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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嗎!”

分外熟稔的語氣彰顯著她們兩個早就熟識的關係,因為機緣巧合,她和稚長安已經在酒仙手下磨練很多年了。

“真的是意外啦!”文嘉音簡略的說明了一下經過。

“悟道果?真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酒仙非常順手的拿出了一壇酒,酒香味兒立刻彌漫了周圍。

昨天被她那個小師侄警告了不許喝醉,所以她特意忍了一早上沒喝酒把酒味兒給散了,那個臭丫頭終於走了,她也能嘗嘗今天第一口!

“害你中毒的勢力是哪兒的?我回頭給你報仇去。”

“都被師尊給劈了,你沒排上號。”文嘉音表示了不用。

“……行吧,不過我還是要跑一趟。”

“渙沐師侄說你中的毒非常詭異,聞所未聞,想來應該是魔修那邊折騰出來的東西,之後我去那邊抓幾個人問問。”

“謝謝師叔祖!”文嘉音熟練的蹲在她身邊給她捶腿。

“怎麼這麼冰!”酒仙被文嘉音冰冷的爪子凍的嚇了一跳。

“這就毒的後遺症啦,我現在可冷了,嚴重的時候仿佛變成冰棍兒!”文嘉音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抹著眼淚。

“難怪淩劍峰的冰雪都化了,原來是因為你啊。”顯然淩劍峰冰雪消融的奇景已經傳遍了整個靜道宗。

“嘿,您說的我怪不好意思的~”文嘉音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行了,你在我這兒也挺煩的,趕緊滾回去吧。”

“不行,師尊讓我向你請教,您一個字都沒說,我回頭怎麼像我師尊交代呀?”

“……你真煩!”

自此,文嘉音從酒仙這兒暗地裡的常客變成了明麵上的常客,隔三差五就會被扔過來,有一次酒仙都察覺出來了不對勁,直接問:“你乾了什麼得罪你師尊了?她怎麼又把你扔過來了?我這不是、不是啥來著,你之前說的……”

“托兒所。”

“對對對,我這又不是托兒所,老是把你扔過來乾嘛?你又乾了什麼好事兒?”

“嘿嘿,也沒乾啥啦~”

“那就一定乾了什麼!”

“就是沒忍住逗了逗貓……啊呸,是師尊。”文嘉音捂著臉傻笑。

???

酒仙滿腦袋上麵飄的都是問號,曾經一提到她師尊都能哭出來的小丫頭,現在和自己說什麼?

“逗……”酒仙花了一段時間才消化完這句話,“……你師尊沒打死你,可真的是對你格外疼愛了。”

想當年,自己都差點被劍給劈了,這小丫頭憑什麼還能全須全尾的來自己這裡!酒仙莫名其妙的有點不服氣。

“你當初不是特彆討厭你師尊嗎?你怎麼變了!”那以後她吐槽小師侄的話,會不會被告狀!

“因為我忽然感覺師尊也不是完全冷血無情的那種吧。”文嘉音偷樂,“您或許不能明白,我現在越看我師尊,越覺得她像一隻高冷的貓貓,但是拍你都不會把爪子伸出來的那種。”

不明白?

“我可太明白了!”酒仙突然坐了起來抓著文嘉音冰冷的小爪子道:“我當初就這麼覺著的,但是沒有人信我!”

啊?你明白什麼?

“你不知道你師尊小時候可太可愛了!小小年紀繃著一張臉,逗逗她就容易和你急,還傻乎乎的很好騙,就是長大了之後不大好玩了,沒想到兜兜轉轉,她還是栽到了徒弟手上!”酒仙哈哈大笑,“就是那個時候她可是伸爪子的,幾次拿著劍追在我身後砍!”

“哎!你彆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酒仙還沒有還沒有說完,文嘉音哼了一聲跑了,擱這炫耀呢?!

不過後來,文嘉音還是時常找酒仙問自家師尊小時候的趣事,直到有一天,酒仙忽然發現那小丫頭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過了,奇怪的很,稚長安那小丫頭也一直催她去問。

然後一問才知道,那小丫頭出事了。

渙沐真君用以壓製她體內毒素的力量失去了作用,毒物的反噬來勢洶洶。

藥尊至今沒有出關,沒法找他來幫忙,這裡還得靠渙沐真君撐著。

酒仙隻是瞧了一眼,就不忍在看下去,文嘉音嘔出的血浸紅了被子,也凍住了被子,最可怕的是她身上的實力不跌反增,靈力極其紊亂,感覺隨時會爆體而亡。

痛苦到了極致,文嘉音甚至想要求死。

“求、求您……殺了我……”

昕玧自然不會答應,隻是束縛著弟子的雙手,以免她無意中做出自殘的舉動,然後幫她控製暴走的靈力

“堅強些。”言語是無力的,昕玧明白這個道理,她試圖將文嘉音身體裡的寒氣轉移出來,可一直沒有成功。

這已經不是第一日了,每日這寒毒都會發作一至兩次,每次都讓人生不如死。

病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也是文嘉音最脆弱、心防最低的時候,以至於偶爾她也會和昕玧說一些自己從沒和外人提起過的事。

包括前世年幼時被屢次拋下的種種,也抱怨過今生小時候師尊的冷漠傷人,昕玧默默聽著,也記在了心裡。

“他們都拋下我了,師尊,您未來也會這樣嗎?”有一次,也是毒發最痛苦的時候,文嘉音沒再求死,而是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

“不會。”昕玧回答的乾脆利落,沒有半點猶豫。

“哪怕是……騙我的,我也信了。”文嘉音疲憊的閉上眼睛。

她何時說話不算話過?被懷疑了的昕玧聲音更加認真嚴肅的強調道。

“隻要你還認為師,為師就永遠不會拋下你,不要多想,以後會好的。”

文嘉音再次睜開眼,雙眸中的閃爍著的點點神光,是昕玧無法理解的情緒。

“我們、一言……為定了。”

……

酒仙回去之後,委婉的告訴稚長安這個消息。

小鳳凰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但她沒有落淚。

“我要變得更強、更強才行,然後……我來保護嘉音。”

渙沐真君殫精竭慮之下,終於研究出能夠暫時壓製文嘉音體內寒毒的東西,還是將靜道宗的寶庫翻了個遍,才找到的一顆渡劫期火精死後的內丹,以此為借媒壓製了寒毒。

但渙沐真君也說了實話,壓製並非長久之道,來日一旦反噬隻會比現在更嚴重,所以一來要尋找給內丹填補力量的寶物,另一方麵得趕緊尋找解毒之法。

熬過了這一關的文嘉音又清瘦了許多,不知什麼時候,淩劍峰病美人的綽號就流傳了出去。

但文嘉音身體弱,卻不代表她實力沒跟上,那種毒草帶來的唯一正麵作用,就是使她實力提升的飛快,壓都壓不住。

隻是她被勒令多修養,很少出門,外人大多隻知其名不知其人,文嘉音也過上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鹹魚生活,生活起居還是師尊照料,她隻要吃好睡好,偶爾修煉修煉,無聊的時候逗逗師尊,這麼美妙的生活她曾經哪敢想啊!

直到有一天,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到來,幾乎一下子將她從美夢中打醒。

那個惡心又油膩、堪稱大傻叉的狗渣男,逍遙真君。

逍遙真君糾纏師尊不得還被打了,即使如此他依然不放棄,甚至想來糾纏自己,回憶起原文劇情,逍遙真君走後文嘉音直接吐出一口血。

得過且過?好像老天都不許她這麼做怎麼辦?

想到師尊原本的結局……她師尊上輩子就算把天道綠了也罪不至此吧?戰死都比被惡心死強吧!

文嘉音忽然升起了鬥誌和求生之意,得想辦法把那狗東西埋了,她死也得拉著那家夥一起下地獄,隻要他不存在,未來靜道宗的災難也就迎刃而解!

自渙沐真君勉強同意文嘉音可以恢複之前的修煉模式後,她就開始拾起曾經的生活節奏,並且努力修煉的同時,還沒忘出去打工。

是的,她沒錢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文嘉音沒好意思伸手問師尊要靈石,但自己的錢包已經見了底,隻能靠拚命的接宗門任務攢靈石。

而這段時間裡,昕玧也時常外出尋找文嘉音需要的“藥”,師徒二人常常都不在淩劍峰,一日昕玧回來後,就看到了堆積在門口的數量龐大的信。

她門都打不開了!

昕玧仔細的看了一圈,發現信封上所寫的收件者都是她弟子,所以就幫徒弟整理好了全部的信。

然而有一封時間放的有些久了,上麵的靈力封印幾乎消失,她輕輕一碰封印就碎了。

然後……

“砰”的一聲,小小的信封裡突然爆出了許多嬌豔的花,然後一張紙飄飄乎乎的落在花上,並非昕玧故意去看,隻是那信紙落在自己麵前,哪怕她立刻移開了眼,也不小心看到了兩行字。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此語出自於《鳳求凰》,寫信之人的心思昭然若揭!

昕玧想自己倒不是要乾預弟子的感情問題,隻是這些數量的……都是嗎?

這些堆積在一塊兒的信,有些的署名人是一樣的,但大部分都不一樣。

昕玧將整理好的信還給了後麵回來的弟子,麵色難得的有些複雜。

文嘉音看著這些熟悉的情書格式,再看看師尊的神色,下意識脫口而出道:“聽我解釋!”

“不用。”

“不行您一定要聽我解釋!”

“……”

“她們……隻是我的朋友,就是比較愛開玩笑!”

“……?”昕玧想就當自己信了吧。

每天看著徒弟絞儘腦汁想方設法寫信回絕那些人,昕玧甚至問了需不需要幫忙。

然後她就看見小徒弟一臉驚恐的把信全部抱走,以後再也不讓她看見了。

“你徒弟……嘖嘖嘖,是個厲害的,旁的不說,招蜂引蝶的功力宗門無人能及!可憐那些宗內宗外的小姑娘喲,一顆真心付之東流。”喝的醉醺醺的酒仙看見又一個在攔住文嘉音抹眼淚的小姑娘後,沒忍住和昕玧吐槽道:“你這徒弟未來的道侶必須得心寬,不然家裡單靠賣醋都能發財。”

“她並沒有……招蜂引蝶。”昕玧很少理醉鬼的胡話,但今日卻幫弟子辯解了一句。

“這話我們說了可不算,得以後她道侶說了才算。”酒仙聳了聳肩,“到時候,你這個師尊或許還得幫忙做和事佬,哈哈哈哈……”

想想那個場麵就怪搞笑的!

“哎對了,我幫個人問一問,你徒弟有心儀的對象了嗎?”

“……不知道。”昕玧用了不知道這個詞,她的目光落在弟子的發簪上,那是一枚非常精致的發簪,卻隻是個凡物。

那是文嘉音在凡世做了一個宗門任務回來後就出現的,紅玉雕琢的精致發簪,呈蝶戀花的樣式,多年以來她一直戴著從未更變,偶爾也會看著它發呆,問她就說這發簪是一位亡故的友人所贈送的,那個人……應當很重要。

“……那就是還有機會了?不過我還是得勸勸她,感覺文嘉音那小丫頭是不會喜歡她的。”

酒仙看著遠處被拒絕後都不忘一邊哭一邊噓寒問暖,讓喜歡的人注意身體多休息的小丫頭,她不由得直搖頭。

“彆給她惹麻煩。”昕玧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