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頁(1 / 1)

出類似決定之前和他們能夠商量商量,至少提前告訴他們一聲!彆像今天一樣受到太大驚嚇!

“我儘量,隻是當時情況實在危急,我怎能眼睜睜看著同門被殺呢?”

嘖,話都被你說完了,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知道你是好心,但你也要考慮考慮家中師長吧,就算不管我們也不管長輩,那也得看在柏道友的麵子上吧!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次敢胡來,還不就是因為柏道友有事離開了,她要是在,借你個膽子你都不敢!”

謹意的從容被無情揭穿,她臉上的微笑差點沒掛住。

“嘖嘖,說到底就是怕……”

“鏘!”

一聲細微的聲音傳來,常年在戰場磨練出來的人立刻就能知道,這是劍出鞘的聲音。

“對不起是我多話了我立刻離開!我絕對不會把你怕柏道友的事情說出去的!告辭!”

“等等你回來!誰說我怕……”

友人腳底抹油的跑了,如同身後有什麼惡鬼在追似的。

“誰說我怕她了,說的跟怕老婆似的……”謹意小聲的嘟囔著,對那人的言語用詞非常不滿。

隨後她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一推開門就看見裡麵坐在那裡,好似早就等著自己歸來的女子麵容冷淡,瞧見她回來了,隻道了一聲:“阿音。”

謹意腿一軟,跨門檻的時候沒有完全抬起腿,直接被絆的五體投地。

無論在那外麵那些弟子眼中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是瘋狂的天才還是遙不可及的高嶺之花,再完美的形象於進家門的第一秒,就被她這一摔碎的一乾二淨。

謹意啊不,是文嘉音臉著地摔了下來,明知已經丟臉丟到家了,可她趴在地上也不想起來。

堂堂一個新晉元嬰修士,會被門檻絆得連平衡都掌握不了直接摔地上嗎?很顯然不可能,所以說她是故意的,故意想要逃避現實。

謹意,是師尊給她取的道號,當年因為沒有大肆宣揚,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謹意就是劍尊弟子,來到這個古戰場後,也沒有人認識她,除了長老之外,其他人隻以為她是一個內門普通長老的弟子。

她自來到這以後,就天天給自己找事做,想用這樣的辦法讓自己淡忘或者隱藏心底的那個人。

一年不夠那就兩年,兩年不夠那就三年、十年、二十年……

修真者擁有漫長的生命,達到金丹期的她,就已經擁有了五百年的壽命,她相信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能夠洗刷掉一切的刻骨銘心。

那個秘密,師尊雖有暗示卻沒有明說,總的來說兩個人都是心知,卻無人動手揭開這層麵紗。

文嘉音以為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她會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也以為“寒酥”這個人不會再出現。

結果她冷靜中的第二個年頭,忽然有一天同門對她說外頭有人找,她沒多想就走了出去,然後……

然後當文嘉音走出去看清了那抱琴女子的麵容後,震驚的揉了揉自己眼睛,因為自己是太思念師尊的緣故才花了眼,結果揉了幾次,那女子的麵容依舊沒有變。

反倒是她自己,眼睛都揉紅了。

那一日,她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師尊對她說要習慣,習慣什麼……是習慣師尊“柏寒酥”的這個身份嗎?

這可真習慣不了!

第179章

啊對對對,她就是怕“柏姑娘”,她承認,她擺爛。

那些說風涼話的,你難道不怕你老師?說她怕老婆,暫且不論師尊和她沒這層關係,就是笑的最大聲的那個!他才是整個駐地最怕老婆的那個!彆以為她沒看見那天他跪著刺刺球求老婆原諒。

所以……

嗯,所以現在有沒有人來救救她?

可事實就是——當然沒有了!先不說這邊有沒有人路過,就算有熟人路過,看見她家裡麵的這位就能夾著尾巴跑了。

那一日依然以“柏寒酥”的身份模樣出現的師尊嚇的文嘉音話都說不順溜,她甚至想著是不是自己理解有誤,師尊其實並不知道媂竹真君說漏了嘴,自己已經知道了這個馬甲?

所以說……師尊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為什麼還會用這個身份出現?

當時文嘉音就懵了,她到底該稱呼“寒酥”還是“師尊”?

萬一師尊不知情,她揭露了多尷尬?若師尊知情……那或許師尊用這個身份過來是有什麼目的的吧?

她當時沉默了好幾分鐘,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開口該稱呼什麼。

最後還是師尊道了一句:“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這就是以“柏寒酥”的口氣說話了,文嘉音當時沒有主見,也就順勢推出的應了下來。

她至今都能回想起來,當時自己的舌頭在嘴裡打架的模樣。

文嘉音不知師尊想要做什麼,或許是想走親民路線?怕劍尊的身份嚇到這裡的弟子所以才隱瞞身份來的?

她也沒見師尊有彆的什麼舉動,單純的一直以音修柏寒酥的身份與她同行,甚至去結識她身邊的朋友。

日子久了,她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有些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逐漸能夠平心靜氣的和師尊說話,甚至偶爾也會條件反射般的撒嬌。

習慣果然是個可怕的東西!

主要這個莫名其妙的習慣衍生而來的,還有各種漫天飛舞的流言。

彆人不敢編排她,她的那群損友們可敢,這些流言裡麵幾乎得到所有人一致同意且呼聲最高的,就是……

她懼內!

聽到這個傳聞的文嘉音勃然大怒,去他全家的懼內!她是懼內的人嗎?那是尊敬師長!也不對……懼內這種話是這種場合下說能說出來的嗎?

她和她師尊……多純潔的關係!她克製了那麼多年,用儘一切手段把自己砰砰亂跳的小心臟藏的好好的,就是為了不讓他人發現自己的小心思!

也為了不讓這種傳言繼續擴散下去,最後傳到師尊的耳朵裡,她毫不留情麵的“大開殺戒”,將所有造謠人士全部送進了隔壁的醫療室。

醫修小姑娘與她關係很好,所以讓他們在治療過程中也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酸爽”。

文嘉音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終於將這個流言給壓了下來,如果自己真的能夠坦坦蕩蕩清清白白,那倒也不怕這個流言,關鍵在於她心虛啊。

幸好,這件事情應該沒有傳到師尊那裡。

在這裡,師尊偶爾會露兩手幫個忙處理古戰場裡跑出來的奇奇怪怪的東西,這很正常,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她身邊的友人都對師尊露出敬畏的目光,也沒人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就……挺突然的?

(她的友人們:你猜我們為什麼會怕她?你再猜我們又是為什麼會知道你懼內的?)

本來……文嘉音一邊接受著內心拷問,一邊也接受師尊的投喂,日子稀裡糊塗的過得也還算可以。

隻有這一次、她以為師尊回去了不會知道,也確實因為情況非常緊急,她才冒了一點風險在敵陣中渡雷劫。

她也是有□□成的把握才敢這麼做的,畢竟她非常相信天道這狗東西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金丹雷劫就是一個先例,金丹雷劫的聲勢多浩大?那和元嬰雷劫一個水平了,那她的元嬰雷劫還不至少出竅雷劫起步?

反正boss由師侄拖著,她用雷劫清清雜兵再合適不過了!

但是吧……對於其他人來說,她這個舉動確實既危險又瘋狂。

所以不能被師尊知道,這麼想著的文嘉音回去之後推開門就看見師尊坐著等自己,可想而知內心陰影麵積有多大。

師尊肯定有些生氣了,說話的語氣都不軟了,涼涼的……

這麼多年來,師尊都很少嚴肅的和自己說話,更彆說生氣了,文嘉音不敢想象師尊真正生氣起來是什麼模樣。

靈力將文嘉音拉扯了起來,昕玧彎腰拍了拍小徒弟衣服上粘著的灰塵,臉上冷淡的麵具也送了鬆。

“有沒有摔疼?”

雖然文嘉音已經元嬰,身體強度相當於較好的法器,根本不可能一摔就疼,但從小到大她磕磕絆絆都會心疼的不得了的師尊下意識就問。

“……疼!”所以不要罵我嗚……

文嘉音為了逃過這一頓責罰,也決定不要臉了,在師尊麵前,多年的長進就像不存在一樣。

“……”看著自知做錯了事情,縮著腦袋害怕自己責罵的小徒弟,昕玧差點氣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疼?”

“嗯嗯,好疼!”

文嘉音感覺自己的腦袋被拍了拍。

“知道疼,還敢莽撞的在敵陣中渡雷劫?逞什麼強?”

“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會了!”在外名聲赫赫的元嬰修士如今乖的像小雞仔。

昕玧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既沒說要罰也沒說要放過,文嘉音戰戰兢兢的,以為師尊已經被自己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這些年師尊何時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文嘉音心裡一緊,慢慢湊了過去。

“彆、彆生氣,都是我的錯,彆把自己氣壞了好不好?”文嘉音拉了拉她的袖擺,若此時她身後有條尾巴,那都是耷拉下來搖的那種。

昕玧還是沒有說話。

文嘉音小心肝都在顫,師尊真的生她的氣了怎麼辦?她主動的從自己儲物袋裡麵拿出了一條戒尺型法器遞給師尊。

“對不起……”

“都是我的錯~”

文嘉音一愣,第二句話顯然不是從她口裡冒出來的,這賤兮兮的聲音……是身後!

“彆、彆生氣~”這結巴磕絆的地方都惟妙惟肖的學了出來。

“彆把自己氣壞了好不好~”

三道聲音各不相同,性彆為兩男一女。

文嘉音額頭暴起青筋,殺氣騰騰的轉過身看去,果不其然在門框旁她看到了三個巴拉的門框,隻露出腦袋的人。

“嘻嘻,還說自己不怕媳……”

“轟!”

明亮的火光自房間內噴湧而出,門框直接被轟碎了,看熱鬨的三個人各顯神通躲過了某人惱羞成怒的攻擊。

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們躲避躲的非常熟練。

“哈哈哈哈!”囂張的笑聲從上空傳來。

“謹意你真厲害,在我們麵前大言不慚,見到柏姑娘直接五體投地!哈哈哈哈……”

這三個人是文嘉音在這裡結識的損友,初見於戰場上,其中一個人因為手賤招惹了一個魔物而導致三個人都被追殺的格外狼狽,她本來想避開,結果這三個憨皮把她也牽扯了進去。

處理掉這個天降橫禍之後,她準備拍拍屁股走人,結果那三個憨皮纏上了她,表示要和她組隊。

文嘉音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拗不過三個人的牛皮糖大法,最後一來二去的也成了朋友,不過互相都是損友罷了。

這個損友,突出了就是一個“損字”,就像這一日他們三個在天空上方廣播文嘉音出醜的事一樣,文嘉音也在某個人給老婆跪刺刺球的時候,拿著銅鑼廣而告之。

“……”文嘉音的血壓上來了,她想今天晚上就起一口油鍋,起來吃油炸人串串吧。

文嘉音往儲物袋裡麵一摸,準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