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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是為了切磋技藝,有的人是為了戰勝自己揚名立萬,如果真的是她知道的那個劍癡,那他應該是前者。

對麵這位劍癡沒等文嘉音回應,就自顧自的施展他的殺招。

“現在的小孩兒都這麼亂來了嗎?”媂竹真君讓自己的仙舟往一邊挪了挪,天空中黑雲壓陣,恐怖的氣流卷起漩渦,潮濕的空氣讓人呼吸困難。

此般異象,就是劍癡引動的。

好不容易治好了自家三師妹的傷,然後將她哄得不哭了的大弟子看了一眼天,這個力量讓她都感覺到了不舒服,根本不像是金丹修士能支起來的招式。

“那個小孩兒應該付出了點代價。”媂竹真君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那昕玧真君的弟子會有危險?您要不要出手?”她家師尊時常念叨著與劍尊是好朋友,那好朋友唯一的徒弟遇到麻煩了,您不得救一救?

“為師倒是想讓她欠下這個人情,但是你覺得在靜道宗大門口鬨出這麼大動靜,就算她師尊不知道,宗主能不知道?都在暗處看著呢,輪不到為師出手喲傻徒弟。”

“況且,為師覺得這小姑娘,可不一定需要幫助……”媂竹真君話音未落,地麵上忽然騰空飛出一個巨大的劍型虛影,直接刺入天空的漩渦之中,將凝聚起來的異象摧毀。

“做得好,待歸。”文嘉音誇了誇自己手中的劍。

“看吧。”媂竹對大徒弟道:“大局已定,沒什麼熱鬨了,我們進去吧,這趟來的突然,為師還沒有和酥酥說一聲呢,話說回來,我和靜道宗宗主說過了嗎?”

大弟子一時無語,合著您拖家帶口的過來,都沒有和人家主人打個招呼嗎?

媂竹仿佛看出了大弟子失去表情的臉下隱藏著怎樣的無語,她毫不在意道:“為師小時候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在這裡生活了很多年,走的時候宗主都說了讓為師把這裡當做自己的家,為師回家還用彆人同意嗎?”

大弟子默默地想:萬一人家隻是客套一下怎麼辦?

靜道宗的大門在經曆仙魔大戰之後難得這麼狼狽,因為劍意的碰撞導致台階碎裂到半山腰的地方,門口豎著的石碑不知蹤跡,火焰將花花草草燒了個乾淨,幾個巨坑無規則躺在一塊,裡麵還有焦香的味道。

在給最後人倒下的時候,文嘉音微微喘了口氣,這些人裡頭也是有厲害的,若非師尊給的護體法器多,她也難免會受傷。

忽然,安靜的仿佛沒有人氣兒的靜道宗“呼啦”的湧出來一幫人,仔細一看全是清漣峰的。

“哎呀,師妹你下手有點重了!這可是不知道哪裡的城主兒子呢,胳膊都折了!”

文嘉音聽見了“格拉”一聲,清漣峰二師姐手下某人的胳膊突然朝奇怪的方向扭去。

文嘉音:……和我沒關係哈。

“宗主有令,雖然切磋難免誤傷,但是我們有作為上三宗的氣度,自然要為傷者提供無微不至的照顧。”

從身體到心靈,清漣峰會為你提供全方位醫治服務。

“他們背後……”

“沒關係的文小師妹,幾位重要客人宗主已經一個個聯係過去了,他們家裡人都對咱們表示了感謝呢!”

清漣峰二師姐手下的人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第171章

文嘉音幫著清漣峰的人將滿地的“屍體”抬回清漣峰,剩下的“救治”工作不用她負責,師姐善意的讓她先行離開。

隻是日後,宗門內不知怎麼的突然流出了一個鬨鬼的傳聞,說是每每晚上從清漣峰路過,總能聽見非常恐怖的哀嚎聲,但清漣峰上下一口同聲說並沒有聽到過這種聲音,仿佛這個鬼隻針對外人似的,雖說修了仙,但門中大部分煉氣築基期的年輕人們還是對於這種傳聞表示害怕。

一時間,很少再有小弟子大晚上往清漣峰跑了。

以上這些都是後話,這件事鬨得動靜挺大,雖然門口被宗主設了結界沒人能去,但不代表沒人用神識窺探。

文嘉音的“惡名”再一次聞名宗內,其戰鬥完之後殘肢遍地的模樣,成功變成這些年新入門的小弟子的噩夢。

宗主召見文嘉音,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大大的誇讚她一番,那些金丹修士不乏出身金貴之輩,欺負了自己宗門的孩子,宗主不好親自動手教訓他們,本來想讓大徒弟去平息這件事,後來想著,不如讓那幾個小鬼心心念念的師侄去教教他們做人。

最後的結果也比他想象的更好些,師侄這些年的成長很快,他總覺得師侄的實力比前些時候渡雷劫時更進了一步,是他的錯覺嗎?畢竟這才過了幾天啊。

宗主也沒多想,將孩子誇讚了一番後,便讓她回淩劍峰和她師尊說說前因後果,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師妹不可能不知道。

文嘉音本來就打算這麼做,回去之後,換做以前的她,恐怕就要非常不要臉的抱上去先告那些人一狀,然後哼哼唧唧的求師尊安慰,如果她能有尾巴的話,大概能搖得比電風扇還快。

可如今……

將那些人揍了一頓之後,好好的發泄了一番從幻境歸來時帶著的鬱結之氣的文嘉音在看到師尊時,依然慫的與師尊保持了幾步的距離,沒敢直接撲上去。

越是喜歡,越是克製。

忽然有些羨慕曾經什麼都不知道的自己,至少那個時候她能毫無顧及的與師尊親近。

“沒有傷到吧?”昕玧忽然靠近,一個淨塵術將文嘉音袖口沾染上的血清理乾淨。

文嘉音一動不敢動的,師尊的氣息一下子靠的好近,她有些呼吸不過來了!

“沒、沒有!”她幾乎是閉著眼睛說的。

昕玧此刻終於發現到了一絲異樣,小徒弟她……好像有點過分緊張了?衣角都快被揪破了,這是她改不掉的小習慣。

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如此緊張?昕玧微微蹙眉,剛剛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阿音做的並無不妥,沒必要緊張,曾經有過的教訓更使她不敢讓小徒弟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她正準備好好追問,然後就在這個時候……

“酥酥!”

不速之客從天而降,那一聲小名呼喚的,相信整個淩劍峰的山頭都能聽見。

如果說這一世昕玧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在編造自己假身份時一緊張不小心說出了自己那個很少有人知曉的%e4%b9%b3名,然後再用她師尊的姓湊出來了一個名字。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她被師尊破例在繈褓的時候便取了道號,自此宗門上下皆知她道號而不知她名,大概連師兄都不記得她這個%e4%b9%b3名了吧,但是幾乎沒人知道,不代表一個都沒有,其中便有個格外能鬨騰的,不請自來。

“你有沒有想我啊!”一個嫵%e5%aa%9a又帶著些活潑的女子忽然出現在淩劍峰上,以一個外人看來絕對是找死姿勢勾著昕玧的脖子掛她身上。

文嘉音腦袋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先放在了劍柄上,若不是她還有點克製心,怕是待歸都□□了。

誰呀?不要命了!她、她師尊豈是誰都能扒拉的!

然而,更出乎文嘉音意料的是,除了自己之外,從來沒有和誰表現過親昵姿態的師尊,竟然任由對方貼靠著!

蘇?她是在喊師尊嗎?這麼……親密的昵稱?

她瞧見,那個貌美的女子向她看了一眼,彆樣的眼神裡好似透露出那麼一絲絲挑釁意味,是在針對她?

文嘉音腦海裡拉響了警報,如同炸了毛的貓似的警戒起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好似與師尊關係匪淺的女人。

媂竹真君:我……隻是拋個%e5%aa%9a眼,眼睛沒用可以捐給需要的人謝謝。

“鬆手,下來。”昕玧竟然也沒有動手,隻是冷聲嗬斥。↘思↘兔↘網↘

光做到這一點的,除了文嘉音和媂竹真君外整個修仙界已經找不到第三個人了。

“真是不近人情呀~我們已經有幾百年沒見麵了吧?我就不鬆,有本事你打我呀!”媂竹真君心知對方不可能向自己動手,因此對昕玧的威脅根本不放在心上。

能得到這些優待,說句老實話,那都是媂竹一把心酸淚換來的。

“這就是你的小徒弟吧?聽說你收徒了,我可驚訝不得了,扛著鋪蓋卷就過來了,怎麼樣,收留我幾天吧?沒地方住我就睡你屋子,你彆想趕我走。”

媂竹真君看了眼仿佛已經傻了的文嘉音,玩心大起的對她道:“你好呀小姑娘,我是你師尊最最最好的朋友,道號媂竹,你師尊要是不讓我住她的屋子,那你就讓我和你擠擠唄,我不挑的!”

出個門都得帶著熏香,鋪的最軟被褥,還得徒弟仙侍輪流伺候的媂竹真君什麼時候真的委屈過自己,說這些都是開玩笑的。

“您和我住!”隻想的絕對不能讓這個女人和師尊住一間屋去的文嘉音反應格外激烈的脫口而出,氣勢十足,但難掩慌張。

昕玧:……絕不可能!

“……哈、哈哈,你徒弟很歡迎我呀,謝謝嘍~”媂竹真君剛想伸出手摸摸文嘉音的腦袋,卻被對方警覺的退後一步躲了過去。

嘿!這小孩兒也不可愛嘛!咦?是她的錯覺嗎?這孩子眼圈怎麼紅了?她什麼都沒做啊!

眼看著小徒弟的情緒從震驚到警惕再到委屈,或許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前,昕玧慌張的將某個沒骨頭似的女人從自己身上撕了下來。

過了幼年之後還沒有得到這樣待遇的媂竹真君震驚的無以複加,在她開口之前,昕玧就以格外冷漠的傳音警告她,“站直了!喚我道號,不許提那個名字。”

天知道她剛剛嚇了一跳,幸好阿音好像沒懷疑什麼。

“為什麼……”媂竹剛想習慣性抬個杠,就被對方堵了回來。

“要麼滾回去。”

這是很嚴厲的警告了,媂竹輕哼了一聲,她現在還不想被趕回去,所以隻能暫時聽某人的話嘍,不過被嗬斥之後,她的神色反而更加興味盎然。

這個都沒人氣兒的木頭,幾百年都沒和自己生過氣了吧?真懷念呀,究竟是什麼改變了她?還是說哪位厲害的角色做到了她幾百年都沒有做到的事情?真想認識一下……

媂竹意味深長的瞧了眼昕玧,與她的冷眼對上,不但不害怕反而還瞪了回去。

在文嘉音看來,這和眉目傳情有什麼區彆?這種感覺、這種默契,放在其他人身上還好說,但是她師尊的話,如果沒有長期的磨合,根本不可能有!

最好的朋友嗎?

“她是新任音宗宗主,為師的舊識,已有百年未曾聯係。”昕玧極力撇清自己與媂竹的關係,她再遲鈍,也能明白阿音現在絕對不高興!

“絕情的家夥,咱們好歹也是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摯友!到你嘴裡跟個陌生人一樣。”不明三人間暗潮湧動的媂竹一張嘴就要拆昕玧的台。“彆聽你師尊瞎說,我小時候因為家中變故,隱姓埋名在靜道宗尋求庇護,被你師祖安排和她一起住,除了我之外呀,誰能忍受得了你師尊的臭脾氣?我不是她最好的朋友誰是?”

“見過媂竹真君。”文嘉音努力收起自己的負麵情緒,她更相信媂竹真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