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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執劍,也能穩穩的毫不顫唞。

“現在我想對你的話表示質疑,你真的是黃泉閣的人嗎?魔土做暗殺買賣的第一勢力,居然會有你這種廢物?你要是心裡有點逼數,就趁早轉行,回家種點紅薯都比你乾這行有前途。”文嘉音的心情很不美妙,她好不容易央著師尊陪她出來玩,卻被不知道什麼人打亂了計劃,等待的途中又遇到這個勾起她曾經陰暗記憶的魔修,於是嘴毒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對吧?

從人格羞辱到職業素養,魔修惱羞成怒,想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正道女修一點苦頭嘗嘗。

誠然正麵他打不過對方,但是他的本職是乾暗殺的,誰家的殺手是正麵對敵的?

在文嘉音全方位的神火包圍下,魔修身上勉強燃燒起一點綠色的火焰,文嘉音微微皺眉,因為那魔修在綠色的火焰中消失了。

對方的氣息變的格外微弱,隻要一不注意都捕捉不到的那種,但文嘉音非常確定魔修還在在自己的身邊沒有遠離。

有這能力居然不趕緊逃還想著偷襲自己,她該說對方愚蠢,還是說對方還有點職業道德呢?

文嘉音閉上眼,手中的劍發出嗡鳴聲,無論對方從何處發起偷襲,那一瞬間她的劍勢都能組成一張毫無破綻的“網”。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周圍的溫度突然降了下來,哪怕文嘉音的火焰擁有超越一般凡火的溫度,卻仍然被霸道的強製降溫,這說明不知何處的另一個施法者,擁有遠強於文嘉音的實力。

“下雪了?”莫祁繡呆呆的望著天空,鵝毛般的雪花飄飄忽忽的落下,格外漂亮。

文嘉音露出了一個笑容,剛剛讓莫祁安幾乎無法直視的凜然氣勢忽得一收,又變回那有些嬌憨的少女模樣。

更讓暗處魔修不解的是,她居然將劍收了起來。

事出異常必有妖,她這個舉動更讓魔修不敢妄動。

“我的師尊很久沒用這一招了,多少人拚上性命也沒瞧見的,讓你占了便宜,死前好好欣賞一下吧。”

魔修若不是在隱匿身形,一定會指著文嘉音的鼻子讓她彆危言聳聽。

“死在劍尊的劍下,你到地府都可以吹噓一番了。”文嘉音曉得,她師尊一定在護著自己,所以從容的將劍都收了回去。

在渡劫期修士麵前,他的隱藏著實沒用處。

劍尊?整個修仙界能得到這一稱號的人隻有一個,魔修的心臟驟停,不、不可能,一定是這個小丫頭片子危言聳聽,那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但是對危機的感知讓他下意識抬起頭,他看見了天空中飄飄忽忽卻不肯落下的雪花,然而一眨眼後天空的景色卻大變樣,那哪是雪花啊!明明是無數把鋒利無比的劍!

“萬劍歸宗,除了我師尊外,誰也使不出它真正的威力,可彆眨眼。”文嘉音驕傲的話音未落,蘊含著無上劍意的劍落下,僅僅一把劍就將魔修與他所在的那一小片土地一起泯滅。

文嘉音替身後的普通人擋下氣浪與寒意,師尊的招式,哪怕泄露一點點寒氣也能讓普通人凍個半死。

而空中剩下的劍,皆隨其主人的意誌飛往另一處。

“已經沒有危險了,你們回城裡找個地方休息吧,我還有事,一會兒去找你們。”文嘉音扔下一句話,就朝著劍飛去的方向追去。

“轟!”

一座小山在眨眼間被轟成平地,看似聲勢浩大,卻已經是昕玧為了顧忌不遠處的城鎮,而減小的威力了。

昕玧處理好那個不知死活想要對文嘉音出手的魔修才將神識收了回來,麵前的塵土散去,她走到小山變巨坑的坑底。

那幾個高階魔修已經連灰都不剩了,然而那個仿佛有生命力的肉團子卻還在。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昕玧來到“肉團子”麵前,用靈力將其托了起來,仔細打量著。

突然,“肉團子”猛的睜開了一隻眼睛,昕玧不慎與其對視的瞬間,本就傷勢未愈的神魂頓時傳來撕裂的巨痛,無數她心底的陰暗痛苦的畫麵襲上心頭,充斥著她的腦海。

她短暫的失去了對心魔的控製,終於得到自由的心魔猖狂大笑。

“咳咳……”鮮血從昕玧捂著嘴的指縫中滴落。

“師尊!”

恍惚間,昕玧聽到了小徒弟撕心裂肺的喊聲。

第55章 警告

傳聞在很久很久以前,一隻天生地養的上古大魔忽然撕毀了與神族的契約,肆虐大地,那隻魔攜的四位手下每個都強悍無比,根據殘缺不全的魔土資料記載,那四個手下中兩隻魔的名字傳了下來,一個名為覺,一個名為魘。

後來,一位神祇終究不忍人世遭此劫難,親自出手與那位魔同歸於儘,那一戰之後上古大魔的四個手下也接連隕落,神用最後的力量淨化了被魔汙染的土地,隻留下對方的埋骨之地無能為力,那一塊地域至今魔氣泛濫,也就是現在所說的魔土。

野心勃勃的魔君自知實力比不過正道那邊的上三宗,但是又急於吞並修仙界的另外半邊勢力,所以就動了歪心思,也不知道哪位魔君在古籍中找到了那位上古大魔的埋骨之地,到處翻找之後真的讓他找到了些許殘骸,就用這一點殘骸,他成功複活出了那位魔的傀儡。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複活錯了,他找到的殘骸僅僅是那位大魔名為覺的手下,若是真的讓他找到了那位上古大魔的殘骸,那僅僅一個傀儡就足以將整個修仙界毀掉。

這些消息都是昕玧從逍遙真君那該死之人口中聽來的,因為各種無奈與巧合,她兩輩子都沒能參與到對那隻古魔傀儡的圍剿中,所以對這隻魔並不了解。

現在,她可算知道這隻魔物的能力了,但是也晚了……

黑暗中,她恍若發現自己站在宗門的初朔堂,這裡擺放的所有宗門內門弟子的命燈,一旦有燈熄滅了,專門看守這裡的弟子就會聯係其師長,告知噩耗。

她尋到了一隻上古鳳凰的墓,得到了鳳凰留下來的涅槃靈元,這是可以根治阿音寒毒的寶物,她無比欣喜的拿著這件寶物回到了宗門以為終於可以讓阿音擺脫舊疾的折磨,但,但是回到宗門之後,卻有人和她說:“師叔祖,文師叔隕落了……”

她厲聲警告那人不可胡言亂語,然而那個弟子依舊顫顫巍巍道:“師叔祖,文師叔魂燈滅了,並非弟子胡言亂語……”

昕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初朔堂的,滿屋子點亮的魂燈隻有一盞是熄滅的,那是她親手放上去的一盞。

為什麼……為什麼熄滅的偏偏是阿音的魂燈,為什麼重來一世,命運仍然不肯給她半分憐憫?為什麼……

“嗚嗚嗚……師尊你彆嚇我……”昏暗的殿堂裡,少女哭泣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是阿音的聲音,是她在哭!

“咳……”又是一口血撒在文嘉音的肩頭,嚇得小文同學哭的更大聲了。

昕玧失神的眸子裡終於有了點神光,她抬起手輕輕拍了拍懷裡哭的直抽抽的溫軟身軀,真好,阿音還在。

“不哭,為師沒事。”

文嘉音憑借自己中氣十足的哭嚎聲,直接將陷入魔障中的昕玧哭回來,也是種本事。

“師尊,我們回宗門好不好?讓渙沐師叔瞧瞧!”文嘉音是真的被嚇怕了,她強大的整個修仙界都找不出可以匹敵對象的師尊吐血倒地的模樣過於駭人,她覺得自己再承受不起第二次相同的刺激了。

幸虧宗門裡麵還有一個合體期醫修大佬,不然文嘉音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渙沐治不好她的病,自己身上的毛病不在於外傷不在於神魂,而在於道基不再,昕玧明白卻不能說,因為隻是現在這樣就將阿音嚇到哭的差點背過氣,一但稍微透露點實情,她怕她的寶貝會直接哭暈過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先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再說,彆哭了,乖,為師不會有事的。”

“解除婚事的事情我來就可以了,師尊您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好不好?”文嘉音一邊說著話一邊哽咽著,紅著眼睛像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兔。

“婚姻大事本就應該有長輩在場,你一個人去人家長輩也不一定會同意,還是為師一起去比較好,但是這裡的情況也需要專人看守,等為師找宗門的人來接替好不好?”昕玧聲音放的又輕又緩,就像生怕給文嘉音帶來二次驚嚇一樣。

“我一個人可以解決好的,師尊您先養養傷好不好?”文嘉音眼淚都糊到了昕玧衣襟上,那刺目的血沾在她肩膀上,燙的她一直在哆嗦。

她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她師尊屢次顯現出不適的文嘉音的不安就被無限放大。

“是什麼傷了您,是……那個奇怪的肉團嗎?”文嘉音終於瞥見了離她們二人不遠處的“殘骸”,然而沒等她細看,昕玧就急忙捂住了她的眼睛。

“彆看,它能直接攻擊到神魂。”

文嘉音嚇到立刻不敢再看,“師尊,這是什麼啊……”

“魔修弄出來的玩意,為師讓人來處理,這個東西不能留在凡世。”昕玧將那東西施加了數道封印,以防止再有人中招。

“魔修……”文嘉音咬牙切齒,她光顧著防男主,沒想到魔修那邊居然也能傷了她師尊!

昕玧緩了緩,臉色好了不少,文嘉音小心翼翼的扶著師尊站了起來,那如同對待重傷病患的態度讓昕玧無奈的露出笑意,她再怎麼也是渡劫修士,她的阿音這是拿自己當瓷娃娃嗎?

隻不過退了婚約一事,昕玧不親眼看著都不放心,最後師徒二人各退一步,在宗門派人手來押運那個“肉團”之前,昕玧在凡世好好養傷,等這個定時炸彈轉接走後,那莫家幾人到了家,就一次性將事情解決好,完了昕玧立刻回宗門讓渙沐峰主好好瞧瞧。

這時候文嘉音根本不敢鬨昕玧,直接在客棧開了兩間房,讓她師尊好好休息。

背著文嘉音,昕玧拿出一大把丹藥咽了下去,有治療神魂傷勢的,也有凝神靜氣專治心魔的。

“出來。”昕玧語氣冷淡的可怕,半點不見對文嘉音的溫柔。

“嘖。”她的心魔發出不屑的聲音,算作回應。

“剛剛,你想用我的身體做什麼。”剛剛她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心魔又沒了束縛,昕玧不信她不會趁機作妖。

“嗬,當然是做你最想做的事情啊!”心魔毫不在意的道。

“……”

“我是你的心魔,是你心底的陰暗麵,會將你所有的穀欠望放大,我想做的,自然也是你想做的。”心魔難得沒和昕玧起爭執,合格的做一回蠱惑人心的障礙。

昕玧握緊了拳,什麼都沒說,然而她難得一見的惱怒卻逃不開心魔的注視,她動搖了,心魔的氣焰也就愈加囂張,心魔看穿了昕玧的想法。

“哈哈哈哈,你真可笑,難道你不想親親她嗎?難道你不想抱著她,撕開她的衣裳,做一些更親密的事情嗎?”心魔句句譏諷,“你若是再清醒晚一點,或許就成了,你不想嗎?阿音她呀,現在隻拿你當師尊呢,我可以幫你更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