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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134 字 3個月前

丹崖宗竟真得來人了?紅箋神情微動,道:“你問下來的是誰?”

江焰便問那人:“齊師弟,知道來的是誰嗎?”

那人沒有進門,站在院子外回答:“聽說是一位姓費的金丹修士。”

費承吉!紅箋心一下子冷了半截,她對江焰道:“你去看看吧,小心些,這個姓費的是穆逢山的%e4%ba%b2信,說不定早投靠了戴明池。”

江焰領會她的意思,點頭道:“我隻問問他石師弟的情況。”

江焰謝過那報信的師弟,匆匆趕了去。

盧雁長不放心,說是要出去悄悄轉一轉,叫紅箋在這裡等他。

紅箋呆坐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想起那姓費的當年拿著%e9%b8%a1毛當令箭,審問大師兄丁春雪時的嘴臉。

很小的時候,她還幻想過能有哪位木靈根的師長看中方崢,將他收到門下好好教導,後來她無數次地慶幸,幸好方崢遲遲沒有突破練氣六進七的壁壘,才沒有同丹崖宗產生更深的瓜葛。

方崢,他這麼多年去了哪裡?是不是還活著……

不大會兒工夫,江焰返回住處。他的表情興衝衝地,又帶著幾分凝重,進門沒見到盧雁長,還很入戲地問了句:“咦,柴兄去了哪裡?”

紅箋道:“他說閒著無聊,出去轉一轉,應該沒有走遠。”

江焰笑道:“柴兄一看就是老江湖了,經驗豐富,應當是不放心吧。”

紅箋給他說得有些尷尬,看江焰這模樣,石清響的情況應該不是很糟,忍不住催他道:“快說說,那姓費的怎麼說?”

江焰沒有當即回答,而是賣了個關子:“我去了才知道,那姓費的帶了個徒弟來,還是熟人,你猜是誰?”

江焰在丹崖宗的熟人,紅箋一想便猜到了:“張鈺。”

江焰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那小子,這麼多年沒見,他到是築基中期了。有句話說三歲看老,我當年看他不順眼果然不是沒有原因,他跟著那姓費的,學得甚是勢利。我還怕他記著當初的過節,誰知那小子見到我客氣得很,不用我問,就主動說起石師弟的情況。還一口一個石先生叫著,啊哈哈,那個諂媚,聽得我渾身起%e9%b8%a1皮疙瘩。”

“這麼說石清響在丹崖宗過得還不錯?”

“張鈺說戴明池對石師弟十分看重,穆逢山便特意在赤輪峰給他單獨辟出了一座洞府養病,我問張鈺石師弟到底得了什麼病,張鈺卻又說不清楚,隻知道石師弟自到了丹崖宗,隻有穆逢山和歲寒峰的峰主英麒見過他,英麒還%e4%ba%b2自為他煉了丹藥。穆逢山不準任何人談論他的病,也不許人去打擾,後來按石師弟的吩咐,那洞府就被下了禁製封閉起來。”

紅箋暗暗吃驚:石清響的病竟連元嬰期的英麒都束手無策,而且知情人對他的情況諱莫如深,他難道已經病重到沒辦法活動也不能見人了?

她問江焰:“那你還高興什麼?”

江焰“咦”了一聲:“你看出來了?石師弟這麼多年到沒忘了我,知道丹崖宗的人要來我們這裡,特意寫了封信托張鈺帶來。要不那張鈺主動和我說這麼多。”

他坐下來,取出塊玉簡,同紅箋道:“信我還沒來得及看,我隻是覺著他還能弄這些,應該不是像我原先想得那麼嚴重。”

紅箋催道:“那你快看看。”

石清響的信估計很長,因為江焰將玉簡拿到額前以神識探看了好久。等他將玉簡放下,臉上的神情不是驚喜也不是憂慮,而是顯得有些茫然。

他向紅箋望過來,不太確定地道:“石師弟什麼意思啊,說了一堆當年他在躚雲宗那些%e9%b8%a1毛蒜皮的事,又說我和他一起打賭,結果輸了,最近他聽到些消息,是關於同他打賭那人弟弟的,說他人好好的,沒什麼意外,若有機會叫我告訴那人不用著急。喂,我說,我們倆隻輸過一個賭,就是當初他主動認輸做了啞巴那回。”

紅箋張大了嘴巴,石清響這是在說弟弟方崢麼?

他大老遠寫了信來,托江焰告訴自己方崢好好的,叫她放心,可石清響又怎麼知道自己會來躚雲宗?而且他剛從魔域回來,又病成那樣,哪裡有機會見到方崢?

可若非如此,江焰還在這裡瞪眼看著她,又何來另一種解釋?

紅箋雖覺匪夷所思,但不管真假,石清響的這封信還是叫她長長鬆了口氣。

不過這還沒完,卻聽著江焰又道:“太奇怪了,他怎麼會知道你在我這裡?他還托我想辦法,帶你進一回躚雲宗的宗門秘境!好家夥,他可真能給我出難題,我們的宗門秘境距離開啟不過七八天的時間,人選早已經定好了,這個時候叫誰給你挪位置?看不出來你的修為,你是築基期麼?”

紅箋怔怔地問:“我是啊,不過你確定他說的是我麼?”

江焰咧了咧嘴:“沒提你的名字,看來他也怕這送信的人靠不住,說有一位師妹,與我倆有舊,接信時大約我已經見到她了。”

紅箋猶不敢相信,懷疑道:“難道他說的不是齊秀寧?那才是他的正經師妹。”

ps:

心漁給各位書友拜年了,祝新的一年,大家都美滿幸福。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江焰聽到齊秀寧有些不屑:“我和她有個%e5%b1%81的舊。石師弟這分明是拿那丫頭打掩護呢。奇怪了,他怎麼什麼都知道,難道去過一趟魔域,竟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紅箋心神巨震,一時呆怔在了那裡。

是他麼?石清響,何風?

說起來石清響去過魔域,就像自己在程氏族人麵前借用了齊秀寧的身份一樣,石清響的經曆細想起來與天魔宗宗主的%e4%ba%b2傳弟子何風有太多相似,他們會是一個人嗎?

紅箋皺著眉頭,仔細回想前幾日和何風的接觸,這個人對自己好似很熟悉,有時候他那%e4%ba%b2近的態度叫紅箋幾乎以為自己得了失憶症,將從前一個很重要的人給完全忘記了,但要說這人是石清響,還是不大可能啊。

不要說彼此很久未見,就是在以前,那也隻是個比較談得來,又幫過她大忙的朋友。石清響不過比自己大了幾歲,又怎麼會知道煉魔大牢、赤金火山這些地方,更不用說對季有雲那麼熟悉。

想到這裡,紅箋不由搖了搖頭,推翻了這個古怪的想法。

她都想不明白,江焰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將玉簡收起來,衝紅箋道:“好了,他說你弟弟沒事,你這下可以放心了。宗門秘境的事我再看看還有沒有辦法。你隻管安心住著。”

說到這裡,他露出疑惑之色:“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我記得當初他拜了戴明池為師之後,便在丹崖宗呆了好長的時間。他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千裡迢迢寫了封信來,結果他自己的事隻字未提。也不見關心關心我,完全是為了你寫的。這不是見色忘友嗎?”

一席話說得紅箋十分尷尬,關鍵她心裡也很莫名其妙,正不知如何回答,忽然心有所感:盧雁長回來了。

紅箋便輕咳了一聲,先和進屋的盧雁長打了招呼,又對江焰道:“完全沒有的事。若是為我。你也不必為難。我對你們的宗門秘境並不感興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江焰還未回話,盧雁長接口道:“宗門秘境?躚雲宗的宗門秘境要開了嗎?我說怎麼各大宗門來了這麼多築基期的修士。”

他這麼一說,紅箋和江焰一時也都反應過來,齊秀寧、張鈺、仙霞洞的段秋容,這些都是築基期修士。

江焰此前還未想過這個問題,他顧不得多說,跳起來道:“我去找師父。等我消息。”話音未落,人已經像陣風一樣離開了住處。

盧雁長鬼鬼祟祟小聲道:“我真沒有說錯,剛才那個陸開遠帶著我轉了轉。哎呀,躚雲宗的這些小子們太對我胃口了,好打聽事得很。聽說來的還不止這三家,還有小瀛洲和三清門。到現在一共五家,符圖宗和仙霞洞也就罷了,剩下三家來的可都是大老爺們。所以我覺著那什麼仙曇花肯定是個幌子,咱們這趟來對了,看看有什麼好事。也悄悄跟著分一杯羹。”

他這麼一說,紅箋就更加確定這些人齊聚這裡是與此次躚雲宗的宗門秘境有關。

她問盧雁長:“躚雲宗的宗門秘境有什麼特彆之處?你聽說過麼?”

盧雁長道:“躚雲宗秘境啊,普通尋常,沒聽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各大宗秘境最有名的就是丹崖宗,剩下的都差不多,不過能尋到些材料靈草。”

那是怎麼回事呢?

紅箋和盧雁長想不明白其中的玄機,隻得坐等江焰回來。

而此時位於躚雲宗山頂的景端殿內正十分熱鬨,前來做客的五大宗門的人都聚集在此。

五家好像提前商量好了一樣,都是帶著築基期的弟子來的,這些年輕人除了符圖宗的齊秀寧因為輩份關係不但有座。還坐在了南宮久的弟子金丹中期修士蒲平平的上首,其他的人都老老實實侍立在師長身後。

躚雲宗這邊出麵接待的正是江焰的師父元嬰長老朱顯。

看著眼前各大宗門的這些人,朱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段夫人、費成吉。這兩人也到罷了,小瀛洲這次來的竟是位元嬰:樂遊的師弟奚旭。樂遊這些年因為身體時好時壞,很多宗門大事都交由奚旭出麵,從私交而論,在座這些人中他也是同躚雲宗這邊交情最好的。

朱顯看奚旭帶來的年輕人個子不高,相貌也不如何出眾,修為不出所料乃是築基圓滿,不由暗暗瞪眼,真不知道眼下這小瀛洲來趕的什麼熱鬨。

可事實是奚旭不但來了,他旁邊三清門的左謙成明顯和奚旭一路,是來給他站腳助威的。

左謙成是三清門門主費願的弟子,修為雖然不高,隻有金丹後期,但他能來這裡,就代表了費願的意思。

二十年前丹崖宗劇變,金東樓、淩虛子和許多水修高手突然殞落,道修大陸的格局受到了很大影響。

丹崖宗徹底淪為戴明池的附庸,有什麼事隻管跟在符圖宗的後麵,人雲亦雲,而仙霞洞更主動向戴明池靠近示好,今天殿上就看得出來,段夫人和費成吉不顧一大把年紀,又是多年的老金丹,圍坐在齊秀寧和蒲平平身旁,同齊秀寧這年輕人說話未語先笑,透著和藹可%e4%ba%b2,簡直就是在討好她。

這種形勢之下,其它的宗門也不得不加深了聯係,互為支援。所以那三家找上門來朱顯不覺奇怪,小瀛洲和三清門也來,他之前確實沒有想到。

怎麼應付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