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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抬頭看著魔龍,對方的腹部缺失了一大塊,血肉模糊,而金龍的兩個前爪斷裂,%e8%83%b8口正中央有一個洞,傷口冒著硫酸似的魔氣,大概是這個魔氣的侵染才讓金龍落敗的。

所以這個秘境的主人是死於對抗魔族嗎?

魔龍俯身下來準備掏出金龍的心臟與龍珠,滅掉他的神魂以絕後患。

文嘉音以為金龍的故事到此就要結束的時,天空中忽然傳來了一聲幽幽的歎息。

文嘉音抬頭看去,隻瞧見一個虛幻的人影扔下了一把劍,那人的動作看上去像是一個不擅長使劍的,隨手一拋如同孩童扔玩具般沒有絲毫章法。

但是,就是這隨手一拋,讓那強悍到可以撕裂天地的金龍敗北的魔龍,被一劍釘在了他屬下堆積起來的屍山上,劍貫穿了魔龍頭顱,頃刻間神魂俱滅。

一擊之後,那人影就散去了,金龍撐著重傷的身體朝她消失的地方拜了拜,隨後,就在此地建立起自己的“墓地”。

說是墓地,更像是鎮壓抵禦邪魔的要塞,魔龍死去之後魔氣四溢,不斷有邪魔與墮仙誕生,金龍召集族人鎮守在這裡,直至戰死前夕,此地被他拖入自己打造的小世界,不再影響外界。

這頭龍的後半生,為護一方安寧付出了所有,可稱壯烈……

像是快進一樣粗略的看完金龍的一生,文嘉音隻覺得心裡沉甸甸的,每每看到這樣的事情,都很難讓人不感慨萬千。

“魔龍死後,我鎮守此地數萬年,未讓魔氣往內蔓延一分。”

不知何時,金龍的虛影盤浮在文嘉音的身邊,這一次它縮小了自己的身體,腦袋伸到文嘉音身邊差不多有她大半個人高。

“其間戰事不知幾何,但我再未輸過!”

文嘉音瞧著金龍,她莫名聽出了這頭龍愈加傲嬌的語氣。

“吾主所托,我沒有辜負。”

金龍大大的眼睛盯著她,流露出期待的神色,文嘉音不知怎麼的忽然覺得……他是在求誇獎?

或許是因為金龍一點剛剛睥睨天下的氣勢都沒有,說句冒犯的話,現在的他像極了文嘉音曾經在鄉下養的一隻小狗,很乖很聽話,當年她被父母接回去的時候,那小狗追著他們的車子跑了很久,可惜,她的媽媽不讓養。

於是文嘉音大著膽子拍了拍金龍的龍角道:“你真厲害!你的……主人也一定會為你驕傲。”

那尾巴都晃起來了,看來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第115章

“滴答……”黑色的血順著劍身低落,昕玧揮手一甩,將劍身上沾著的汙血甩落到一旁的石頭上。

此時在她身旁,已經堆積了好幾個邪魔的屍體,但昕玧的衣袍依舊整潔,也沒有沾上任何血跡。

而她身邊的那個人就不同了,實力本來就不如昕玧,又在外麵時受了不小的傷,再加上對敵的時候眼神都總是不規矩的往彆人身上瞥,現在自然狼狽不堪。

旁邊的目光讓人惡心,本就因為寶貝徒弟被人從自己手裡“搶”走而心情不佳的昕玧緊了緊手中的劍。

“昕玧道友,如今好像就我二人被傳送到了這裡。”逍遙真君說話的聲音有些許的緊張,看著昕玧的眼神如同青澀的毛頭小子望著自己心上人,遮掩著又帶著一點露骨。

蒼天垂憐,這麼多年來甚少有機會讓自己與她獨處,如今雖是險境,卻莫名的讓他暗喜。

詭異的腥紅月光撒在她的身上,長劍因斬落不知多少邪魔而染上斑駁血痕,明明是再妖異不過的場景,他卻覺得這是仙境,麵前的人兒是一塵不染的仙人,哪怕是冷漠的甩著劍上汙血,都牽動著他的心一跳一跳的,伴隨著她皓腕滑動的節奏。

“是啊。”隻有他們兩個人了,這不是很好嗎?昕玧麵無表情,殺意與憎惡被隱藏的很好。

逍遙真君絲毫不因為對方的冷淡而退縮,甚至因為她回答了自己兩個字而雀躍。

他的年紀雖然在諸渡劫修士裡麵算年輕的,但也有幾千歲了,他因為修的逍遙道,從來不會約束自己的喜好,高興了、對上眼了,就來一段露水情緣,結束之後仍是朋友,但是他從來不會給對方道侶的名分,是知己是朋友,但絕不會是妻子。

他看似對所有紅顏知己都很好,卻沒有付出一分真情在她們身上,她們想要的愛情他永遠不會付出,他覺得一但愛上,就相當於被對方束縛住了,這就違背了他的道,所謂逍遙道,卻被他修成了另一種意義上的無情道。

在那個時候,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驚鴻一瞥,而對一個女子情根深種。

昕玧是他所見過的最強大、最美、也最像仙人的女子,在花叢中被捧的飄飄然的逍遙真君,因為對方無欲無求且冷漠到極致的一眼而心動不已,自此之後,這個女人總是能出現在他的夢裡,甚至到最後,他與彆的女子雙修時,偶爾都會喊錯名字。

那個時候,他終於知道自己淪陷了,落入了自己曾經最不想陷入的感情束縛力。

他也曾努力忘記這個人,可是每當他以為自己可以的時候,所有理智都在下一次見到昕玧時土崩瓦解,他根本做不到!

他花費了很長時間接受這個現實,然後一想開了這件事情,就開始瘋狂追求昕玧,這個八卦曾風風火火的傳了一陣,雖然沒有人敢看渡劫修士的笑話,但是大多數人心裡還是有一點看熱鬨的心態。

劍尊,一個純正的無情道修士,追求她?是想追求成功後當她以後殺夫證道的墊腳石,還是追求不到變成修仙界的笑話?

而且這事兒他做的本來就不道德,好好的去招惹人家一個無情道修士做什麼?非要人家道心破裂,千年修為毀於一旦?彆拿喜歡做借口,若是真的喜歡,就應該遠遠的離開,而不是%e8%88%94著臉湊上去。

這些話是沒人敢直接和逍遙真君說的,哪怕是他的師兄,也隻能委婉的提醒,但是對方不聽,那也沒有辦法。

所謂不撞南牆心不死,但逍遙真君抱著南牆拚命撞,說他癡情吧,可是人家在追求劍尊的時候與身邊的許多紅顏知己依舊牽扯不清,說他不癡情吧,那麼多年來他“知己”多卻從來沒道侶,並放言自己未來的道侶隻有劍尊一人可當,這麼多年也沒變過。

反正劍尊也不理他,大家夥也就一笑了之了。

可有些禍害,是注定不能一笑了之的存在。

“這裡……與我剛剛進入秘境後碰到的古戰場很像,但是此處透露出的氣息更加詭譎可怖,外麵那個倒像是這裡的投影了。”逍遙真君試圖和她搭上話。

想著自己真正的目的,昕玧強忍著厭惡點點頭當做回應,若在平時,她絕對不會理睬這個人。

一看到愛慕的女子再一次回應了自己,逍遙真君高興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乘勝追擊道:“我是拔動了那柄貫穿了龍頭的劍後才到了安全地方,所以我想咱們要不要去那裡瞧瞧有沒有出去的方法?”

逍遙真君指著遠處的屍山,上麵的那顆龍頭格外醒目,大小更是比逍遙真君之前所見的大數十倍。

那柄劍,自然也大的駭人。

“可以。”昕玧抬起腳就往前走,讓試圖蹭過來的某人撲了個空。

逍遙真君也不氣餒,依舊掛著一副笑臉的追了上去,像極了牛皮糖,之前在外麵因為有了替身之後的些許硬氣早不知去了哪裡,昕玧真希望他能硬氣久一點。

“我感覺那柄劍應當是個寶物,昕玧道友,你能看出什麼來嗎?都說劍修與劍都有特殊的感應,我不是個純粹的劍修,不知你能不能幫我解解惑?”彆看逍遙真君天天耍著一把劍,其實他擅長使用多種類型的法器,擅長使用但不精通,劍道上的造詣雖領悟出劍意卻散而不凝,在昕玧眼中就是個玩雜耍的。

此人這些年忽然偏愛劍道,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為了什麼。

“……殺。”昕玧看了逍遙真君一眼,冷漠的眸子裡劃過一絲譏諷。

“什麼?”逍遙真君心中忽的緊了緊。

“此劍所代表的真意。”昕玧不想和這種人說劍之一道,說多了隻會侮辱了劍。

殺?逍遙真君看了一眼立於屍山之巔的巨劍,不可否認在正品麵前,逍遙真君隔那麼遠就已經感受到那柄劍的威勢,雖被時間與魔氣磋磨許久,卻沒有影響到它的鋒利,明明隻是一柄劍,逍遙真君卻有一種被那那柄劍壓製了的感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如同剛剛在大殿裡遇到的那頭隻瞥了他一眼,就讓他動彈不得的龍!

這裡是上古古龍的秘境,是他的墳墓,機緣定是與上古扯上關係的寶物!

他已然立於修仙界的頂端,但是這遠遠不夠,渡劫修士也依然是凡胎,壽數有限,在真正的仙人麵前依然是螻蟻,就如那頭古龍殘魂的餘威就能讓他不得不跪下。

見識了天地有多寬廣,誰還願意拘泥於井底,昕玧道友不一樣,她被譽為修仙界千萬年來最有希望成仙的人,但自己不一樣,再往上走,他感覺到了極大的阻力。

功法與道都有些跟不上他修煉的速度,他得尋找更好的。

殊不知他的功法已是天級上品,人力能達到的極點,人家創造這個功法的前輩已經飛升,他沒那能耐,非得怨人家功法不好。

但是超脫凡物的功法,在人間如何容易尋到?他還不知道,修仙界唯一一本超脫天級的功法,已被麵前的女人送給了她的寶貝徒弟。

逍遙真君想要那柄劍,可是他身邊還有一個比他強大,還是自己愛慕的女人,他沉默片刻,不知是假意還是真情的對昕玧道:“昕玧道友,你想要那柄劍嗎?要不要我幫你取?”

曾經一模一樣的話再度被問出口,昕玧隻覺得格外諷刺。

“我不需要這柄劍。”昕玧不出意外的看見自己話音一落,那個男人眼中迸發出的狂喜神色。

“既然道友你不需要,那我就收下它了。”逍遙真君再度試探的看了昕玧一眼,見對方麵無表情毫不在乎的模樣,確實對那神器不在乎,他不再猶豫。

“那昕玧道友可否助我一臂之力?”逍遙真君非常不要臉的開口求助。

因為已經聽過了一遍,昕玧不至於被氣笑,她淡淡的回了一句:“可以。”

可以幫你去死。

逍遙真君得了承諾之後,興奮的就往前衝,前方隱藏在屍體中的陰影蠢蠢欲動,想要將不知死活的外來者吞噬。

他身後,本來以為是強大後盾的女子顯現殺機,無論前進或後退,皆是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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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人,是執掌輪回的真神,若非她身子衰敗,那些魔族的雜碎怎麼可能有機會如此狂妄!”

文嘉音:“嗯嗯嗯。”

“她就是性格太好了,遇到那些魔族也和善可親,但是那些白眼狼根本沒有領她的恩情,甚至在她……虛弱的時候,舉兵叛變!”

文嘉音:“啊對對對。”

“最重要的就是那個禍水!她……算了,反正都死了,說這些也沒用,等等,你……用劍?”龍無意中瞥到了文嘉音腰間彆著的劍,那雙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