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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碰得一聲悶響,羅可隻覺得一陣翻江倒海的劇痛從%e8%83%b8口處傳來,她哇地一聲嘔出一口鮮血來,身上純白的連衣裙霎時間被染成一片血紅之色。

羅可忍著痛,顧不得自己傷勢,連忙查看懷哭泣的小男孩,隻見他不過一歲多的年紀,小臉上青青紫紫一片掐痕,許是因為疼痛,他哭得幾乎背過氣去。

這樣大點的小孩,許是家人看護不經心才從陽台上掉落下來的吧,羅可眉頭微微擰起,隻是小孩臉上的傷痕一看便是剛剛弄上去的,難不成是家長虐待?

“小圓,你怎麼樣了,有沒有事兒?你都要嚇死奶奶了……”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奶奶猛地撲了過來,一把將羅可懷中的孩子奪了過去,順勢狠狠的推了羅可一把,羅可剛剛經過重創,哪裡受得住她這麼一下,又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一歪,昏倒在地。

直到羅可昏倒了,周圍的人才炸開了鍋,七嘴八%e8%88%8c地指責著老奶奶。

“你這人也忒不講理了,要不是這小姑娘接住了你家孫子,他早就從樓下掉下來摔死了。”

“就是就是,你這人也不知道怎麼當人奶奶的,看個孩子竟然能將孩子看得掉下樓來,嘖嘖……”

老奶奶頓時慌了神,她趕忙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哆哆嗦嗦地打通了120的電話。

她吐了那麼多的血,可彆死了啊。

救護車很快便到了,一聽說羅可是接住了從樓上掉下來的小孩,再看看她嘔出來的鮮血,立馬便進行了簡單的急救,抬著昏迷不醒的羅可上了車。

一番檢查折騰下來,發現羅可什麼事情都沒有,身體各項機能甚至遠高於正常人的水準,幾乎達到一個驚人的地步。

至於她為什麼昏迷不醒,經過專家的診斷,她完全是因為疲勞過度昏睡了過去。

羅可一直睡到了晚上方才醒了過來,看著四周雪白的牆壁,羅可有一瞬間的恍惚,以為自己還在夢中,等看到走進來的穿著粉色護士服的小護/士,羅可便清醒了過來,她沒有在做夢。

“請問一下,那個小男孩有什麼事嗎?”

護士抽了血,量了血壓之後,羅可便出聲詢問道,她很擔心那個被她救下的孩子,他還那麼小,雖然她接住了他,可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難保不會有什麼內傷什麼的。

“你是說被你接住的那個孩子麼?你真勇敢,你放心,醫生檢查過了,那個孩子沒什麼大事,隻是軟組織有些挫傷,小孩子好得快,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倒是你,要在醫院住幾天觀察一下。”

護士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方才推著換藥車出去了。

羅可在病床上躺了半天,起來活動活動手腳,覺得沒什麼大事,便朝病房外走去。

不顧醫生的勸說,羅可自顧自地辦理了出院手續。

回到小區之後,羅可看見許多警車圍在自家樓下,隨手拉住一個圍觀的大媽,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隨著圍觀大媽的訴說,羅可的臉色越來越冷,最後變成鐵青一片。

那個孩子哪裡是不下心從樓下掉下來的,他是被人從樓上扔下來的,而做下這種事情的,是十三層那個名叫李小藝的女孩。

羅可知道那個小姑娘,她們住在同一棟樓裡,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相互之間雖談不上熟悉,也算是麵熟。

羅可記得李小藝,那個孩子與一般的小孩相比,要文靜許多,隻是她卻沒有想到,藏在文靜外表下的竟然是如此狠毒的心腸。

羅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她躺在床上,聽著樓下由近及遠的警笛聲,隻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冷。

十歲大的孩子,本來應該是天真無邪的年紀,是什麼讓她可以如此狠心,對一個那麼一個弱小的孩子下此毒手?

夜漸漸深了,羅可疲倦到極致,她蜷縮在床上,將自己緊緊團成一團,雖然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她依舊覺得那刺骨的寒意無孔不入,順著她的血液流入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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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的大門被推開,一個滿臉疲憊的女人被推了出來,她的身側放著一個小小的繈褓,剛出生的小嬰兒閉著眼睛,小手無意識地放在嘴巴裡吸允著。

護士將女人推到病房裡,扶著她躺在了病床上,然後將繈褓包裹的嬰兒放在了床邊的嬰兒床裡麵後便離開了。

一場生產,耗費了女人幾乎所有的力氣,她整個人疲憊不堪,精神確是極好,她看著自己費儘辛苦生下來的孩子,臉上布滿溫柔。

“寶寶,歡迎你來到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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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的世界很單純,羅可躺在鬆軟的大床上,自得其樂地玩著腳丫,口水糊過一個個圓潤的小腳趾。

“艾美,媽媽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腳趾頭不能吃,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

溫柔的女聲響起,森口悠子端著牛奶走了過來,寵溺地看著床上玩的不亦樂乎的羅可,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滴得出水來。

艾美乖巧可人,很少哭鬨,不過五六個月大小,卻像是小大人一般,這讓森口悠子有種她能聽得懂她講話的錯覺。

羅可放開自己的小胖腳,看著森口悠子露出無齒的笑容。

森口悠子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將胖乎乎的小女孩抱了起來,在她臉上%e4%ba%b2了一口。

“艾美,要吃飯了哦,今天媽媽準備了水果泥,很好吃的,艾美要將它全都吃完哦。”

當嬰兒很好,前提是沒有成人的記憶。

羅可幾次穿越都是不人不鬼的樣子,上次好不容易穿成一個人,也是個八歲的小姑娘,現在從嬰兒時期長起,實在讓羅可覺得十分彆扭。

沒有什麼比偽裝嬰兒更加具有挑戰性了。

明明神馬都知道,還要做著天真可愛的動作,那畫麵太美她都不敢去回想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在森口悠子的精心照顧下,羅可健康快樂的長大了,轉眼間便能歪歪斜斜的走路了。

森口悠子是單%e4%ba%b2媽媽,她的父母在早年間已經過世了,留給森口悠子的除了一棟房子,彆的就沒有了。

森口悠子畢業後做了一名老師,懷孕後便辭了工作,靠著之前工作的工資養活著女兒,隨著女兒一天天的長大,那些錢越來越少,森口悠子決定重新回到工作崗位,賺錢養女兒。

***

羅可一直很奇怪一件事情,這具身體明明是有爸爸的,森口悠子和那個人的關係也很好,為什麼兩人不在一起?

那男人也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她那一屋子的玩具有一大半都是那個男人送給她的,隻是他從來都隻是站在遠處看著她,不肯靠近,明明看著她的眼神裡都是渴望,可是伸出的手卻從來沒有觸碰過她的臉。

羅可畢竟不是真的小孩子,這些蛛絲馬跡聯合起來,足以拚湊出真相,這具身體的父%e4%ba%b2不願意讓她知道他的存在,絕對是有原因的,隻是他們不願意她知道,她便也不去探究,她相信等到了一定時間,他們會告訴她的。

森口悠子將羅可交給了藤原太太照顧,藤原太太是個和藹的婦人,對羅可像對自己%e4%ba%b2孫女一般儘心,羅可很喜歡這個慈祥的老太太。

對於羅可這麼一個粉雕玉琢的可愛小姑娘,藤原太太也是十分喜歡的,她的兒子女兒都不在身邊,能有羅可陪著她,她也不會覺得那麼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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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忙了,森口悠子也沒有忽略羅可,下班後她會帶著她出去吃飯,陪著她一起玩兒,星期天會帶著她一起去遊樂場玩。

許是因為當小孩的時間太久了,羅可有些行為也變得十分幼稚,在森口悠子不許她吃冰激淩的時候,偶爾也會拉著她的胳膊撒嬌。

每每這時,森口悠子總是無奈地點點她的鼻頭說:“隻許吃半個,多了可不許。”

羅可笑眯眯的點點頭,露出一口細白的牙齒。

***

羅可一天天的長大,轉眼間便到了上幼稚園的年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森口悠子是國中老師,他們的下課時間比幼稚園要晚很多,因此接送羅可的任務還是隻能由藤原太太完成。

其實對於幼稚園的課程羅可是十分無語,陪著一群幼稚的小朋友玩著一堆無聊幼稚小白的遊戲,羅可覺得在這麼下去,自己的智商也會被拉低水平。

☆、第39章 告白(二)

羅可以為她會就這樣在這個世界一直生活下去,就像每一個普通的女孩一樣,健康的長大,遇上一個合適的,結婚生子,幸福快樂的過完一生。

她一直是這樣以為的。

藤原太太生病住院了,羅可沒有了人照顧,森口悠子不放心羅可,便將她放在學校的保健室裡,囑咐她乖乖的等在這裡,放學後她會來接她。

羅可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即使一個人呆在空蕩的保健室內也不會害怕,她通常會在那裡畫會兒畫,或者練練自己狗爬死的字,要不然就去遊泳池邊隔著柵欄喂喂藤原太太家的金毛狗。

今天幼稚園留下手工作業,要小朋友做一張賀卡送給老師,羅可趴在保健室的床上,拿著小剪刀小心翼翼地剪著手裡的硬卡片,她準備剪一個心形的賀卡,送給老師。

做好了手工,收進自己的書包裡,羅可喝了一口水,蹬著小短%e8%85%bf在保健室內逛了起來,隨手撿起不知道被誰丟在辦公桌上的報紙,羅可看了起來,隻當是消磨時間了。

報紙上用巨幅版麵刊登了一起中學生殺人事件,將裡麵的內容看完之後,羅可覺得十分不舒服,不過十三四歲的孩子,到底和家人有什麼深仇大恨,才會去下毒殺死他們。

羅可隻覺得心裡堵得慌,她隨手將報紙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內,從書包裡掏出下午幼稚園發的高點,羅可決定還是去看看毛毛吧。

站在泳池邊的台階上,羅可扒著欄杆一邊喂著金毛,一邊絮絮叨叨地和它說著話。

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羅可警惕地轉過身,在看清那兩個人的麵孔時,又放鬆了下來,他們兩個是森口悠子的學生,她曾經見過他們幾次。

隻是這兩個人的神色卻很奇怪,雖然他們努力地表達著善意,羅可卻從他們的神情上察覺到一絲違和。

他們來找她有什麼事情?羅可裝作一臉懵懂地看著他們,暗地卻在高度戒備著。

長著一張木訥臉的男孩彎下腰,手裡拿著一個粉色的兔子零錢包遞了過來:“呐,艾美,喜歡嗎?這是給你的。”

羅可搖搖頭說:“哥哥,我不能要,媽媽說不能隨便要陌生人的東西。”

這兩個人明顯有鬼,她能要他們的東西才怪。

男孩眼中閃過一絲不耐,這個小丫頭和她媽媽一樣讓人討厭,嘴裡說出的話卻越發溫柔:“這是森口老師交代我們給你買的,裡麵還有你喜歡的糖果。”

羅可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站在男孩身後的那個孩子,隻見他的臉色十分不自然,像是在懼怕什麼一般,羅可眉頭微微蹙起,嘴裡卻說著:“真的嗎?”

男孩眼中閃過一絲喜意,點點頭,將零錢包給她掛在了脖子上,並且催促道:“快點打開看看,看你喜不喜歡,好不好?”

羅可心中的不安已經升到最頂點,她看著手中的那個零錢包,好像它是什麼毒蛇猛獸般,遲遲不敢打開。

男孩臉上的不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