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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傻子嗎?”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嗤笑,眼中儘是不信。

他的話得到眾人附和。

雲依坐在上首,神情淡定,眸子微垂,看向蕭秋水,眼中浮出憐憫之色:“夏姑娘,我想你可能對我有誤會,我和風公子真的沒有什麼,你不願承認闖禁地也罷,何必把我牽扯進來,那樣隻會讓人看輕了你。”

“原來如此!”

聽了雲依的話,雲族人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夏楚悅如此針對聖女,是因為她的男人喜歡上了聖女,但是聖女又沒錯,那個男人移情彆戀,錯的是那個男人,聖女聖潔堅貞,豈會做搶男人的無恥女子,再者,他們雲族好男兒多的是,聖女也不會看上一個外族人,像他們聖子,就很優秀。

這個女人,自己犯了錯,還想栽贓給聖女,簡直罪無可恕!

“夏楚悅,你彆再執迷不悟,嘴硬下去,承認吧,是你自己覬覦我族聖物,擅闖禁地,不要把聖女的白焰蛇扯進來。聖女高貴,外族人怎配得上她?她又如何會做那等搶男人的無恥行徑?”

一個婦人下顎抬起,鼻孔朝天,不屑地看著夏楚悅。

守不住男人的心,是她自己沒本事,守不住男人的心還要怪罪彆的女人,就讓人不恥了。

“羅村長所言極是,夏姑娘,你再褻瀆聖女,可彆怪我們不客氣。”

眾人義憤填膺怒瞪著夏楚悅。

夏楚悅眼底閃過一絲意外,看來能被叫到這裡的,都是聖殿的絕對擁護者,對聖女的盲目崇信到了極點。

如果是遠離聖殿中心的普通族民,這會兒斷然不會如此一致的指責她,畢竟從影九打探的消息來看,聖殿外的村落,有不少人都在議論聖女雲依,他們將聖殿內發生的故事當成一種談資,加上她有意渲染,原本懷有赤誠膜拜之心的村民,一部分開始對聖女的信念產生了動搖。

但麵對這些裝B女的堅持擁護者,她不可再正麵或側麵的攻擊雲依。

心裡歎了口氣,雖然討厭雲依的裝模作樣,但形勢所逼,自己少不得也要裝一裝,裝無辜,誰不會?

陰人,不是你一人的專利。

“我想,是聖女誤會了,議審殿上,在此之前,我不曾提過聖女,更沒想要提及聖女,聖女這樣一說,不清楚真相的倒要誤會了我。”她說得無奈,麵上十足的無辜。

雲依微微一愣,隨即聲音輕柔道:“夏姑娘剛才說是額頭印火焰的白蛇引你去的,大家都以為你是在暗指我,所以我才……”

“所以我說聖女你誤會了,我沒有半點牽扯聖女的意思,隻是陳述事實而已。現在能容我繼續為自己辯解嗎?”

夏楚悅將話題一轉,心中是真的有些無奈,形勢比人強啊。

雲依眼底隱過一抹錯愕神色,須臾,已恢複了平靜,望著沉穩淡定的夏楚悅,心裡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心性,若換個人在夏楚悅的位置上,恐怕早就被自己激怒,進而言語攻擊自己。

不過沉得住氣又如何?闖禁地是死罪,今天的公審隻不過走個流程,也算是有個借口應付唐默。

以往闖禁地的,可沒一個人能夠苟活的。

這時,夏楚悅得了矮胖長老的同意後,轉眸看向雲玄月:“玄月族長,請問進後山的門常年鎖著嗎?”

雲玄月點頭:“自然是鎖著的。”

“那麼,那鎖是精鐵打造而成的鎖,或是普通的鎖?”

雲玄月自信地道:“此鎖乃雲族最好的匠師打造,不但選用堅不可摧的精鐵為材,更請鎖匠大師專門設計,沒有鑰匙,絕對打不開。”

這個族長如此配合,倒是出乎夏楚悅的預料,她不禁多看了眼雲玄月,耐人尋味地問:“也就是說,隻有擁有鑰匙的人,才能從那道門進去?”

雲玄月點頭。

“那麼,在雲族人趕到通往後山禁地的門時,鎖可是完好的?”

雲玄月看向矮胖長老。

矮胖長老知道得最清楚,他點頭說道:“鎖確實是好的。”他望向昂首挺%e8%83%b8,淡定而立的女子,心底有驚奇閃過。

夏楚悅聞言一笑,奇怪地問:“那麼我這個沒鑰匙的人怎麼闖進去卻不破壞門鎖的?”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聖殿的圍牆有三層樓高,隻有輕功絕頂的人才能夠飛過去,而後山門則開著,她當然就是從門裡鑽出去的,可是她沒有鑰匙,門鎖是怎麼打開的?

這時,一個瘦高的老頭淡淡道:“我聽說夏姑娘身邊跟隨著不少高手,想要‘拿’到一把鑰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大家聞言又覺有理,她沒有鑰匙,不代表她不能從有鑰匙的人那裡偷鑰匙啊。

夏楚悅眯眼打量了那個瘦高老頭一眼,鷹勾鼻,狹長銳利的眼,看起來陰冷古怪,被他眼睛一看,似被毒蛇盯上一般。

“有道理,不過我怎麼知道鑰匙藏在你們誰身上?”夏楚悅反問,言辭犀利,“難道你們聖殿對那麼重要的鑰匙沒有嚴加防禦?又或者……你們的防禦係統脆弱到讓一群外來者可隨意闖入,而你們卻無所覺?”

她不能正麵攻擊雲依,卻不代表她對其他人也要軟弱可欺。

這種時候,她越唯唯諾諾,對方的勢頭就越盛,就越會欺壓到她頭上來。

不想被欺負,就要比對方氣勢強。言語,也是一種犀利的武器。

果然,在場的人都被問住了。

兩邊十幾個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心道,這話叫他們怎麼回答?

回答是吧,不就承認他們確實防衛太弱,說出去也太丟麵子了;可若回答不是,便是承認鑰匙非夏楚悅的人所偷,也不是他們想見到的。

雲依坐在上方,將眾人左右為難的表情看在眼裡,目光一轉,落在夏楚悅臉上,瞥見她眼裡明亮的光,不禁%e5%94%87角輕勾,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相信夏姑娘不是偷%e9%b8%a1摸狗的鼠輩。”

夏楚悅挑眉,等待她的下文,雲依不可能替自己說好話。

果然,雲依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但,你擅闖禁地是事實,無論是你自己闖進去,或是一條蛇誘你進入,自你的腳踏進後山的禁地,便犯了雲族的族規,你們中原有句話,‘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我,也不能幫你%e8%84%b1罪。”

聖女不能幫她%e8%84%b1罪,和聖女地位相當的聖子自然也不行。

雲依一句話,點醒眾人。

聖子唐默在藏書閣一連呆了數日,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來,當日他當眾維護夏楚悅的畫麵,雲玄月和幾個長老%e4%ba%b2眼所見,若是唐默聽聞他們正在審問夏楚悅,趕過來,那可就不好辦了。

不行,一定要速戰速決!

這樣一個破壞雲族族規,心存惡意的女人,神都不能寬容她!

又一名長老出聲:“如聖女所言,我們無需再聽夏楚怒氣申辯,直接押入刑牢,今晚在神壇執火刑。”

“這就對了,罪行明擺在眼前,你們非要來場什麼審判和給罪人的申辯,浪費時間,趕緊綁了今晚放神壇上祭神,磨磨蹭蹭,實在無趣。”一個滿嘴絡腮胡子的長老大手一揮,粗聲粗氣地說。

矮胖長老斜他一眼,然後問:“各位長老,可有異議?”

“沒有!”

矮胖長老看向兩邊的十幾個村長。

十幾人同樣異口同聲地回答‘沒有’。

夏楚悅冷眼旁觀,這時候忍不住笑了,笑容冰冷,滿是嘲諷。、中原早有傳聞,南嶺蠻子,民風不化,連人都吃,或許有些誇張,但在某些情況下,這樣的評價卻也沒錯,至少從他們三言兩語便判了死刑就看得出,他們的武斷專行。

火刑?

是不是把人燒死了,他們還要拿下來吃幾口?

極其殘忍的手段,卻和神牽扯到一起,原來裝B的不隻雲依一個,雲族,本就是一個裝B的集群。

此刻,不管自己再如何辯駁,對方都不會改變初衷,或許,自己這條命在他們眼中如同阿貓阿狗,輕賤可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早知如此,她還跟他們墨跡什麼?不如來個痛快的,把想罵的話罵個痛快!

坐以待斃不是她夏楚悅的作風,任人欺淩,也不是她夏楚悅擅長的,縱然在場的都是雲族的人又如何?

雲英領著兩名雲族侍者進來,夏楚悅不等他們靠近,忽然上前一步,揚聲道:“中原還有一句話,不知道聖女和各位聽過沒有?”

“什麼話?”雲依明知夏楚悅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卻還是想聽一聽,揮手示意雲英和雲族侍者停下。

夏楚悅嘴角一勾,一字一頓的道——

正文、第二百零八章 五行毒陣,險!

“青紅皂白不分是傻叉!”

傻叉是什麼眾人不知道,但是沾上一個‘傻’字,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詞,眾人聞言大怒,雲依眼中閃過寒光,聲音依舊不溫不火:“夏姑娘,請注意你的言辭。”

夏楚悅雙手環抱,掃向全場,嗤笑道:“我隻是告訴你們一句中原的俗話而已,青紅皂白不分不是傻叉是什麼?”

什麼俗話!有這種俗話嗎?就算有,她用在這裡,寓意再清楚不過,是在罵他們呢,他們不氣才怪。

“跟她廢什麼話,英護法,把她抓起來!”那個絡腮胡子長老瞪圓眼睛喝道。

雲英眼神一凜,“是!”

冷冷地盯著夏楚悅,她%e4%ba%b2自上前打算擒拿下夏楚悅。

夏楚悅心中冷笑,手勢一落,抓住腰間軟劍,抽出,一道驚鴻白光劃過眾人眼前。

雲英一驚,趕緊向退避開,夏楚悅手中的劍從她胳膊上劃過,袖子被劃裂一道大口。

眾人臉色齊變。

“議審殿上動兵器,夏楚悅,你將雲族置於何處!”

夏楚悅聞言不屑笑道:“你雲族的規矩與我何乾?我乃龍蘭錦繡郡主,隻遵龍蘭法律,你們的規矩,對我來說,就是狗%e5%b1%81!”

“大膽!”雲玄月憤怒起身,其餘坐著的雲族人也紛紛站起,怒目而視。

雲依跟著站起,眼裡有怒色,更多的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沉穩如夏楚悅又如何,死到臨頭,所有的冷靜還不是不翼而飛。

“滾你蛋!”夏楚悅見雲英舉著雙鐧刺來,手腕顫動,軟劍在空中如靈蛇擺動,逼得雲英退出半丈外。

雲英麵色陰沉,這個女人,實在粗俗又惡劣!

“一起上!”夏楚悅傲然立於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