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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悅被貶為奴發配肅陽時,她暗中在城中散發謠言,逼得夏楚悅成為眾矢之的,無路可逃。

後來,又稱病騙他回龍城,與夏楚悅數月相隔。

如今,又妄想操控自己,將自己變成她的禁臠。

她犯下的罪早已該死千萬次,如若不是她這顆棋子還有用,豈能留到現在。

如果她能安分點,看在認識這麼多年的情分上,待將來事成之後,他自會給她安排一個好去處,可惜,她太愚蠢,一二再再而三地觸及他的底線,死不足惜。

他不再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密室。

待密室中隻剩下華妃一人後,她再也忍不住捧住臉哭出聲來。

密室外麵,有綠蘭守著,綠蘿被打暈。

見到鳳斐和速雲出來,綠蘭恭敬向他行禮。

鳳斐瞅了她一眼:“看好她,彆再讓她搞小動作。”

綠蘭羞愧地低下頭:“屬下明白,之前是屬下疏忽了,請主子責罰。”

鳳斐擺了擺手,離開了鳳華宮。

……

“我給王爺煮了碗酸梅湯,麻煩展侍衛通報一聲。”蕭芳蕊淺笑道。

展翼抱著劍守著門外,“王爺說過,誰也不見,側妃請回吧。”

蕭芳蕊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過她已經習慣了,“那煩請展侍衛幫我把湯端給王爺吧,時值夏季,天兒熱,喝點冰鎮的湯水,可消暑。”

展翼遲疑。

蕭芳蕊朝紫鵑使了一個眼色,紫鵑將手裡的托盤舉高在展翼麵前。

展翼沉默著接過丫鬟手裡的托盤。

“多謝展侍衛。”蕭芳蕊朝展翼盈盈一笑,轉身邁著輕盈的步子離開。

紫鵑撐著一把油紙傘,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旁。

展翼把酸梅湯端入書房中,龍希寧伏於案前,埋頭奮筆疾書。

“拿走。”他頭也不抬地道,顯然是聽到了門外的對話。

展翼二話不說,拿起碗,往窗外一倒,再往托盤上一扣,便要出去。

“等等。”龍希寧叫住他。

展翼站在他桌前,恭敬地看著他。

龍希寧將手中狼毫往筆架上一擱,抬起眼看他:“最近風飛有什麼動靜?”

“鮮少出府。”

“確定他在府中?”

展翼眼眸一暗:“風府最近防備森嚴,很難進去。”

“哼,看樣子他現在是沒打算藏拙了。”龍希寧勾起%e5%94%87角冷冷一笑,“是了,已被本王識破,他再藏著掖著,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展翼靜靜聽著他說。

“父皇讓本王給風飛尋門%e4%ba%b2事,這幾日忙,本王倒是疏忽了。你覺得哪家的小姐比較合適?”

展翼垂眸:“想必王爺心中已有了合適的人選。”

龍希寧聞言哈哈一笑:“沒錯,知我者展翼也。”

“備馬,我要進宮!”

展翼朝龍希寧拱手:“是。”

……

------題外話------

王爺心中已有合適人選,%e4%ba%b2可知是誰?

正文、第二百三十一章 風國舅,快接旨啊

蕭芳蕊黯然回到自己的院子,下人來報,蕭家大小姐上門求見。

蕭芳蕊蹙眉,她來作甚?

本想拒之門外,想了想,她改口道:“請她進來吧。”

傳話的下人離開後,蕭芳蕊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紫鵑,我要重新梳妝。”

“蕭小姐請坐。”

一名丫鬟領著蕭芳菲進蕭芳蕊的院子,安排她到花廳就坐。

蕭芳菲沒見到蕭芳蕊的影子,問:“你們夫人呢?”

“奴婢不知。”

蕭芳菲皺著眉將她揮退。

她坐在花廳裡,除了一個侍候茶水的丫鬟外,再無其他下人。

等了約莫一刻鐘,蕭芳菲極度不耐煩,想要甩袖走人的時候,蕭芳蕊終於姍姍來遲,“姐姐,真是抱歉,我來晚了。”

蕭芳菲抬眼望去,隻見前麵一美豔女子款款而來,身上穿著今下最流行的服飾,衣服料子卻是民間少有的,隻有少數貴婦千金因家中受皇帝賞賜才能得了這供品綢緞。

頭上的珠釵花鈿,項間的金蓮,手碗上的金鐲子玉鐲子,腰間的佩飾……無一不精,無一不貴。

明明隻是個側妃,卻打扮得比正妃還要雍容華貴。

蕭芳菲眼裡閃過一絲嫉妒。

不過是個賤人生的下賤東西,也配戴這些東西?

蕭芳蕊捕捉到蕭芳菲眼裡的嫉恨,%e5%94%87角微翹,心情愉悅地走到主座上:“姐姐怎麼不說話?”

“你剛才在乾什麼?故意讓我在這裡久等是不是?”蕭芳菲冷聲質問。

蕭芳蕊捏著一方錦帕捂著小嘴輕笑:“這裡可不是蕭府,姐姐用這樣的語氣和妹妹我說話,我會生氣的哦。”

蕭芳菲不耐煩看她裝模作樣,正要打斷她,便聽到蕭芳蕊眼眸含羞道:“這事兒我也就偷偷和姐姐說說。如今天熱,我煮了些酸梅湯給王爺喝,哪裡想得到,王爺比天上的太陽還火熱呢。好不容易從王爺的院子出來,就聽說姐姐來了,這不,為了不叫姐姐瞧見妹妹狼狽的模樣,自然要梳理一下,因此才耽擱了些功夫,望姐姐彆見怪。”

蕭芳菲聽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胡說!”

蕭芳蕊嚇了一跳,拍著飽滿的酥%e8%83%b8道:“姐姐這是說哪兒話?”

“寧王素來沉穩,這等白日宣%e6%b7%ab的話,妹妹莫要亂說。”

蕭芳蕊眨眨眼:“所以我隻說給姐姐聽啊,姐姐莫要傳了出去才好。”

心中卻是在冷笑,怕是對象不是你才接受不了吧。

蕭芳菲倏地站起身,冷傲盯著她:“看來你在這裡過得不錯,那我也就沒有必要給你添煩惱了。”

說完,甩著帕子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道:“聽說王妃,哦不,是錦繡郡主已經回了京,卻未見其蹤影,也許寧王喜歡金屋藏嬌那一套,不過現在看來,寧王對妹妹情深一片,哪有功夫想那等香豔之事,算我白擔心了。”

蕭芳蕊笑容一僵,揚聲道:“姐姐且留步。”

蕭芳菲繼續往外走,隻當沒聽見。

蕭芳蕊急急站起身,示意守在門口的紫鵑攔人,她則緊步追上:“姐姐,有話好好說,妹妹哪裡說得不對,你教訓便是。才說沒兩句話就走,不知道的隻怪我招待不周呢。”Ψ思Ψ兔Ψ網Ψ

蕭芳菲也不是真的想走,不過是殺殺她的銳氣罷了。

在蕭芳蕊一番苦勸下,蕭芳菲這才板著臉折回來,被蕭芳蕊直接接著坐到了左邊首位上。

“姐姐,先喝杯茶解解渴,消消火。”蕭芳蕊%e4%ba%b2自倒了杯茶水雙手遞給她。

蕭芳菲冷笑一聲,單手接過,輕輕抿了一口,柳眉一蹙,“妹妹的丫鬟還是好好管教吧,連泡杯茶都不會。”

“是是是,妹妹改日一定好好管教。”蕭芳蕊忙不迭地應下,心裡哼了一聲,且讓你得意一時,待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以後這寧王府,你連門都彆想進來。

如今的蕭芳菲,過了生辰就十九歲了,在龍城裡絕對算得上老姑娘,以她的家世容貌和才識,即便年紀大了些,也不是找不到人家,偏偏她自己對那些人瞧不上眼,挑三撿四,沒一個能入眼的,有幾個無論在各方麵都與她相配,偏生她也推掉了,不到一年的功夫,凡是京城裡頭門當戶對的嫡公子,都被她嫌棄了個遍,去年到蕭家求娶蕭芳菲的的人家幾乎要踏破了門坎,到現在,已沒有哪戶人家的貴公子願意娶她了。

且不說她年紀大,眼光比公主還要挑剔,能有幾個人自信地上門遞庚帖的?不過是給自己添個笑話而已。

她這樣挑三撿四,惹得有些世家子心中不忿,猜測她心比天大,看不上他們這些王公貴族的公子,是因為看上了皇家的人,皇帝獨愛華妃被排除,但還有太子、卓王、寧王和琪王,悅王太小,被排除。

而太子、卓王和琪王都是有正妃的人,隻剩下寧王身邊隻有一個側妃。

加上有人看到蕭芳菲常常去離寧王府不遠的酒樓,口耳相傳,眾人也就漸漸明白了她的心思。

於是,原本那些爭先恐後欲娶蕭家大小姐為妻的世家公子都閉了嘴,再不上門,也不提此事。

笑話,人家看上的是寧王,自己拿什麼去比?相貌比不過,再金貴也不及皇子金貴,才能學識更不敢與寧王相提並論。

加上這些世家公子也是驕傲的主兒,看出了蕭芳菲眼高於頂,心中多少也有些不屑,也就對她頗多怨言,心思不再放在她心上。

蕭丞相為了女兒的婚事,愁白了一半頭發。

蕭芳菲的婚姻大事,已經成了蕭家的頭等大事,丞相夫人整日裡張羅著給她找個合適的,偏生女兒這個也不要那個也不要,一家人都急得嘴角冒泡。

蕭芳菲心裡何嘗不急,隻是她不甘心,當年一道聖旨賜婚阻擋她嫁入寧王府,如今夏楚悅已經與寧王和離,她卻依然嫁不進去寧王府,叫她怎麼甘心。她已經等了那麼多年,再等一年半載,她堅持得住。

她相信,隻要夏楚悅死了或者嫁人了,寧王便會死心,然後回頭看到自己的好。

許是她對寧王太過上心,連日裡偷偷跟蹤寧王,竟然讓她的探子發現了寧王去了北陽街,進了一座平民院子。

她進不去,她的人也進不去。

裡麵守衛森嚴,似銅牆鐵壁,固若金湯不亞於王府。

一座民宅怎麼會有防衛得如此森嚴?

蕭芳菲年少便與龍希寧情投意合,她對他的了解比很多人都要深刻。加上她如今一門心思都放在他身上,自然而然猜測到那院子裡藏著個人,而能讓龍希寧如此神秘兮兮對待的,她唯一能想到的隻有夏楚悅。

但她沒%e4%ba%b2眼看到人,不能肯定,自然要找個人去探探路。而這個人選,非蕭芳蕊莫屬。

眸底閃過一道冷光,蕭芳菲擺了半天譜,才慢悠悠地道:“我想與妹妹說幾句體己話。”

蕭芳蕊明白地點點頭,眼珠子一轉,笑道:“正好,我也有些閨房話想與姐姐說,不如姐姐到我房裡去?”

“好。”

二人攜手去了蕭芳蕊的房間。

遠遠看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對姐妹的感情多深呢。

所有下人都被屏退,貼身丫鬟紫鵑也被勒令遠離房門二丈,看守住房門,不準任何人靠近。

屋裡麵,蕭芳蕊急急道:“姐姐現在可以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