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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峰,掀起了淩劍峰萬年不化的積雪。

弟子嗚咽的哭聲讓昕玧真君微微皺起眉,蛩督古戰場駐地戰事吃緊,音宗與熾離宗已經難以支撐,此時已然隕落了不知多少修士,她弟子也因為看不到希望而向自己求救。

雖然收那個孩子為徒並非自己所願,但既已經是她的師尊,就總不能見死不救。

所以昕玧真君立刻離開了淩劍峰,前往蛩督古戰場救人,可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平日裡稍稍說教兩句就能哭出來,永遠不敢和自己對視,練個劍也抬不直胳膊,稍微加練一兩個時辰就能哭的和要殺她一樣的弟子竟然敢在關鍵的時候捅她一劍。

一柄魔劍刺穿了她的腹部,鎮壓古戰場的她立刻被對麵的力量反噬。

從未對弟子設防的昕玧真君在被古戰場吞沒之前,她看見了弟子臉上扭曲和痛快的表情,她說:“師尊,不怪我心狠,誰讓他喜歡你呢?隻有你死了他才能真正看到我……”

這裡是原文中師尊悲劇結尾的開端,看小說的時候不覺得,但現在想想一個後期心思根本不放在修煉上,僅僅隻有金丹修為的原主是怎麼做到偷襲一個渡劫修士還沒被發現的?這裡要是沒有渣男主的手筆她的文倒過來寫!

大概率就是一個自導自演的英雄救美,又蠢又壞的弟子最後被剁碎成泥罪有應得,而他是一個不染分毫塵埃的護花使者。

真是惡心的媽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這個地方,嘖……

不是她有偏見,她就覺得這個地方非常不祥,最好以後師尊都彆從這個地方走,她心裡陰影麵積都快能和那古戰場麵積媲美,早知道當年自己就應該改的名字,這樣的話自己的代入感也不會有現在這麼強烈。

第190章

她不是原主那個最後成長為白眼狼的家夥,很清楚自己哪怕給自己捅一刀也不可能背叛師尊,但是這個地方吧……說到底就看著晦氣極了,讓人渾身不舒服。

當天下午她就試圖提交自己的調崗申請,現在也沒她什麼事了,媂竹真君總該讓自己走了吧?

但那家夥表示自己可以離開,她師尊不行,文嘉音提著嗩呐過去她也誓死不屈,並且表示她和她師尊必須得留一個下來,不然她不放心。

文嘉音表示咱就不明白了,什麼事能讓堂堂一個合體修士慫成這樣的。

“我也是沒辦法啊……”媂竹真君表示自己也不想這麼做的,可是自從得知了前代龍王的秘密後她就揣揣難安,特彆是他們音宗最後的渡劫修士也將隕落,最後的支柱倒了,現如今各個古戰場又發生了自有記錄以來從未有過的集體異動,所以她考慮了許久花了重金去請了一則占卜。

那位修仙界唯一可窺得天機的真君給了她兩句警告:星輝暗淡魍魎橫行,若想渡過此劫,唯有北方有一線生機。

北方,那不就是靜道宗在的地方嗎,媂竹真君秒懂。

她們宗門的險關還沒有過去,得繼續扒拉著老友的求救。

“之後可能會有大麻煩。”媂竹真君小聲點嘟囔了一句,“具體的事情你師尊知曉,她不讓我對外說我也不方便和你透露,彆擔心,天塌了還有我們頂著你不用怕。”

文嘉音忽然凝沉臉色並不是因為媂竹以為的擔心,也不僅僅因為她竟然變成了外人,最重要的事情是媂竹真君口中的麻煩,或許就是未來的那件事情。

文中原主將師尊騙過去的理由就是蛩督古戰場的屏障忽然裂開了一個大口子,無數年紀可以追溯到上古的東西爬了出來,鎮守的弟子傷亡慘重,可即使如此也很難擋住它們的步伐。

這是理由,但也並非是瞎編的理由,事實狀況確實如此,所以師尊才會出手試圖將古戰場封印起來,結果被捅了刀子。

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好像也就在不久之後吧?

如果是那場災禍爆發,或許真的需要一個渡劫修士鎮場子,音宗的渡劫修士還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另一個宗門的渡劫修士……畢竟不是自己家的不靠譜,而且在原文中也沒見那個渡劫修士來救人。

雖然她改變了很多軌跡,可是某些重要的節點依然莫名其妙的%e5%90%bb合上了,真希望不會出什麼意外才好,如果可以她還是比較希望師尊遠離這裡。

但是……如果想讓師尊離開這裡,那還得讓音宗整個離開這兒,不然畢竟青梅在這兒嘛,念著舊情都得來。

嘖,在小說裡麵她沒見過媂竹真君這個人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這個蝴蝶翅膀給扇出來的。

“真君擔心的事是古戰場嗎?”

媂竹真君明%e5%aa%9a的眸子裡露出幾絲擔憂:“確實有一部分是因為這個,但還有更重要的原因,真的有我們想象的事情發生了,到那時候你師尊一定會把你送回靜道宗去的,你放心。”

這樣的話我就更不放心了!文嘉音有苦難言,所以暗戳戳的試探媂竹真君有沒有再搬一次“家”的打算。

但媂竹真君拒絕了,她理解文嘉音的意思,如果隻是這裡危險的話可以避開,但如果是天命給予了的考驗,搬到哪裡都一樣,說不準還不如這裡呢。

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話來說,那就是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

文嘉音還準備再勸勸,但媂竹真君接到了一道傳音後,和她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出什麼事兒了?怎麼這麼急急忙忙的……總不會是古戰場現在就出毛病了吧?”文嘉音看著媂竹真君瞬間消失的身形摸不著頭腦。

媂竹真君也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是好運氣走到頭了,壞運氣就開始降臨,她這個死對頭突然出現說不定就在暗示著她自己的運氣正在走下坡路。

不慌、不慌……酥酥在她後麵鎮著場子呢,沒什麼好擔心的。

媂竹真君深吸一口氣,撫平自己因為慌張轉移而有些淩亂的衣服邊。

那家夥……幾十年沒有聯係了,突然跑到這邊是來找死的嗎?找死也去一個她不在的地方好嗎?知不知道每次和她見麵,自己都要冒著極大的風險!

冒著……被扣上和魔修勾結這頂大帽子的風險。

那家夥也真夠大膽,直接跑到她房間裡去了,也不怕萬一有人……也是,除了酥酥外還有誰能拿她怎麼樣嗎。

媂竹真君一張好看的臉都快被氣的扭曲起來,看著周圍沒人,直接不顧形象的抬起腳踹開了門。

“砰!”走進去後又把門摔上了。

一個被黑袍裹的嚴嚴實實不知性彆的人坐在她的床上,把玩著她從秘境裡拿回來的寶貝,隨意的拋上拋下。

媂竹眼睛差點急紅了一把搶回來,這可是她每天都得護理兩三遍的寶貝!

“你有病嗎?閒的慌來折騰我的東西?”

“我隻是……聽說你的舊情人來了,所以來瞧瞧。”那嫵%e5%aa%9a的仿佛每個字兒都能勾著人心底的聲音從黑袍裡傳來,原來這裡麵的是個女人。

“和你有什麼關係?還有、你今天抽什麼風?把臉遮起來乾什麼?不會是毀容了吧?”說到最後一句話,媂竹真君高興的語氣難以掩飾。

“……”藏在黑影中的女人輕笑一聲,她一邊取下自己的遮掩物一邊道:“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媂竹真君下意識瞥開眼睛。

“躲什麼?你不是要看看我毀沒毀容嗎?”

媂竹真君已經從對方的聲音裡聽出了挑釁與嘲諷的意味,脾氣不算好的她心火頓時上來了,直接抬起頭與那個女人對視。

然後她就後悔了……

眼前的女人依舊和初見時那樣美麗,一舉一動都似勾/引,是真正意義上的%e5%aa%9a骨天成,與她的兒時好友一樣,她們的容貌仿佛都是老天精心雕琢的成品,一筆一劃儘是心血,而此人與她好友又是兩個極端,一個是冰冷徹骨的天上仙,一個是嫵%e5%aa%9a多情的人間花。

傳聞,整個修仙界幾乎沒幾個人能在與合歡宗聖女對視三息後不動穀欠望的,當年這位聖女一出手,直接兵不血刃的讓佛宗許多弟子無法在靜心修習佛道,回去就還俗。

美人榜上多年穩居第一,不過媂竹真君覺得這可能是對方花錢買了的,她家酥酥容貌不比她差,在氣質上更是碾壓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是骨子裡都寫著魅惑的女人,媂竹真君的模樣已然偏向明豔,但是在對方麵前直接被比成了個清純少女。

如果不是初見時對方說她長得醜,如果不是她諷刺對方花錢買的第一,或許還不會結下這孽緣。

“沒毀容裹那麼嚴實乾什麼?”

“自然是因為,你那個姘頭發現我了呀~”明明應該是危急萬分的狀況,但這位合歡宗的聖女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甚至有空向她拋個%e5%aa%9a眼。

嘶……

媂竹真君忽然感覺自己渾身涼涼的,像是被某人注視的感覺,完犢子了。

驚嚇之中,她都忘了反駁對方口中的“姘頭”二字。

“那針不戳啊,你要被打死了,我不會幫你收屍的。”媂竹真君木著臉還要想自己一會要怎麼和人解釋,一定是這賤人故意露魔氣讓酥酥發現的,想拖自己下水。

“謝謝關心哦~”

哦你個大頭鬼!

“要有什麼正事就說,如果有價值的話,我會求著酥酥讓你豎著離開。”

“酥酥?”媂竹真君念來已經夠嬌軟的名字,這位聖女念起來更是嬌%e5%aa%9a的讓人酥骨頭。

“如果你想活命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重複這個名字了。”

“真小氣,隻允許你叫的那麼親熱嗎?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也沒聽你這樣叫過我的小名,我好傷心呐~”那模樣可真是西子捧心令人疼惜,可惜她遇到的是早就已經看穿她真麵目的人。

媂竹真君嫌棄的退後了一步,隻當對方在說廢話,畢竟她已經吃了夠多的教訓了,此人嘴裡說出來的話九假一真,看著像是很喜歡你的樣子,其實都是狗屁!

她對所有人都這樣,看似一個風流多情的種子,處處留情引得多少癡男怨女為她舍生忘死,可實則最是無情。

彆看酥酥再冷的像個冰疙瘩似的,心裡也能找到溫軟的地方,而這個家夥的心是冷透了的,彆看她望著你的時候目光有多深情,千萬彆被騙了,不然你就會成為她掌心的玩物。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這次來呢,一是想要看看你常常掛在嘴邊的酥酥、美人榜上僅居我之下的人究竟是何模樣……”

“打住!”媂竹真君一掌打開對方想要玩自己頭發的手,“在我看來她應當在你之上,我非常懷疑你做了什麼手腳。”

聖女笑的花枝亂顫,“好吧,咱們不說這個了,第二件事嘛……則是要談談合作。”

“合作?你瘋了!我是不可能和你合作的,正邪不兩立,會遇上你我覺得我這輩子就夠不幸的了!彆說合作了我希望以後都再彆見到你!”

聖女也不生氣,笑容未曾有一絲變化,然而話中卻開始交織著媂竹熟悉的冷漠無情:“你可真可愛呀,我怎麼可能和你合作?畢竟無論從哪方麵來看,你都不配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