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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一向愛酒,但是村子裡這個條件,喝酒也不能貪杯,買也買不起,於是昨天苗語辦酒席,他就開始放開了喝。

沒想到……竟然因此而喪命。

李壯尚有妻兒,他死了,他的家人自然是要討個公道。

一大清早,李壯媳婦拖著他十來歲的兒子便找林雋去了。

“村長要給我們母子做主啊!”李壯媳婦見了林雋就開始哭,連帶著她兒子也跟著哭,“爹,你死的好慘啊!”

昨天的事兒鬨得挺大,但是罪魁禍首是誰卻沒有水落石出。

李壯媳婦不知道該找誰,就隻能求林雋主持公道了。

李壯是喝了苗語的酒死的,苗語卻說春喜在酒裡下的毒!

至於這害人的到底是誰?這就沒人知道了。

林雋臉色凝重,心中卻是一笑,終於來了,他正愁沒有名頭抓春喜呢!

他將李壯兒子扶了起來,輕聲道:“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們家一個公道。”

李壯媳婦感激涕零,“謝謝村長,謝謝村長啊!”

林雋便差人去叫葉子瑩和苗語。

……

這廂,袁召一大早便叫王翔等人去把雲水縣的縣令苗正給請過來。

王翔乾這事有經驗啊!

直接跳牆進了衙門後院,一抬手就把苗正給拍暈了,套上個麻袋就扛回來了。

這邊吳老頭也找著了,袁召就叫風冥去審問,威逼利誘,無所不能。

最後吳老頭說實話了,那酒方確實是他賣給林雋的,他是看上了林雋的銀子,但是經營了大半輩子的小酒館就不能放棄,酒方肯定不能給,於是就動了歪主意,給了個假的酒方!

他也沒想到居然會出這麼大的亂子!

吳老頭一大把年紀了,被風冥嚇得又哭又尿的,都快瘋了。

風冥也快瘋了,怎麼又碰見這種事兒了。

臭死老子了!

這廂,人來齊了,開始審案了。

林雋表情淡淡的,看了看苗語,又看了看葉子瑩。

“苗語你的酒害死了村民,你可有什麼話說?”

苗語哭紅了眸子,腫的跟核頭一樣,“村長,我沒有,那酒是被春喜下的毒啊。”

林雋略顯驚訝,“哦?此話當真?”

葉子瑩心中冷笑,這莫不是早就排練好的?

演技點讚,這明明昨天晚上還在滾床單呢,今天就能鐵麵無私了。

苗語哽咽:“春喜她早年……就記恨與我,如今見我也開了酒莊,心中憤恨,也是情有可原,還請村長開恩,放過她吧。”

葉子瑩冷笑更甚,裝,接著裝!

不愧是白蓮花啊,真是深明大義的很啊!

瞧瞧,白蓮就得這樣,彆人弄死你爹你也得原諒她。

葉子瑩表示自愧不如,笑眯眯的繼續看戲。

林雋怒喝:“葉春喜,苗語所言可屬實!?”

葉子瑩挑眉一笑,“當然……”

林雋大喝:“你這個……”

葉子瑩繼續道:“當然不是!我沒有在酒裡下毒。”

林雋:“……”

袁召抬手按了按額頭。

風冥等人扶著樹笑到肚子疼。

林雋抬手,叫人將苗語釀的酒抬了過來。

旁邊一個男子走上前去,是林雋從城裡請來的大夫,倒出酒研究了一會兒,抱拳回道:“這酒裡摻雜了大量的老鼠藥,喝多了會導致沒命。”

眾村民大吃一驚,七嘴八%e8%88%8c的議論起來。

“居然是加了老鼠藥!”

“這藥真的是春喜加的?不應該啊,她又沒有去酒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葉青手底下那幾個人,各個都練家子,做這種事還不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葉子瑩冷笑,扭頭看過去,那幾個議論的人,皆是跟林雋關係不錯啊。

準備夠充分啊!

連托兒都找好了!

還把王翔等人一起算計進去了,不得不說,林雋確實城府極深,不然這麼多年,村子裡怎麼可能沒有一個人看清他的真麵目。

生活就像演戲一樣,不累麼?

葉子瑩搖頭歎了口氣。

林雋怒喝:“葉春喜,你可還有話說!”

葉子瑩挑眉,喚道:“風冥!”

林雋麵上不動,他早就想到春喜可能會讓風冥來驗酒,於是在剩下的酒裡統統下了老鼠藥,饒是風冥醫術高超,也說不出什麼來。

可他失算了,風冥並沒有看那酒,反而端著一杯酒走上前。

葉子瑩解釋道:“這是昨日喝剩的酒水,我看著有毒,便讓風冥拿回去看了看。”

林雋心中猛地一跳,這酒裡是沒有添過料的!

☆、第五十六章 置你於死地

苗語亦是麵色一頓,猛地向前一步,抬眸看向林雋,目光中帶著一絲懼意。

林雋淡淡一笑,回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僅僅憑著這麼一杯酒就想翻盤?

想的太美了些。

當他林雋是吃乾飯的嗎?

林雋挑眉道:“哦?可有查出什麼來嗎?”

風冥將酒遞給林雋請來的大夫。

葉子瑩道:“這酒中,並沒有老鼠藥,而這裡麵的毒……”說著葉子瑩目光一厲,冷聲喝道,“這酒裡麵的毒,根本就是苗語製作不當,所產生的!”

苗語臉色驟然一變,猛地扭頭看向葉子瑩,厲聲道:“你胡說!我的酒沒有問題!”

那男子看了酒,用眼神詢問林雋。

林雋點點頭,男子便道:“這酒與方才那酒中的毒確實有些不同,恕在下愚鈍,這酒中的毒在下從未見過。”

林雋麵容嚴厲,扭頭看向葉子瑩,“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這酒是昨日酒席喝剩下的。”

苗語應和道:“春喜,平日我待你不薄,沒想到你竟拿假酒來陷害我!”

這兩人一唱一和,竟是又把罪繞回了葉子瑩身上。

葉子瑩心中好笑,輕飄飄的掃了苗語一眼,“苗語,我又是怎麼得罪了你,導致你千方百計想要置我於死地?”

苗語被葉子瑩嗆得麵色發白,水眸含淚,“春喜,你不要血口噴人!”

林雋見葉子瑩竟是如此的油嘴滑%e8%88%8c,再這樣下去恐怕對苗語不利,於是大喝一聲:“住口!”

袁召麵容更冷,沉聲道:“看來村長是不能公平審理此案了。”說著拍了拍手,“將人請來。”

林雋麵色一厲,袁召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竟然想要取而代之?

混賬!

周圍的眾村民亦是一愣,不讓林雋審理?那讓誰來?

李村村長是他,除了他,還有誰能管李村的事情?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王翔扛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麻袋一扭一扭的,時不時傳來呻/%e5%90%9f聲,聽的眾人又是心中一驚,這麻袋中竟然是個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林雋亦是疑惑的看向王翔,不知道這人又搞的什麼鬼。

王翔衝著眾人嘿嘿一笑,將麻袋放在了地上,將袋子打開,把裡麵的人放了出來。

苗正被人拍暈,又是一路顛簸,被折磨的快要%e8%84%b1了層皮,此時正是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小聲的哼哼。

待看到那人的麵容,苗語心中一驚,驚叫道:“爹!”語畢忙上前將苗正扶了起來。

林雋也看出來這人正是雲水縣的縣令苗正,臉色一沉,確實,苗正有資格審理李村的案子。

不過……葉青竟敢如此大膽將人綁了來!

林雋心中冷笑,通過上次一事,苗正的性格他也了解了一二,如此看來,就算是不用自己動手,苗正也不會放過葉青了!

綁架朝廷命官,蠢貨!

不想活了罷!

林雋亦是連忙上前將苗正扶了起來,低聲道:“李村村長林雋拜見縣令大人,大人您受苦了。”緊接著他扭頭看向袁召,怒喝道,“葉青你綁架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袁召麵容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顯然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林雋心中冷笑,好一個葉青,我倒要看看,你待會兒還是不是這般無動於衷!

竟然膽子大到綁架朝廷命官,是迫不及待同春喜去陰間做一對夫妻麼?

好!我今日就成全你們!

苗正終於緩過神來,想起自己被人一巴掌拍暈扔在麻袋中的恥辱,竟是氣的渾身發抖。

他臉色發白,%e8%85%bf幾乎站立不住,張嘴道:“何何何人如此,放放放肆!”

這一來二去的,王翔對苗正頗有革命情誼,於是笑嗬嗬的上前打了個招呼:“是我啊。”

苗正見著王翔這張笑的燦爛的臉心中一驚,這這這是小王爺袁召的人!

前一段時間,風冥去解決徐安的事情,迫不得已之下,將袁召的身份亮了出來,驚得苗正是出了一身的汗。

什麼!?

李村那個葉青竟然是小王爺袁召!

這這雲水縣最近是怎麼了?先是來了個小侯爺,現在就連那殺神小王爺都來了!

袁召的名聲在這些地方官耳中那可是如雷貫耳。

戰神小王爺征戰沙場多年,遇人殺人,遇神殺神,若是有那貪官汙吏不幸碰見了,就等著被砍罷!

當年,袁召途徑西北一帶,怕麻煩便隱瞞了身份悄悄經過,沒想到那地方官闖到了槍口上!

那邊正屬於天高皇帝遠的位置,離得遠又是靠近邊境,皇上也管不過來,於是那縣令就過得鬆散了,地方百姓被禍害的啊,是哭爹喊娘,做夢都恨不得那縣令喝口涼水給噎死!

這不,袁召正巧途徑那塊兒,就碰到了一大夥兒山賊要搶劫,袁召一怒之下全給抓起來了,說是要扔給當地縣令解決。

縣令是吃乾飯的嗎!竟然縱容山賊作亂,還搶到了他頭上!

他這話一出,山賊都哭了!

這讓他更生氣的還在後麵呢!

原來啊,這縣令與商家勾結,導致一些尋常百姓越來越過不下去了。

物價猛漲,百姓也買不起了,隻能看著人一個個的餓死。

最後眾人想著,再這樣下去橫豎也是個死,不如給自己找條出路。

於是就抱團搶劫來了,我們不殺人,我們就是想要口飯吃!我們不想死!

袁召當時氣得臉色發青啊,這縣令竟然把百姓逼成了山賊!

於是,領著一撥人直接衝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