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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跟我獨處的時候想彆的男人?”

身邊有個唐默,千裡之外還有個龍希寧。

這女人桃花不少,卻不自斂,看來不好好調教一番,她不清楚何為夫綱,何為三從四德!

夏楚悅明顯感覺到鳳斐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她眉毛一挑,嗤道:“你吃醋?”

“是啊,我吃醋了,你要怎麼補償我?”鳳斐眼睛眯得更細,桃花眸頓時拉得狹長,給人一種危險感。

“喝茶,把醋味去掉。”夏楚悅眸子一轉,將他剛剛倒的那杯茶拿起,舉到他麵前。

鳳斐輕笑一聲,就著她舉著的杯子,低頭,慢慢%e8%88%94食。

夏楚悅手一顫,“你自己拿著。”

鳳斐沒聽她的話,繼續小口吸著茶杯裡的水。

一杯茶愣是被他花了許久才喝完,夏楚悅舉杯子舉得手酸。

喝完了茶,鳳斐麵上的陰鬱之氣總算煙消雲散,他咂咂嘴,似回味無窮。

夏楚悅睨他一眼,這廝分明是打蛇上七棍,你越是退讓,他就越放肆。

不過偶爾也得給跟骨頭,不然狗餓急了也是會咬主人的。

“我跟你說正事呢,龍希寧和我們分散後,應該會回龍城,皇宮裡沒什麼壞消息傳出來吧?”

聽出夏楚悅在解釋,鳳斐心情又好了幾分,微眯著眼,淺笑回答:“你們分開後他折回臨安城,據說那裡掀起血雨腥風,死傷無數,然後他才快馬加鞭趕回龍城。放心,皇宮裡的江夏王仍然‘好好’地躺在床上,並未被人發現異樣,有速雨照看,不會那麼容易被人發現的。若是暴露,速雨會第一時間通知清風樓。”

既然鳳斐這麼說,想來被發現的可能不大。

而且,江夏王已經交出夏王令,想必也沒人會去看望一個沉睡不醒的過氣異姓王吧。

然而,世上凡事都有意外。

身處南嶺腹地的夏楚悅等人沒想到,此刻龍城皇宮裡,是如何的驚心動魄。

從殿內到殿外,躺著數具屍體,血濺了一地,一直延伸到殿外的空地。

中間站著一人,是速雨。她手持一柄斷劍,劍不斷地滴著血,在地麵上積起一攤血跡

她身上有多處傷口,是被利刃刺傷的。

此時,她喘著氣佇立在庭院中,周圍,四麵八方,地上天上,排滿弓箭手,肅殺一片。

龍希寧站在大殿門口,負手而立,冷眼望著她。

周身寒氣逼人,連展翼都不敢貼身站立,側退了兩步。

“我再問一遍,江夏王在哪裡?”他聲音冷沉如北極深海裡的寒冰,一出口,便讓人感覺血液都要凝結。

速雨抬起眼,臉上被劍所傷,有兩道長長的口子,溫柔的麵容變得冷肅淩厲。

“不知道。”柔柔的聲音,說出的話卻猶如鐵器敲擊著地麵,一下一下,清脆有力。

龍希寧眼底閃過一道冷光,薄%e5%94%87微動,“不說,死!”

話音剛落,四周的侍衛齊齊放手,早已拉成滿月的弦一鬆,箭如閃電,飛射而出。

除了腳下,四麵八方以及頭頂上,全都是夾著風破空麵來的利箭,比雨更密,比繁星更閃,站在中間的人,下一刻,便會被捅成馬蜂窩。

速雨心頭一緊,眼裡露出絕望之色,卻沒有半分後悔。

她提劍揮舞,舞出一片劍花,將自身外圍在銀白色的劍光中。

箭頭被劈成兩瓣,或被長劍撞開,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龍希寧冷眸微縮,這個宮女的功夫倒是了得。

沒記錯的話,這個宮女是夏楚悅安排進來的,若是讓人知道,夏楚悅也彆想在光明正大地活在龍蘭!

拳頭握緊,江夏王失蹤,她也與自己失散,是否這一切其實是她早就設計好的,如今,她是否在大陸某個角落肆意而活,笑他的愚蠢?

一想到自己再次被夏楚悅騙了,龍希寧心裡就猶如油筒被打翻,乾柴被燃起一般,翻江倒海,全是熱浪。

速雨縱然厲害,但百密終有一疏,一支鋒利的箭刺入她的臂膀,速雨身子一頓,也就那不到一秒的功夫,幾隻箭又先後刺入她身內。

速雨不由得噴出一口血,血濺三丈,有一滴濺在了龍希寧臉上。

龍希寧眼睛都不眨一下,抬起手,“停。”

具有穿透力的一個字,飄入侍衛耳中,拉弓射箭的侍衛齊齊停手。

展翼不用龍希寧示意,便上前去看倒在地上的女子。

須臾,他立起回身,恭敬道:“王爺,還有氣。”

“押入王府大牢,不得聲張。”

“是。”展翼一把抓起速雨。

龍希寧微轉著眸,目光從眾侍衛臉上掃過,冷酷道:“記住,這裡看到的一切,一個字都不準透露出去,誰說,誰死!”

“遵命!”

龍希寧轉身,離開了這座華麗卻充滿血腥的宮殿。

他離開不久,大殿內燃起大火,火光衝天,不一會兒,便有宮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

------題外話------

昨天漏掉一章沒人發現嗎(⊙_⊙)?今天的更新在第一百九十一章貓捉老鼠

正文、第一百九十三章 挑個好日子成%e4%ba%b2?

……

三天過去,唐默卻仍未醒來,夏楚悅每天去看兩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

如此自然惹得鳳斐吃飛醋,這個家夥恨不得她十二個時辰心神都在他身上,卻不想,唐默不醒來,唐燁便不會告知她冰蟬的線索,呆在這裡的時間就會更長。

而且,唐默畢竟對她有救命之恩,她幫不了他什麼,探望一下病情總是該做的。

但是,已經過去三天,夏楚悅心也逐漸急躁起來。

據速雲的診斷,唐默應該醒來才對,可是他卻沒有半分要醒來的跡象,他要是一直不醒來,難不成她要一直呆在這裡?

正煩惱著呢,忽然春桃進來稟告,說雲族大祭祀要見她。

大祭祀?

她和大祭祀又不認識,一個裝神弄鬼的家夥,能有什麼話可說的。

三日來,夏楚悅並沒有亂走,也就在沁園殿、月瀾殿、簫默閣之間行走,至於聖殿裡的那些貴族,她甚少碰到。

她所不知的是聖子的住處是在聖殿的內圍,沁園殿、月瀾殿簇擁著簫默閣,外麵的人甚少靠近,想進來,必須先通報,得到準許才能夠進入。

他們能進來,是大祭祀首肯的。

大祭祀住在一座白塔內,夏楚悅在白衣侍者的引領下到了白塔下,速雲與春桃皆被攔住。

“大祭祀說了,隻見夏姑娘一人。”攔住去路的白衣侍者道。

夏楚悅看了他一眼,然後望向塔內。

裡麵昏暗,看不清楚。

速雲的手悄悄放到身側的劍柄上。

夏楚悅道:“速雲,你在外麵等著。”

速雲點點頭,“小姐小心,若有危險,拿著這個。”

她把清風樓聯係的光彈放入夏楚悅手裡。

夏楚悅淡淡一笑:“好。”

白衣侍者輕嗤一聲,踩過台階走進塔內。

夏楚悅走在後麵。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塔是八角形的,每個角嵌著一顆夜明珠,但光線仍然比不得外麵天光所照。

夏楚悅不禁眯起眼睛,仰望,隻見整座塔是連通的,沒有分層,隻有盤旋而上的樓梯,一直連接到頂端。

“夏姑娘請上吧,祭祀在塔頂上等著您。”白衣侍者停在樓梯口,說道。

夏楚悅挑了挑眉,怎麼覺得像是陷阱?

不過有速雲在外麵,他們又沒有半分遮掩地把自己請到這裡來,想必不會乾那等愚蠢事。

於是,她拾級而上,沒有半分怯意。

白衣侍者眼神閃了閃,眼底流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塔有十層,以夏楚悅的體能,爬十層樓不難,難的是這樓梯是木製的,每一級台階便是一塊木板,中間則是縫隙,人踩上去,腳步聲在塔內回響,許是年久失修,時不時的能聽到咯吱響,好像是木板不能再承受重量,隨時有塌陷的可能。

待夏楚悅踏上最後一層台階時,額頭上已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塔樓頂端的閣樓布局叫她微微一愣。

八卦、羅盤、龜殼、銅錢整齊地擺放在一張長方形的案幾上,八麵牆上掛著星象圖,這是個占卜室吧!

夏楚悅很快收回視線,把目光投向閣樓中唯一一個人身上。

那人背對著她,身上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袍,寬袖廣袍,衣領袖口還有下擺的邊緣,以黑布連接。

背後一頭白色長發,以黑白兩色發帶束住一半,其餘皆垂散著。

“你是雲族祭祀?”夏楚悅問,其實不用問,塔樓上她隻看見這一個人,不是祭祀又能是誰。

聽到她的問話,那人緩緩轉過身來,夏楚悅看到對方的臉,又是一愣。

麵前是一張普通的老臉,上麵布滿皺紋與老年斑,特彆之處在於老者眼球上翻,幾乎看不到黑色部分。

這是個瞎子!

夏楚悅心中肯定,麵上並未多嘴,隻問:“不知祭祀找我來所為何事?”

祭祀淡淡一笑,皺巴巴的臉皮跟沒有毛的某種動物皮一樣,讓人寒毛豎起。

“姑娘,來曆不凡。”

他悠悠開口,聲音似穿透了上千年,從悠遠的古時穿過來的。

夏楚悅不明所以,抿緊嘴不說話。

大祭祀聽不到她的回答,似乎並不意外,溫和地道:“姑娘到聖殿已三日,有何想法?”

“沒有什麼想法,雲族偏安一隅,自給自足,自成一方天地,不必受外敵侵擾。”

大祭祀聞言,嘴角的弧度擴大,“不,姑娘心中不是這麼想的。”

“大祭祀除了占卜之外,還能看透人心?且我心中之念,於祭祀而言,很重要嗎?”

“很重要。”誰知大祭祀竟然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夏楚悅嘴角微翹,問:“我一個外人的想法,如何重用?”

大祭祀不答,緩慢地向前走去,他一手拄著拐杖,拐杖一下一下敲擊著木板地麵,發出厚重的悶響,仿佛直接敲擊在人心頭上。

夏楚悅不禁暗暗警惕。

大祭祀一步一步,沒有遲疑,仿佛他可以看清前方,直至走到擺放著羅盤等占卜之物的案幾旁,停住,伸手在桌麵上拿起一物,手指摸了摸,夏楚悅看過去,是一個龜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