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太多的士兵。當亞當號的羅伯特船長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驚得差點把茶杯裡的茶灑到褲子上。
不過他轉念一想,總共也就五個人,難道還能翻了他的船不成?羅伯特船長穩了穩端茶杯的手,就命令手下帶一隊人馬去關押任務人物的船艙看看。
羅伯特船長想的也是謝意歡此刻想的,她抱著自然卷和陳曉競、郝仁一起窩在船艙門口,四周躺著一地暈倒的士兵和白大褂。她忍不住問陳曉競道:“然後呢?”
他們總共四個人,聽郝仁說林佳佳出賣了他們,所以根本就沒把林佳佳給放了。陷入昏迷的自然卷沒有戰鬥力,也不能算進來。三個人,要怎麼逃出去,逃出去之後是茫茫大海,又要怎麼辦?
而且既然林佳佳已經背叛了他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們沒上船之前事情敗露,但那些人總會知道這個消息,他們也在這個船艙裡待不了多久了。
接下來要怎麼辦?
謝意歡不僅問陳曉競,也在心裡問自己。
反觀陳曉競,他倒是這裡最鎮定的一個,即使是得知了林佳佳背叛的消息也不過是“哦”了一聲。
他到底心裡在打什麼算盤?
總不能他冒了這麼大的風險來救謝意歡,也就隻是幫助謝意歡打暈站在這裡的守衛,然後和她一起蹲在船艙裡束手就擒啊。陳曉競可不是這樣的人。之前陳曉競和謝意歡解釋他之前種種都是為了更好地幫助他們逃跑,謝意歡之所以相信他,也是因為陳曉競說了他站在謝意歡這邊而不是屏潭那邊,原因就是謝意歡能讓他在中央基地得到更好的待遇。這個理由讓謝意歡相信了,陳曉競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而且這件事情如果沒有萬分的把握,謝意歡覺得他是不會動手的。
那麼,陳曉競究竟有什麼辦法在一艘航行在海洋上的船上解救他們?
“等著。”
謝意歡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她吃了一驚,“等,等什麼?”
“等時機。”陳曉競答得很神秘。
還沒等謝意歡去究根究底地問時機是什麼,船艙的門就被打開了,陽光直直地射入船艙內,謝意歡眯了眯眼睛就衝了上去。現在還問什麼呢,那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們。
郝仁和陳曉競也衝了上去,兩人靠著謝意歡一起行動,將昏迷的自然卷擋在身後。其實那些人哪敢開槍,槍口對著的上頭再三囑托要小心保護著一根頭發絲都不能掉的人物,於是謝意歡三人竟然不落下風。
謝意歡距離上一次注射R8鎮定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然不能說恢複完全,但是掰彎槍杆的力氣還是有的,一腳也能把士兵踢飛出去一兩米。儘管吃了沒有什麼戰鬥經驗的虧,拳腳無眼,謝意歡還是帶了點傷,但一時之氣這些士兵也不能那他們怎麼辦。
而就在此時,甲板上也亂了起來。謝意歡聽見急匆匆的腳步聲從他們船艙的門口過去,還有打鬥聲、罵娘聲。陳曉競也發出了一聲輕笑。謝意歡一腳踹在撲來的士兵肚子上,回頭去疑惑地去看陳曉競。
陳曉競看見她的表情好心解答道:“其他被押送的勞力造反了。”
這艘萬噸貨船返航的時候自然不是空空如也的,米國的物資也不是白給的,他們用物資來換人力,貨船來的時候裝滿了物資,回去的時候就裝滿了勞力。簡直就是殖民時期罪惡的三角貿易的再現,一開始還是很多人自願要去米國的,但後來不知為什麼,去了就是做勞力做苦工的消息傳回了屏潭,到了後來就隻好強製性的抓人去了。
陳曉競知道這事的時候,就知道這些人有利用的價值。像貨物一樣被關在暗無天日的貨艙裡,被迫拋妻棄子背井離鄉,這些人心裡一定有著怨恨。而這些怨恨的力量正是陳曉競所需要的。
他來謝意歡這邊之前先去了一趟關押勞力的貨艙,幫了這些人一點小忙。他打暈了那個守衛。
算算時間,這些人也正好拿到守衛腰帶上的鑰匙,解開自己的手銬腳銬。這場混亂來得正好。
羅伯特船長此時可沒有心情再喝茶了,造反的勞力和要逃跑的任務人物弄得他焦頭爛額。船上的兵力是在不足,集中去鎮壓勞力,那謝意歡等人分分鐘就逃走。可要是集中去捉謝意歡等人,勞力那邊也是分分鐘占領這艘船。
羅伯特船長哪裡還能在船長室裡坐著,他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就走到甲板上去。他兩耳都塞滿了混亂的打鬥聲,以至於沒能及時聽見從天邊而來的數架飛機機翼劃過長空的聲音。直到飛機聲近了,船長才遲鈍地仰頭去看。
武裝直升機,強擊機,轟炸機……
一架,兩架,三架……
羅伯特船長隻覺得自己膝蓋有些軟,他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是祖國派來的救援,他還沒瞎到看不見機翼上那抹紅色。
這個任務要是失敗了,祖國會願意跟華夏交涉把自己接回去嗎?
這是羅伯特船長雙手背在腦後,跪在甲板上時腦中唯一的一個念頭。
謝意歡比羅伯特船長遲那麼一刻得知救兵到了的消息,她以為勞力的造反就是陳曉競口中的時機了。事實上,光光勞力的造反就已經給他們帶來了極大的幫助。沒有士兵在繼續湧進船艙裡來了,而且船艙內的士兵軍心也渙散了。要說之前謝意歡他們能夠不落下風,現在謝意歡他們已經可以占到上風了。
謝意歡抬腳就又踢開一個擋在門前的士兵,一個士兵倒下,他的身後仍然還站著一個士兵。這還是第一個拿著槍口直愣愣地對著她腦門的士兵,先前的那些都忌憚她的身份小心翼翼地把槍口挪開,所以謝意歡的動作也有些停滯。
然後這個端槍對著她的士兵開口了:“我們是華夏軍人,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重複,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都停下來。”
這個士兵的身後還有了很多端著槍的士兵。每一個米國大兵都被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們不得不放下了手裡的武器。而謝意歡他們也停下了動作,麵前綠色的人牆被分開,一個肩上釘著金黃肩章扛著兩顆星星的男人走了進來,對著他們就問道:“你們誰是陳曉競先生?誰是謝意歡小姐?”
謝意歡這才知道,陳曉競口中的時機並不是指勞力的造反。
在謝意歡所不知道的時候裡,陳曉競通過何知朝的朋友,那個神奇的技術宅童一貫,聯係到了中央二號基地。中央基地那邊自然也有眼線埋在屏潭,隻是謝意歡的事保密著,他們的眼線自然沒有陳曉競一個當事人消息來得快。接到陳曉競的消息,那些眼線立刻就動了起來,雖然保密的事情不夠級彆探不到,但蛛絲馬跡還是可以搜集的。
確認了消息的真實性之後,整個中央就像當時的屏潭和米國一樣沸騰了。
能將喪屍轉化成人類?
你沒在逗我?
你TM逗我吧?!
上麵那些老頭個個都不敢相信這個是真的,簡直就是全人類的希望啊,他們整個中央三個基地研究了一年的喪屍都沒個進展,現在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可以點屍成人的異能者,當然是激動不已。老大直接就拍板派軍隊去掃平屏潭和那艘貨船,務必要把這個異能者給帶回來。
陳曉競相信謝意歡的重要性,也相信中央的能力,所以從頭到尾他一點也不曾擔心過。而中央這次也的確沒讓他失望。
謝意歡也很滿意。華夏軍不愧是人民的子弟兵,為人民服務。他們確認了謝意歡的身份之後並沒有想屏潭那樣簡單粗暴地上來就是一針鎮定劑,相反,他們給予了謝意歡足夠的自由。而且對於由於藥物副作用陷入昏迷狀態的自然卷,他們也給予了足夠的重視,足足十多個醫療人員將他抬出貨艙去治療。
謝意歡跟著走出貨艙,陽光灑在她身上,暖暖的。
久違了陽光,久違了自由。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逃出來了!!!!!!
五章之內逃出來!我是個誠信的人【挺%e8%83%b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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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場日出
亞當號返航了,華夏兵要安撫好暴動的勞力,鎮壓反抗的米國大兵,事挺多。甲板上到處都是跑來跑去的士兵。
謝意歡和自然卷被轉移到了環境更好的房間裡,十幾個白大褂把自然卷團團圍住,謝意歡目不轉睛地坐在一旁,她隻能偶爾從白大褂衣擺之間看到自然卷。
安靜地躺在床上的自然卷。他看起來平靜了許多,不在被痛苦所折磨著,眉目舒展就像在做一個好夢一般。
謝意歡稍稍感到安心。
這些人看起來和平潭基地的人不同,不僅妥善治療了自然卷不再給他注射令人痛苦的藥劑,而且他們對謝意歡的態度也讓她感覺舒服。
他們除了一開始對她抽取了一管血液,之後則給予了她極大的自由和尊重。謝意歡覺得自己被當做人類,而不是一個像小白鼠一樣的實驗體。
謝意歡有些放鬆地在座椅上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手臂。然後她聽見房門開合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謝意歡轉頭回去看見了去而複返的陳曉競,她張口就問道:“郝仁有說什麼嗎?”
郝仁之前被那個肩扛金黃肩章兩顆黃星的將軍喊走了,謝意歡有些問題,但她離不開自然卷,於是托陳曉競去問問。
陳曉競隻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二號基地能拿下謝意歡,陳曉競覺得自己當得起頭等功,他當然可以理解基地更相信他們自己人的報告,可也不至於連見一見自己的時間都沒有吧。
他看見謝意歡垂著頭,於是又安慰性的加了一句:“總之你家寵物的身份不簡單就是了。”
謝意歡就是托陳曉競去問自然卷的身份。她覺得西蒙之前不僅是因為自然卷的異能而對他重視,西蒙之前應該是認識自然卷的,那個將軍也是,郝仁也是。
她抬起頭對陳曉競笑了笑:“對,郝仁總會告訴我們的。”
郝仁藏得最深,謝意歡也是在剛剛才發現他或許一早就知道自然卷的身份。剛剛那將軍一出現,郝仁就向他要醫生。郝仁似乎是說“顧二也在這”,然後那將軍神色大變,立馬喊來了醫生。
她的卷卷究竟是什麼樣厲害的角色。
“恩……”陳曉競這一聲答得又是肯定又有驚疑。
謝意歡不由得問道:“怎麼了?”謝意歡不相信憑著郝仁剛剛的情態,陳曉競會看不出郝仁之前是認識自然卷的。
陳曉競隻拿眼定定地看了她一會,低聲說了一句“沒什麼”就又把眼挪開了。他自然是看出來的,可陳曉競卻沒想到的是謝意歡也看出來了,萬事不掛心的謝意歡竟然看出來了。陳曉競盯著謝意歡灰沉沉的眼睛好一會,才把這原由怪在自然卷的頭上。和她家的寵物有關,她自然是掛心的。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