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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76 字 3個月前

化生滅功。

她試著將手伸到靈液裡,運轉了萬化生滅功,口裡念念有詞:“我也能變出來木係真元哦。你來不來?”

真元的被動消耗比方才少了很多,那顆透明的木係靈種呆頭呆腦趴在碗底,毫無%e4%ba%b2近之意。

紅箋有些撓頭,這不識貨的靈種大約是在靈液裡長大,明顯對水真元的吸收更為迫切,不管紅箋如何試探,它都沒有流露出要跟著走的意願。紅箋隱隱覺著,看它這副模樣,就算來的是個木靈根修士,也不見得能輕易得手。

此時洞外突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山洞裡攏音,紅箋隻覺連腳下的地麵都跟著顫了顫,這是金係法術劈在了山壁上的聲音,有修士憑借深厚的法力強行破開了幻境。

紅箋心中一凜,如此凶悍,來意不善,這個闖進來的人必是符圖宗蒲平平。

自己進了秘境之後想殺這蒲平平卻遍尋不著,既然在這裡撞見了,那就一決生死吧。

不過量他也想不到此時山洞裡竟有人在,紅箋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尋了個角落貼牆而站,依靠“仙霓霞光”將氣息完全隱匿,濃霧瞬間便將她和石壁融為了一體。

來人確是蒲平平。

他追著香氣而來,陷在幻境裡轉悠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結症所在,以金係法術一舉破開幻境。

看到異寶所藏之處在他眼前露出真麵目,蒲平平也有些激動,他放出神識,很快便鎖定了這個山洞。

蒲平平打心底覺著不可能有人跑在他前麵,畢竟他剛剛才把其它宗門的幾個小子打得落花流水,就算江焰和仇楓不怕死地跟來,這會兒也肯定困在幻境裡,其他散修按他們的修為就更不需提了,雖是如此,為著預防萬一,蒲平平還是先以神識將山洞裡好好查看了一番。

沒有妖獸,更沒有任何異常,異寶孤零零地呆在靈液裡。

此行簡直太順利了。蒲平平快步上前,他要仔細看一看鬨出這麼大動靜的異寶是個什麼東西。

紅箋手握“中空劍”蓄勢待發,她選的這個角落離那木係靈種很近,蒲平平要上前來看異寶,自然也會離著她越來越近,近到白霧中已經能看到對方的影子,相信這個時候蒲平平若是留神往角落裡一掃也會發現有人,不過紅箋依舊沒有動手。

她在等待一個一擊必中的機會,自己雖然看上去極易暴露,但紅箋十分清楚,到這時候了蒲平平絕不會再有這個心思東張西望,就像她剛才同木係靈種交流的時間也是心無旁騖,全未想著周圍是否會有人偷襲。

蒲平平在木係靈種前站定,他“咦”了一聲,似是不相信神識所見,欲待低頭湊近了去看。

正是時候!這個時機、這個距離,就算蒲平平依舊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也躲避不開,紅箋猛然催動“中空劍”,白霧中寒光數點,疾射向蒲平平。

實在是太突然了,蒲平平覺察有異之時,最近的一道寒芒已經觸及到他的脖頸,蒲平平心裡一寒,他來不及看清是什麼東西,避無可避,法器、符籙都不及祭出,匆忙間隻有以真元硬抗。

“砰”“砰”連聲,蒲平平身上應聲出現了數個血洞,鮮血急湧而出,最重的傷是在脖頸上,那裡割開了很深的一個口子,蒲平平一邊疾退,一邊按了張符籙上去。

紅箋暗暗惋惜,水真元的攻擊遇上金係的防禦,這傷害實在是有心無力,她明明已經傾儘全力,硬是將蒲平平瞬間打成了篩子,他隻是貼了張符籙,便眼瞅著沒什麼大礙了。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紅箋占著先手緊咬住了不放,接連施法催動“中空劍”,試圖叫蒲平平傷得再重一些。

蒲平平一時大意,竟被一個連臉都不敢露的築基散修壓著打,心裡鬱悶得直欲吐血,偏偏此前的金鐘護身符被江焰破去,他此來沒有準備防禦法器,連多備一張“救愈符”都曾覺著小題大作,他祭出來的這“救愈符”論真實效果其實比不上治療法術,勝在見效快,不過這效果都是暫時的,待符籙法力耗儘,傷勢也會重新恢複到初受傷的時候。

必須趕緊將這個鬼鬼祟祟的散修拿下。

蒲平平已經發覺對方這件法器雖然速度足夠快,叫他防不勝防,但並不足以給他這金丹期的身體造成致命傷害,他惡向膽邊生,任由“中空劍”不停在他身上開出朵朵血花,放開兩手,自去掐訣施法,麵露獰笑,口裡厲聲喝道:“死!”

這個時候蒲平平哪裡還顧得上真元消耗如何,打出去的正是他的最強法術“慧心一劍”。

山洞裡可以用來躲避的空間太少,幾乎是刺目白光驟然亮起的霎那,這道法術挾著毀天滅地的力量便到了紅箋麵前。

☆、第一百五十四章 搶

“慧心一劍”!

若有可能,紅箋也想穩妥些,避開法術的鋒芒再去施展“萬流歸宗”,但這山洞裡空間實在太狹小了,她不過稍稍一退那劍光就到了眼前。

一切儘皆不及,除了“萬流歸宗”!

“慧心一劍”是金丹期的功法,紅箋的“萬流歸宗”卻也進階過兩次,第一次進階使其%e8%84%b1離了平凡功法之列,真正可以用之於對敵,第二次進階多出來吸收金係真元的能力,說起來此時這兩個功法應該是品階相當,勢均力敵,但其實結果卻並不是這樣。

“心劍”這門傳承之所以號稱金係第一,是因為它不但具有毀滅一切的力量,速度也足夠得快,快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心念不過一動,法術已經擊中目標,叫人想抵禦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應對。

“慧心一劍”未到“心劍”的程度,可也具備了同樣的特征。

紅箋傾儘全力的一招“萬流歸宗”剛剛搶了出來,眼瞅著卻是來不及了,“慧心一劍”那磅礴的金係真元已經到了眼前,海嘯般就要將她覆滅。

這是她以“萬流歸宗”對敵以來第一次這麼吃力,可對麵的蒲平平更是看到了他生平僅見的怪事,就像撲麵的黃沙陣中有人揮舞著大掃帚掃了幾掃,他的“慧心一劍”登時便消失了一大半,僅剩下的十之一二呈現出扭曲的圓弧狀,擊中了那個偷襲他的黑衣人。

如此古怪的身手。這人比大宗門的那幾副材料加起來都難對付。

蒲平平心中陡生警兆,對方受這一下向後直飛出去,後背撞在了石壁上,黑衣碎裂。半邊身子鮮血儘染,可這個人卻連吭都未吭,右手一抬,下一瞬間反擊來了。

蒲平平方才見黑衣人法術傷害不大,身體又如此脆弱,已經估計到對方極有可能是個水修,所以當他見到刺眼的金光驟然亮起,著實有見了鬼一樣的感覺。

蒲平平想退開想閃避,可方才紅箋的處境同樣也降臨到他身上,空間不夠。騰挪不開。事出太過突然施法相抗又來不及。金係法術不管是什麼他都不敢以身體硬挨,故而他匆匆忙忙掐了個法訣,打出去的是施法最快的“銳金訣”。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銳金訣”隻是金係法術最基礎的一個法訣,與紅箋的反擊相較隻能算是聊勝於無,二者相撞,“銳金訣”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下一刻紅箋“中空劍”便正中蒲平平的前%e8%83%b8。

相較起來,蒲平平受的這一下可比紅箋方才被“慧心一劍”掃中要嚴重得多,但蒲平平的肉身也遠比紅箋結實堅硬,所以他硬受了這一記之後情況也與紅箋相仿,前%e8%83%b8開了個血洞,傷勢雖然不輕。可也未到致命的程度。

兩個人都是呼呼急喘,背依著石壁以為支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蒲平平此前在湖邊同高鴻禮等人剛打過一架,雖然吃了恢複真元的丹藥,又耽誤一陣才找來,真元終是沒有回滿。

而紅箋這邊未防備蒲平平會來,真元也是差著半截,兩人鬥到現在都有些無以為繼。

好在這洞裡靈氣濃鬱,蒲平平一邊恢複著真元,一邊開口勸降:“閣下如此身手,做個連麵也不敢露的散修實在可惜,不如我來引薦,你加入我們符圖宗如何?”

紅箋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她傷在身體左側,此時勉強以大量真元止住了血,左臂不敢輕抬,但她知道蒲平平也好不到哪去,就看誰能撐住了不鬆懈。

蒲平平繼續道:“我們戴宗主是化神修士,更難得的是他沒有門戶之見,最喜歡提攜像閣下這樣有本事的散修,隻要你加入我們符圖宗,沒有人敢追究你的出身來曆……”

蒲平平實在不像是一個會長篇大論遊說彆人的人,但他這番話張口就來,顯然是平時耳濡目染,不知聽旁人說起過多少次。

紅箋冷笑不語,她此時真元除去留一手“萬流歸宗”終於稍有積蓄,水係功法傷害稍弱,可也夠蒲平平受的,所以她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催動“中空劍”向蒲平平襲去。

蒲平平這次全神貫注戒備著對方,自然提早發現,隻是他身手大不如方才靈活,隻得勉強分出點真元來打了道法術相抗,他這才發覺對方幾番風格迥異的攻擊全是來自於一件飛劍狀的法器,隨口恐嚇道:“你不要以為不露臉就萬事大吉了,我們符圖宗有的是辦法找到你!”

這一番折騰兩人剛剛稍見好轉的真元又所剩無幾,隻得恢複了僵持。

就在這時,山洞外邊傳來了法術的連聲轟鳴。

蒲平平的臉色登時難看起來。他由聲音判斷那是金係法術,來人應當是江焰,這小子到不怕死,真跟了來。

若不是被這個古怪的黑衣散修拖住,有這半天時間他早將異寶收入囊中,並且沒有這個散修的話,他也根本不會將江焰看在眼中,甚至希望他們幾個都能趕來,省得自己拿到異寶之後還要費力去找人。

隻是此時,若是這人同江焰幾個是一路的,他可沒有得手%e8%84%b1身的把握。

這一番打鬥不管是蒲平平還是紅箋都有意避開了那木係靈種,現在異寶就在二人之間,好似觸手可及,蒲平平仗著“救愈符”還剩三分效力,不再顧及其它,飛身向著半空的石碗撲去。

紅箋揚手將“中空劍”祭出去接連擊中蒲平平,卻未能阻住他去勢。

紅箋暗叫“糟糕”,這木係靈種她沒有辦法收服,按說蒲平平是金靈根,也應該束手無策才對,但符圖宗的符籙花樣太多叫人防不勝防。

看蒲平平這餓虎撲食的架勢真怕他提前有所準備,靈液裡的異寶若萬一叫他拿去誰知會發生什麼不測,紅箋不敢再瞻前顧後,也顧不得管山洞外邊來者是誰,徑直衝上去阻止。

木係靈種離紅箋稍近,這表明她在與蒲平平這番艱難的鬥法中占著微弱的上風。故而蒲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