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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被箭射傷。

“敵明我暗,躲林子裡去!”他們安營之處正好是片空地,四周都是高聳的樹木,這裡又有火光照耀,簡直是活靶子。

不用龍希寧喊,夏楚悅幾人也知道該怎麼做。

幾人邊防備著飛箭,邊往後退,然而就在這時,十幾名黑衣人從天而降,臉上蒙著黑巾,目露凶光,手裡的劍閃過道道寒芒。

眾人腳步一頓,和黑衣人殺成一片。

夏楚悅握著手裡的軟劍,同兩名黑衣人打鬥。

這柄軟劍是鳳斐離開龍城前交給她,讓她防身的,平時軟劍像腰帶一樣束在腰間,解下來用時瞬間變成一把能收割人命的利劍。

自從修習了內力,夏楚悅便勤練內功,現在已小有火候,拿著軟劍對敵,倒不至於慌亂。

她主動提劍向其中一名黑衣刺客刺去,軟劍如一條銀色小蛇,迅速地向黑衣刺客射去。

黑衣刺客忙用劍擋。

夏楚悅眸光一暗,手腕微顫,就見軟劍卷起,將刺客怕劍纏住。

黑衣刺客愣了愣,想不明白這劍怎麼忽然把自己的劍給纏住了。

夏楚悅趁機用力向後一扯,黑衣刺客不察,被夏楚悅扯得向前撲去,五指一鬆,劍%e8%84%b1落下來。

夏楚悅將對方的劍甩得飛向天空,另一個刺客從背後朝她刺來。

她背後像長了眼睛似的反身擋住,卻因準備不充分,被逼得倒退數步。

劍被奪走的那名刺客回過神,望著向自己退來的夏楚悅,眸中泛著冷光,手化為掌,襲擊夏楚悅的後背。

“錚!”一道琴聲憑空響起,一道淩厲的無形利刃擊中刺客的後背,那名偷襲夏楚悅的刺客吐出一口鮮血,踉蹌著撲向夏楚悅。

夏楚悅忽然一個後空翻,踩著他的頭頂,然後落到地麵上,與她相對的那名刺客來不及刹車,保持著與夏楚悅相抗的姿勢,就那麼提著劍割破受傷的刺客的喉嚨。

一道血光飛濺入空,在淒冷的月空下,顯出森森黑氣。

月光清冷,刀光劍影,伴隨著陣陣含著殺氣的琴聲,驚心動魄。

林中,一個同樣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人,麵容冷酷地望著打鬥的雙方,看到唐默以琴殺人,瞳孔縮成兩點,隨即眸光變得更加幽深冷漠。

他舉起弓,從背後的箭筒裡抽出三支箭,搭在弓弦上,用手將弓撐滿,對著前方那道纖細的身影,手指放開,三支箭羽瞬間飛射而出。

夏楚悅感覺到旁邊有危險逼近,側眸一瞧,不由得呼吸一滯。

“小心!”龍希寧被幾個黑衣人纏住,根本來不及施救。

而唐默一邊抱著一琴,一邊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方才趁空幫了夏楚悅一把,這次卻抽不出手救她。

夏楚悅迅速冷靜下來,拿出前世射擊比賽的準頭來,揮著手裡的軟劍擋箭。

叮叮叮三聲,三支箭皆被她的軟劍擋住。

隱在暗處的男人眼裡閃過一絲意外,沒有多做停留,悄無聲息換了個方向,迅速抽出三支箭,搭弓,拉弦,射出,動作一氣嗬成,不給夏楚悅喘氣的機會。

夏楚悅險險擋住暗箭,迅速將左手伸直,右手在左手腕的地方搗鼓了幾下,幾隻袖箭刷刷刷朝飛來的箭衝去。

又是清脆的三聲響,三支箭都在半空被擋下,而夏楚悅的袖箭卻不隻三支,剩下幾支射向暗處的人。

那人沒想到夏楚悅身上帶有暗器,躲閃不及,手臂被一支小小的袖箭射中。

箭上抹了麻藥,剛被射中,男人便感覺手臂一麻,他眉頭微蹙,一手捂著傷口,冷冷盯著樹林前的女人。

自己帶來十幾個手下死了一半,她身邊跟隨著幾名高手,今晚是不可能殺掉她的了。

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同時吹響口哨,叫自己的手下撤退。

幾個黑衣刺客聽到哨聲,立即起了退意,龍希寧等人緊追不舍,他們心裡不由焦急,出手頓時雜亂無章。

而一直隱於暗處的男人並沒有等他們,在吹響口哨之後,他率先離開了。

身為殺手的頭子,他,從來不會為了彆人而把自己放在危險的境地中。

最後,十幾個刺客都被殺死,其中有兩個被生擒,但連句口供都沒逼出來,他們便已咬%e8%88%8c自儘。

“你沒事吧?”龍希寧急步走到夏楚悅身邊,緊張地抓住她的肩膀問。

夏楚悅被他捏疼了,眉頭不由蹙起。

龍希寧見狀將她抓得更緊,“哪裡受傷了?”

“放開,你抓疼我了。”夏楚悅咬著牙道。

龍希寧聞言忙鬆開手,麵露尷尬:“你……”

“我沒事。”夏楚悅揉著肩膀平靜地道。

說著,她向唐默走去,“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龍希寧在後麵看著,眼神暗了暗。

唐默淡淡掃了她一眼,並不作答。

夏楚悅也不惱,朝他頷首表示感謝。

唐燁在旁邊化解尷尬:“我七弟話比較少,你彆介意。”

“無妨。”夏楚悅輕輕搖頭,幾人同行那麼多天,她總共聽到唐默說的話不到五句,已經習慣他的沉默寡言。

“王爺!”展翼身為龍希寧的貼身侍衛,首要職責便是保護主子的安全。

龍希寧冷然掃向他:“展翼,你令本王失望了。”

方才,他要展翼去保護夏楚悅,展翼沒有聽從。從他到自己身邊當差,這是第一次違抗自己的命令。

“展翼甘願受罰。”展翼低下頭,臉上並無愧色。

相比王爺的安危,他寧願自己受罰。

如果再給展翼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依然會這樣選擇。

“去看看損失了多少人。”龍希寧冷哼一聲,並未過多苛責他,此刻正是用人之際,展翼又是個高手,這個時候罰他不合適。

“是。”展翼眼睛微亮,領命離去。

侍衛沒有死,傷的倒不少。

那些刺客的目標很明顯,是衝著夏楚悅來的。

密集的箭,以及後來的暗箭,全都是向夏楚悅一人招呼,所以在黑衣人全都跳出來後,也就沒人向侍衛射箭。

不過,誰要殺她呢?

幾個人都是聰明人,回想方才的刺殺,都猜得到刺客的目標是夏楚悅,但卻猜不出誰買凶殺她。

“夏楚悅,你仔細想想,平時得罪了什麼人?”龍希寧皺著眉道。

夏楚悅擰眉細想,她得罪誰?她來到這個世界什麼時候主動和人為敵過?都是彆人來挑釁她,幾次三番至她於死地,其中一人,可不就是他的“心上人”嗎?

看到夏楚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龍希寧心頭一涼,他也想起了自己曾經對她做過的荒唐事,難道是蕭芳菲買凶殺人?

不可能!

他在心裡否定,她肯定知道自己跟夏楚悅一起,她怎麼敢派殺手來刺殺。

“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血債血償。”夏楚悅望著地麵上的死屍,眼裡閃過冷毒厲色。

敢派殺手殺她,就要做好迎接她報複的準備!

她大步走到其中一個刺客旁邊,在他腰側和%e8%83%b8口摸索。

“你在找什麼?”唐燁問。

夏楚悅沒有回答,右手在刺客的腰間摸到一硬|物,她眼睛一亮,抓住那硬|物往外揪出,是一枚金屬令牌。

令牌上刻有一個“暗”字。

夏楚悅並不識得那令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唐燁湊過來:“可以給我看看嗎?”

夏楚悅將令牌遞給他。

唐燁將令牌拿在手裡,對著火光瞧了瞧,看到‘暗’字時,不由一驚:“他們是暗閣的殺手。”

“暗閣?”

夏楚悅眯起眼睛。

“嗯,‘暗’字令牌是暗閣獨有的令牌,他們向來猖狂,所有殺手皆佩有令牌,殺人時從不掩飾暗閣殺手的身份。”

“竟然請得動‘暗閣’的人,看來要殺你的人來頭不小啊!”唐燁將令牌還給蕭秋水,感慨一句。

夏楚悅凝眉,眼裡掠過一道寒光,暗閣,她想到了一個人——殺手堂的堂主方雄,娶了暗閣閣主之女,與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而方雄正是當日在村莊中刺殺自己的那批殺手的首領。

很好,看來她的猜測沒有錯,果然還是那個一直暗害自己的敵人下的黑手。

她意味深長地瞟了龍希寧一眼,龍希寧微微擰眉,“本王和此事無關。”

正文、第一百七十章 江麵大戰

“是麼,王爺可彆說得太早。”夏楚悅輕聲笑道。

她細細將她經曆過的所有人和事想了一遍,自己的仇人也就那麼幾個,而且都是女人,一個蕭芳蕊,一個八公主,一個蕭芳菲,而在她附身到這副身體之前,原主跟蕭芳蕊、八公主可沒什麼仇,兩人排除掉,就隻剩下蕭芳菲一個。

雖然沒有百分百的保證,但蕭芳菲絕對是頭號嫌疑人,而能讓她致自己於死地的原因隻有一個——便是龍希寧!

如果真是蕭芳菲所為,龍希寧怎麼會沒有關係呢?

她心底冷笑,不急,慢慢來,等她找到解藥救好父%e4%ba%b2後,她們就好好算算幾筆賬,她一定會讓蕭芳菲後悔曾經做過的每一件事。

本來回到龍城就該和蕭芳菲算賬的,隻是那時忙著策劃和離的事,緊接著江夏王遇刺,沒有閒功夫和那些女人“好好玩耍”。

幾人不知夏楚悅心中所想,隻覺得此刻的她似乎多了些什麼,又好像少了什麼。

將十幾個刺客的屍體埋在土坑裡,眾人沒有睡覺的興致,便圍坐在火堆邊取暖。

速雲體貼地遞上一盒子之前準備的點心。

精致的糕點散發著醉人的香,深更半夜的,又經曆一場惡鬥,幾人都是饑腸轆轆,唐燁望著速雲捧在手裡的那盒點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夏楚悅嘴角彎起一絲弧度,接過盒子,舉到他麵前,示意他想吃就拿。

唐燁嘿嘿一笑:“那我就不可氣了。”

唐燁伸手拿了一塊芙蓉糕,覺得不夠,又拿了塊桃花酥。

夏楚悅又將糕點分給唐默與龍希寧,唐默取出一塊梅花糕,低聲道謝,而龍希寧卻搖頭拒絕了夏楚悅的好意。

事實上他拒絕的不是夏楚悅,而是那盒糕點。一想到盒中的點心是風飛的人做的,他就不想碰,更不想讓夏楚悅碰,隻是沒有理由也沒有權力去阻止後者。

他不吃夏楚悅也不勉強,收回盒子,讓速雲一起吃。

淩晨,破曉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