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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慈善家是什麼,但也聽出了夏楚悅的不悅,不喜他多管閒事。

他可不想夏楚悅生氣,不由心頭一凜,說起話來更為小心翼翼:“公子,您和李姑娘見過幾次,也算是緣份。”

“想留就留吧,隻是有一點你要記住,出了什麼差錯,你自己負責。”

夏楚悅雖然鬆了口答應了,但萬木不知為何,心裡忽然有些不安,總覺得自己下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我想休息,你們各自回房,不要吵我。”

聽她這樣說,萬木隻好和她告辭,自始自終,夏楚悅都沒開門讓他們進門說話。萬木沒有意見,李紅嬌心裡則很不爽。她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走去了萬木的房間,一進去就抱怨夏楚悅脾氣太差,還勸萬木另立門戶,彆跟著這樣的主子。萬木聽後自然不喜,要她不許再說抵毀夏楚悅的話,並且不許她再離間他們二人。

而另一間房內,夏楚悅站在窗戶邊,雙手抱%e8%83%b8遠眺窗外。她微抿著%e5%94%87,如果萬木在此,就會看出她的心情不好。

夏楚悅今天看到牆上的尋人啟事,心裡就像堵著一塊石頭似的。本來就心情不佳,結果萬木還帶回一個冤家路窄的女人回來,惹她不快,因此,她的心情更加不好。

李紅嬌有什麼可憐的身世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管。這個世界,可憐人何其多,比李紅嬌更可憐的人多不勝數,她沒有能力去救那麼多人,也不想去救。前世,她就是以保護國家,保護人民為己任,一世的責任已經太累,重活一世,她不想讓自己再陷入那樣的局麵。她隻想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她有能力的時候,或許會發發善心救救人,可是現在,她沒有能力,不僅沒有能力,而且她壓力還很大。像李紅嬌那樣被從小寵大的姑娘,隻會給她添麻煩。

她斂了斂眉,眸微垂,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掩住眸底的暗潮洶湧。

她不想當好人,但不能阻止彆人當好人。萬木想幫李紅嬌,那就幫吧,隻是希望他彆辜負了她的期望。

她看了看外麵的街道,是時候離開了。這裡,有萬木足矣。經商畢竟不是她的長處和喜好,若說這個世界有哪個地方她喜歡的,那麼有兩處。一是戰場,二是軍營。

她不想再承擔保家衛國的責任,並不表示她不喜歡浴血奮戰。戰鬥早已深入骨血。從心底深處來講,她是渴望那種拚殺的感覺的,那會讓她有一種活在激情中的感覺。這種愛好看在彆人眼裡,或許會是變態的,可她就是喜歡。現在,她上不了戰場,那就去江湖看看。聽說江湖少不了爭鬥,而爭鬥最好的方式就是用武力。她很是期待呢。

次日,萬木去敲夏楚悅的房門時,沒有聽到回應。他愣了一下,以為夏楚悅有事出門了。他下了樓,詢問了下掌櫃,沒想到得到的答案卻是夏楚悅退房離開了。

那一刻,萬木心臟驟然一縮,有些痛。她為什麼不辭而彆?

“萬木。”李紅嬌清脆的嗓音從背後傳來,萬木轉頭看去,隻見一個清秀佳人徐徐走來,他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昨天晚上他帶著李紅嬌去買了新衣裳。

“是因為她嗎?”他沒有回應李紅嬌,而是低聲自語,眼裡泛起苦笑,她的生氣還真是決絕啊,走得悄無聲息,連讓他悔改的機會都沒有。

“對了,萬公子,這是夏公子留給你的信。”掌櫃一拍腦袋,從櫃子底下拿出一封信。

萬木先是愣了愣,然後驚喜地接過來。

“信?什麼信?難道公子走了?”李紅嬌走近,奇怪地問。

萬木沒回答她,拿著信匆匆跑上樓去。

李紅嬌尷尬地站在原地,半晌才憤憤跺腳,追了上去。

萬木撞門而入,來不及關門,就的開信封看起信來,李紅嬌氣喘籲籲地跟在後麵,到了門口,喘著氣看著萬木的背影,到底出什麼事了?萬木對她的招呼和問話都不回應一個。

信的內容不多,萬木看得很快。看完之後,臉色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來。小姐那麼信任他,他一定不能讓小姐失望。

“萬木,公子去哪了?”瞧著時間差不多了,走進來小聲問。

萬木轉眸瞟向她:“不知道。”信中小姐並沒有怪他收留了李紅嬌,但是萬木卻覺得小姐會走得那麼匆忙,和這件事肯定有一定關聯。這次,是他一意孤行了。以後他不會再忤逆小姐的意思了。

萬木眸子閃了閃,“李姑娘,公子已經離開了,你還要跟著我嗎?”

李紅嬌本來聽到萬木回答‘不知道’三個字時,心裡便有些不高興,這時又聽到他這樣問,頓時黑下臉來:“萬木,你是什麼意思?要甩開我嗎?”

“以後,我沒有時間照顧你。”

“你家公子在的時候,也不見得你就有時間照顧我。”李紅嬌哼笑一聲,頂了回去。

“那你就跟著吧,隻是彆給我惹麻煩,不然,就立馬離開。”

李紅嬌挑了挑眉:“惹麻煩?哼,你等著瞧吧。”

……

早上天剛亮,夏楚悅便收拾好行禮,將信交給掌櫃,騎著墨寶離開迎來客棧,出了飛林鎮,往南邊趕路。

她打算現在就去泰山嶽家參加武林大會。泰山在龍蘭南部,從飛林鎮騎馬趕路過去,差不多要十天的時間,她打算沿途看看各地的風俗景色,當作旅行,慢慢遊玩過去,到時候武林大會也差不多開始了。

據說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參加武林大會的,隻有收到邀請函的人才能夠入住嶽家,受到招待,沒有邀請函的人則隻能遠遠看著,甚至不得靠近。

夏楚悅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是什麼顯赫人世,因此不可能收到邀請函。而邀請函都有明確寫明受邀人的名字或幫派的名字,她想搶一張過來混進去是不可能的。

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到時要真不能進去,她就遠遠看看也行。要不然跟著彆人混進去得了,彆的不行,喬裝和潛伏的本事她是好手。

遊玩了兩個多月,她的心情開闊很多。在龍城裡積壓的怨氣幾乎都消散了,隻有那個神秘仇人,她念念不忘。變強的一個原因,是希望自己能夠為所欲為,不用受人拘束和控製;而另一個原因,就是報仇雪恨,不會再因為其他而忽視,釀成大禍。

泰山和現代華夏聞名暇爾的泰山同名,然而此泰山非彼泰山。龍蘭泰山,坐落於南部,此處多山脈,泰山為最高峰。

泰山以南,即是南唐國。

因此,泰山是兩國的一部分國界,也是一道天然屏障,被喻為天下第一險,生生阻隔在兩個國家之間。此處地形易守難攻,不管是南唐攻打龍蘭,抑或龍蘭攻打南唐,都是如此。

此外,橫亙在兩國之間的還有一條大河,貫穿大陸東西,寬的地方有數百丈,狹窄處隻有兩三丈。寬處渡河需用船,窄處渡河則用橋。水路發兵,自然也是不易的。而且龍蘭人大多不習水性,有遊水也不擅長;南唐則不同,大多擅遊水,因此龍蘭很難通過水路來攻打南唐。

南唐能夠和其他三國鼎立於天下,這兩道屏障不可謂不重要。有了兩道天然屏障,南唐便可省下許多兵力,防守於地勢平坦處,彌補軍隊弱的缺點。

天險之所以稱為天險,便是山高路陡,而嶽家,則坐落在泰山半腰處,依山而建,房舍如同長在崖壁裡,看起來甚為陡峭凶險,不熟的人,連上去拜訪都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夏楚悅比預期的早了十天就到了泰山腳下。她走走停停,仍提前到了,還後悔自己過於趕路,有些地方都沒仔細遊賞,不曾想到了泰山腳下,卻看到那麼多的江湖人,許多人比她還早來。獨自行走在外二月有餘,夏楚悅看過的江湖人不少,然而和現在一比,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怎麼都來那麼早?

在找了三家客棧都被告知客房已滿後,夏楚悅忍不住皺起眉。

不是說參加武林大會需有請柬才能入內嗎?

夏楚悅原本以為嶽家山莊應該裝不下那麼多人,而且也沒有參加過武林大會,所以提前十天到,以為自己已經早到了,哪裡料得到她早,彆人更早。而且人數遠遠超出她的預料,彆說客棧了,就是街上好點的位置也被人占了去,搭個簡易帳篷,暫住幾日。有些人已經把帳篷搭在了小鎮子外,足見來人之多。

夏楚悅兩手空空,完全沒有準備,她又沒有請柬,難道要在野外找棵樹搭窩?

牽著墨寶,夏楚悅擠在人流密集的大街上,向著下家走去,聽說很多人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去民宅租房。泰山位於龍蘭和南唐兩國交界處,山腳下平時鮮少有人往來,小鎮子十分冷清。

如今難得熱鬨,許多普通百姓也想趁此機會大賺一把,才會紛紛打開家門暫做生意。這讓夏楚悅想到了前世的旅遊業,還真有那麼點兒意思,隻是這時候夏楚悅也沒心思樂嗬,她走進小巷子裡,發現每家房子外都貼著“房已滿,請找下家”的黑字白紙。

看情況這些地方也是找不到住房了,夏楚悅牽著馬往回走,打算先去吃點東西,然後買個簡易帳篷到鎮子外用。

她確實在野外睡過,但是現在已是深秋,就算泰山地處龍蘭南部,也抵不住季節的寒意,她又不是在做任務,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能過得舒服些自然要過。帳篷簡單,好在四麵可封閉,擋住寒風,也能擋住他人的窺視,比當樹袋熊好很多。

趕了半天的路,又找了半天的房,此刻夏楚悅已有些疲累。她決定隨便吃點東西,就去買帳篷睡覺。

一回到街上,她就看到一家不大不小的客棧,可惜裡麵已經爆棚,很多人正擠在門口,等著進去吃飯,還有些等不及的直接買了端在手上站在外麵吃的。若是不知道真相,大多會以為是這家客棧的菜做得多好吃,才引來那麼多食客。

夏楚悅無奈地抿了抿%e5%94%87,不過是供不應求而已,最簡單的經商之道。

她緩慢地在街上穿行,不是她想慢走,隻是人太多而已。也許是她的錯覺,此刻鎮上的人比她剛到的時候又多了些。

“賣饅頭嘍!熱騰騰的饅頭,又香又軟,美味可口!”

“賣饅頭嘍!熱騰騰的饅頭,又香又軟,美味可口!”

最普通的饅頭能有多美味?也就是沒錢的人才會在街邊吃這種東西,不過那是在其他地方,在這裡就不一樣了。

前麵不遠的地方傳來清亮的吆喝聲,夏楚悅抬眼望去,隻見前方圍著一群江湖人,打扮各異,但大多帶著武器,他們將饅頭鋪緊緊包圍,站在外麵根本看不到裡麵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