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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都記得 有厭 4314 字 6個月前

說了,他說有空讓我先問你的安排,我說我爸最開明了,肯定願意。”

薑國山被哄住。

翌日,薑國山起大早趕早市買菜買肉,嘴上說是隨便做做,實際行動起來卻一點也不馬虎。

沈譯馳十一點到的,沒有空著手,薑國山在他進門後,瞧了一眼他帶來的四盒疊放著用紅絲帶綁在一起的水果,說:“這回不是轉送吧?”

沈譯馳喊了聲叔,說:“真是我特意買的。”

薑國山笑笑,卻還記著他的傷,給他瓶紅花油:“大男人自己隨便塗塗就行,不嬌氣吧。”

沈譯馳如履薄冰,戰戰兢兢:“不嬌氣,都沒什麼感覺了。”

薑織在一旁插話:“爸,你怎麼不過年再給啊,有個梗你知道嗎?再晚點傷口都愈合了。”

“起開,看你的電視去。沈譯馳你來廚房看看還想吃什麼。”

薑織衝老爸做了個鬼臉,推沈譯馳:“你去,我爸早晨備了好多菜,你儘管點,他什麼都會做。”見老爸沒注意這邊,她小聲說,“我爸嘴上愛懟人,其實很喜歡你。”

“知道了,彆擔心。”沈譯馳要抬手摸摸她的頭發,廚房裡薑國山在催:“不吃啊?”

“吃!”沈譯馳急忙應了聲,過去,“叔,我吃什麼都行,沒什麼忌口。”

“上回把菜裡的薑絲挑出來當我沒看見啊。”薑國山有理有據,問他的意見,“魚想吃清蒸,還是糖醋?”

薑織在廚房外聽他倆有來有回地討論,也不摻和。

魚最後是用砂鍋燉的,沈譯馳的主意。他說:“我隻是提了一下,你爸就做出來了。”

薑織一臉驕傲:“我爸什麼菜係都能做,高三時他給我做飯,能連著一個月不帶重樣的。”

沈譯馳笑,他不止一次感覺到,薑織從家庭中享受到的愛和擁有的自信。

沈譯馳在薑家,時常會擔心沒把握好分寸踩雷惹薑國山不高興,但謹慎歸謹慎,從不會煩躁厭惡。

正如薑織說的,薑國山雖然很凶,語氣重,但都是因為愛在。

“來,我提一杯,慶祝你倆取得不錯的成績。小沈啊,會喝酒嗎?”

沈譯馳沒掃興,說:“會。”倒了跟薑國山一樣的白酒,他說,“叔,我敬你。”

薑織想攔著,但看他倆融洽的氛圍,也沒說什麼。

白酒味香醇且烈,薑織也就喝喝果酒的水平,這會兒在一旁看熱鬨。

飯後,沈譯馳陪薑國山下棋,薑織在旁邊托著臉看了會兒,指揮沈譯馳:“走這個。”

話音剛落,被薑國山拍了下手臂:“你這個臭棋簍子,觀棋不語真君子聽過嗎?”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薑織回懟得有理有據。

沈譯馳笑著,按她指示的走。

結果就是,一步錯,輸全盤。

薑國山可算贏一把,樂嗬嗬地活動了下,神清氣爽。

沈譯馳這天在薑家待到下午三點,走的時候,薑國山從廚房拎了袋吃的出來,一樣樣的用透明密封盒封好:“你提著東西來,也不能讓你空著手走,這幾樣都是提前留出來,薑織說你一個人住,回去用微波爐熱一下就能吃,平時少吃外賣和泡麵,不健康。”

“謝謝叔。”沈譯馳心裡暖烘烘的,有很多話,但千言萬語說多了顯得矯情。

-

農曆七月七正是熱的時候。

方遒知道沈譯馳要過來,很殷勤地表示自己可以擔當司機去車站接人。薑織這段時間在南京多虧方遒照顧,也不緊著這點時間和沈譯馳相處,因此便成全了方遒見男神的訴求。

“晚飯我來安排,馳哥你有什麼很想吃的沒?”方遒從車內鏡朝後排看了眼。

薑織和沈譯馳坐在後麵,手剛牽上,眼神正無聲地交流著,太久沒見了,每天越聊天越想。剛從高鐵出站口出來,沈譯馳見到薑織後,捧著她的臉先親了一口,才注意到站在她後方不遠處的方遒。方遒當了一路電燈泡,此刻瞟了一眼,立馬飛快地收回視線,盯著前方的路況,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

沈譯馳從薑織臉上收回視線,臉上笑容還在,他看向方遒,回:“我比你小,叫我譯馳或者阿馳都行。吃什麼你推薦。”

“行嘞,阿馳哥,我現在先送你回酒店放行李,然後去吃飯。”

薑織:“……”

還是上次來入住的那家酒店,沈譯馳下車時,看了薑織一眼,後者跟著起身,說:“我跟他一起上去。”

方遒不好找停車位,便說自己開著在附近兜一圈,等他們下來時電話聯係。

過大堂的旋轉門、辦理入住、搭電梯上樓,沈譯馳拿房卡刷開房間門,把薑織推進去,行李箱隨手一丟,顧不上插卡送電,薑織沒等反應,便被推到門板上。

背後是堅硬冰冷的門板,身前是他滾燙結實的%e8%83%b8膛,薑織勾著沈譯馳的脖子,緊貼著掛在他身上,被%e5%90%bb得呼吸急促。

分開換氣時,沈譯馳嗓音沙啞低沉,問:“想我沒?”

薑織輕嗯了聲,說:“每天都想,昨晚最想。”

親%e5%90%bb時薑織沉浸歸沉浸,但沒忘了正事。她見時間差不多了,提醒:“好了。方遒還在樓下等著呢。”

沈譯馳趴在她脖頸間深深地嗅,耍賴狀:“還沒夠。”

薑織哄他:“那我明天早點過來。”

“多早?”

“來陪你一起吃早餐?”

-

翌日一早,薑織原本都不打算在家吃早飯的,但被馮敏一臉狐疑地盯著,以為她要去南大機房寫程序,難得寬容地提醒她不用這麼著急。

薑織半推半就地默認這個原因,在家陪媽媽吃了早飯,母女倆一起出門。

小區門口有家花店,比往日更隆重,門前擺了展示的花束,朵朵嬌豔欲滴。馮敏見狀,適才意識到今天是情人節。

她說起:“你大學裡不著急談戀愛,先想清楚自己要什麼,以後是想拚事業,還是將重心放在家庭。可以談一兩段體驗一下,但這個體驗要注意把控尺度,我不反對婚前性行為,但在還沒辦法承擔起責任的年紀,彆稀裡糊塗地亂來。”

“知道了,媽。”薑織應著,打算今天回來試探著跟她提一下自己戀愛的事。

馮敏控製欲強,勢必比薑國山態度更激烈,問得更仔細。薑織要好好琢磨下,該怎麼慢慢鋪墊著,一點點讓馮敏知道這個事。

總之,不能繼續瞞著馮敏,畢竟老爸都知道了,要是哪天被馮敏知道老爸知道的事,估計這倆人又得吵。

薑織得杜絕這樣的狀況出現。

母女倆去不同的方向,在公交站分開。

薑織熟門熟路地來到酒店,房間門剛敲一下,就被裡麵人拉開了。沈譯馳笑:“開門速度快吧?”

薑織拍開他拉自己的手,假意嫌棄:“都是水。”她進去,把包摘了擱在玄關櫃上,站在衛生間門口看他,“你不是吃完早飯了,怎麼現在才刮胡子。”

“洗漱時覺得沒必要刮,但剛剛摸著有點紮,想了想,還是刮了吧,怕紮到你。”

“我不怕紮。”薑織盯著他看,沈譯馳五官棱角分明,側臉線條流暢立體,帥氣逼人,不稚氣,但也不缺少年感。她說悄悄話的語氣,誇道:“有胡子很性感。”

沈譯馳從鏡子裡瞥她一眼,嗬了聲:“那天早晨在山上是誰說紮得疼,不讓我親。”

薑織眨眼,一本正經,讓人分不出是說謊還是實話:“我當時想多看看你的樣子,結果你就生氣,說我不讓親你就不讓我看。小氣鬼你。”▽思▽兔▽網▽

沈譯馳把泡沫刮乾淨後,用水撲了幾下臉,取了毛巾把手和臉擦乾淨,才過來拉她的手。

兩人麵前麵抱在一起,沈譯馳問:“真喜歡我留胡子?”

薑織咬了下他的下巴,說:“怎麼樣都喜歡。有胡子讓我覺得自己換了個男朋友,蘇得我腿軟。”

沈譯馳興師問罪地輕嘶了聲,幫她捋這個邏輯關係:“什麼叫換了個男朋友就腿軟?怎麼,換個彆人格外刺激是吧。”

薑織被捏了下屁股,想躲,但越躲貼得沈譯馳越緊。她試圖補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薑織低頭,欲言又止地提醒,“沈譯馳,你下麵頂到我了。”

突然的反應,沈譯馳也是始料不及。他把人鬆開些,薑織頭仍低著,直勾勾地看。

沈譯馳用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還看。”

薑織抬頭,一本正經:“我能看看嗎?”

回應她的是沈譯馳把衛生間的門關住,以及一句“不準”。

不多時,沈譯馳冷靜下來後,重新開門出來。薑織沒堵在門口,已經進了房間,不過坐都沒坐,正站在投影幕布前玩手機。

沈譯馳走過去,從行李箱裡取了個絲絨袋子給她:“七夕禮物。”

薑織接過去,哦了聲,丁點兒好奇心都沒有,看都不都看,注意力還在手機上。

沈譯馳瞥她,意見滿滿:“有很重要的事?”

薑織適才收起手機,看向他,很認真地說:“我剛剛查了下,不知道百度上說得準不準。就是你那樣後,不紓解出來,對身體不好。”

沈譯馳:“……”

沈譯馳剛從行李箱裡找出跟薑織同款同色的情侶T恤,往床尾一丟,沒吭聲。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他拿不準薑織的態度,乾嘛啊這是,單純地探討生理知識嗎?用得著她科普嗎,他不比她懂男生。

薑織注意到他冷冷地掃了自己一眼,然後抓著後頸口,動作利索地把上衣脫了。說實話,在一起這麼久了,她摸過,但沒看過,更沒機會看得這麼仔細。

沈譯馳皮膚很白,肌肉不是誇張的形狀,尚在初具規模的階段,線條流暢漂亮,一二三四……他手上拿的衣服擋住了部分,薑織正盯著腹肌數,眼睛都看直了。

想讓他把衣服擱下又不好意思開口,因為太緊張,緩慢地吞了下口水,自己覺得這吞咽的聲音有點響,怕沈譯馳看到,她謹小慎微地抬眼看去。

然後她被沈譯馳冷靜地瞪了一眼,心虛地要往後躲。

下一秒,眼前一黑,是沈譯馳把手裡的衣服丟到她頭上。

薑織把衣服扒拉下來時,沈譯馳已經穿好了另一件,他剛剛丟在床尾,和她今天穿得這件同款同色的T恤。

薑織沒看滿足,化遺憾為憤怒,咋咋呼呼地把他換下來的衣服丟回去:“臭死了,都是汗!”

“汗個鬼。我早晨剛換的。”沈譯馳學著她的語氣回完,頓了下,才說,“禮物,不要還我。”

薑織把那個絲絨袋子抱得緊緊的,材質硬邦邦的,形狀的話感覺像個玩偶,還挺有分量。薑織來了好奇,把袋子的抽繩解開,裡麵是個和手機差不多長寬的玩偶,準確地說這應該是個小機器人。

薑織愛不釋手,仔仔細細看了一圈,看到了太陽能板,也找到了開關。

很快,小機器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