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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他的樣子,但他們卻聽到了夏楚悅叫風飛,便明白了躺下的人是誰。

“看樣子他們是自己過來的。”方雄鬆了口氣。夏楚悅三人的關係很多人都知道,方雄便是其中之一。而鬼麵黑衣人似乎也知曉,隻聽他冷哼一聲:“下次來的時候仔細些。”這句話便是讚同了方雄的說法。

鬼麵黑衣人不說,方雄也會小心的,他和鬼麵黑衣人是一夥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豈會自找麻煩。

“堡主,要不要……”一個黑衣人用手刀在脖子上抹過。

“算了,關鍵時刻彆惹事,免得影響大計。”鬼麵黑衣人淡淡道。

那個黑衣人立刻恭敬地垂手而立:“是。”

……

夏楚悅一上岸看都沒看龍希寧一眼,迅速衝到躺在地上的鳳斐旁邊。

“風飛!風飛!”她的手迅速貼到他的動脈,脈動讓她懸著的心稍稍落下。

但地上濕透了的男人沒有一點回應,不知是被龍希寧的一掌打暈過去還是溺水暈了過去。

夏楚悅皺緊眉頭,雙手去解鳳斐的衣服。

站在旁邊靜靜看著的龍希寧震驚地瞪大眼睛,伸手去攔她:“你乾什麼?饑不擇食也不用挑這種時候吧!”

夏楚悅被他阻攔,又聽到他的話,雙眉皺得更緊,聲音冰冷如寒冬臘雪,“讓開!”

龍希寧被她冰冷得沒有人類溫度的語氣驚住,夏楚悅趁機又向鳳斐伸出雙手。但她的手還沒碰到鳳斐,再次被龍希寧的手抓住。

這回,龍希寧沒再說過激的言語,而是道:“你想乾什麼,我來。”

躺在地上,腦袋側向一邊的鳳斐雙睫微不可見地顫了顫。

正文、第一百二十章 我喂你

夏楚悅聞言終於沒再用冷言冰凍他,鬆開手退旁邊,快速道:“你先解開他的衣扣和領口,以保持他呼吸道的通暢。”她說完,龍希寧卻沒有動。

“快點。”她急聲催促,聲音很大,這在軍隊的時候再正常不過,她以前被派去當教官帶兵的時候,也沒少吼,但龍希寧聽了卻是驚了一驚,他詫異地打量了夏楚悅兩眼,才道:“你轉過身去。”

夏楚悅皺眉,他還想趁她看不見的時候弄死鳳斐不成?

“他是男的,你是女的。”龍希寧見夏楚悅根本沒注意這些,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最後繃著臉解釋。

夏楚悅無語,不就是將領口扯開一點,還要計較什麼男女之彆。現在也沒時間耽擱了,再折騰下去鳳斐能堅持得住嗎?

她依言轉身,龍希寧這才按著夏楚悅的話去做。

夏楚悅背著身子繼續道:“抱起他的腰腹部,使其背朝上、頭下垂進行倒水……”

過了半晌,傳來龍希寧的聲音:“然後呢?”

夏楚悅轉身,龍希寧立即道:“轉過去,還沒好。”

這回夏楚悅沒搭理他,不就是看點%e8%83%b8部以上的肌膚嘛,又不是沒看過,赤身*的男人她都沒少看。

龍希寧隻好趕緊動手將鳳斐的衣服拉好,將鳳斐遮得嚴嚴實實,連脖子都被衣服蓋上。

夏楚悅沉著臉蹲下,摸了摸鳳斐的頸項動脈,有些急促,該是醒來了才是,難道是龍希寧那一掌打得太重了?

“你看看,他是不是受了內傷才昏迷不醒。”她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龍希寧。

龍希寧巴不得鳳斐彆醒過來,可在夏楚悅的目光下,他卻不由自主地去檢查鳳斐的身體。

鳳斐確實傷了筋脈,可能內息被衝亂,加上落水,導致昏迷。

夏楚悅聽了龍希寧的話,點點頭,“你背他回去。”

“我?”龍希寧睜大眼睛,連‘本王’都變成‘我’了。

地上,鳳斐眉毛不著痕跡地抖了一下。

“不然我來。”夏楚悅說著就要去扶鳳斐。

“還是我來吧。”龍希寧一聽忙道。

“你等一下。”龍希寧喊住剛起身的夏楚悅。

夏楚悅不明所以,龍希寧的視線迅速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起身將自己的外袍%e8%84%b1下,蓋在夏楚悅身上,然後耳根微紅地回身去扶鳳斐。

夏楚悅愣愣地看了眼罩在自己身上的紫色錦袍,又看了眼紫袍下因為濕透了的而緊貼著身體的衣服,雖然現在是冬天衣服比夏天穿得多,但是她也隻穿了三件,裡麵兩件都不厚,被水浸濕貼在身體上,依然看得出身體的曲線。她%e5%94%87角抿了抿,看著龍希寧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被龍希寧背到背上的鳳斐偷偷睜開半隻眼,瞧見夏楚悅罩著龍希寧外套愣神的模樣,眉宇微不可見地攏起。

三人一路無言,回到夏楚悅等人住的院子。他們的模樣自是引得旁人紛紛側目,不過鳳斐裝暈,夏楚悅和龍希寧都板著臉,旁人均不敢上前詢問。

展翼終於找到自家主子,卻見主子竟然背著一個人,登時大驚失色,“王爺,讓屬下來吧。”

龍希寧看了眼就在不遠處的院落,淡淡道:“不用。”

他背著鳳斐,在展翼複雜的目光中進了院子,將鳳斐送進主屋,放在床上。

速水第一次看到鳳斐如此狼狽的模樣,也是大吃一驚,焦急地問夏楚悅爺怎麼了,夏楚悅告訴她鳳斐受了內傷,又落了水。速水聞言更是驚怒,因為擔心鳳斐的身體,沒時間去尋問到底誰傷了鳳斐,又把他丟下水,忙出去請大夫。

等速水離開後,夏楚悅將身上的錦袍取下,遞給龍希寧:“謝謝。”

“不必。”龍希寧麵無表情地接過來。

外袍被夏楚悅的衣服沾濕了一部分,龍希寧身上的衣服也被鳳斐的衣服弄濕,夏楚悅就道:“你回去換身衣服吧。”

龍希寧看了眼床上的鳳斐一眼,並不想離開,他看著渾身濕漉漉的鳳斐,“他的衣服……”

“會叫彆人換的。”

其實這些夏楚悅並不需要和龍希寧說,但她知道,龍希寧介意,而他一旦介意,就不會乖乖離開。

龍希寧聞言仍站在原地不動,夏楚悅卻沒再看他,到外麵找了個人進來給鳳斐換身乾淨衣裳。龍希寧看到夏楚悅等在房門外,%e5%94%87瓣蠕動了兩下,“你也去換身衣服吧,你也進了水,容易感冒。”

“嗯。”夏楚悅點頭,龍希寧一提醒,她才覺得自己身體很冷,寒風吹來,還沒乾的衣服貼著肌膚,比浸泡在水中更加刺骨。

夏楚悅回屋換衣服,龍希寧站了一會兒,才無聲無息地轉身離開。

等換好衣服後,速水也把大夫請來,泰山上沒有現成的大夫,剛好月華懂醫,今天還給嶽付之看過傷,便被速水請了過來。起初,月華是不同意來的,甚至對鳳斐受傷昏迷有些幸災樂禍,後來速水心生一計,用保養秘方把月華唬了過來。

“月宮主,我家爺的傷嚴重嗎?”速水一見房門打開,急切地問。

夏楚悅也緊緊盯著走出房門的月華。

“嚴重。”月華麵上帶著笑,和說出的話一點兒也不搭,怎麼看怎麼詭異。速水卻沒功夫去管這些,“嚴重?那要多久才能醒來?”

“不知道。”月華繼續笑。

速水終於覺出不對勁來:“月宮主,你能不能直接說明下,我家爺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月華瞥了夏楚悅一眼,不緊不慢地道:“五臟俱損,經脈堵塞,氣府紊亂,加之寒水入侵,傷勢更重。”②思②兔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啊!”速水驚呼一聲,“那麼嚴重!月宮主可有法子救爺?”

“我隻是略通醫術,對風樓主的傷……恕月某醫術淺薄,無能為力。”

速水一聽差點兒眼前一黑暈死過去,幸而她不是個普通丫鬟,對夏楚悅道:“小姐,你先照顧好爺,我去飛鴿傳書叫速雲過來。”速雲是他們這群人中醫術最好的,醫毒兼修,平時都跟在鳳斐身邊,偏這一次隻帶了速水過來,沒讓速雲跟著。

夏楚悅點頭,速水立即用輕功飛離院子。

月華笑眯眯地看了夏楚悅一眼:“在下告辭。”

“等等。”夏楚悅開口喊住他。

“夏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夏楚悅腦海中晃過一道光,想要抓住什麼,卻沒抓著。她的目光定凝在月華的眼睛上。

月華看著她黑漆漆的大眼,心底莫名一顫,暗笑自己居然被一個女人看得心驚,他表麵不動聲色地問:“夏姑娘不去看看風樓主嗎?”

“他受了什麼傷?”

月華微不可覺地愣了一下,雖然他很快將其掩蓋過去,但仍被仔細盯著他的夏楚悅捕捉到了。

“聽聞夏姑娘和風樓主一直在一起,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我不清楚,才要問月宮主。”夏楚悅道。

月華揚眉:“風樓主是被內力深厚的人一掌打傷的,後背那明顯的掌印還在,這麼簡單的問題夏姑娘也要考我嗎?”

夏楚悅皺眉。

月華忽然恍然大悟:“放心,我月華雖然醫術不精,但看一些傷勢還是看得出來的,就是在醫治方麵欠些火侯。”

夏楚悅在試探過後,並沒有套出什麼,隻是不知為何,心裡覺得怪怪的,等月華離開,她走進主屋,到了床邊,垂眸看著鳳斐的臉。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身上蓋著錦被,妖孽容顏此刻泛著蒼白之色,常常勾起的%e5%94%87沒有平日的光澤和紅豔,緊緊抿成了直線。那雙愛笑的桃花眼,同樣緊緊閉著,兩排睫毛又長又密,此刻也在臉上投下靜靜的蝶影。

即使是昏迷不醒,即使容顏憔悴,他的魅力卻不減半分。安靜的他顯得有些柔弱的美感,如同小說裡的病弱美少年,這是夏楚悅從一個愛看小說的女戰友那裡聽來的,此刻用在鳳斐身上再合適不過。

忽然,鳳斐的睫毛顫了顫。

夏楚悅神情一動,上前低聲喚了句:“鳳斐。”

然而,鳳斐並沒有應他,他也沒睜開眼睛。

夏楚悅眸子沉了沉,她坐到床邊,看著鳳斐沉睡的容顏,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彷徨之色。

回想後山他被打飛落水的一幕,她的心到現在都會揪起。她這一次才發現鳳斐對她的影響很大。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鳳斐已經悄悄地侵入她的心城,將她一顆心慢慢侵蝕,最後全成了他的俘虜,會因他而有喜怒哀樂。

她眸子更沉了,不知這樣是好是壞。原本主要是為了報答鳳斐,才會答應他的要求。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動心,甚至沉淪在這個男人營造的溫柔裡。

她的手觸及到潮濕之物,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