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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34 字 3個月前

法下產生浩瀚的能量,令承液爐開始隱隱震顫。

紅箋不由駭然,這要凝結成丹,不知什麼樣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了,齊秀寧隻有金丹初期,她行麼?

石清響的聲音及時響起:“專心,不要前功儘棄!”

她心緒這一下波動,那團正在融合的能量也跟著跳躍了一下,像有什麼東西要由其中掙紮而出。

因為“水中火”和兩顆妖丹,這團東西中除了五種能量,還含有大量的雜質,而紅箋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凝煉中將這些雜質剔除出來,便丹藥更加穩定純粹。

凝煉爐浸在海水當中,通體冰寒,正融合的丹藥一進入,其中紛雜紊亂的能量立刻趨於平穩。

紅箋守著這法器,全部心神投入其中,將丹藥中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雜質逐一排除。

“水中木”中那股叫她倍感舒服的氣息經過剛才的分解融合得以完整地保留下來,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此時依舊作主將它留下。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團丹藥的雛形越來越小,顏色也越來越淡。

一種沁人心脾的香氣自凝煉爐裡散發開來,紅箋精神大振,到這時候,煉丹大半工作已經做完,一百步已經成功走了九十步,隻剩下了最後的成丹。

“起!”那團近乎透明的丹藥雛形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投入成丹壺,它在壺內無規律地高速運轉,雖然經過了凝煉爐內一番冷卻,丹藥依舊散發著炙人的熱度。

到這時候距紅箋一開始煉化那株木係靈草,已經足足過去了七八個時辰。

石清響終於鬆了口氣,手捏住“冰宮清影”要害,道:“到你表現的時候了。”

“冰宮清影”被迫以身體盤住成丹壺,成丹壺壺體瞬息染上白霜,清澈冰寒的深海水“嘩嘩”自壺心流過,帶走那丹藥的燥氣。

二人的神識能感覺到那丹藥的外殼在速度硬化,將巨大的能量封存在其中。

“好了。”到這時候,兩人都知道經過這麼多天折騰,費了這麼多的周折,這顆珍貴的丹藥終於凝煉成功了。

紅箋不由欣喜地抬起頭來,抹了把額上的汗水,衝石清響嘻嘻一笑。

ps:

二百五十章,必須要說點什麼。

推薦一首粵語老歌吧,張學友的《楚歌》,聽著碼字特彆有感覺。

“千裡關山

風雨他鄉

鄉音 我願聽

家裡酒 我願能嘗……”

☆、第二百五十一章 報喜

為了這顆丹藥,二人在水下冰宮足足忙碌了十個時辰,加上此前尋找合適的地方也花了不短的時間,等飛行法寶重回海麵,紅箋竟覺有些恍惚。

太累了,整個煉丹過程真元一刻不停,這種高度緊張的狀態一旦停下來,紅箋立刻便感覺到力倦神疲。

不過心中的滿足無法形容。

高興之餘,紅箋又不免有些擔憂:“這丹藥蘊含著巨大的能量,齊秀寧隻有金丹初期,她的身體能承受得住嗎?”

“你師伯有數,會控製好將它慢慢煉化。”

既然石清響說沒有問題,紅箋也放下心來,高高興興地道:“那咱們趕緊回丹崖吧,叫師伯也好放心,我們比先前的計劃還提前了兩天。”

“嗯,要抓緊。回去了我立刻送信給齊秀寧,叫她來赤輪見我。”

“……這樣都行?”

“自然,在赤輪峰我那洞府裡奪舍是最安全的。”

這麼說到時進去的人是齊秀寧,等出來的時候便是大師伯了。紅箋想像了一下那情形,雖然她知道敵人當中齊秀寧的資質、地位都是最適宜的,心中還是忍不住覺著有些怪異。

管它呢,大師伯自己都同意了。

“無緣無故你叫她見麵,她會不會生疑?”

石清響笑了一聲,笑容裡透著冷屑:“這個時候我找她,她可不會覺著無緣無故,彆忘了我們那位大師兄剛在小瀛洲栽了大跟頭,待戴明池出關,他在符圖宗的地位肯定會一落千丈。看著吧,她會儘最快速度趕來見我的。”

紅箋有些發怔:“她竟有這樣大的野心?她才隻是金丹初期。”

“所以她才需要我的幫助。”石清響道,“你不要還當她是以前那個丹崖宗的練氣學徒,沒有野心不夠狠,她在魔域也活不下來。”

紅箋喃喃地道:“我沒有。我早知道。以前,我們都回不去了。”

她想起從九歲到十三歲,整整四年的時間。她住在丹崖宗那處栽滿了花樹的小山坡上,左邊住著姚真,右邊住著齊秀寧。

一晃多少年過去,終於要到了生死相見的地步。

回途經過小瀛洲,紅箋獨自去歸還了那套煉丹的器具,小瀛洲肅殺的氣氛衝淡了她煉丹成功的喜悅。

尤其是她看到眼前每一個人現在都是活生生的,腦海裡想著卻是石清響關於未來的預測,這叫她有一種揪心的感覺。

按說再有半日樂遊就要醒了,紅箋應該留在小瀛洲等著,不過此時石清響和大師伯也在等她。小瀛洲慘淡的未來令她有一種禍在眉睫的緊迫感。

接下來的每一刻。不管是對己方有利的。還是對戴明池和季有雲有害的,做什麼都好,就是絕不能停下腳步。

所以紅箋沒有在小瀛洲多作停留,還了東西立即告辭。趕回去和石清響會合。

這天過午,兩個人趕回了丹崖宗。

石清響離開時說是想在無儘海裡隨便走一走,穆逢山等人都知道他是要為結嬰而努力,刑無涯殞落,他們這些人沾不到光,石清響那可是戴明池的弟子,又是立下過大功的,自要趕去分一杯羹。

誰知他這麼快回來。

石清響隻一句話就打發了他們:“聽說宗門大批金丹弟子被小瀛洲扣住不放,我哪有心思在外遊逛。特意回來和元長老說一聲。”

穆逢山不知如何安慰,當下道:“元長老已經知道了,我們昨天也接到了消息。”

符圖宗和小瀛洲開戰的事,穆逢山不想參合,關心了兩句石清響的身體便帶著英麒和幾個徒弟告辭。

費承吉本來還想賠笑問一問徒弟一路服侍的可曾儘心。看這樣子石清響也無心理會自己的討好,隻得作罷。

隻有守洞府那姓竇的修士奇怪了一下童黛怎的沒有跟著回來,他不敢去問石清響,覷著空兒向紅箋打聽。

紅箋搪塞他:“石先生有事打發師姐去做了,她的活兒暫時由我替她來做。”

姓竇的修士不由苦笑,童黛性情溫柔沉靜,有事搶著做,沒事在邊上作伴也賞心悅目,這一位……也隻有師叔石清響才消受得起啊。~思~兔~在~線~閱~讀~

他正暗暗惋惜,猜測師叔把那解語花派去做什麼事了,卻接到石清響的命令,差他給宗門傳信,請師姑齊秀寧立刻來一趟丹崖宗。

放下石清響這邊暗暗準備不講,單說紅箋,她懶得再回香積峰應付費承吉,乾脆便拿自己要頂替童黛的借口留在了赤輪。

好容易等到天黑,入更人定,紅箋悄悄溜下赤輪,摸去了晚潮峰,她趕著將丹藥煉成的好消息告訴大師伯。

一走這麼多天,師伯應該等急了吧?他絕想不到,過不多久,他便可以有一具真正指揮如意的身體了。

紅箋按照先前同大師伯的約定直奔師祖孫幼公的洞府。

先前兩次紅箋都趕上二師伯霍傳星守在師祖靈前,其中一次還碰上了師父閆長青,這叫她心中不由犯合計:“師祖靈前不會夜夜香火不斷老是有人吧?”

還好這回沒叫她多等,今夜孫幼公的洞府裡靜悄悄的,她感覺得到師祖靈前雖然燃著燈,卻沒有人在,隻不起眼的地方孤零零放著那個黑色的壇子,大師伯的元嬰躲在裡麵。

紅箋心中感慨,在洞府外邊四顧無人,躡手躡腳進了洞府,悄聲道:“大師伯,我看你來了!”

井白溪顯是已自旁人口中聽說了石清響離開丹崖宗的消息,猜到這些日子紅箋未出現,是跟著那頗為古怪的年輕人一同出幫他想辦法了,未想到紅箋回來得這樣快。

時間這麼短,井白溪有些不敢想像自己的事有了進展,道:“來就來,做賊一樣是怎麼回事?”

紅箋“嘿嘿”一笑,先向師祖的靈位匆匆行了禮,跑過去把師伯所呆的那壇子抱到懷裡,歡喜道:“師伯師伯,你知道不,我們這些天在外邊跑東跑西,終於把你需要的丹藥準備好了,等你奪舍之後就吃下去慢慢煉化,保證比‘仙曇花’效果要好得多,一點兒排斥反應也不會有,以後你還可以繼續修煉……”

她“嘰嘰喳喳”說個沒完,井白溪那裡卻沒了聲響,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顫聲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紅箋怔了怔,連忙鄭重向師伯保證:“是真的,師伯,那丹藥肯定沒有問題,我們是以‘水中金’、‘水中土’的元嬰妖丹,‘水中木’的靈草,加上魔物‘水中火’,這四樣東西配以‘長耳海蘭獸’的血,我%e4%ba%b2手凝的丹,今天上午剛剛煉成。”

井白溪奪舍仇嬌之後被體魂排斥折磨了二十年,這二十年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所以石清響的這個丹方自紅箋口中一說出來他就呆住。

幾乎是電光石火之間,他心下豁然開朗,想明白了這丹方中暗含的道理,自然也就意識到自己原來盯上的“仙曇花”其實並不能解決他的問題。

這個丹方真是大膽,這些材料真是……珍貴。

他澀聲道:“煉成了?你們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

一說起這個,紅箋就更得意了,她笑道:“哈哈,師伯,你想不到吧,我們去了極北冰川,打劫了季有雲煉丹的地方,可惜季有雲早有防備,我們一共沒搶得幾樣,不然就發大財了。不過剩下的那些寶貝‘轟’的一聲,全部都毀掉了。一件也沒有剩!”

說起這個,紅箋不由得眉飛色舞,可惜師伯沒有身體,不能叫她“轟”的時候當麵比劃手勢,實在是自從師祖和淩宗主他們遇害以來,二十多年了,她還從來沒覺著這麼揚眉吐氣過。

井白溪喃喃道:“好,太好了!”

紅箋這才想起光顧著高興,還沒有告訴師伯正事,連忙又道:“接下來的事也在安排了,估計那人過兩天就會來咱們丹崖宗,師伯,你再忍忍。”

井白溪激動過後很快平靜下來,道:“師伯二十年都等了,還差這幾天。你們也都小心些,不要大意把自己搭進來。”

紅箋笑道:“知道了,師伯放心。”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