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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

真、真的嗎?不是單純的隻想騙她把心裡話說出來吧?騙人的話她會哭的哦!

可文嘉音忘了一個問題,作為行為上的瘸子,真正的難題在於她真的敢付諸於行動嗎?

機會放到了文嘉音身前,她伸著爪子蠢蠢欲動,並且想把小師叔祖的酒整兩口壯壯膽……

某日,正想方設法和失憶的愛人套近乎的酒仙無意中撞見了昕玧,三個人擦身而過,酒仙瞥見了昕玧未能隱藏好的曖昧痕跡,狠狠的在心裡“tui”了一聲。

媳婦兒什麼時候才能重喜歡上自己嗚……那個不尊老的小師侄太過分了!

而最最重要的是,酒仙發現了一個問題,她媳婦失憶之後其他的沒怎麼變,隻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格外護犢子。

而護著的對象也讓她摸不著頭腦,正是自己那小師侄孫,上次自己揪了那小丫頭的耳朵,阿茴在聽完她訴說的過去後就半天沒理自己,本來她以為是阿茴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過去,或者說過去有個同為女子的戀人,她的小心肝差點都停跳了,後來才知道阿茴是在埋怨自己扯疼了文嘉音的耳朵……

這是為什麼啊!

好消息,媳婦兒活了。

壞消息,媳婦兒心裡的第一位不是自己了。

酒仙暗搓搓咬著袖子哭。

——————

雖說酒仙的日子過得酸裡帶點苦,更多的是無比的幸福,隻比淩劍峰的差那麼一點點。

最苦逼的當屬宗主,成天當牛做馬的,師妹回來之後各種消息將他衝擊的頭昏腦漲,每天加班加點的處理事務還要與各大宗門商討對魔修方案。

以及勾結魔物的逍遙真君,上清宗上層究竟還有多少人也參與了這次事情誰也不知道,為了不打草驚蛇,宗主先與另一大宗門宗主商議了許久的計劃,必要讓對方一擊顯形,無人能包庇且無處可逃。

第218章

攘外必先安內,一旦與魔修的戰事打響,己方的渡劫修士反水,那對於他們說將是極大災難。

所以必須在魔修有動靜之前,先趁其不備拿下內賊。

那一日,是上清宗最恐慌的日子。

近十位渡劫修士在護宗大陣內部將上清宗整個包圍,他們發誓就算是仙魔大戰或是妖族進攻時期,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麼壯觀的場景。

讓人心驚膽戰。

甚至有人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其他宗門終於忍不住對他們宗門財富的窺伺,所以要聯合起來宰了上清宗這隻肥羊。

“各位、各位!何必如此大陣仗?”上清宗宗主是個憨態可掬的胖老頭,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像極了年畫中的財神。

“道友,並非我等對上清宗有惡意,實在是上清宗出了一個勾結魔修的賊人,我等為了不打草驚蛇,不得已出此下策先圍住上清宗,還望道友見諒。”

上清宗宗主並沒有因此放下警惕,他皺著眉問:“我們宗門曆來與魔修不兩立,哪裡來的勾結魔修之人?諸位那麼多渡劫期道友前來,是懷疑我們宗門三個渡劫修士之一嗎?”

“確實如此,我們已經有證據證明貴宗逍遙真君與魔物勾結,修煉邪門歪道的功法,已經人不人鬼不鬼了!若是不信,就讓他前來與我們對峙!”

“開玩笑!怎麼可能是逍遙師弟你們莫要血口噴人!”自己親手帶大的是師弟是個什麼樣的人,上清宗宗主如何不知?他不信自己的師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師弟他都已經渡劫期了,前途一片光明,是宗門裡麵最有望飛升的,何必和魔修勾結?

“我來了。”一直在暗中默默觀察局勢的逍遙真君皺著眉走了出來,“爾等在懷疑什麼,不妨直說。”

“那你就自己看吧!”有人直接將證據展現了出來,投放在上清宗正上方,保證來來往往的人都能看見。

畫麵中重傷的逍遙真君身上血肉中冒出了眼睛,血紅色的眼睛咕嚕咕嚕轉,看起來惡心極了。

那可怖的眼睛盯上畫麵中的一個人,眼看著對方要遭到毒手,幸虧另一個人及時衝了出來推走了那姑娘。

很快就認出來那個及時出來的女子是靜道宗的劍尊,那個差點遭到毒手的女子倒是很陌生。

隻不過有一個人差點暴走,紅著眼的模樣像是要殺人,幸虧一左一右兩個人壓著了她。

“為什麼不早點和我說!他是個什麼玩意兒竟然想傷阿茴?!”酒仙的刀已經抽出來了一半,能想象的到嗎,自己失而複得的、小心翼翼護在手裡唯恐她磕著碰著的愛人,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差點被人欺負了!

這能忍?

能忍得住她名字倒過來寫!

“冷靜一點,就因為這樣所以才沒和你說的。”

費了好大的勁才按住酒仙,前麵的人還在交涉。

“如此還有什麼話好說!”

“這是……這是誣陷!”上清宗宗主下一是為師弟辯解了一句,然後他看了一眼逍遙真君,對方雖然皺著眉但是麵上沒有心虛的表情,他稍稍安心。

“你覺得兩位渡劫修士都誣陷你?多說也無益,直接測測真偽吧!”

“測一測也沒什麼,之後師兄為你討回公道!”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護宗大陣裡麵,上清宗宗主陷入了被動,無奈隻能妥協。

等查出來沒有任何問題,就輪到他來質問其他人了!

逍遙真君看著廣為播放的畫麵,眉頭皺的很深。

他沒有任何這樣的印象,他想著自己肯定沒有和任何魔修勾結,但這樣的畫麵是怎麼來的呢?如果是偽造,那誰偽造的這個畫麵?

當時那個情況下,他認識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

逍遙真君看著遠處的昕玧,目光間露出了哀傷的神色。

“他是不是有病?”昕玧腰間的玉佩閃爍了幾下光芒,文嘉音暴躁的聲音隻有昕玧能聽見。

文嘉音已經借助玉佩看見了那人自詡深情的目光,惡心壞了,他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師尊!忍不了了她要來掐死這玩意!

“安心,乖乖待在宗門。”昕玧根本沒有理會對方的目光,耐心的安撫著小徒弟。

“我要戳瞎他的眼睛!這個真的忍不了!師尊~你想想要是他這麼看著我,那多惡心呀!”

若是他這麼看著阿音……

昕玧想哪怕自己知道一時間無法徹底殺了他,也會先弄死對方幾次!

“這次抓住他後,就依你的心意來好不好?”

“一言為定!”

那一邊還被“仙者”謊言蒙蔽的逍遙真君完全不知道危險將臨,覺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的身份,所以他不覺得自己身上會出什麼問題。

所以他坦坦蕩蕩對所有人道:“來查吧,但是如果什麼都沒有查出來,你們……”

“我們自當向真君賠禮道歉,但是如今情勢所迫,我們實在不敢疏忽大意,若有得罪之處,還請逍遙真君原諒則個。”

佛宗佛子念著佛號上前一步道:“貧僧來吧。”

佛家之力最克一切邪魔外道,況且佛子手中的有一件佛家至寶,傳自於佛陀,邪魔必無所遁形。

其他人沒有意見,將主場交給了佛子。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佛子取下手上念珠拋了出去,每一顆念珠上都刻著一字佛文,經文交織著形成光牢籠罩住逍遙真君。

神聖的佛光並不刺目灼燒,對於普通人來說反而有一種暖洋洋的、心靈被洗滌的舒適感,但是對於修了陰邪之道的人來說,這個東西堪比硫酸!

逍遙真君一開始隻是感覺有一點點不舒服下意識用靈力抵抗,後來這種不適漸漸擴大,皮膚上開始有異樣的瘙癢刺痛感,讓人克製不住的想去撓。

而在外人看來,這就可怕了,逍遙真君身上的皮膚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皸裂,裂開的皮膚縫隙間擠出了一隻隻眼睛,瞪著天上的念珠發出尖叫,雖然不知道眼睛如何能發聲,但是就格外的惡心。

昕玧下意識捂住自己身上的玉佩,不想讓這種東西臟了阿音的眼睛。

彆說是旁人了,就算是逍遙真君的那些紅粉知己看到了這一幕,差點都吐了出來。

眼睜睜看著昔日風流倜儻的情人變成了一個正體不明的怪物,又想到自己曾經和這樣的東西翻雲覆雨,如何能不留下心理陰影呢?

心思再細膩一點的,直接就想到自己和這樣的東西一起雙修,那她會不會也被染上了什麼東西?!

“你不是逍遙真君!你是什麼東西?!”一女子尖叫著質問。

枕邊情人變成魔修也好過變成一個怪物!她們有些接受不了。

“我當然就是……”逍遙真君忽然看見了自己%e8%a3%b8露在外麵的鮮血淋漓的手,與自己手上那些小小的眼睛對視,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裡。

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長在自己身上!它們什麼時候出現的?!

“你是什麼鬼東西!逍遙真君在哪裡!是不是被你給暗害了!”有人直接否認了他的身份,至少給上清宗和“逍遙真君”留一個清白之名。

“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逍遙真君承認自己慌了,他急忙呼喚體內的“仙者”,想詢問這是什麼情況,可是“仙者”沒有一點動靜。

準確的來說,是自從他被“仙者”從神祇傳承之地救走後,就一直沒有再聽過對方的聲音了,他以為是對方為了救自己消耗過大陷入沉睡,但現在危機時刻,他必須要有“仙者”的幫助!

至於“仙者”,實際上早就被他氣的吐血三升,眼看著到手的傳承都被他作死的弄沒了覺還能怎麼辦?

那次事件之後覺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在第一時間讓對方成為自己的傀儡,讓他有自我行動的意識,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出來之後覺立刻就想奪走逍遙真君意識的控製權,但是他非但沒有成功,反而受到了反噬……

就是因為當年他偷走的神祇所贈昕玧的“神眷”,那是神祇臨終前救濟被魔所侵蝕之一切生靈所凝聚的龐大功德之力,身具此般功德,天道會給予庇護,覺因為不想被天道發現而將此物轉嫁到“傀儡”身上,所以當覺想要奪取“傀儡”控製權時,曾經因貪婪而奪取的寶物反而成為了他控製“傀儡”的絆腳石。

因為有天道加護,他根本無法抹除逍遙真君的意識!無法奪取對方的身體!

明白這些關鍵之後,覺恍惚間想起了曾經神祇帶著嘲諷的笑意,從第一次見麵開始,神祇就很看不上他,對方的目光永遠帶著笑,好似在嘲笑他背地裡的各種小動作對於她來說根本無處遁形,拙劣的演技是那麼的可笑。

當初……他看到神祇死了,壓在他身上的山塌了,知道了神祇秘密的他在沾沾自喜時,那個死了神祇是否還在用那惹人厭惡的表情看著自己?!

覺感到身上一陣顫栗,那是曾經對神刻在骨子裡的恐懼在作祟。

在吞掉千萬個祭品之後它稍稍冷靜,神祇畢竟已經死了,無法影響到現在,沒什麼可怕的,那個傀儡既然不聽話也控製不了,那就先毀了他。

將他逼到退無可退之地,讓他感受眾叛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