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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仙途 心漁 4072 字 3個月前

好了,這女的不行了,我順手處理了,省得你們沾手。”

聞雪婧果然已經沒有了聲息,井小芸手一張,屍體上的乾坤袋落到她手上,井小芸看也不看,便將它拋給了紅箋,又衝盧雁長道:“這女人藏東西的地方我都知道了,你還去不去仙霞洞了?”

紅箋衝盧雁長晃了晃手中的乾坤袋,盧雁長便像提線木偶一樣點了點頭。

井小芸笑道:“就是嘛,本來是給你報仇的,正主不去還有什麼意思。”

她一邊說一邊抓起聞雪婧的衣裳擦拭手上的血,紅箋手指虛點,幫她凝出些水來,井小芸洗乾淨了手,滿意地笑笑,拍著白嫩的小手向盧雁長道:“走吧,走吧,時候不早了,你仇人都有誰來著?你那師父,還有姓趙的,這次去就一起收拾了,他們所有的好東西,咱們統統搶回來。”

紅箋道:“盧兄謹慎,師姑你去了仙霞洞要聽盧兄的。你倆一定要安全回來,好了,這女人的屍首我來收拾。早去早回吧。”

盧雁長腦袋裡亂糟糟的,他望了一眼聞雪婧那慘不忍睹的模樣,啥也沒說便跟在了井小芸的身後。他一邊走一邊心虛地想:“我把方姑娘和井小芸這魔頭攪到一起,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不管是對是錯,反正我現在是控製不住了,還是先去搶了再說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仙霓霞光

盧雁長和井小芸一去就是好幾天。

紅箋將屋子收拾乾淨,一邊修煉,一邊等著兩人回來。

“大難經”在聞雪婧身上牛刀小試給了紅箋無比的信心,以及那種久違了的興趣。拋開“大難經”帶給她的使命感和巨大的壓力,這門神奇的功法是如此得有趣。

大千世界,芸芸眾生,他們的過去,現在,以及一個可以由自己來創造的未來。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叫人熱血沸騰?

修煉的間隙,紅箋覺著自己正站在冰與火的中間,一邊是創造新世界的熱忱,一邊是深入骨髓的厭倦和仇恨,不管哪一邊,都像是有鞭子不斷揮舞在她心上,督促著她努力前進,不敢稍有鬆懈。

盧雁長和井小芸幾天未歸,紅箋到並不如何擔心,以井小芸實力加上盧雁長的機警,就算不慎被發覺,逃命總能辦到,遲遲沒有動靜大約是那姓趙的煉器師還沒有回來。

她這裡潛心修煉,卻不知道外邊已經亂了套。

三人落腳的這仙路嶺是距離仙霞洞最近的城鎮,鎮上住著不少仙霞洞的外門弟子,仙霞洞有個風吹草動,仙路嶺立刻就會有所反應。

仙霞洞金丹後期的大煉器師趙渾為人所殺,凶手膽大包天,又對仙霞洞的一切十分熟悉,將趙渾所有的家當搜刮一空。

這種事在仙霞洞開宗以來,隻在當年魔修猖獗的那段時間發生過。包括洞主陰重在內的眾人都過慣了太平日子,冷不丁出了這麼一件大事都十分緊張。

麻煩的是趙渾自天遙真人處借去的寶貝“仙霓霞光”也一起不見了。

天下間隱匿氣息遮掩行蹤的法器不是很多,論效果“仙霓霞光”絕對排得進前五,若不是天遙真人需得給煉器師幾分麵子,這法器是絕不肯外借的。

趙渾直到被殺連反抗都不曾,怎麼看都像是熟人做的,陰重和天遙真人召集門人一查對,偏偏不見了聞雪婧和她的師父金靈根修士聞稹。

天遙真人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有好些日子未見過道侶聞雪婧了。兩個人剛在一起的時候。天遙真人拿她當寶貝一樣寵過幾年,可架不住修真之人生命漫長,幾十年過去,兩個人早就分開修煉,感情不複當日。

待等發現這二人值錢的東西全都不見,聞雪婧更是除了遺落在自己洞府的一些小玩意,什麼都沒有留下,天遙真人簡直快要氣瘋了。

看上去像是一樁醜事,陰重自然要代為遮掩。對外隻加緊尋找聞稹和一名女子。因為熟知“仙霓霞光”的威力,凡是在仙霞洞附近出現的一男一女,不論修為長相。都成了重點關照的對象。

這給盧雁長和井小芸添了不少麻煩。不過好在井小芸個子矮小。同盧雁長在一起像是父女二人,又有“仙霓霞光”隱藏了二人的修為,這才一路彆彆扭扭回到鎮子,得以與紅箋會合。

仙路嶺的盤查越來越嚴,不宜多耽擱,三人立時起程。

離開鎮子時三人遭到了一隊仙霞洞修士的盤問。帶隊的是個築基修士,他將紅箋和井小芸直接當做盧雁長的妻女。

這些仙霞洞門人已被告之“仙霓霞光”會叫神識產生強烈而又不自知的幻覺,故而對方的長相、修為、身上攜帶的東西都做不了準,唯一能確定身份的隻有聞稹和聞雪婧一個金靈根,一個木靈根。

那築基修士覺著這一家子有些古怪。妻子是築了基的女修,而本來該是一家之主的丈夫竟是個相貌尋常的普通人。同為凡人的小女兒明顯和父%e4%ba%b2更%e4%ba%b2密,一直緊緊拉著男人的手。

他叫紅箋施個法術瞧瞧。

紅箋見對方要查靈根,第一反應便是盧雁長殺人時在屍體上留下了痕跡。她施了個凝水訣,仙霞洞的修士見她是水修,這才抬手放行。

紅箋將飛行法器取出來,載了盧雁長和井小芸飛離仙路嶺。

不知盧雁長和井小芸以神識怎麼溝通的,等飛到僻靜處,井小芸%e8%84%b1離法器不見,不大會兒工夫返回,拍手笑道:“好了,尾巴除掉了。”

三人又飛了大半天,這才找了無人山野降落,開始清點此行的收獲。

井小芸先自袖子裡取出“仙霓霞光”,這件法器外形像是一顆大%e9%b8%a1蛋,通體烏黑,呆在井小芸手心裡黑光繚繞,乍看上去井小芸的整隻手掌都變成了黑色。

“這東西……怎麼是黑的?”紅箋頗為意外,不但如此,她盯著這顆“蛋”,還能感覺到“蛋”中似乎有一種魔氣。

井小芸嘿嘿一笑,道:“沒想到這件仙霞洞的法器我也能用。來,盧雁長,你拿著它給我師侄瞧一瞧。”

“仙霓霞光”到了盧雁長手中,交接時候一暗一明,法器表麵再次泛起來的卻是金光,亮亮堂堂。

紅箋頓時明白了,她自盧雁長手裡接過“仙霓霞光”,這法器果然變成了一個蔚藍的水球。

井小芸一旁道:“有趣吧。我和盧雁長試過了,他若有心隱匿行蹤,拿著這個,我的神識根本沒有辦法將他找出來,而且隻要你想,它除了變不出元嬰來,可以幫你造成金丹、築基甚至練氣任何一種修為的假象,哈哈,太好玩了,快點幫我想個辦法,我要用它騙過我外公,去把我爹偷出來。”

盧雁長卻道:“我倆對你外公一無所知,哪有什麼辦法能幫得上你?”

紅箋擺弄了一陣“仙霓霞光”,她想:這件法器用來對付季有雲肯定能派上大用場,等井小芸用完了,一定要把它留在自己手裡。

井小芸和盧雁長這次算得上是滿載而歸。除了“仙霓霞光”,還有不少用得上的法器、丹藥,更有大量靈石。

這些東西井小芸看不上眼,盧雁長便和紅箋分了,兩個人總算不再窮得叮當響。趙渾那裡還搜刮來了很多煉器材料,兩人一時用不上,先由盧雁長保管,等日後遇見合適的煉器師再說。

井小芸隨手自路旁折了根柳枝,百無聊賴扯著上麵的葉子,好容易等兩人分完了贓,又繼續剛才的話題,她道:“東西到手,我要回家一趟,你們兩個呢?”

盧雁長和紅箋麵麵相覷,井小芸性格衝動沒什麼心眼,要按盧雁長原來的打算,死皮賴臉連哄帶騙,大約也能自她嘴裡套出來她外公那些人的秘密,可是這一路下來,大家相處得不錯,尤其仙霞洞的事人家可是出了大力的,她雖然是魔修,卻從來沒有對同行的兩人動過什麼壞心思,再騙她未免有些不地道。⑦思⑦兔⑦網⑦

井小芸直將柳枝扯成光禿禿的一根,拿它戳了戳盧雁長的肩膀,歪頭笑道:“你倆怎麼了,舍不得我?”

盧雁長強笑道:“是啊,我們舍不得你……拿走這件寶貝。”

井小芸切地一聲,翻了個白眼鄙視他:“不是說好了嗎,你們住哪裡?說一聲,我用完了便將這‘仙霓霞光’還你們。”

盧雁長深深吸了口氣,向紅箋道:“方姑娘,你說吧。”好歹井小芸和紅箋還有些淵源,紅箋開口相求,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赫連,井小芸想來不至於翻臉。

紅箋便和井小芸講了講赫連的事,井小芸瞪大了眼睛,她望了望盧雁長,又看看紅箋,道:“我說你倆咋這麼好心,盧雁長,你是不是想叫我帶你回家?”

盧雁長剛要點頭,井小芸唰地將臉沉下來。

她不對紅箋發火,卻將手裡的柳條沒頭沒腦衝著盧雁長死命抽了幾下,打得盧雁長抱頭鼠竄,一邊打一邊跺著腳罵:“混蛋,是不是我師侄不說,你還準備繼續算計我?做你的大夢,想都彆想,就算帶你回去,也將你交給我外公,叫他老人家把你抽筋拔皮,肉渣渣丟進湖裡喂魚。”

盧雁長大聲喊冤,他是真覺著冤枉,都是一樣一樣的,為啥方姑娘能賺個好,他卻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紅箋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她攔下井小芸,勸道:“師姑,盧兄原來並不知道你這麼爽快夠義氣,他和赫連也是非%e4%ba%b2非故的,不過是在大牢裡做了十幾年的鄰居,這才麵也未見便成了朋友。赫連是散修,從來沒有做過不利於你外公他們的事,他是恩怨分明的人,你幫了他,他肯定會承情報答。你就幫忙想想辦法吧。”

她見井小芸臉色好看了些,不再追著盧雁長打,站在那裡神情變幻,似叫自己說得有些拿不定主意,連忙衝盧雁長施了個眼色。

盧雁長有求於人,隻得腆著臉又湊過來,賠笑道:“小芸,求你了,我們這也是被逼得實在沒辦法了,赫連脾氣又臭又硬,你外公雖然不打算要他的命,我怕時間長了他自己上趕著找死。他是元嬰,回頭哥哥對付煉魔大牢那些壞人,還要靠他幫忙呢。”

井小芸鼻孔衝天“哼”了一聲,將剛剛拿到手裡的“仙霓霞光”又塞回給紅箋。

“哪有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你先拿著吧,等咱們到了地方再說。”

☆、第一百一十七章 魔修們的隱居生活

當年“天幕”突現,天魔宗的程長老一家來不及撤走,被迫留在了道修這邊,程長老眼見舉目皆是敵人,隻得隱居深山,代代相傳,到如今形成了一個村子,村子裡住的都是程家人。

幾千年過去了,這群魔修還活得好好的,可見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