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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不過因為這樣就要至我們於死地,未免有些誇張,我想不管是哪裡的人,如果沒有利益糾紛的話,都不至於對外人那麼憎惡。”

“小姐覺得他們為什麼那麼做?”影九不解地問。

夏楚悅眼睛微微眯起,“為什麼?剛才我已經說了,如果沒有利益糾紛,也就不會出現眼下的情況。”

“利益糾紛?”影八疑惑地眨眨眼,“小姐,我們和他們有什麼利益糾紛?”

夏楚悅眼中閃過一簇精光,像是將漫天繁星儘攏於眼裡,亮得驚人,“你們可記得我們此行的目的?”

“當然記得!”影十搶答道,“我們是為了給小姐的父%e4%ba%b2江夏王找解藥的。”

“是啊,找解藥。”夏楚悅淡淡地牽起%e5%94%87角,“龍槐就長在白洋村裡,一大棵樹我們不過取了一片樹皮,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影響。不過我們未尋得的血滴子與冰蟬,卻十分罕見。”

她頓了一下,嗤笑道:“且不說那冰蟬本就是雲族的聖物,外人覬覦,自然會惹得南嶺人心中芥蒂,單單血滴子,恐怕也不是凡物。”

“小姐怎麼知道?”影八奇怪地問。

“記得我們遇到的唐氏兄弟嗎?”夏楚悅扯出一抹淺笑,隻是笑容並未達眼底。

“當然記得!”影八點頭。

這時,影九突然驚叫:“我明白了!”

眾人聞聲不約而同看向速九。

速九則是看著夏楚悅道:“小姐,唐燁公子說過,赤蟒的皮非紅,而是青色,而他又說這種說法自古流傳下來,不知何故,即是說赤蟒之所以叫赤蟒,有避人耳目之嫌,雲族的人並不想血滴子被外人得了去。”

夏楚悅讚許地頷首看他。

影九得了夏楚悅的肯定,愈發自信,滔滔不絕地道:“既然不想被外人得了去,那血滴子對雲族自然同樣重要,或許比冰蟬更加珍貴,所以連名字都要弄出個讓人誤會的。小姐,您說是不是?”

“影九說得沒錯,血滴子在雲族中應該也是珍貴之物,而且……”夏楚悅揚起%e5%94%87角,輕笑道,“如果我們猜測得不錯的話,也許真正的赤蟒與撒樹離我們並不遠矣,白氏夫妻才急著將我們騙至此處。”

聞言,大家眼睛一亮。

就在不遠處?!

“我想他們把我們騙到這裡有兩種可能,其一,他們想騙我們入山,讓我們死在裡麵,這樣便無人能與他們爭奪寶物;其二,也許血滴子或者冰蟬就在與此地相反的方向,他們將他們誘騙過來,不過是不想讓我們在他們前頭得到寶物。”

“那麼小姐的意思是……”

夏楚悅眼波流轉,狡黠之色儘顯:“他們既然送了我們這麼一份大禮,我們自然該回敬一份,否則不是顯得我們做客人的太過小氣?”

眾人會意,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

北麵有一山穀,山穀中靜靜地躺著一麵湖,湖麵倒映著四麵青山與藍天白雲,美不勝收。

而在湖泊旁邊,則長著一棵參天大樹,樹之茂密,可以蔽日。

最為神奇的是,樹冠極大,從樹乾上延伸而出,半棵樹遮蓋在湖麵上,如胡須般的樹藤從樹冠上垂落插入湖麵裡。

而樹的另一麵,無數樹藤則垂至泥土裡,與地下的樹根連在一起。

十人才可合抱的粗壯樹乾上,盤旋著一條綠色“藤蔓”,而在藤蔓下方,則是一條更為粗大的藤蔓,顏色比它的暗沉一些,如同一條蛇般團團盤起,遠遠看去,感覺不出什麼來,但若是走近了,就會發現那盤起如蛇的東西,比一頭大象更加龐大。

離大樹數十丈外的灌木叢林裡,隱藏著數百名身穿綠衣,頭戴草帽的人影。

一人低伏在另一人耳邊低聲道:“白使者,我們都準備好了,是否開始動手?”

“再等一等,雌性赤蟒似乎還在醞釀,等它動了我們再動手。”

若是夏楚悅此時就在旁邊,一定認得出這白使者是誰。

“是。”那人應下,然後便安靜地伏下`身子,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透過灌木叢盯著前方大樹下盤踞著的青皮赤蟒!

突然,眾人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眾人一驚,齊齊扭頭警惕看去。

隻見兩名身著白色錦袍的俊美男子在幾個身穿白色長袍、麵戴白紗的人的簇擁下,向他們靠近。

看到那兩名男子身上的服飾,白南生眼裡閃過一絲驚訝,那是雲族貴族的服飾,隻有最為高貴的雲族人才能穿,隻是這二人是誰,為何他覺得眼熟卻認不出來?

白南生眼裡露出疑惑之色,不忘抬手示意大家莫要輕舉妄動。

他起身謹慎地朝一行人走去。

待走近之時,他認出了華服男子旁邊一名麵戴白紗的人,不禁瞳孔一縮,低呼道:“尊者大人!”

那名被他稱作尊者大人的人擺了擺手,聲音低啞:“赤蟒產卵了嗎?”

“時機未到。”白南生低聲回道。

尊者大人點了點頭,微微側身,恭謹地看著其中一名錦衣男子道:“這是聖子。”

“聖子?”白南生又是一驚,那些由於白南生的命令安靜潛伏在四周的人不由一陣騷動。

聖子,與聖女一樣,是雲族信仰之神的最高信徒,是替他們傳達心願的聖者,也是信仰之神傳達神旨的使者。

然而,這一代的聖子一直從未露麵,有的人甚至猜測聖子之位空缺,隻有聖女一人偶爾出現在大家麵前,聽族人的心願,同時賜予神的恩澤。

此刻看到未曾謀麵的聖子,所有人焉有不激動之理。

尊者大人眼神一冷:“管好你的人。”

從他身上陡然釋放出強大的威壓,白南生被震得麵色發白,%e8%83%b8口氣血翻騰。

他壓下心中萬般驚駭,低著頭恭敬小心地道:“是。”

隨後,轉身怒瞪著自己手底下的人。

那些綠衣人隱藏在草叢裡,但不代表他們感知不到尊者大人的怒氣,所有人噤若寒蟬,畏懼地低下頭。

白南生眼裡露出滿意之色,轉回身時,臉上的得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敬畏,他低著頭,恭敬而謹慎地問:“不知聖子與尊者大人聖駕臨此地所為何事?”

“聖子欲觀赤蟒,你們自去準備,不必在此耽擱。”尊者大人沉聲道。

白南生眼裡閃過一絲恍然,將頭低得更低,“是,聖子與尊者不如到前麵,可觀之更為清楚。”

“嗯。”尊者多看了他一眼,他的聲音裡透著滿意。

白南生嘴角微翹,喜不自禁。

他領著聖子以及聖子旁邊同樣穿著貴族服飾的年輕男子,還有尊者等人到視野最好的地方觀看。

與此同時,夏楚悅等人離開了南麵的死亡山脈,影六影七已經醒了,但由於吸入的瘴氣太多,身體仍然虛弱,所以由兩個影衛背著,一起朝北麵趕去。

行至一半的時候,天空傳來雄鷹的長嘯聲。

速雲與影衛都是一愣,隨後看向天上翱翔而過的黑鷹,臉上皆露出狂喜之色。

夏楚悅不解地抬起頭,透過樹葉縫隙,看著碧藍的天空,不解地問:“怎麼了?”

影九立刻答道:“小姐,是……”

他還沒說完便被速雲打斷,“小姐,您聽到雄鷹鳴嘯了嗎?那可能是我們清風樓飼養的黑鷹,說不定就是來找我們的。”

“哦?”夏楚悅挑了挑眉,目光從眾人那來不及掩飾的笑容上掠過,“清風樓的消息?難道是鳳斐傳來的?”

速雲點頭:“是,很可能是爺送來的消息。”

聞言,夏楚悅清秀的容顏上綻放出一抹迷人的淺笑,如同天山雪蓮緩緩綻放,又似水裡蕩起的層層漣漪,雖淺卻醉人;那笑更是直達眼底,黑曜石般的雙眸比夜空更黑,比星辰更亮,明與暗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種言語無法述明的誘惑。⊿思⊿兔⊿在⊿線⊿閱⊿讀⊿

眾人齊齊愣住,心裡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念頭:難怪爺會喜歡小姐,其實小姐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呢!

“那黑鷹怎不下來找我們?莫非它找不到?”夏楚悅疑惑的問話將大家從愣怔中拉扯回來。

速雲仰望著天空,黑鷹的身影已不在頭頂那片天,聲音雖淡,但卻非常的堅定:“找得到的!”

一定會找到的!

不僅是她,所有影衛都堅信黑鷹會找到他們的,而且時間不會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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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八十三章 雙蟒共舞

夏楚悅雖不知他們為何如此堅信,但是想來清風樓養的信鷹自有其尋人的特殊之法,否則也不可能從大老遠的天山找到這南嶺密林來。

“我們是繼續趕路還是在這裡等?”她問。

速雲壓下激動的心情,語氣比平時輕快許多:“繼續走吧,黑鷹會追我們而來的。”

“那便出發吧,血滴子和冰蟬可彆落入雲族手裡,要不然我們真白跑一趟了。”

看到黑鷹之後,接下來的行程,夏楚悅清晰地感覺到速雲等人情緒上的變化,雖然他們儘量克製,但是素來敏銳的她仍舊感覺到他們和之前不完全一樣的情緒,那種異樣的情緒,就好像碰到了十分高興的事兒。

隻是鳳斐的信箋,竟也能讓這些人那麼高興嗎?

心思百轉,夏楚悅與眾人已經從側路繞過白洋村,向著更北的地方趕去。

……

“動了!”白南生手下一人緊盯著大樹下盤踞成一團的雌性赤蟒,低呼一聲。

眾人精神一震,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樹下的雌性赤蟒。

被稱作聖子的男人,清冷如月的眸子變亮了幾分。

眾人屏住呼吸,生怕發出一點兒聲音引起赤蟒的注意。

那盤旋在樹乾上的綠色“藤蔓”這時候也動了,隻見它緩緩地延著樹乾爬下來,停在雌性赤蟒上方不到三寸的地方,一雙黃眼黑瞳的蛇眼警惕地注意著四周。

“嘶嘶嘶!”雌性赤蟒的頭抬了起來,吐著蛇信,發出蟒蛇特有的叫聲。

盤在樹上的赤蟒也吐著蛇信子,似在回應它。

雌性赤蟒的頭往上又伸高了些,嘶鳴聲也更為急促。

而樹上的赤蟒好似不甘勢弱,又像是在配合下方的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