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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完全有可能再造一枚。

越想越心驚,卻也越想越興奮。

他趕往皇宮,旁敲側擊,確定夏王令確實隻有一枚,且江夏王歸還的那枚仍在皇帝手中。故而他有九成九的把握,自己才是真正擁有夏王令的人。

如何召集夏家軍,他從皇帝口中基本了解。

隻要擁有這隻鐵血軍隊,那麼他就立於不敗之地。

鳳西來犯,對龍希寧來說是個機會。

太子是儲君,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而且他的背靠龍蘭最大的將門世家宋家,這一次鳳西來勢凶猛,正好可以消除宋家一大部分力量。到時候,再傳出太子失德,自己坐上皇位便容易許多。

龍希寧將夏王令放回暗閣裡,心中打著好算盤。

……

地牢裡,雲依被綁在木架上,披頭散發,身上的白衣染著一道道血痕。

聽到鎖鏈叮當聲,她緩緩抬起頭來。

看到從門口步入的夏楚悅,雲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夏楚悅皺眉看著她,再見雲依,隻覺得她變了,和以前不太一樣。曾經的雲依,高傲自戀,看彆人的眼神如天神看螻蟻,甚至不屑一顧;而今的她,同樣抬著下巴看人,卻沒有當初那種盛氣淩人,但也不會讓人舒服。她的眼睛裡噙著抹耐人尋味的深意,被她盯住,就好似被一隻蟄伏已久的毒蛇相中的獵物,等待給予敵人沉痛一擊。

最可怕的從來不是武力,而是智謀。

此刻雲依給她的感覺便是看不透,她看不透雲依在想什麼,做了什麼,看不透對方笑意裡隱藏的毒芒會射在哪裡。

雲依笑意更濃,連眉眼都染了笑,敵人的痛苦於她而言是莫大的快樂。

“還是不說嗎?”夏楚悅眸光一沉,就是這個笑容,讓她覺得分外不舒服。

“說什麼?”雲依淡淡挑眉,明明被吊在那裡十分難受,她卻悠閒得如同靠在自家院子裡的大樹乾一樣,“我好歹是默表哥的表妹,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妹妹?”

正文、第二百五十五章 誆騙

提到唐默,夏楚悅眼神微微一閃,自雲族一彆,再未見過他,不知他仍呆在雲族或者已回到了南唐都城,他應該不願看到自己吧。

“夏楚悅,你不必疑神疑鬼,我這次來確實是要報仇的,隻可惜蕭芳菲那個蠢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栽在你手上,我無話可說。”

“懂得詐死,敢來報仇的人,會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個陌生人身上?雲依,你當我是傻子嗎?”夏楚悅%e5%94%87邊勾起一抹譏誚之色,目光緊盯著雲依,仔細觀察著她的神情。

雲依任她打量,聞言平靜回道:“那又如何?想要我告訴你我做了什麼,你不如做夢去吧!”

語畢,她狼狽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眼中毫不掩飾的輕蔑。

夏楚悅眼神一冷:“最後一次機會你不珍惜,那留著你也沒用了。”

說完後轉身離開牢房,走得乾淨利落,一點都不猶豫。

雲依心頭一緊,“夏楚悅,想乾什麼?你不能殺我!我要死是了,你和風飛也彆想活!”

夏楚悅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卻不能不管鳳斐的死活,她身形猛的一頓,背對著她道:“就憑階下囚的你能夠殺了我和風飛?”

雖然她話語裡充滿不屑,但雲依仍然聽出她的緊張,輕哼道:“殺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不需要我%e4%ba%b2自持刀,也殺死你們兩個。你若不信,可以試試看。”

確實,雲依身為雲族人,擅蠱擅毒,她可殺人於無形,何時對人使了陰招,受害的人都不知道。

夏楚悅夏楚悅霍然轉身:“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再耍花招,就算死也要讓你死在前頭!”

雲依咬牙,恨聲問道:“我說你就會放過我?”

“會。”夏楚悅斬釘截鐵地答道。

“好,我告訴你。”雲依似真的相信了般,說道:“我給你和風飛下了子蠱,而我體內擁有母蠱,一旦母蠱寄主死,子蠱的宿主也會立即暴斃。”

夏楚悅眯起眼:“下蠱?你什麼時候給我們下的蠱?”

“我把蠱粉灑在蕭芳菲身上,再在你們兩個身上弄點引蠱之物,簡單得很。”雲依得意挑眉,“你們與我生命共存,不管你們多想殺死我,都不能殺我,否則你們就是自取滅亡!”

“解藥!”夏楚悅身影一閃,掠至她身前,冷眼盯著她。

雲依嗤笑一聲:“沒有解藥,就算默表哥在這裡,他也沒辦法解。這輩子,你們都彆想殺我,不但不能殺我,且要把我當貴人一樣供著保護著。”

夏楚悅眼神微眯:“同生共死嗎?”

“說對了一半。”雲依輕笑,“我體內的是母蠱,我死你們也會死,但你們死,我隻會受傷而不會死。夏楚悅,這個滋味不好受吧?一個隨時可能要你命的人,卻不能夠殺死她。”

夏楚悅點點頭,“確實。”

雲依見她承認,紅%e5%94%87翹起,笑意由內而外散發。

“我比較好奇的是,你受傷的話,我會不會痛。”

一個“痛”字剛落下,夏楚悅一拳擊中雲依的肚子。

雲依勾%e5%94%87得意的笑臉瞬間扭曲,一聲破碎的痛呼從嘴裡溢出。

夏楚悅摸摸自己的肚子:“看樣子你痛我們不會跟著痛。”

“你……”雲依大怒,卻疼得說不出話來。

“蠱是真是假無所謂,隻要你在我們手上就可以了。”夏楚悅冷漠說道,隨後轉身出去。

遠遠的,雲依聽到夏楚悅對下人的吩咐,“給我好好侍候她,每天一頓‘大餐’伺候,彆讓她死了就行。”

“夏楚悅,你給我回來!”雲依心中嘔得吐血,怎麼忘了這個女人的狡猾,因著子母蠱,她不敢殺了自己,卻會加倍地折磨自己。

一想到以後每天都要被虐打,雲依就恨得想一頭撞死。

隻是她被綁著,想撞牆也撞不了;身體又被下了軟筋散,全身無力,咬%e8%88%8c自儘也做不到。

當然,好死不如賴活著。她不會做自殺那種愚蠢的事。

然而接下來幾日,雲依都活在了水深火熱中,真是生不如死。

夏楚悅走出地牢,輕呼口氣。

起初雲依說給她和鳳斐下了蠱,她心中確實緊張。隨後,她便想到鳳斐不同於常人的體質,上次雲依給鳳斐下蠱,最後那蠱自己消失了,速雲說那是因為鳳斐體內的蠱蟲更加強大,把雲依下的蠱給吞了。

如果雲依真的給他們倆下蠱,鳳斐必然有所察覺。所以,雲依說的話,八成是假的。

即便是真,她就不信真沒人能解。

說到底,雲依不過是想憑此成為他們的掣肘罷了。

夏楚悅又豈會讓她如意。

她擔心的是,雲依還有後招。

她沒有證據,隻是一種直覺,直覺雲依來了龍城不可能什麼也沒做,就聯係了蕭芳菲。

雲依鐵了心不開口,短期內她找不到辦法讓對方開口,隻能用刑法逼雲依服軟,顯然,這個辦法並不奏效。

邊想邊走,夏楚悅很快走到鳳斐的院子。

鳳西攻打龍蘭,鳳斐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

每日天剛亮就起床,而每日晚上直至深夜,他房裡的燈仍亮著。

她知道,鳳西能夠勢如破竹,連續攻下龍蘭數城,鳳斐功不可沒。

如果不是他蟄伏龍蘭多年,暗中探查龍蘭軍事布局,了解邊關將領等,並將消息傳至邊境,龍蘭哪裡會敗得那麼慘。■思■兔■在■線■閱■讀■

她是龍蘭人,而鳳斐是鳳西%e4%ba%b2王,曾經擔憂這一刻到來,自己會難以抉擇。然而江夏王身死,她對龍蘭僅有的一點感情也徹底泯滅。

江夏王是蕭芳菲射死的,何嘗不是龍蘭皇帝和寧王害死的,若非他們囚禁江夏王,若非他們給江夏王下藥,區區一個蕭芳菲,能耐他何?

可以說,龍蘭皇帝是她的仇人,幫助鳳斐,她不但不愧疚,反而心中激蕩澎湃。

是的,幫助鳳斐。

萬木如今把鳳凰閣開到了五湖四海,藥材、首飾、布料……各種店鋪也開遍大江南北。

他的確是個天生商人,隻用了一年時間,就把生意做大到讓人瞠目結%e8%88%8c的規模。

儘管此刻不是天下首富,但夏楚悅相信,隻要再給萬木幾年時間,他一定能達成這個目標。

然而,鳳斐拒絕了她的幫助。

他說,他不需要。

他說,隻要她在他身邊足矣。

男人用女人的錢,會讓人覺得那個男人吃軟飯,然而古往今來,有多少男人娶妻不過是為女子背後的權財?

他不需要她的錢財,也許隻是男人的驕傲,她卻覺得,不是驕傲讓他放棄了她的幫助。

一個能在異國隱姓埋名,掩藏才華生活十年的人,會為了區區驕傲而放棄唾手可得的財富?

為達目的,他可以忍辱負重,可以示敵以弱,亦可以利用婦孺,他不借用她的力量,更多的是在替自己著想吧。

萬木名下的商業鏈,是自己的生存之本。狡兔三窟,隻要那些店鋪未被人察覺與她有關,一旦戰爭波及龍城,牽連天下,她隨時可以離開,隱藏身份,活得瀟灑自如。

“怎麼不敲門?”忽然,頭頂上響起一道優雅如琴瑟的聲音。

夏楚悅抬頭,看到鳳斐正含笑望著自己。

再一看他身後,自己已經走到他的書房外麵,卻站在門口發呆,他看了多久?

臉上閃過一絲窘迫,夏楚悅說道:“我剛才去地牢見雲依,她說給我們兩個下了蠱,你可有感覺?”

鳳斐漂亮的眼睛半眯起來,“下蠱?我瞧瞧。”

說著,他拉起夏楚悅的手,手指搭在她的脈上。

“不必擔心,她在說謊。”半晌,鳳斐眉目舒展,鬆了口氣。

夏楚悅點頭:“我猜她在誆我,果然如此。”

聽了夏楚悅的話,鳳斐失笑,這丫頭,精怪得很,哪能隨意被人騙,雲依敢騙她,純粹自討苦吃。

此刻正在地牢裡享受頂級“大餐”的雲依若是知道鳳斐的想法,不知會不會追悔莫及,因為她的識人不清!

“找我就是為了這事?”他拉著她走下台階,穿過垂花門,漫步於典雅清幽的花園裡。

時值仲秋,花園裡各色菊花開得正豔。

“嗯。”

鳳斐%e5%94%87角微微勾起:“我的醫術不差,這些年為了解蠱,也解不少蠱毒,旁人休想輕易得手。我看那雲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