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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都記得 有厭 4367 字 6個月前

出聲音:“織織上午好,現在是北京時間十點四十二分,今日氣溫25到31度,請減少室外活動,避免中暑。

薑織驚喜地看向沈譯馳:“你的聲音?”

沈譯馳坐在床尾,提示:“你可以問他問題。”

薑織看了眼小機器人,又看回沈譯馳:“他有名字嗎?”

“叫E-chi。echo of 沈譯馳。”

“可以叫他小E嗎?”

“你問他。”

“小E,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是小機器人發出的聲音。

薑織還沒太習慣和小E對話,尤其是這個聲音的本尊就在身邊,下意識看向他問:“問什麼問題都可以嗎?”

“要對我有自信。”回答她的是機器人小E。

薑織莞爾,覺得好有趣。她雙手捧著小E,真就隨便問了:“是誰研發的你?”

“是沈譯馳。”

“你的主人是誰?”

“是織織。”

“你最喜歡誰?”

“最喜歡織織。”

“你……”薑織被連續的一問一答萌到了,整蠱心作祟,思考片刻後,另辟蹊徑地問道,“你外殼是什麼材質?”

“ABS塑料,耐摔耐熱耐低溫。”

“你能為我唱首歌嗎?”

“你點吧。”

“會唱很多嗎?”薑織看向沈譯馳。

小E率先回答:“你點點看不就知道了?”

“唱……”薑織絞儘腦汁挑了一首冷門的,說了歌名。

機器人:“請稍等,現在為你連線。“

薑織歪了歪頭,和機器人大眼瞪小眼。

很快,麵前沈譯馳的手機震動起來,他在薑織的注視下接通,笑眼望著她,對電話說:“現在為你演唱《傻子與黃鸝鳥》。”

聲音從自己男朋友和機器人兩處傳來。

薑織瞪大眼:“還能這樣!犯規了!原來還能作弊。”

沈譯馳說:“你故意刁難,小E隻能請外援。”

薑織愛不釋手地捧著小E,抬頭看向沈譯馳時,認真地誇:“沈譯馳,你怎麼這麼優秀!”

沈譯馳:“還比較簡陋,這是小E一號,爭取升級得更好。”

薑織:“已經很好了。”

E-chi。echo of 沈譯馳。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這是沈譯馳給她的獨一無二的愛意回響。

沈譯馳看著薑織小心翼翼地把機器人關機後收回絲絨袋子裡,道:“有個事情需要提前跟你說一下。他在開機狀態下,當你跟他說話時,如果觸發某個設定詞,我在後台會監控到。但她不是錄音也不帶攝像功能,我沒有監視你的意思。”

“好,我沒有擔心,也明白你的意思。”薑織過來拉他的手,確認,“就是我每對他說一次想你,你都會知道,對嗎?”

沈譯馳點頭:“對。”

“我很喜歡,感覺好浪漫啊。”薑織捏著沈譯馳的手指,心說這個人怎麼能這麼有才華,“我還以為他隻是會變個身之類的,沒想到他這麼聰明。”

“你想他怎麼變身,要不我直接變給你看吧?”沈譯馳剛剛被她那麼凶了一句,現在越想越覺得委屈。

他說完,注意到薑織視線下移,又看向那個位置,隨手抓了個抱枕,放到自己身上擋住她的目光:“瞎想什麼。”

薑織默不作聲地看他這一係列戲精的動作,然後去拿自己的禮物,回來給他:“我剛剛想了想,是因為捏了下我的屁股嗎?還有上次,你摸……”

“織織。”沈譯馳打斷她的同時,停下拆禮物盒的動作,盒子用花紋紙包裹仔細,外麵還紮了個蝴蝶結,他看了眼蝴蝶結,才看她,語氣放軟,“饒了我吧,寶貝。”

薑織一本正經:“又?”

沈譯馳立馬撇清:“沒有。我的意思是,不要用一副做課題研究的語氣,探討這個問題,讓我覺得,你隻是拿我當一個觀察對象。”

薑織哦了聲,說:“就算是觀察對象,那也是有且隻有你一個。我剛剛的語氣很冷漠嗎?”

“你說呢。”

薑織鼓了鼓臉頰,小聲說:“那我不提了。”

沈譯馳繼續拆禮物包裝:“不是不能提。主要是你提的時候,我有點不知所措,怕順著你聊,無心說了什麼讓你感到不適,也怕避開不聊,你誤會我有什麼隱疾。那天在山上,可能談心談得心情好,有點沒控製住,都到那地步了,再沒反應估計我得去醫院掛號看看。剛才那下,說實話,你說我有胡子很性感的時候,我就有點想多,就是沒想到會,咳……你這禮物,拿502粘的吧,怎麼這麼難拆。”

薑織被他一句一句說得臉有點熱,真是控製不住隨著他的描述回想。她故作鎮定地看他拆禮物的方式,說:“你隨便撕開就行,不用沿著我粘的地方拆。”

“我不,我覺得這個紙好看,想留著。”沈譯馳強調。

薑織到嘴邊的那句“這包裝紙我還有好多,都拿給你”重新咽回去,知道他這是重視自己送的東西。她一步步提醒:“撕這裡。”

薑織準備的禮物是一塊手表,沒有沈譯馳親自設計的禮物有新意,但也是挑選了很久。

“希望以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你身邊。你開心時,我幫你紀念,你難過時,想想我,我哄你開心。”薑織說。

沈譯馳把人撈過來,親了下,說:“好。”

沈譯馳戴表的時候,她注意到他手腕上除了兩人同款的手鏈,還有一個黑色的女式發圈:“之前就想問,這是我的吧?

“你說呢。”

薑織嘀咕著“我什麼時候落你那兒的”,想了半天,也沒印象。她要把發圈收回來,沈譯馳沒讓,把手表和手鏈戴在一邊,發圈戴到另一隻手上。

兩人穿的是同款同色的T恤,一個是牛仔褲,另一個是牛仔裙,一個坐在床尾,另一個站在他的膝蓋之間,抱枕還在他腿上擱著。

沈譯馳圈著她,兩人四目相對,仿佛第一次見麵似的,認認真真觀察著她的五官,大大的杏眼、高挺的鼻梁、粉潤的唇,皮膚吹彈可破,白皙似雪。

薑織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百無聊賴地扯了扯他的耳朵,問:“我們什麼時候出門?”

沈譯馳攬著她的細腰,反問:“出去哪哪都是人,做點什麼多不方便,還曬。就待在酒店?”

薑織不怎麼怕癢,但沈譯馳手指在她腰間遊走時,跟被撓到心口似的:“騙子,之前說陪我去這去那,都是答應著玩的嗎?”

“再美的景,都沒你美。再好吃的餐廳,都沒你——”

薑織捂住他的嘴,不準他說下去。下一秒,掌心被%e8%88%94了下。薑織想到自己又是搭公交又是拆禮物,都沒洗手,連忙把手收回來,要訓人。

沈譯馳把她抱近些,笑著問:“給吃嗎?”

薑織站著,以俯視的視角看沈譯馳,眨了下眼,低聲說:“我今天,不太方便。”

“嗯?”

“在經期。”薑織輕聲解釋。

沈譯馳笑得更深了,說:“我沒想現在做這個,就親一會兒。”

薑織不打自招,此刻窘得不得了,用胳膊把臉蒙住:“啊你親就親啊,昨天親你也沒問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這不是多鋪墊一下,想親得久一點。”沈譯馳把她胳膊拉下來,還在笑,“薑織,你承認吧,你是不是,很想、睡我。”

薑織繃著臉,臉紅得要命,嘴角動了動,反問:“你不想嗎?”

“想。但感覺應該在一個很特殊的時間點,要隆重一點。”沈譯馳盯著她,說得認真而鄭重,“那天早晨,多虧你爸那一杆子把我打清醒。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以後的女兒或者我有一個妹妹,被剛談沒多久的男朋友帶到外麵過夜,我打的會比你爸還狠。這個進度太快了,不是說我對你的感情沒到這個深度,而是我疏忽,沒考慮到你家人的感受。所以,織織,我們來日方長,不急在一時。”

薑織也隨之遺忘掉方才的小插曲,被這份心意戳到,慢慢地俯身,%e5%90%bb了他一下,答應:“好。”

沈譯馳勾著她的後頸,將人留住,加深了這個%e5%90%bb,唇舌相依,交換著溫度。

薑織很快站不住,腿分跪在床位,跨坐到他身上,說:“沈譯馳,我還想,看看腹肌。”

兩人下午太陽快落了才出門,人依舊很多。

吃飯的餐廳爆滿,遊秦淮河時買票的排隊時間快要比在船上呆的時間長了,薑織突然後悔出門,早該聽沈譯馳的,在酒店窩一天了。

晚上,沈譯馳送薑織回家,上樓前,薑織和沈譯馳確認他還記不記得回去的路。

“放心,都記得,而且你男朋友是十九,不是九十,會上網查地圖。”

被懟了的薑織板著臉覷他:“才待一天就膩了是吧,我說句話你都不樂意聽。”

沈譯馳隔著花抱了抱她,啄了下她的嘴唇:“怎麼會膩,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

“誰說我舍不得了,特彆舍得。”薑織睜眼說瞎話。

沈譯馳一會扯扯她翻著的包包肩帶,一會捋捋她鬢角的碎發,小動作不斷:“我明天中午的車,你還送我嗎?”

“不送了。”薑織斬釘截鐵道,一副英勇就義的決絕模樣。

沈譯馳嘖了聲,想上手教訓她。但這會兒有晚歸的住戶經過,是個中年女人,舉止端莊,似乎是剛結束工作,手臂上掛了一隻包,還背著一個印著天文台字樣的帆布袋。對方一直盯著他們這邊看,沈譯馳很自覺地收斂言行,不影響市容市貌。薑織背對著那人,不知情地晃了晃兩人拉在一起的手,挑釁道:“我真的不送了啊,我明天——”

這時,路過的中年女人清了下嗓子,出聲:“薑織。”

被叫到名字的人,整個人一僵,機械地轉頭,衝著來人:“……媽,你下班了。”

馮敏嗯了聲,看看薑織單手抱著的花,又看看這倆孩子牽在一起的手,最後審視而嚴肅的目光落在沈譯馳身上。

沈譯馳終於明白,剛剛看到對方時,那一絲絲熟悉是因為什麼,母女倆的眉眼很像。

沈譯馳於事無補地收回手,背到身後,藏得死死的,竭力繃著笑容不失禮:“阿姨,你好,打擾了。”

…………

薑織跟著馮敏上樓,馮敏一路無話,弄得薑織心很慌。

這個點的樓道很安靜,走路的回聲格外清晰,聽得薑織心更慌。

直到進了家門,馮敏才問:“你爸知道嗎?”

“不……知道。”薑織吞吞吐吐,有絲緊張,也不知道馮敏怎麼理解她這個答案。

馮敏瞥她一眼,揚揚下巴:“陽台上有個花瓶,把花插上吧。”

馮敏回房放包,薑織聽了會,沒聽見她跟薑國山打電話,匆匆安置好花,問:“媽,你吃晚飯了嗎?”

“吃了。”

薑織見馮敏在書桌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