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1 / 1)

,可是賣不出去,還被人砸壞,血本無歸。

如今,隻剩下這座老屋,要不是夏楚悅和萬木的出現,李金釧可能還在水深火熱中。

心裡明白,李金釧便越發感激夏楚悅二人,暗暗發誓要好好將家傳的手藝傳下去,並用這手藝好好報答兩人。

弄好這些後,夏楚悅就和萬木離開回到迎來客棧。現在,他們不但可以開酒樓,還可賣首飾,隻是店鋪仍沒找到合適的。

萬木提議,可以到下個城鎮找找看,畢竟這裡離龍城很近,其實隻要龍城有鳳凰閣就足夠了。等他們有了一定的資本和名望,再開到這邊來也行。

夏楚悅想想也對,沒必要在飛林鎮開,反而容易引起龍城的人注意,太早讓人注意到鳳凰閣,對於鳳凰閣的發展並不是一件好事。

夏楚悅又在飛林鎮呆了一段時間,和李金釧討論了一下關於首飾設計的事,李金釧十分驚奇,以為夏楚悅隻是一個商人,想不到她對這方麵也有涉獵,尤其是她提到的一些理念,令李金釧眼前豁然一亮,仿佛打開了一個新的世界。

他以前靠著父%e4%ba%b2傳下來的手藝過活,後來又從一個方士手裡學了那黃白術,賺了滿盆,疏忽了創新,隻知守舊。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挫折,心境本來就大變,又和夏楚悅一番交談,靈感頓時爆發,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搗鼓。

三天後,他出來的時候十分邋遢,然他的精神非常好,眼睛明亮,神采奕奕,絲毫不見頹廢之色。而夏楚悅看到他手裡忙活三天打造出來的一件銀質首飾,也眼前一亮。

那是一支銀蓮發簪,巧就巧在銀簪上的花瓣,每一瓣都似活的一樣,細微的弧度也仔細雕刻,中心的花蕊,花瓣上的條紋,都刻了出來,花蕊毛茸茸的,又細又密,如果染上金色,那就更漂亮了。

看起來簡單,卻十分精細,靈動,像是真一樣,讓人一看就心動。

蓮本就是高潔之物,然而許多人都喜歡用金蓮發簪,雖貴氣,卻也俗氣。而且為了顯出簪子的價值,很多都儘可能的在金簪子上加紋飾,便有些畫蛇添足了。

“這隻簪子我買了。”夏楚悅眼裡滿是驚豔,舉著銀蓮簪子道。

李金釧自然看出了夏楚悅的喜愛,以為她想要送給哪個姑娘,連忙擺手:“說什麼買,夏公子是我恩人,喜歡就哪裡去,李某哪有臉要錢。”

夏楚悅看他那驚慌的樣子,也不勉強,反正以後李金釧在她手底下乾活,多給些工資便是。

“那就謝謝李巧手了。”夏楚悅身上隻戴了鳳斐送給她的白玉環和水滴頭銀簪,難得看到自己喜歡的,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李金釧連忙道。

“等以後店麵開張,李巧手打造的首飾一定能夠大賣,到時你可有的忙了,最近你還是多休息一下,陪陪你父%e4%ba%b2吧。”夏楚悅搖了搖頭,李金釧似乎對她太客氣了,見他對萬木也沒那麼誠惶誠恐啊。

李金釧聞言點點頭,萬木之前已經和他說過,店麵還沒找好,第一家應該會開在京城龍城裡,龍城有錢人多,看到這麼精美的首飾,一定會瘋狂搶購的。龍城離得近,原本李金釧有些擔心會被人發現是他所製,不過夏楚悅教了他一些其他技巧,融入他的設計中,再加上他的蛻變,如今他再做的首飾,和以前已經有了天壤之彆,就算放在飛林鎮賣,不是行家,也很難發現出自他手。

好比這隻銀蓮簪子,活靈活現,樸素簡單,卻正好突出了蓮的特性,很適合淡雅或清冷性子的人佩戴。

這絕對是以前的他做不到的。

以前,他隻想將簪子弄得好看好吸引更多的人來買,卻忽略了一些本質的東西。那時的首飾他現在再看,就會發現,空有形而無神,雖漂亮卻不能震撼人心。當時的他隻把手藝當成賺錢的工具,自然不可能做出有神韻的東西。

每一行都有能與精之分,‘能’的人隻會技術層麵的東西,而精則是深入本質,探入靈魂。就像彈琴一樣,琴藝精湛的人很多,但能被稱為大師的極少,當一個人被稱為大師,其必然極是愛琴,對琴有了一種感悟,那種感悟會慢慢上升到對人生感悟,大師彈的不琴,而是感悟,是神韻。

現在的李金釧還不算大師,但他已經碰觸到那扇門,並打開了一條縫,隻要他堅持下去,終有一天,會成為一個匠師。

這時,夏楚悅倒想看看李老父的手藝了。

隻可惜李老父現在還臥榻不起,而李老父以前做的首飾都不見了,李金釧說他來了這裡以後就沒看到,在搬家離開這裡的時候,他還看得見,隻是他當時並不屑老父%e4%ba%b2的東西,覺得他做的東西根本賣不出去。

因為李老父隻憑自己心去做,很多都是小玩意兒,不是首飾,也不是擺件,根本沒考慮顧客的喜好,又如何賣出去。而當時的李金釧眼睛被金錢迷惑,根本看不懂真正的藝術。

後來他回想起來,才覺得自家父%e4%ba%b2做的每件東西都活靈活現,跟真的一樣,即便是他廢寢忘食三天做出的銀蓮簪子,也不及其十分之一。

可惜,夏楚悅即將離開,在這之前,她絕對等不到李老父病好。

她猜測,也許李老父就是那世上少之有少的大師之一。

曾經她的老師告訴過她,這樣的大師很少,每一件作品都是嘔心瀝血之作,稍有瑕疵,便會被大師自己毀掉,寧可毀掉,也絕對不把瑕疵之物留存於世。所以,即便李老父好了,她也不一定能看他出手。大師不輕易出手,隻有產生靈感的時候才會動手,而一動手便是什麼也顧不上,甚至可以說著魔了。

又道了一聲可惜。

夏楚悅離開了李家。

走在街上,她突然看到牆邊圍了很多人,她不是個好奇心強的人,對此並不太關注,然而經過的時候正好聽到了“王妃”什麼的,不由頓住腳步。

她擠進人群,到了內圍,眯眼看向牆上的黃紙。

上麵畫著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正是她的模樣。鳳斐的話是錯的,就算畫師畫不出人的神韻,但是畫技確實了得,能把人的樣子畫得七八分像,想要辯論出來並不難。

她不禁微蹙起眉,好在自己一直謹慎,沒有女裝出行,而且臉上作了一些細微處理,否則很可能會被認出來。

她目光微移,看向畫旁邊的字。

看清上麵的內容,夏楚悅瞳孔猛地放大。

本以為是一張通緝令,沒想到卻是一張尋人啟事。大意是寧王妃遭賊人劫持,如今下落不明,希望看過寧王妃或有寧王妃消息的人,能夠將消息傳到寧王府,必有重賞。黃紙的末端蓋了兩個印,其中一個是飛林鎮縣衙的官印,另外一個則隻有一個字——寧,顯然出自寧王之手。

夏楚悅素來冷然的臉也不由得一變,將黃紙上的字又看了一遍,然後目光落在最後那個‘寧’字官印上。

身旁身後,圍觀者議論紛紛,夏楚悅卻一個字也沒聽進耳裡,她此刻被黃紙上的內容驚住了。

------題外話------

本月最後一天啦,%e4%ba%b2們有月票或者評價票的都砸過來吧,不用明天就清零了~

正文、第九十九章 誤會

龍希寧到底在搞什麼鬼?她是逃犯,是皇帝%e4%ba%b2口廢掉的王妃,他怎敢明目張膽地反抗皇帝?他不是覬覦皇位嗎?他不是時時刻刻想要休她嗎?他不是要娶蕭芳菲嗎?

一個個的問題冒出來,夏楚悅想要知道答案,可是卻無法去問龍希寧。

沒等來官差的追捕,卻等來龍希寧一紙尋人啟事。夏楚悅震驚過後便是無奈,難道她這一輩子都擺%e8%84%b1不了‘寧王妃’的名頭嗎?⑨思⑨兔⑨網⑨

可是,鳳斐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夏楚悅居然能夠想到鳳斐,鳳斐如果知道,估計要偷著樂了。

夏楚悅退出人群,皺著眉頭走在街上。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龍希寧會做這樣的事,完全吃力不討好,而且也不像他的個性。

她走在街上,看到不少地方都貼了一樣的黃紙,令人無語之極。那些告示上麵,可不僅有官印,還有他的私印,說明每一張都要經過他的手,他是閒得無聊嗎?

走在路上的夏楚悅沒注意,前方傳來一聲高聲叫喊:“快讓開!快讓開!”夏楚悅身體本能地往旁邊一閃,沒想到那人也往那邊拐,結果兩個人撞在一起。夏楚悅在那人貼近之時便又靈敏地往回閃去,那人尖叫一聲,以為自己要撞人了,閉緊眼睛捂住自己的臉,來了個急刹車。自然刹不住,沒有夏楚悅的阻擋,那人直接趴到地上,手肘和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頓時響起一聲痛呼。

夏楚悅聽到慘叫聲,從疑惑中清醒過來,看到那個躺在地上的瘦小身子,挑了挑眉。

那人還沒睜開眼睛就一邊哎喲一邊痛罵:“你沒長耳朵嗎?沒長眼睛嗎?看到我往這邊跑了,不知道閃遠點?”

看到趴在地上的人還能中氣十足地罵人,夏楚悅鬆開眉,平靜地轉身,離開。

那人罵完後就移開手指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地麵,她傻眼了。她剛才還奇怪怎麼撞在人身上會那麼硬,那麼疼,原來,根本就沒有人被她撞倒。她居然衝著地麵喊出那些話,鬨了個大笑話。

她那個怒啊,明明在她閉眼之前,還看到前麵有一個人來著,為什麼隻有她一個人摔倒?那個人呢?

覺得臉被丟儘的李紅嬌蹭蹭蹭火氣躥上來,她速度從地上起來,疼得她眉毛都成疙瘩了,不停地倒抽氣,臉也皺成一團。可是一股尋仇的力量支持著她站起來,“人呢?”

“在這呢。”一個頭戴白帽的矮個子男人雙手抱%e8%83%b8,淺淺笑道。

李紅嬌一聽到這聲音,身子頓時一僵,扭頭一看,見是矮個子男人,心中暗呼倒黴,趕緊腆著臉笑笑:“包子大哥……”

“包你妹啊!”矮個子男子臉色一變,成了男板河東獅,雙手插腰罵道,“臭小子,敢偷我牛高的包子,不想活了?”

李紅嬌臉部糾結,側著腰用手堵住耳朵,“哪裡哪裡。”

忽然,她放下手,指向男子身後,“啊,包子大哥,有人又在偷你的包子。”

聽到李紅嬌的驚呼,矮個子男人果然臉色一變,迅速扭頭往後果。

李紅嬌則趁此機會溜走了。

矮個子男人回頭一看包子鋪好好的擺在哪兒,頓知上當,馬上轉過頭來,見李紅嬌已經跑到街尾,他大喝一聲“臭小子,還敢騙我!讓我抓到你,你就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