這還用你說!”

此時的計北整個身體都乾癟下去,仿佛一下子蒼老了數百歲,驚恐令他的反應變得極度遲緩,他拚命掙紮,試圖再以“鏡花水月”控製住對手。

可他此時的施法在紅箋看來比初學者還要慢上幾分,木係真元由他自己使出來,無異於給木係靈種再添一份厚禮,更因為它已不再是以靈種的形式單獨存在,紅箋的身體在跟著受益,修為飛一樣增長。

紅箋的“萬流歸宗”。加上木係靈種全力施為,計北的木係真元迅速枯竭下去,但是還不夠,木係靈種意猶未儘:“怎麼這麼不經吸。快點再去找幾個來,再來這麼三五個,你就可以順利晉階了。”

再來三五個?這種要求,紅箋不過聽聽罷了。

木係靈種出手,不同於單純的“萬流歸宗”,計北此時的狀態分明是連境界都跌落。

雖是如此。眼前這人紅箋卻不準備放過。

到不是擔心他有朝一日返回道修大陸對自己不利,此時他尚且輸得一敗塗地,就算日後有機會再見,他也絕不會是自己的對手,再說經此一遭,計北分明已經嚇破了膽。

紅箋不把計北放在眼裡,卻了解他的秉性,這種人若是給他機會,隻怕會有很多無辜的人跟著遭殃。就為多解決一個壞人,紅箋也絕不會手軟。

在木係靈種感慨不經吸的時候。她的“中空劍”已經刺入了計北的身體,血飛濺出來,紅箋沒有躲避。

要殺死一個元嬰,或者說一個曾經的元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紅箋施法訣木水兩係真元牽引著“中空劍”,正要再補上幾下。計北卻於這千鈞一發之際想起他此時最該做什麼,嘶聲叫道:“彆,我認輸。”

這句話話音未落,“中空劍”洞穿了計北的身體。

結界張開,化作耀眼的白光向著紅箋卷來,紅箋顧不得確認計北死活,大叫了一聲“寶寶”,“寶寶獸”歡叫著向她撲來,紅箋伸雙臂緊緊將它摟住。

這白光注視得太久似乎能灼傷神識,紅箋索性閉上眼睛。四周很安靜。她感受著“寶寶獸”溫熱的身體,暗忖:“真好,這次寶寶終於能跟出來了。”

自己會被送到什麼地方?不會是回到那妖獸腹中吧?一彆經年,道修大陸不知局勢如何?大家是不是都還好好的?

近鄉情怯,紅箋竟有些鼻子發酸。不敢睜眼,雖然知道直接被送回熟悉的地方可能性不大,但她也怕兩隻神獸一時疏忽,將她丟到陌生的大陸,怕小世界中這八載,道修大陸其實已過了千年,怕丹崖宗和%e4%ba%b2朋故友俱都不在,自己要麵對一片廢墟……

“寶寶獸”扭動著身子“吱吱”而叫,叫聲中透著新奇,跟著被隔絕的六識突然被打開,紅箋聞到了大海那鹹鹹的味道。

無儘海!

海浪聲充斥耳間,像一曲歡快的歌。

紅箋壓抑住心中激動,驀地睜開眼睛。

大海一望無際,陽光很充足,映著遠處海麵上閃耀著萬點銀波,自己立足在一個小小的孤島上,她聽到的,是海浪周而複始衝擊島上礁石的聲音,一切顯得那樣靜謐。

海水湧到了她站立的地方,腳下一涼,紅箋低頭,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赤著腳。不用看,經過適才和計北這一番苦戰,身上肯定也很狼狽,紅箋翻了翻乾坤袋,胡亂找了件衣裳披上。

這裡……到底是不是無儘海啊?

“寶寶獸”扭個不停,木係靈種猶自鼓動紅箋趕緊去給它再找個木靈根修士來吸一吸,如此熱鬨,叫紅箋很快就顧不得彷徨。

她摸了摸“寶寶獸”的大腦袋,彎腰將它放到海灘上。

“寶寶獸”撒著歡兒在孤島上躥了一圈兒,又自高處一路滾到了海水裡,看它這麼開心,紅箋覺著它肯定以前來過這裡,這是在為回家了高興吧。

先摸清楚情況再說。紅箋放開神識,大約一刻鐘之後,附近有幾條飛舟經過,船上都是些築基弟子,紅箋決定先去攔下來問一問路。

其實看船上那些人的打扮,紅箋便隱隱有所猜測,暗道:“不會那麼巧吧?我這是落回南海了?”

結果還就是這麼巧,船上是南屏島的修士,修真之人敬畏強者,紅箋修為比他們高出太多,問什麼都得到對方畢恭畢敬的回答。

此地果然距離南屏島不遠,化神刑無涯已經殞落了八年。

紅箋聽到這回答微微鬆了口氣,小世界的時間同道修大陸相同,如今正是她落入妖獸腹中的八年之後。

照這些南屏島弟子的說法,八年間道修大陸難得的太平,就連先前已經撕破臉打了好幾場大仗的符圖宗和小瀛洲,也並沒有拚得魚死網破,到現在還僵持在那裡。

紅箋隻要知道個大概就好,更詳細隱秘的這些築基弟子也不可能知道。

衝著師弟陳載之,紅箋很客氣地向諸人道了謝,她其實很想知道陳師弟自小世界出來,若是也湊巧落在這附近,有沒有抽空去南屏島一趟,或者回丹鳳看看家人。

不能向眼前這些人開口打聽,也沒有辦法以《大難經》察看。紅箋多問了一句:“之前聽說丹鳳陳家的陳玉章陳老先生病重,不知現在情況如何?”

修士高人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一閉關若乾年不問世事,這種情況簡直太常見了,南屏島的修士們把紅箋當成了這樣的人,一直有問必答,可她突然問起主母的兄長,那些修士不由地麵麵相覷,停了半天才由那帶頭的道:“您說的那位陳老先生五年前已經過世了。”

紅箋不由心頭一沉,那修士看出紅箋麵有憾色,試探道:“還不知道前輩與陳老先生相識,先輩的尊姓大名可方便告之,容我等回稟家主,抑或恭請前輩到我南屏島盤旋數日?”

紅箋搖了搖頭,南屏島她是決計不會去的,她隻是替陳載之難過。

不知師弟現在人在何處,是否已經聽說了這個噩耗?還有師父的死,一樁樁,實是夠他承受的。

紅箋想趕回丹崖宗悄悄看一看,臨彆時她問那幾個修士:“這兩日附近海域可有什麼異常?”

那幾人異口同聲地道:“這些年我們南屏島附近多了條元嬰期的妖獸,許多修士都被它生吞下肚,家主數次請來元嬰高手要誅殺它,它都藏得無影無蹤,剛才我們得了信,說是前方苑花島上衝上一具妖獸屍體,被鳥獸啃得隻剩下一副巨大骨架,可能便是那隻妖獸,上頭命我們去辨認一下。”

隻剩骨架,有價值的材料都被收走,故而也就沒有必要隱瞞。

其中一個修士還補充:“可能是有高手經過,正好遇上,該著那妖孽倒黴。”

他們說得熱鬨,紅箋卻隱隱覺著出手誅殺了那妖獸的很可能便是師弟陳載之。載之大約帶著滿懷心事,隻在南屏島附近轉了轉,順手殺了隻妖獸,麵也沒露便走了。

去了哪裡?會不會是悄悄去丹崖宗找師父去了?

反正自己也是要回宗門,回去見到大師伯自然便知道了。

紅箋不再胡思亂想,帶著“寶寶獸”飛往丹崖宗。

由於對丹崖五峰現在的情況全不了解,紅箋也擔心萬一戴明池正在丹崖宗,她等於是自己送上門去,雖然經過八年強體,她的氣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也不敢保證就一定不會被化神識破。

還是小心為上。

紅箋特意選在丹崖宗附近的城鎮落腳,將自己由頭至腳好好拾掇了一番。

一些大的消息很容易探聽,戴明池不在丹崖宗,早在八年前,他便帶著元必簡的屍體和徒弟們一起返回了符圖宗,連養病的石清響都帶走了,這八年,他根本很少踏足丹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要說八年來丹崖宗有什麼變化,除了宗主穆逢山一門心思地搞宗門變革,值得一提的便是晚潮峰元嬰閆長青那驚人的修煉速度,自元嬰初期晉階元嬰中期,他隻用了短短六年。

師伯晉階了,是該回去看看了。

這個時候,紅箋幾乎想不起當年的蕭蕭是個什麼打扮,大約費承吉、張鈺這些人也快將她忘記了吧。

☆、第二百九十一章 等你的兩千九百天

隻要戴明池不在,紅箋夜裡回一趟晚潮峰,並不擔心會被人發現。

事實上,即使是元嬰中期的井白溪,也是在紅箋人都到了洞府門口,才發覺有異。

堆雪崖一切看上去都沒有變化,就連出來察看的井白溪在紅箋眼中也像是師父閆長青還活著,紅箋心中酸澀,快走幾步,張了張嘴,方才哽咽出聲:“師伯,我回來了。”

井白溪亦是十分激動,揮手布下結界,連聲道:“好,太好了,我前日見過了載之,聽他說你需得和一個元嬰爭取回來的機會,實是擔心得不行。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真是老天爺開眼。”

紅箋眼睛裡含著淚,連連點頭。

隻有在晚潮峰,在有著師父模樣的大師伯麵前,她才驀然覺得自己像是浮萍有了根,八年的磨練、小神殿裡的生死相搏也都有了意義。

兩人進到洞府,紅箋將懷裡的“寶寶獸”放下來,拍拍它的%e5%b1%81%e8%82%a1,叫它隨意玩耍。

她打量四周,洞府裡還是記憶中的模樣,所有的東西都在原位,叫紅箋覺著仿佛回到了他們那次行動之前。

八年了,大師伯雖然住在這裡,卻將住處維持著師父活著時的原貌。

她平靜了一下情緒,大師伯既然見過了載之,那自己這八年的情況他自然心中有數,到是師伯這裡……

“還未恭喜師伯順利晉階。”

紅箋依稀感應得到元嬰中期也不是大師伯的極限,在不久的將來,他還會繼續突破。取得更高的成就。

不過即使如此,因為大師伯的身體奪舍自師父,她在為大師伯高興的同時,不由自主便會伴隨著淡淡的傷感。所以這恭喜的話也就說不大出口,隻是提了一句。

井白溪眼中沒有顯露出太多的情緒,簡單點了點頭,說道:“你和載之不但修為飛漲,身上的氣息也有了翻天覆地地變化,若不是看模樣。師伯幾乎要認不出你們。這樣也好,旁人就更加認不出了。”

紅箋問道:“師伯,載之呢?”

“我和載之講了長青的事,又說了說眼下的局勢,他在晚潮峰多停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