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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嫉妒她的女人要是知道她們有那麼大的殺傷力,估計一定會鍥而不舍地繼續來“探望”她的。

夏楚悅想到那些恐怖的女人,嘴角抽了抽。

“你不用嚇唬我,就算她們來了,也不能阻止我出去的念頭。再在房裡呆下去,我一定會發黴的,出去曬曬太陽好。”

紫竹常常聽到夏楚悅說一些奇怪的話,早已見怪不怪,“王妃這理由可不充分。奴婢隻聽說過饅頭發黴,飯菜發黴,不知道人也會發黴。”

“那是因為你孤陋寡聞。”夏楚悅挑了挑眉,低頭看著還在自己的衣服上努力的丫頭,“紫竹,你是不是故意的?以前你給我穿衣服可沒那麼慢。”

紫竹吐了吐%e8%88%8c頭,“奴婢哪敢。王妃身上帶傷,奴婢當然要小心一點。”

“可以了,我們不過是在屋外走一走,又不是去參加選美大賽。”夏楚悅拂開她的手,不緊不慢地走出屋外。

紫竹連忙喊道:“王妃,您慢點。傷口要裂開啦!”

……

夏楚悅出門後看到庭院裡的白衣女子,有些意外。

對方顯然也愣了一下,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站起身,略蹙著眉問:“寧王妃,您傷勢好些了嗎?”

“嗯。”夏楚悅應了一聲,沒有指責對方看到她不行禮的不敬。蕭芳菲出現在這裡,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寧王有事和大哥商量,我和大哥在一起,就來了。”

“嗯。”

夏楚悅惜字如金,蕭芳菲頓感尷尬。她心中暗惱,對方沒問,她根本不需要向其交代,主動交代,倒顯得自己落了下風。更讓她氣惱的是夏楚悅的態度,透著冷漠的疏離,高高在上,不屑和自己講話一般。

蕭芳菲賭氣地坐回石凳,“王妃也坐吧,燕子,替寧王妃斟杯茶。”

紫竹錯愕地看著蕭芳菲仿佛女主人般客氣地說出這一番話,指使起寧王府的丫鬟,比夏楚悅這個正牌王妃都熟練。

燕子利索地倒了一杯茶,“王妃請用茶。”

“你……”紫竹氣怒地上前,想要罵燕子一通。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到底誰才是她的主子!她的袖子被拉住,回頭看到夏楚悅製止的眼神,壓下怒氣退回來。

蕭芳菲心裡冷笑,嘴角上翹,“寧王妃,請吧。”

“不必了。太醫說過,養傷期間忌酒忌茶。”

“哦,是嗎?”蕭芳菲的笑臉凝固了一秒,不自然地說道,“請王妃見諒,芳菲年輕不懂事,竟差點害了王妃。”

“蕭小姐說笑了,你比我大兩歲。”

正文、第六十九章 被打

蕭芳菲差點被噎死。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年齡和相貌。她自詡京城第一美人,接受到的都是誇讚,即便已經十八,也不會有人注意,都誇她年輕漂亮,她一直引以為榮。

夏楚悅的話,無疑是在嘲笑她年紀大,如同打了她一巴掌,頓時滿麵潮紅。一般人家的姑娘,及笄後就談婚論嫁了,她卻連一門婚事也沒有。可是,若不是夏楚悅,她早已為人妻,為人母。她拖到現在,還不是夏楚悅的錯?

“蕭姑娘,你沒事吧?”夏楚悅輕飄飄地問了句,看著麵前羞惱得滿臉通紅的女人,她覺得奇怪,龍希寧為什麼會喜歡對方,難道隻是因為一張皮相嗎?

“沒事。”蕭芳菲嘴裡說著沒事,臉上卻露出委屈的表情,剪水秋瞳蓄起盈盈淚光,不知道的還以為被人欺負了呢。

夏楚悅正奇怪,就聽背後傳來龍希寧憤怒陰冷的斥責聲,“剛出來就欺負人,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妹妹,你怎麼哭了?”蕭騰飛緊張地跑到蕭芳菲身邊,用手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可是那雙眼睛像是水做的一般,被他一擦,反而淚水湧動,擦都擦不完。

龍希寧瞧見蕭芳菲哭得梨花帶雨,血氣上湧,抬手朝夏楚悅甩去。

夏楚悅察覺到掌風逼近,依本能躲閃,但是她左腰的傷口未愈,動作遲緩許多,巴掌沒打到她的臉頰,卻甩到了她頭上,頓時頭暈耳鳴,身體不穩,搖晃著倒下。

“王妃!”紫竹尖叫一聲,急急扶住她,“王妃,您怎麼樣了?”

龍希寧的右手僵在半空中,他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掌,似被火燒到了,火辣辣的感覺直達大腦。他以為,她會像以前那樣躲開,卻忘了,她是重傷初愈的病人,哪裡躲得開他這個習武之人的速度。

其他人也都愣住了。寧王是個冷靜理智的人,自控力極強,何時會二話不說對一個女人動手的?

“龍希寧。”夏楚悅站直身體,挺直脊梁,雙目諷刺地笑看著他,“這筆賬我記下了。”

龍希寧心裡的一點兒愧疚之意在夏楚悅的嘲諷中消散,他收回懸空的手,冷哼一聲:“冥頑不靈!”

夏楚悅嘴角微翹,眸光冷沉,臉上的輕蔑絲毫不掩,“紫竹,我們回去。”

“王妃,就這麼回去?”紫竹吃驚,王爺為了一個外人,不問緣由打王妃,王妃難道要忍氣吞聲,不追究嗎?

“回去!”夏楚悅轉身決絕地離開。

龍希寧又是一怔,夏楚悅居然沒和他大吵大鬨,那是不屑嗎?她轉身前眼裡嘴角均帶著的輕蔑,如同無孔不入的寒氣,刺入骨髓。

“王爺。”身後傳來嬌嬌柔柔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王爺,不怪王妃,是眼睛進了沙子。”蕭芳菲“適時”地解釋。

已經走到門口的夏楚悅聽見,隻是勾出耐人尋味的笑,並未回身說什麼。

“剛才不說,現在打完人走了才說,虛偽!”紫竹在她身邊低聲嘀咕了一句。

雖是低聲,但是院子中很安靜,夏楚悅的房間和院子也就隔著一道走廊,龍希寧等人都聽到了紫竹的怨言。

“多嘴!”不等龍希寧斥責,夏楚悅先出了聲。

“王妃教訓的是,奴婢知錯了。”紫竹知她護著自己,也明白自己方才的不敬若要真追究起來,會被責罰的。

“沒事了,你們兄妹先回去吧。”龍希寧輕歎口氣。

“王爺,你是不是怪我害您錯責了王妃?”蕭芳菲見他情緒不對勁,沒有馬上立刻離開。

“沒有。”龍希寧搖了搖頭,神情有些冷淡。

蕭芳菲心裡突然不安起來,莫非王爺知道是她使了手段?“王爺……”

“蕭騰飛,帶蕭小姐回去。”

他連稱謂都變了,可見心裡確實有氣。蕭芳菲心中不安加劇,她覺得這時候一定要說清楚,不然兩人有了間隔,以後想恢複如初就難了。

“妹妹,回去吧。”蕭騰飛比她理智一些,半拉半拖著將蕭芳菲帶走。

龍希寧一個人站在院中好半晌,迷茫地問:“展翼,你覺得本王有錯嗎?”

正文、第七十章 夜闖閨閣

隱於暗處的展翼走出來,他第一次看到王爺臉上露出如此彷徨的神色,是因為王妃嗎?“王爺做什麼從來都是堅定不移的,即便錯,也會扭轉成對的局麵。”

龍希寧聽罷有種大徹大悟的感覺,臉上的頹然之色消失殆儘,重新煥發光彩,“你說的沒錯。夏楚悅剛才雖然沒欺負菲兒,但是不代表她沒有欺淩之心。這一耳光,就當還了她曾經對菲兒的傷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現在才發現,寧王的臉皮比我厚得多。”風飛站在大樹下,輕聲笑道,眉眼輕挑,嘴角斜翹,神情與夏楚悅的幾乎一模一樣。

速風如同木樁一樣站在他背後,麵容冷俊。

“速風,你說是或不是?”沒有得到讚同,風飛歪著腦袋看向他。

“是。”

“真是無趣,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嗎?”風飛意興闌珊地白了他一眼,視線回到不遠處的鏡月軒,他微眯起眼,眸底閃過淩厲之色。

……

晚上,夏楚悅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睡不著覺。

一道月光透過天窗照進屋內,在地麵上投下一塊方形亮斑。

忽然,什麼東西擋住了天窗,很快又消失。

夏楚悅眨了眨眼睛,月光如水,明亮依舊。難道是錯覺?不是錯覺!她察覺到窗戶邊傳來的細微響動,精神頓時緊繃。

一道高大的黑影從窗邊閃了進來,悄無聲息地走到床邊。

“你膽子真大。”夏楚悅輕聲道。

黑影一頓,然後屋裡響起了低低的笑聲,低沉性感,“我以為你會像那丫頭一樣驚慌地大叫。”

風飛俯視著盤坐在床上的女子,他內力深厚,雖然達不到夜視的程度,但輪廓卻是辨得清的。尤其是夏楚悅的眼睛,似是倒映了月光的明亮,照進了他的心裡。她竟然一下子認出了自己,如果不是對一個人十分熟悉,又怎會隻憑一道影子就認得出來。他為此而雀躍,眼裡都染上了笑意。

夏楚悅在黑夜中翻了個白眼,“除了你,誰還能在清平山莊中當梁上君子,夜闖女子閨閣?”

“嗬嗬,原來你對我那麼了解。”風飛喜不自禁,如果夏楚悅看得到他的臉,就會見到他眉飛色舞的模樣。

“噓,引來龍希寧一次還不夠?”夏楚悅低斥,這男人真得意忘形了,做此等偷%e9%b8%a1摸之事都不知道要收斂,那麼張揚不引來注意才怪。

風飛勾起%e5%94%87角,眉梢微挑,“上次是我大意,忽略了你的丫頭。今晚,會讓她睡個好覺的。”

想起紫竹的敘述,夏楚悅眼裡劃過一絲笑意,很快又壓下去,“什麼大事讓風國舅冒著生命危險半夜潛入鏡月軒?”

提起此事,風飛眼中的笑意斂去,周身的歡愉分子似乎染上暗元素,他忽然傾身,臉幾乎貼上她的。

夏楚悅隻覺得一股危險的氣息壓迫而來,下意識地上半身向後仰,結果扯動腰部傷口,疼得抽氣一聲。

“彆動。”風飛眼底快速閃過懊惱之色,雙手自然地壓住她的雙肩,嗓音壓得更低,“你這女人,怎麼就那麼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半夜黑燈瞎火的,一個成熟男人闖入自己的房間,還和自己靠得那麼近,就算曾經是冷靜自恃的特種兵,她也難免產生不自在的感覺,為了消除這種尷尬的境地,她馬上把罪過歸於對方,“你如果不突然靠近,我哪裡會扯痛傷口。”

風飛探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過分%e4%ba%b2昵的動作直接讓夏楚悅當機掉。

“哼!現在知道疼了吧!誰讓你逞能的?勝利有那麼重要嗎?為了贏連性命都不管不顧!活該。”

責怪當中隱藏著擔心和憐惜,此時被風飛突如其來的%e4%ba%b2密動