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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恩人,看來也就是嘴上說說,你們如果不願意,且都回去,我另尋辦法吧。”

那些個村民聞言露出羞赧之色,其中一名村婦急道:“村長,你說哪裡話,誰說我們不願意了。我馬上回家騰出一間空屋子,讓翎兒的恩人住。”

“我也回去,翎兒的恩人,就是我們的恩人,怎麼也不能冷待了他們。”

一個個拋下話,便急急離開了村家長,各自回去給‘翎兒的恩人’準備房間。

木葉撓了撓頭:“白叔,我也先回去了。”

“好,代我向你父母問聲好。”白南生沒有挽留。

“好咧!”木葉點著點大步走出去。

夏楚悅等人看得暗暗咂%e8%88%8c,好奇不已。

村民的表現好生奇怪,村長不過說了一句,竟然讓心不甘情不願的村民火急火燎地離開騰房間給影衛們住。

她原以為村民的熱情是因為翎兒的父%e4%ba%b2是村長,可現在看來,卻好像弄反了,真正讓他們如此熱情的好像是翎兒本身。

白南生露出和善的笑容:“夏姑娘,你們過來用晚飯吧,吃飽後可到各戶人家裡住一宿。”

夏楚悅見白南生似乎不願多談,便將疑問放在心裡,笑著坐到了桌邊。

然後讓幾十個影衛也坐下:“眼下不比從前,主仆之彆不必分得如此清,你們都坐下吃飯,就跟我們風餐露宿一樣,彆講究太多。”

聞言,僵硬站著的二十來個影衛紛紛落座,但和夏楚悅仍保持了一定距離。

速雲則坐在夏楚悅旁邊,替她布菜。

“白村長,你們也過來一起吃吧,我估摸著翎兒得晚點才能醒來。”夏楚悅見白南生乾站著,便提議。

白南生倒也沒多客氣,回屋將白氏喚了出來,同他們一起用餐。

這頓晚飯頗為豐盛,%e9%b8%a1鴨魚肉全都有,還有各種當地的蔬菜,雖然在廚藝上有好有差,但對於夏楚悅等風餐露宿兩日,啃了無數乾糧的人來說,已是極好的。

吃完飯後,夏楚悅叫影衛各自散去,早點歇息,明早還得出村去尋找解藥。

留下影六影七二人,其餘人都退了出去。

夏楚悅對白南生道:“村長,我有些問題想向您請教,不知可否留下告知一二?”

“夏姑娘是小女的救命恩人,你有什麼想知道的,直問便是。”白南生笑道。

影六和影七守在外麵,速雲站到夏楚悅身後,夏楚悅同樣淺笑著說:“此次我等來南領為尋求幾味藥,但是南嶺林茂地廣,我們對此地又極不熟悉,尋起來不易,故向白村長打探一二。”

“夏姑娘請說。”白南生理解地點了點頭。

南嶺毒物多,但是植物也多,好些外麵千金難尋的珍貴藥材在南嶺不過是尋常之物,不少人就是衝著南嶺的藥材而來的,平時他們也會采些到外麵與人交換他物,就是不知麵前的夏姑娘想要何種藥材了。

“不知道白村長是否聽說過血滴子?”

她目光含著笑,緊盯著白南生的臉,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白南生聽到“血滴子”三個字,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異色,雖然眨眼就消失,但卻被觀察他的夏楚悅捕捉到了。

“這名子聽著奇怪,我倒是不曾聽過。”白南生表情疑惑,“夏姑娘可否說得詳細些?”

夏楚悅便將血滴子乃赤蟒與撒樹伴生而成告訴了白南生,白南生笑了笑:“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青蛇竟被叫成赤蟒,這倒是我第一次聽說。實在抱歉,我未曾見過姑娘所說的血滴子,青蛇見過不少,但是都沒有夏姑娘所說的那麼大的。”

夏楚悅心裡略微失望,但早有心理準備,麵上倒無太大的失落表情。

同白南生說了幾句話,夏楚悅起身去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白翎。

白氏正坐在床邊,憂心地擦去白翎額上的冷汗。

“速雲醫術不錯,不如讓她看看吧。”

白氏聞言連忙讓開位置,速雲上前搭住白翎的手腕。

片刻,她道:“白翎姑娘服食了聖藥,傷勢無大礙,不過此次傷勢不輕,寒氣趁虛而入,白翎姑娘染了寒病,夜裡估計會發燒,但無大礙,隻要需要小心照料,用冷毛巾敷額即可。”

“孩子他娘,你今晚就留在這裡照顧翎兒吧。”白南生對白氏道。

白氏點點頭,然後感激地向速雲和夏楚悅道謝。

看完白翎後,白氏領著她們到三樓,指著兩間屋子道:“今晚二位姑娘便睡在這裡,若有什麼吩咐,隻管下樓對我說。”

待白氏離開後,速雲將自己房間門關上,進了夏楚悅的屋子。

“小姐,今晚我便守在你房間裡吧。”

影六影七守在樓下大門處,速雲不放心讓夏楚悅自己一人呆在一間房裡,總覺得這個村子透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古怪,尤其是村長夫妻。

看他們言談舉止,和其他村民相卻甚遠,不像是山中小民,反倒像是富貴人家的主人。

夏楚悅也看出了白氏夫妻的異樣,開始時沒注意,直到白村長拿白翎恩人的話來擠兌村民的時候,才注意到他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高高在上。

按理說村長乃一村之長,說起來地位確實是最高,但是在鄉間,村長也不過是比普通村民多了個名頭罷了,平時主持村中事宜,當個發言人和決策者,但是要養出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氣,卻不太可能。

而且,那些村民一聽到“翎兒”立刻改了口,要多熱情有多熱情,若是平常村落,即便村民對村長家的女兒多有照顧,也不可能替著她照應那麼多“恩人”吧,又不是自家閨女的恩人。

很顯然,白村長似乎知道個中緣由,抓住這一點讓村民答應騰出房間讓影衛們住了進去。

“且住一晚,明早便走,有什麼秘密也與我們無乾。”夏楚悅輕歎口氣,彆人的事兒少管為妙,好奇心害死貓,他們不是來遊山玩水的,能不惹麻煩儘量不要惹。

速雲下樓打了水端上來,夏楚悅簡單洗漱後%e8%84%b1掉外衣,拔下頭上的銀簪子,放到枕邊,然後爬上床。

她瞧見速雲端坐在竹凳上,便道:“你今晚便跟我擠一擠吧。”

速雲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坐在這裡即可。”

她終是顧忌著主仆之彆。

夏楚悅卻沒放棄,“在南嶺中曆經艱險兩日,好不容易碰著床,你不好好睡個覺?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明天又得跋山涉水,你到時可彆像上次一樣病倒。”

速雲睫毛輕輕顫動兩下,上次她連續病了好些日子,連累得小姐被寧王教訓,說什麼也不能再生病,尤其是在這危機四伏的南嶺密林中,一旦生病就會拖大家的後%e8%85%bf。

“快上來吧,山裡夜涼,你坐在那裡一晚上,還不得凍病了?”

速雲僵著身子站起來,卻沒邁步。

夏楚悅輕笑一聲:“怎麼,還得小姐我三令五申地把你請上來?”

速雲這才遲疑地邁開步子向床邊走去。

“先把外衣%e8%84%b1了,難不成你要和衣上床?”

速雲眸光閃動,轉過身將藍色的外衣%e8%84%b1掉,然後坐到床邊。

“睡吧,明日要早起。”夏楚悅往床內挪了挪,給她空出半張床來。

猶豫許久,速雲才%e8%84%b1鞋躺到床上,卻僵得像塊木頭似的,動都不敢動一下。

夏楚悅暗笑,速雲和她主子可是半點兒也不像。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速雲,合上雙眼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緩。

過了一會兒,感覺到身旁的人總算沒那麼僵硬,呼吸似乎也不再那麼壓抑。●思●兔●在●線●閱●讀●

她%e5%94%87角微微勾起,速雲看著冷若冰霜,實際上卻是個單純細心的丫頭,這不禁讓她想到了前世的一位好友,同是羽林的戰友。

羽林裡的成員個個都是天才,隻不過表現在不同的領域而已。

就像其他許多兵種一樣,羽林裡同樣男多女少,整個羽林中,女性不過四五個,和她相處得最好的兩個,其中一個和速雲的性子有些相似,名字叫白以柔,長得也溫婉柔美,但是性子卻十分冷,常年展現在外的都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因此被戰友們戲稱為冰美人。

白以柔是真的冷,而她楚悅,隻能算清冷,和白以柔一比,簡直稱得上是“溫和”。

那丫頭雖然麵冷,但是心地卻極好。

有一次楚悅與她一起出任務,目標是一個殘忍殺害同胞的部落首領,看到那些慘死的部落人民,楚悅等人憤怒之極,捕獲了那個部落首領以後,楚悅在後山上發現白以柔在燒紙錢,祭拜那些死去的部落人民,而且她還注意到,白以柔當時眼角有淚光。

隻不過在發現她時趕緊收拾起來,恢複了平時的冷漠無情。

速雲同白以柔確實有幾分想像,那次對戰血煞堡堡主,清風樓的弟兄死傷慘重,若不是要保護她,估計速雲不會那樣空手逃離江梨鎮,而是拚死對抗血煞堡堡主罷。

夏楚悅想著想著,漸漸睡了過去。

此時,另一間房內。

白南生與白氏坐在桌邊。

白南生眼睛微眯,在昏暗的油燈中透出幾分危險。

“南生,你查出那些人的身份了嗎?”白氏揉了揉眉骨,眼波流轉,看向白南生問。

雖然打扮樸素,卻有幾絲魅惑之色。

“哪裡那麼快,從這裡到南嶺外,至少得一日的路程。”白南生搖了搖頭,“隻是沒想到他們居然也要尋血滴子,世上知曉血滴子的人不是沒有,可真正知道怎麼找血滴子的隻有雲族人,奇怪的是他們會知道赤蟒非紅,而是青。”

“那我們要做什麼嗎?”白氏問。

“先拖住他們,免得壞了雲族的事。”

“可要怎麼拖住他們?”白氏覺得那些人,尤其那個領頭的叫夏楚悅的姑娘是個有主見的,恐怕不會答應留下來。

白南生抬眼看向女兒房間的方向:“不是有翎兒嗎?”

“你要利用翎兒?”白氏聞言臉色微白。

白南生蹙起眉哼了一聲:“什麼利用?替雲族效力,這是我們無上榮耀,翎兒若是清醒,必然也會答應。”

白氏自然清楚這個理兒,可明白是一回事,感情是否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行了,你去照看翎兒吧,彆露出破綻。”

“要是用翎兒仍拖不住他們呢?”白氏眼睛閃爍。

“那就讓他們離開。”白南生說得輕鬆,可眼底卻陰霾一片。

白氏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