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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農家母 麻辣香橙 4132 字 3個月前

是齊整。

沒有紅棉襖紅棉褲,那一套如今即便是在鄉下也不興了,新郎子是工整的中山裝,新媳婦則是傳統的鳳仙裝大紅禮服,裙子拖得長長的,在老宅門口下了車,傳慧的兒子嘟嘟,跟剛子的兒子豆豆,便使足了勁地撒麩子,鞭炮禮花把整個小村子都炸得熱熱鬨鬨。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青青梧桐和飛天來炸雷,喜歡就好。

隻要開坑,堅持日更,橙子說話最算話!我要棄坑我是小狗,嘻嘻......

☆、第88章 完結篇

秋日的陽光暖暖地照著,陽光下那一片好大的莊園,安閒而恬美。田園之間,錯落的分布著一處處青磚青瓦的古樸小樓,周圍是成片的菜畦,花木。銀杏落了葉,柿子也落了葉,偶爾剩下幾片焦黃的葉子在樹上招搖,一個個橘紅的柿子掛在光禿禿的樹枝上,稻田,莊稼地,拉秧的絲瓜和扁豆架,映襯在清爽的藍天下。

“快看快看,這是什麼花?”

幾個小孩子圍著一片田地的黃花,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有的就跑進花田裡摘花,後頭的幾個大人也跟著討論起來。

“是野菊?”

“野菊花朵哪有這麼大?葉子也不像。”

“非洲菊?”

“肯定不是,非洲菊哪能都是這樣黃顏色的?估計就是一種菊花吧?”

“這是茼蒿花。”有人笑著插了一句。看花的那幾個人轉過身來,便看見是一個估摸五六十歲的婦女,後頭還跟著個魁梧壯實的男人,頭發已經斑白了,看樣子是一對老夫妻。

遊客看那女的,穿著一件灰綠色的寬鬆大毛衣,配著煙灰色的絲巾,黑色褲子,腳上一雙跟腳的布鞋,沾著些爛泥,手裡還挽著個藤編的籃子。

“茼蒿花?我們都吃過茼蒿,還真不知道茼蒿會開花,這茼蒿花還挺好看的。”一個遊客說。

“茼蒿也是菜,各種菜的花,不是都應該開在春天嗎?”一個小孩問。

“春天也開。茼蒿春天秋天都能種,春天種了,秋天便能開花;眼下這時節種了,到明年春天才能開花。”那婦女笑笑,問幾個小孩:“想吃糖球嗎?”說著從籃子裡抓出一把紅豔豔的糖球,送給幾個小孩子。

“糖球?噢,就是山楂啊!”幾個小孩子嬉笑著接過糖球,說:“謝謝奶奶。我們正要到那邊的柿子林摘柿子。奶奶你也去摘柿子嗎?”

“要去啊。那邊的柿子,你揀圓的摘,圓柿子摘下來就能吃,扁的那種不要摘,是澀的,澀得你拉不開%e8%88%8c頭,要攬過了,去了澀才能吃。往柿子林後邊走,還有一大片冬棗,紅紅的,甜著呢!”那婦女笑著說。

一個遊客就問:“這莊園挺好玩,剛才我們還去河灘撿鴨蛋了。您也是來遊玩的?”看她裝扮,不像是遠來的遊客,但看那氣質,又不像普通的農婦。

“我呀,我就是這地方的人。”

“走吧走吧,我昨晚下的那蝦籠子還沒起呢。”後頭那老頭催著說。

那婦女就笑笑,兩人一起走了。一個年輕的服務員遠遠地跟著那兩夫妻,經過的時候,一個遊客就問了一句:

“剛才那誰呀?”

“那個呀,那是我們馮總。”服務員抿著嘴笑,“這個莊園,就是她一手辦起來的。”

“噢,我聽說過,這莊園就是個普通農村婦女辦起來的。”遊客說。

馮玉薑跟著鐘繼鵬,到河邊起了蝦籠子,眼下深秋水寒了,不好跟夏天那樣下河去拎,鐘繼鵬便在下蝦籠子的時候,栓了跟細繩子,係在石頭上壓著。他找著石頭,解開繩子一拽,把那蝦籠子拽了出來。

鐘繼鵬看看蝦籠子,說:“怎就這一點兒?都是些子小貓魚,就幾個蝦。這河裡的魚都快給人逮絕種了。”

“你那個籠子下的地方不好,逮不到蝦,彆賴魚蝦絕種了。”馮玉薑說他。

“喂貓都不夠,不賴要了。”鐘繼鵬氣惱地把蝦籠子裡的兩捧小魚蝦又扔回河裡,說:“咱去抓個秋%e9%b8%a1子,晚上炒了吃,咱自己炒,那些個廚子擱調料太多,都不好吃了,好好的小%e9%b8%a1叫他們糟蹋了。”

秋末頭,當年的那個小公%e9%b8%a1,也就大半斤,大的也就七八兩沉,鐵鍋裡多多的花生油,小火乾炒,炒到骨頭都在鍋裡啪啪地炸,%e9%b8%a1肉是噴香滑嫩,連骨頭都能嚼吃了,小公%e9%b8%a1骨頭嫩嫩的,一嚼就碎,他兩個這年紀,好吃還補鈣呢!

鐘繼鵬便招手叫跟著的那個服務員:“過來過來,丫頭,你幫我把這個蝦籠子拿回去。我抓秋%e9%b8%a1子去。”

鐘繼鵬興衝衝去北邊林子裡抓%e9%b8%a1,馮玉薑便順著地頭上那一腳寬的小路,走過一片菜地,隨手拔了個蘿卜,尋思著等會子一塊炒%e9%b8%a1吃。蘿卜放到籃子裡,蘿卜櫻子便隨手丟回地裡,爛在地裡能做肥料的。

這要是擱在過去,蘿卜櫻子一根也不撂,醃鹹菜,炒豆渣,都是當菜吃了。馮玉薑看著扔掉的蘿卜櫻子,心裡又覺著可惜,便尋思著,明天叫人弄幾隻兔子來養養。

她又想起來,明天是星期六,恐怕家裡哪個兒女會來,索性又多拔了幾個蘿卜,再繞到冬棗林子裡頭,多多的摘了一滿籃子的冬棗,這冬棗,豆豆最歡吃了。自家的冬棗,不會有那些子殘留農藥啥的,最放心了。

馮玉薑拎著滿滿一籃子的東西,走了一段路就有些吃力了,便乾脆找了塊乾淨的草坡坐了下來。鐘繼鵬拎著一隻蘆花小公%e9%b8%a1回來時,便看到馮玉薑坐在那兒曬太陽。

“走吧?”鐘繼鵬遠遠地喊了一句。

“歇一會子。”

“幾個蘿卜,一把棗,你難不成就拿不動了?”鐘繼鵬說著走過來,拎起籃子,“走啊?回去再歇。”

馮玉薑說:“坐一會子的。”

鐘繼鵬索性擱下籃子,把那小公%e9%b8%a1拴在小樹棍上,也在一旁坐了下來。有人打電話來,好像問了什麼事,馮玉薑交代了幾句。

“這事情你都找趙經理,不用來問我了。”馮玉薑說,“秋收的賬目,遊客采摘帶走的賬目,專人記清楚就行。”這莊園裡的水果,遊客在莊園裡,是儘著吃的,不要錢,遊客來到吃住花錢,這點自產的水果根本就不必算了。

馮玉薑掛了電話,跟鐘繼鵬有一句沒一句地說了些子家常,她眯著眼睛看著太陽,天已經下晚了,再過一會子,太陽就該西落了。

馮玉薑想起上輩子,也就是這個時節,她正吊著一口氣躺在病床上呢,想著想著,她就恨恨地瞥了鐘繼鵬一眼。

“我這陣子做夢呢,我夢見我死了,夢見你害死我。”

“胡扯八道,亂鑽暈,吃飽了撐的你。”鐘繼鵬站起來拍拍%e5%b1%81%e8%82%a1上的浮土,說,“這陣子記性不好,光忘事兒,昨天弄個捉家雀子的網,也不知叫我扔哪去了,我剛才找半天沒找著。我還夢見我老年癡呆症,你把我扔溝裡了呢!”

柿子熟了,柿子林裡一群群來偷嘴的家雀子,鐘繼鵬這兩天叫人弄了網來,說要逮家雀子燒了吃。這下可好,連網都弄沒了。

馮玉薑聽了就笑著說:“找不著活該,家雀子也是個生靈,你逮它做什麼。”

遠遠的,馮玉薑看見小六往這邊跑過來,那麼大的姑娘了,蹦蹦跳跳的。後頭更遠的還跟著一個,馮玉薑老遠地瞧著,是陳晉。▂思▂兔▂網▂

“媽,我圍著園子找了你一圈。”小六跑到跟前,伸手就從籃子裡摸了個冬棗,擦都沒擦,就送進嘴裡吃了。

頭兩天才下過雨,倒也很乾淨,馮玉薑便沒去管她,由著她吃。陳晉走到跟前,瞥了小六一眼,一張表情淡漠的臉上有著不讚成。

“洗都沒洗你就吃?”

“多管閒事,媽剛從樹上摘的,乾淨著呢。”

馮玉薑笑笑,問:“你兩個怎麼一塊來了?”

“我要出差幾天,就想先來家看看。”小六嘴裡吃著棗,含混不清地說著,“陳晉是被我抓差的,叫他送我回來。”

要說小六,駕照都拿了幾年了,愣是沒敢開過車。據說她也想開過的,結果陳晉在她開車前跟她說,恭喜馬路殺手開業了,小六嚇得自己從車上跑下來,真不敢開了。

小孩子沒個定性,容易分神,馮玉薑還真不願情小六開車。

“我忙得要死知道不?我才不是被你抓了差,是有的人分不開身,送不了你,專門拜托我的。”陳晉說著衝馮玉薑眨眨眼,“姥姥,咱家這兩年都沒喜事了吧?”

馮玉薑一聽,這意思,小六談戀愛了?陳晉認識?

“媽,你聽他瞎說。”小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便從馮玉薑手裡拎了籃子,說:“媽,我想吃地瓜粥了。”

“吃地瓜粥?地瓜還沒開始收呢!”馮玉薑說,“你自己去找你傳軍哥,叫他先給你扒幾個。地瓜田東邊那片,都是黃皮的,扒東邊的。”地瓜是所有莊稼中收的最晚的,都是等到老秋後。黃皮的地瓜做粥才好吃,又甜又軟。

“幾個地瓜,我自己也會扒。”小六拎著籃子,就往地瓜田那邊去了。走出一段路,又回頭喊道:“媽,大姐跟姐夫明天要來。還有二嫂也來。念念補課,來不了了,叫你多給帶幾個柿子回去。”

小六走遠了,馮玉薑便問陳晉:“小六交男朋友了?她也二十四了,早該安排這個事了。”

陳晉接過鐘繼鵬拎著的小公%e9%b8%a1,一手拎著,一手扶著馮玉薑往前走,一邊說:“姥姥,你說我虧不虧,小姨比我小五歲,要是再弄個比我還小一歲的來當姨夫,還是我哥們,你說我也太可憐了吧?”

這個啊……馮玉薑拍拍陳晉,憋不住笑起來。如今年代,這樣侄子比叔大,外甥比姨大的事兒是少了,擱過去,婆婆跟兒媳婦一塊坐月子,閨女跟媽前後生孩子,那很正常的,也就出現了陳晉這麼個委屈情況了。

“你呀,叫屈也沒有用……”馮玉薑一邊走,一邊給陳晉講起了過去那些,侄子比叔叔大多少歲,吃嫂子奶長大的故事。孩子多,年齡差距大,難免的嘛!

“估計他兩個,用不了幾天就該跟你開口要訂婚了。人很不錯的,對小姨也一心好,姥姥,姥爺,你兩個隻管放心。”陳晉跟馮玉薑和鐘繼鵬說著話,一起走在夕陽的田園中,該回去了。

“那就好。等你小姨出了門子,有個舒心的日子,我跟你姥爺,就算全都完成任務了。”馮玉薑笑著說。

兒女,可不就是父母甜蜜的任務嗎,老小閨女嫁出去,她兩個老的也能安心養老過晚年了。

陳晉看著遠處小六的身影,想起了這個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