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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58 字 3個月前

子大約是管儀白準備了要盛放仙曇花的。

不知這些壇子有什麼特異之處。能叫仙曇花保持住原樣不敗?

她正想著,卻聽管儀白道:“這壇子沒什麼,關鍵是裡麵刻劃的法陣,有了這法陣,捉一隻活的螞蟻丟進壇子,一會兒就憋死了,但它的屍體在裡麵再過一萬年,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江焰和紅箋圍了過去,一齊將手放在壇子裡感覺了一番,口裡嘖嘖稱奇。

江焰佩服道:“師伯於法陣上的造詣。不但在咱們躚雲宗無人能比。就算放到整個道修大陸那也是數得著的。”

管儀白不以為意笑了笑。將杯中酒一口一口喝下肚去,又咂巴著嘴回味了一下,才道:“法陣的威力早已被人利用起來。並且發揚光大,你們不知道嗎,符圖宗的那些符籙,實際上都是法陣。”

江焰還未同符圖宗門人真正交過手,紅箋卻是見過他們打出符籙的情形,仔細一想確實如此,一個個法陣不知被誰預先刻畫在符籙上,符圖宗的門人隻需學會如何將其發動,並不用知道那法陣到底是怎麼回事,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而符圖宗最厲害的符籙。眼下據紅箋所知便是一種能幫助金靈根元嬰使出“心劍”的符,她問管儀白:“前輩,若是提前知道那些符籙上刻的是什麼法陣,有辦法破解麼?”

管儀白閉著眼睛,手摸胡須,神情似醉非醉,說道:“這個要有機會拿到他們的符籙仔細研究一下才能知道。以法則而論,破解之法肯定是有的,不過越是高深的法陣,破解起來也越是繁複,符籙從打出來到發揮作用,隻有短短一瞬,要抓住那丁點的空隙,可不像你們這些娃娃想的那麼簡單。”

紅箋聽了管儀白這話,沒有泄氣,而是道:“隻要有辦法就好。以後若有機會,還要來請教前輩。”

管儀白沒有作聲,隔了一會兒,他將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望了紅箋一眼。

江焰眼見時機差不多了,湊過去又給老爺子斟了杯酒,賠笑道:“師伯,我這朋友後天一早便要進咱們的宗門秘境曆練,她是水修,不知您老人家這裡有沒有適合她用的法器?”

此時紅箋沒有以“仙霓霞光”幻化修為,管儀白一眼便看出來她是築基後期,聽著江焰終於道出此來的目的,管儀白閉著眼睛“嗯”了一聲,沒有接言。

江焰等了一會兒,見老爺子一副要就此睡過去的模樣,心下焦急,又叫了聲“師伯”。

月光下管儀白不動聲色,淡淡地道:“適合水修用的法器可沒有幾件,有一件‘水月寶鏡’,以她築基後期的修為,發動之後,隻要遇見的不是像你‘白虹貫日’這樣的頂尖功法,都可硬撐上幾合,用來護身十分不錯。”

管儀白都說不錯了,那便是真不錯,江焰回頭征詢紅箋的意見。

按他所想,紅箋若是能有個防禦型的法器最好不過,這樣不管是他還是秘境外邊的盧雁長,都能放心一些。

紅箋望著躺椅上的管儀白,對方是元嬰,她可不敢貿然動用“大難經”,但她隱隱又覺著老爺子這態度似乎還可以再爭取一下,說實在的,防禦法器向來不是她的心頭好,故而她“得寸進尺”道:“前輩,您能不能借一件攻擊類的法器給晚輩?”

水修隻要不是修的“積素經”那樣的頂級功法,在攻擊上弱乃是通病,故而管儀白到未覺詫異。他聞言微一沉%e5%90%9f,問江焰道:“你帶著她來找我,你師父可知道?”

江焰猶豫了一下,實話實說:“我還沒有告訴他呢。”

管儀白又問:“聽說這回的宗門秘境,有人已經放言說進去之後生死勿論?”

“是那符圖宗的蒲平平說的。為避免麻煩,這次所有的散修都叫他們立好生死狀,我也會見機行事。姓蒲的壓製修為,在裡麵不見得就能橫行無忌。”

聽到江焰如此回答,管儀白又閉目良久,他酒也不喝了,手指輕輕敲擊著躺椅的扶手,停了一陣似是終於拿定主意,睜開眼睛,坐起身來,同兩人道:“水修的攻擊法器,我這裡沒有……”

紅箋不由露出失望之色,卻聽他接下去又道:“不過我前段時間在刻那幾個壇子上的法陣之時,突然心有所感,試著煉了一件法器,到是任何屬性的真元都可以催動它。水靈根的話,自然也可以使用。這件法器剛剛問世不久,連名字也還沒有起。”

江焰鬆了口氣,笑道:“在哪呢?師伯快拿出來給我們開開眼。”

管儀白微微一笑,將手在空中一張,花影深入“嗡”的一聲劍鳴,接著月下光華流轉,一柄巴掌大小的小劍隔空飛來,正落於他攤開的掌心之上。

劍身瑩白,隱有青光繚繞。

江焰生性喜歡刀劍之類的銳器,這法器打造成寶劍模樣到比彆的更合他心意,他湊上去欣賞了一會兒,道:“這樣巧法,到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師伯給它起個名字吧。”

管儀白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柄小劍精巧的劍身,略一思索,道:“就叫‘中空劍’吧。法器最終能發揮出什麼樣的威力,還要看使用它的人。”

紅箋頗覺意外,她本以為這位躚雲宗的老元嬰會隨便將她應付過去,沒想到他卻拿出了一件這麼特彆的法器。

不挑真元的法器她接觸過幾件,不管“福疆”還是“仙霓霞光”,都有其奇異之處,但真正能用之於鬥法的,“中空劍”是她碰上的第一個。

“前輩,可不可以給晚輩看下?”

管儀白十分大方,當即便將“中空劍”交到了紅箋手上。

紅箋運轉真元,心意微動,那“中空劍”已然飛了出去,一點銀白微光圍繞著她輕輕閃爍,速度太快,人眼已經很難判斷它飛行的軌跡,隻見似有七八顆星星同時在她周圍明滅輝映。

江焰在旁看著,嘖嘖兩聲,不知如何形容。

紅箋停下來,收回“中空劍”,她難掩激動,水真元同這件法器非常契合,不知若她以“萬流歸宗”吸取回來的金係真元又能不能將它驅動?若是可以,她都希望不隻是借用一下,而是真正得到這件法器,待結丹之後將它祭煉作自己的第一個法寶。

隻是這位管前輩恐怕不會輕易割舍。

她正如此想著,卻聽管儀白道:“你是水修,年紀輕輕,按理說你的氣息之中不應該參雜如此重的血氣,若是不留心,我會以為你同江焰一樣,都是金靈根。既然江焰帶了你來,我不管你的身份來曆,又為什麼要進躚雲宗的宗門秘境,‘中空劍’你拿去用,但隻要你在秘境之中以它取過旁人的性命,我這裡就不再歡迎你,這件法器你也不必歸還了。”

紅箋凜然。上門求人,為了表示尊重,她沒有遮掩修為,卻不料隻是這麼短短的工夫便被管儀白看出端倪。血氣和吸收了大量的金係真元,正是她這幾次進階突破的關鍵,而她急於求得一件攻擊法器,也確是為了進秘境殺人。

紅箋自然也能明白管儀白為什麼要與她劃清界限,她絲毫不以為忤,深施一禮,恭恭敬敬地道:“多謝前輩厚贈,晚輩告辭了。”

管儀白揮了下手,示意她自便,卻向江焰道:“你留下來陪一陪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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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向秘境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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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箋一個人先行回來,叫盧雁長有些不踏實。

雖然紅箋給他看了管儀白所贈“中空劍”,但盧雁長卻更想知道那老家夥單獨留下江焰說了些什麼。

他提議:“背著人肯定沒有好話,快些,咱們用‘仙霓霞光’溜回去聽聽,不然哪放心叫你一個人進秘境裡去。”

紅箋哭笑不得,拒絕道:“放心吧,沒事。再說江焰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問他就是。”

盧雁長雖然將“慧心一劍”傾囊而授,那也是看著紅箋的麵子,他本人早過了意氣相投便托付性命的年紀,短短幾天接觸,他還沒對江焰生出那麼大的信任來。

不過紅箋不配合,盧雁長也沒有辦法,隻得又勸紅箋:“那秘境進去隨意逛逛就是,沒必要和符圖宗的金丹死磕,等姓蒲的出來,我找個機會收拾了他。”

紅箋笑笑,不以為意:“我不可能總躲著他們,秘境裡他壓製了修為,那也是難得的機會。”

盧雁長勸阻無效,十分上火,道:“看把你能耐的,就躲一躲又怎麼樣,你怎麼不去挑元嬰呢?”

紅箋沒有反駁,隻是望著盧雁長在笑,她現在易容整得麵目全非,根本看不出多麼好看,偏偏盧雁長對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毫無辦法,隻得舉手投降。

紅箋見他終於退讓,就有了點小得意,將手裡的“中空劍”衝著他虛比了一下,看上去頗有些神采飛揚:“量力而行嘛。先從小的殺起。”

盧雁長見她難得高興,不忍心再說彆的,憋了半天問她:“若是碰上丹崖宗的人呢?”

“張鈺?他又沒得罪我,看情況再說。”紅箋說完。又有些遺憾地道:“為什麼費承吉不也壓製了修為進秘境呢?”

盧雁長挑起了這個話題,隻得安慰她:“你剛才還說要先從小的殺,若是實在討厭他,不想忍著,不是還有我嘛。”

費承吉已經是金丹圓滿,紅箋覺著盧雁長雖有頂級功法也不見得能跨越修為上這麼大的差距,但這話說出去就成了激將,她可不敢同盧雁長說,連忙道:“彆,我能忍。待我結丹再收拾他。先對付了這姓蒲的收收利息。”

江焰沒有耽擱太久亦回來住處。盧雁長察言觀色沒看出什麼異樣。便直接問:“你師伯單獨留你做什麼?他是不是瞧出什麼來了?”

江焰十分坦然:“師伯給了我件法器,他還說‘你那朋友殺心甚重,你將她帶進宗門秘境。宗門已經是要擔著很大的風險,至於進去之後,她要做什麼,你就不必幫忙了。’”

盧雁長雖然早就估計著會是這個樣子,但聽到江焰%e4%ba%b2口承認還是難免不快,暗忖:“連自己的宗門秘境都保不住了,還一門心思想著做縮頭烏龜,專等著彆人上呢。”

他語氣就帶了幾分不屑,問江焰道:“你怎麼說?”

江焰搔了搔腦袋:“我跟師伯說,到時候見機行事吧。宗門這次隻有我一個人進去,不過我一個連丹都沒有結的小築基,也代表不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