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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修士造成影響,更彆說起到治療的作用了。

渙沐真君曾經認定文嘉音在元嬰之前,根本達不到能影響昕玧神魂的地步,結果文嘉音生生用自己的努力刷新了渙沐真君的認知。

當年文嘉音第一次對渙沐真君使用此術的時候,可把渙沐驚得不輕,回頭就把自己的幾個親徒弟全部出提溜了出來念叨一遍,看看人家天賦驚人的孩子都那麼努力,你們還好意思偷懶嗎?

“師尊,好一些了嗎?”每次看到這一幕,文嘉音心裡都難受的厲害,她能做到的也隻是如此而已,古陀玉蓮出現的日子還早,這些年渙沐師伯與宗主師伯雖然一直在找類似的寶物,小玩意兒源源不斷的送進來,雖能夠緩解師尊的傷勢,卻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想要完整治好還得要古陀玉蓮這種品質的寶物。

“如果不舒服的話,還是還是少用神識吧。”火靈根的文嘉音體溫要比常人要稍稍高一點點,指尖無意中碰到昕玧手腕時,溫度仿佛能夠直接暖到昕玧心裡頭。

在自己手邊的獵物豈會跑掉?昕玧微微動了動將文嘉音的手捉住,阿音的手骨軟,捏起來軟軟的非常舒服,一向讓她愛不釋手。

“已經好很多了,不是很難受,況且還有嘉音你在。”剛剛緩過來的昕玧語氣難得弱了些,讓文嘉音的小臉一紅。

她自己都沒明白為什麼要臉紅,就是、就是有點不好意思,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緊迫感。

“我會努力的,等我把這術法一定能修煉到九層,說不定不用外物都可以治好您!”文嘉音立下遠大誌向。

為何說遠大誌向呢,畢竟此術法以晦澀難懂、操作難如登天聞名,除了創造出它的人外,多年以來無人修煉到第九層,若是讓外麵的醫修知道一個劍修放出此話,可不得冷嘲熱諷一番。

“嘉音,彆把自己逼得太緊。”昕玧輕輕點了點文嘉音的腦袋瓜子,大概這個世上,也難有她這樣天天操心著讓弟子多休息的師尊了吧,師兄師姐們常常羨慕阿音認真懂事,不需要師長敦促,殊不知她也會有與他們一樣憂愁的時候,隻不過憂愁的原因恰恰相反罷了。

“知道了,師尊您放心啦,我可是很會偷懶的!”文嘉音一口答應的乾脆,讓昕玧放心,就是以後能不能做到,她自己都不清楚。

畢竟時不時總秀一下存在感的男主無時無刻不提醒她這個世界的危險,不變強她就可能被男主捅個對穿扔進古戰場,最後淪為古戰場上的一地碎渣。

“您剛剛去找什麼了呀?怎麼用了那麼長時間?”

“因為龍王將整個龍域層層封鎖,為師為了避開他的力量小心了些,自然也就慢了點。”昕玧解釋道。

“封鎖龍域?因為擔心魔修入侵嗎?”文嘉音沒有忘記龍族和人族合作的前提,是替他們處理魔修,龍族因為魔修損失慘重,一口氣咽不下去,想著反正秘境的寶物都要被瓜分走,不如多叫點人來讓對方付出代價。

不然以龍族的小氣程度,這種密寶怎麼可能分享給其他人。

“或許,但是更多的,怕是不想裡麵的人逃出去。”看到龍族烈獄裡麵關押的人,昕玧哪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她之前還疑惑著,龍族做出此般冒險的事情也不會有龍反對嗎?就任由龍王胡鬨?她們靜道宗的鎖妖塔裡,也不是沒有龍王這個等級的渡劫妖修殘魂,龍族想憑一己之力與人類兩大宗門開戰,是否太高估自己了。

看到牢中關押的人,昕玧終於明白了原來不是其他的龍不反對,而是反對的龍都被鎮壓了,龍王才能如此肆意妄為,可惜……他機關算儘為求的傳承,卻根本不是為他準備的,就像那隻蛟龍王所說,這些龍族高高在上的看著他們那些未完全化龍的妖物時,殊不知古龍們是不是也以相似的目光看著他們。

說到底,在古龍眼中現在所謂的真龍與他們蛟龍族指不定沒啥區彆,都是血統不純的旁係而已,人家會不會理你都不一定呢。

依照昕玧上一世與那頭古龍打過一個照麵的印象,對方那暴躁脾氣,指不定龍王還沒開口就會被一尾巴抽飛。

“師尊您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了?那個龍王打的什麼算盤,為什麼要讓女兒模仿您呀?”文嘉音的求知欲已經被高高的吊了起來,要是昕玧不和她透露點,她怕是會難受好幾晚。

“龍王心懷鬼胎動機不純,嘉音你暫時隻需要知道這些就好,無論秘境或是外麵,都不要一個人亂跑知道嗎?儘量待在為師的身邊。”龍王那已經不擇手段的行為,昕玧毫不意外他會做出什麼來。“等此間事了,為師再細細告訴你。”

誰知昕玧剛剛交代完的第二天,文嘉音隻不過出門取了個食物的功夫,一道黑影就從她後上方襲來。

“鐺!”襲擊自動觸發了文嘉音身上的保護法器,為她擋下一擊。

隨後暗處的敵人竟然在一擊失手的情況下仍然繼續追擊,不過沒等文嘉音動手,另一個人悄然出現在她身側,替她擋住了第二道攻擊。

“清芮公主?”文嘉音驚訝的脫口而出。

“鏘!”

與此同時,一道劍意衝天而起,連帶著暗處敵人與龍域層層結界一起劈開,無數層屏障寸寸碎開,化作晶瑩的粉末消散於空中,隨後隻聽“噗通”一聲,一隻被劈成兩半的人偶娃娃掉了下來,黑色的眼睛詭異的盯著文嘉音,讓人不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盯上文嘉音這個劍尊弟子可利用價值的,又哪裡僅僅是龍族呢。

第107章

追擊著殘留的氣息,昕玧一劍劈碎了堪比半神器的龍王宮的一處偏殿,但是那氣息在這裡就消失了。

大概為了不讓昕玧追查到本尊,對方選擇了“斷尾求生”,切斷了本尊與這一部分聯係,使得線索斷在了龍王宮裡麵。

昕玧不顧腦海深處傳來的刺痛,將神識迅速擴散到了整個海域,所有生靈都逃不過她的審視,可即使如此依然沒有找到賊人逃竄的痕跡,就如同他確實是出自龍王宮的一般。

這一地點選擇的過分巧妙,相當於有人用這種方式告訴昕玧,今日的襲擊和龍王有密切關聯。

隨著自己的大限將至,龍王身上曾經不可能出現的病痛都漸漸浮現出來,年輕的時候有多胡來,那些多不在意的微弱暗傷都成了讓龍王如今無比暴躁的導因之一。

他剛剛尋了一個貌美溫柔的醫師照顧自己,剛剛枕在人家腿上享受治療的時候,忽然“轟隆”一聲,他立下的結界被人一瞬間全部打碎了!緊接著他還沒有暴起的時候,又一聲巨響,隔壁的屋子塌了。

白色的巨龍衝天而起,憤怒的咆哮聲讓整個龍域的龍瑟瑟發抖,是誰惹得龍王如此憤怒?不要命了嗎?

“何人毀我龍宮!”

龍王吼完這句後,就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廢話,這還殘留著的劍意,不正無聲的告訴他凶手是誰嗎?

龍王喉嚨裡發出如同悶雷的聲響,似有若隱若現的雷光在他口中凝聚,他的吐息,便是萬鈞雷霆,瞬息間能毀滅一方,哪怕他已經大限將至,那也是一個大限將至的渡劫妖修,威嚴不容挑釁。

但是理智稍稍回來後,龍王壓下自己的憤怒,劍尊與他無冤無仇自然不會莫名其妙毀他結界與屋子,作為心裡有鬼的那一方,龍王做賊心虛的率先去想自己的計劃是不是被泄露了出去?

不、應當不是,如果是自己的計劃被泄露了出去,那麼現在劍尊應該和自己對峙而不是破壞龍域的建築。

龍王環顧了四周,很快就找到了站在屋頂的昕玧。

“有賊人害我弟子,藏匿於龍王宮不見蹤影。”昕玧壓抑著怒意,語氣冰的掉渣,她大概比龍王還要憤怒,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有人敢對阿音動手,可想而知對方是何等的膽大妄為。

上一世並沒有這樣的情況,是她曾經不知道,還是如今出了什麼變故?

當然,她也不會單純的因此就認為龍王是幕後指使者,這個引導她去懷疑龍王的舉動,實在有些明顯,她還不能擅下定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阿音被人盯上這件事情,卻是板上釘釘的了,除了自己之外,應該沒有人知道阿音對此秘境的重要性,所以阿音這樣在外人看來應當無足輕重的小修士,為什麼會被盯上?

昕玧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因為自己……

聽到昕玧說是陳述應當更像質問的話,龍王瞪大了眼睛,雖然他在確定劍尊頗為寵愛那個弟子之後,的確打過這樣的主意,比如說偷襲那小修士嫁禍給魔修,逼劍尊動手收拾魔修,這樣自己既可以報了舊仇,又能讓劍尊無暇顧及自己這邊的動作。

但是到目前為止他也隻是想想而已,並沒有付出行動,所以是誰做的?竟然快自己一步用這樣的手段嫁禍給自己嗎?

是誰做的?魔修?亦或是妖皇?還是仙門那邊自己賊喊捉賊?龍王在這個計劃中算計了多少人,現在就懷疑著多少人,覺得那些人和自己一樣都在算計著他。

“我會派人徹查,此事必會給劍尊你一個交代。”龍王沒做任何解釋,因為現在解釋起來無疑越描越黑,說再多漂亮話也不如實際行動起來,找出是誰在後麵坑害的他!

“嗡……”有一陣不算小的震動聲從上方的海域傳來,兩艘巨大的陰影逐漸靠近。

“道友,這是怎麼了?”令人厭煩的聲音不出意外的緊隨其後,昕玧默默的往旁邊讓了一步。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帶著兩艘仙舟居然隻比她們慢了兩天。

“無事。”昕玧在對方想要靠過來的前一秒消失在原地。

如同傳聞的一樣,逍遙真君愛慕著劍尊,哪怕被冷眼對待也不曾放棄,作為一個渡劫修士,何等的驕傲,卻心甘情願為一個女人低頭,愛到如此願意放下尊嚴的地步,大概是真的癡情吧。

龍王默默的觀察著逍遙真君的神色變化,從驚喜到落寞,最後又強裝鎮定的模樣,將一個癡情種子的形象刻到了骨子裡。

龍王的侍妾非常多,從來不知道專情這兩個字怎麼寫,對於為了一個女人舍棄尊嚴的事情,他無法理解但並不覺得可笑,隻覺得這種人應當格外好利用。

他那個蠢女兒,也隻有這麼一點用處了,這種天之驕子——得到“神眷”的人注定仙途一片平坦,若是能夠奪得“神眷”,他自然也就能突破桎梏。

也多虧了前前代長老拚死將寶物送出了秘境,才讓他有機會得知上古的辛秘。

他如此喜歡劍尊,那麼看見了自己那與劍尊相似的女兒,可否還能絲毫不動搖?這位修逍遙道的真君,曾經可是出了名的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就算要為一個女人收心,可在那個女人如果一直對他疏離的情況下,逍遙真君能忍得住在一個代替品上門的時候不嘗嘗鮮嗎?

若是能忍的住,龍王他就高看那逍遙真君兩眼。

“龍王閣下,幸會。”逍遙真君扯著嘴角向龍王露出一個落寞的笑容,並打了聲招呼。

“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