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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耳洞。

他微蹙眉,莫非認錯了?他上了樓,看到窗邊的青衣背影,立刻想到張家村的偶遇,想都沒想就湊了過來,彆是認錯了人。

他眼珠子一轉,細細瞧著對麵的臉,皮膚偏黃,%e5%94%87厚,眉濃,眼睛耷拉著看不真切。

“公子不知道這樣看人很不禮貌嗎?”突然,對麵的人抬眸冷冷瞥他一眼,語氣也是冰冰涼涼的。

風飛的懷疑卻因此退去。他失笑地望著對麵撇開臉看向窗外的人,膚色可以作假,眉毛嘴%e5%94%87喉結可作假,眼睛卻是騙不了人的。隻一眼,他便認出了她。她的眼睛黑漆漆的,古井無波,對上的人會莫名生出退縮之意。

夏楚悅皺眉,她猜他認出了她,否則不會盯著她看那麼久。可是她就是不想理會他,而且,她此刻的打扮,也不想吸引彆人的注意,和風飛這樣的發光體呆在一起,無疑是不明智的。

見她半天不理自己,風飛隻得主動開口:“外麵有什麼好看的,寧願舍棄在下這樣一等一的美男,也不舍得移開半晌。”

正對著窗口發呆的夏楚悅聞言眼角抽搐,不要臉!

附近的食客聞言呆愣住,好自戀的男人!可當他們看向風飛的臉時,不禁閃神,好俊美的男人!難怪有那樣的自信。不過就算再漂亮也是個男人,一個男人讓另一個男人看自己,有病吧這是。

若是風飛知道眾人的想法,會作何感想呢?

“那天的話是在哄我姐,你當真了?”風飛見她始終不理自己,隻好提起當日的事。她還在為當日自己的話耿耿於懷吧。

夏楚悅眼皮微顫,他知道?

“是真是假,以你的聰明,應該判斷得出來。我承認,我開始時想過利用你,但是後來……”他停住,無奈地歎息一聲,“後來失控了。”

那聲歎息如一根羽毛輕輕撩撥過夏楚悅的心尖,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感覺蒙蔽不了人,你莫說自己感覺不到……我喜歡你。”風飛低聲歎道。

夏楚悅指尖微微一顫,酒樓的喧囂模糊了他的聲音,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風飛凝視著她瘦削的肩膀,眸光微漾。

他沒再多說,他們都是絕頂聰明的人,有些事隻要靜心一想,就會明白。若他真的隻存了利用之心,又怎會幾次冒著生命危險幫她。如果說那是苦肉計,要真的出了事,那就再也難以挽回。況且她的利用價值也沒那麼大,大到讓他不惜暴露實力,招來猜忌,觸怒龍顏。

夏楚悅身子都坐麻了,她不敢動,眼皮不停地跳,那是緊張的。出任務的時候她都沒有那麼不知所措。她緊張得心呯呯地跳,似乎要從%e8%83%b8口蹦出一樣。

兩世為人,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有男性向她表白。沈默的那次,是在她死後靈魂出竅,不算。而且,那時她經過大悲大喜,聽到沈默的表白,隻有震驚,卻沒有這種要命的緊張。

風飛沒看出她的緊張,也體會不到此刻夏楚悅的心情,他見她依然沒有轉過身來,眼神暗了下去,心頭微微失落。

他的表白算是被拒絕了嗎?

嘴角輕扯,含著淡淡的苦笑。沒想到他有一天會向女人表白,更沒想到自己會被人拒絕。

隻是……

黯淡的雙眸掠過一抹精芒,她的拒絕他不接受。他既認定了她,便不會輕易放棄,也不允許她的逃避。

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掩去眸底的暗芒,瀲灩的水眸隻剩下如風的和煦,“難得在外碰上你,不如去看看墨寶吧。”儘管是商量的話,卻是不容拒絕的口%e5%90%bb。

夏楚悅睫毛輕顫,終於淡淡回了一聲,“好。”

簡單的一個“好”字,讓風飛微繃的俊臉瞬間恢複燦爛的笑容,至少,她沒有逃離開,不是麼?

他站起身,伸手就要拉她,忽然想到她此刻的裝扮,手立即一僵,轉而拿起桌上的扇子,故作淡定地展開折扇:“走吧,趁時間還早,我們去郊外踏青。”

正文、第七十九章 落水

初秋時節,郊外的山林染上了少許的黃。

兩人兩馬散步在郊外的河邊。

夏楚悅%e4%ba%b2昵地摸著墨寶的長頸,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如今的墨寶像是進了美容院,誰能想象到它幾個月前瘦骨嶙峋的模樣?如今它的皮毛光滑油亮,肌肉結實,雙眼有神,鬃毛柔順整齊,四肢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匹寶馬。

墨寶乖順地蹭著她的手,眼睛眨了兩下,微微眯起。

看著一人一馬%e4%ba%b2昵的模樣,風飛有些吃味,隻不知是在吃墨寶的醋還是吃夏楚悅的醋。

“色馬,我讓人替你療傷,照顧你吃喝拉撒,把你養得膘肥體壯,一看到美人,就把我這恩人拋到九霄雲外,沒良心的畜牲。”

墨寶噴著鼻息,似是對風飛的醋味不以為然。

“你還得瑟了,忘恩負義的家夥!”風飛怒笑著拍了拍它的頸項,“再這樣以後不給你找媳婦,讓你孤零零一輩子。”

也不知道墨寶聽懂了沒,扭著脖子躲開他的手,又朝他噴了一鼻子的熱氣。

夏楚悅見狀,忍俊不禁。

風飛帶著些許委屈斜睇她一眼:“合著你和它串通一氣,看我笑話呢。”

“無聊。”夏楚悅輕吐二字,放開墨寶向河邊走了過去。

風飛拍拍墨寶:“速雷借你,彆來打攪我們。”

說著把繩子放開,跟在夏楚悅後麵。

“如果不是認識你,我會真的以為你是個男人。”風飛調侃地看著她走路的姿勢,雖然不像男人那麼大步,但是那力度那節奏那姿勢都不似有教養的千金能走出來的。

夏楚悅雲淡風輕地回道:“爹爹是軍人,我自是學不來那些大家閨秀的端莊淑雅。”

風飛摸著下巴看她的側臉:“這倒是,江夏王英勇善戰,是個值得尊敬的大將軍,虎父無犬女,想來你對行軍打仗也有幾分了解吧。”

夏楚悅眸光一閃,“談不上了解,讀過幾本兵書而已。”

風飛看著她,若有所思。

接下來兩人都沒怎麼說話,靜靜欣賞著郊外的美景,青山綠水,藍天白雲。

並非隻有兩個人出城踏青,城裡不少年輕人也都出來遊玩。

風度扇扇的風飛頻頻引來驚豔的目光。尤其是那些年輕的姑娘,一看到風飛頓時驚為天人,秋眸含春,雙頰帶粉,一副春心蕩漾的神往模樣。膽小的隻敢偷偷地瞧,膽大的則故意走到風飛身邊佯裝跌倒,或是經過風飛麵前,假裝手帕不小心掉到地上。

風飛應付這類事已經熟能生巧。

若是往他身上跌的,他不動聲色地往旁邊一退,那些投懷送抱的姑娘要麼摔倒在地,要麼摔向夏楚悅這個假男人身上。若是倒向夏楚悅卻沒被接住的,那些姑娘就罵她沒風度;

若是夏楚悅扶了一把,那些姑娘就尖叫著罵她色狼;

弄得夏楚悅兩頭不是人;而風飛這個罪魁禍首就在旁邊看笑話,結果摔倒的姑娘又被迷得暈頭轉向,忘了爬起來。

“笑笑笑,不怕笑抽筋了。”夏楚悅憤憤地睇他一眼,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莫不是把胭脂水粉全都倒在身上了?↓思↓兔↓在↓線↓閱↓讀↓

看到一向冷靜自恃的夏楚悅難得羞惱,風飛笑得更加開懷,嘴角咧得高高的,露出兩排白牙,桃花眸笑成了月牙兒,雖然笑得沒形象,卻依然好看得緊,不知道多少姑娘的心淪陷在他迷人的笑容裡。

“你這是嫉妒。”他揉了揉笑僵了的雙頰,意有所指地講道。

“嗬,自戀!”夏楚悅嗤之以鼻,撇開視線,耳根微紅。長得如此妖孽,難怪會引來狂蜂浪蝶。

“啊!有人落水了!有人掉水裡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驚呼聲。

夏楚悅兩人笑容一滯,尋聲望去,隻見河岸邊聚集著不少人,河流中央,則有一個人在撲騰。

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卻沒人下水救人,都在岸上看熱鬨。

夏楚悅眉頭一皺,往那邊跑去。風飛見狀,也追了過去。

靠近了聽到有人在敘述經過。

原來落水的人貌似是個輕生的姑娘,之前坐在河邊草地上癡癡地望著河水,大家也沒在意,誰知那姑娘忽然站起身就跳進了河裡。傍晚河水漲潮,水流比較急,不一會兒就被水流衝到河中央。

“誰會遊水,快下去救人啊!”最先發現落水者的人焦急地問,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撇開臉去。

誰也不願意冒險去救一個輕生的人。這條河叫龍江,貫穿半個龍蘭國,又和龍城護城河接連,水麵廣,水底深,此時水涼,水性不好的下去可能就上不來了,更何況要帶著另外一個人,誰都知道溺水的人很危險,不僅自己危險,對施救者來說同樣危險,本來可以救上來,可能就因為溺水者的恐懼掙紮,而害死兩條人命。

夏楚悅皺眉,她扭頭看向河中往下沉的人影。

風飛瞧見她的表情,心中一緊,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夏楚悅如同躍龍門的鯉魚一樣跳入水中,朝著落水者遊去。

他下意識地喊出她的名字,“楚悅!”可是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不斷往河中遊去的夏楚悅,風飛心中緊張萬分,臉上的笑意消失無蹤,雙拳捏得緊緊的,甚至浮現出幾條青筋。

她會沒事的。

他暗暗對自己說。

見夏楚悅熟練的動作,風飛雖然信任她,卻仍然無法消減心中的緊張和擔憂。他這一刻很後悔為何沒有去學遊水。如果他懂水性,就不必眼睜睜地看她跳下去救人,如果他懂水性,就不用在岸上提心吊膽,看著她去冒險。

“抓到她了!”看到夏楚悅靠近落水姑娘,有人激動地喊道。風飛的心跟著懸空。

不知道是不是落水的人真的不想活了還是恐懼過大,使勁地掙紮著躲開夏楚悅的雙臂,到了後來,甚至拖著她往水裡拽,看得岸上的人心驚肉跳,風飛尤甚。

而正在河中央的夏楚悅確實不太好受。冰涼的河水浸透衣服侵襲著肌膚,令她的反應遲鈍不少。而落水者卻和她作對似的阻礙她救人,若這樣下去,她也得交代在此處。她咬咬牙,舉手砍向落水姑娘的後脖頸。那姑娘頓時失去意識,也停止了掙紮。

暗暗鬆口氣,夏楚悅拖著對方往回遊。

終於上了岸,響起一片歡呼聲。有人幫夏楚悅把落難者拉上岸來。風飛則衝到前麵拉住夏楚悅的手,一把將她拉上來,不經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